替嫁妃子戏双龙

第93章 鹊踏枝·行云何处去①


未名居。
    石无心做贼似的侧身闪了进去,直奔苏姚清浅的卧室,看她安静的躺在床上,而莫水心已经不知所踪了。她去哪里了?这个时候难道还有比照顾苏姚清浅更重要的事吗?石无心不禁有些不高兴起来,枉费苏姚清浅平日里对她那么好,她却在这个最需要她的时候跑开了。
    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一个空碗,他搬了个凳子就在床边坐下,伸手覆上她的额头,一种炙热感瞬间传来,他慌忙收回手,转身出去了。
    不多时,他肩上挂着一条毛巾,双手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把木盆放在桌上,再把毛巾放进水中打湿,拧干,叠好,最后将它放在了苏姚清浅的额头上。
    这一切原本是很简单的事,可是他做起来却是那么的笨拙,甚至还在拧干毛巾的时候把水弄的自己满身都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绝对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否则怎会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得如此费力呢?若是苏姚清浅醒着,而他们也没有闹僵,那她一定会嘲笑他的笨拙的。
    他双手撑在床上,紧紧的握住她的一只芊芊玉手,低下头将下巴搁在上面,突然喃喃自语起来,“清浅,我喜欢你,你知道吗?可是我对你既不是一见钟情,也不是日久生情,而仅仅是缘分的捉弄罢了。上天让我遇见你,悄悄爱上你,却不让你也如此对我,所以,我们注定是没有结局的。”
    他的表白是如此的出人意料,除了他自己,又还有谁听到呢?床上那个面若桃花的女子,顾自沉浸在死一样的寂静之中,被高热的体温折磨着,被一个有苏横的欺骗,秦疏影的戏谑噩梦摧残者,毫无意识的她,对他的表白,能听到多少?
    莫水心的离去并非出自本意,而是被一个太监以皇上之名带走了,她以为秦疏影又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交由她去做,这才狠心扔下苏姚清浅匆匆离去。只是,她最终却悲哀的发现,这个太监实际上却不是秦疏影派来的,而是梅若晴。
    梅若晴无疑是个锱珠必较,说到便要做到的女人。她前脚才离开承德宫,后脚就派人到未名居将莫水心带到了梅影宫。
    莫水心见到她很是惊讶,可是即便知道自己上当了,她也无法就这样离去,因为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小宫女而已。除了苏姚清浅,谁还会把她放在眼中呢?
    “莫水心,你是负责照顾洛妃的唯一宫女,却如此的不用心,以至于使得她染上风寒,皇上为此事龙颜大怒,你可知罪?”梅若晴大喝一声,摆着一张兴师问罪的脸,就好像自己真的很关心苏姚清浅一样。
    “奴婢知罪,请皇后娘娘恕罪。”莫水心连忙磕了个响头,心中却愈加的疑惑起来,梅若晴怎么会突然为苏姚清浅的事来责罚她呢?她一直就把苏姚清浅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现在不是应该高兴的才对吗?
    “本宫身为皇后,协助太后执掌**,**嫔妃之事,事无大小,都应向本宫禀告,这一点,你应该是很清楚的吧?”
    “是,奴婢知道。”莫水心离开有种不好的预感,梅若晴竟然拿**之主来压她了。
    “那你的主子生病你为何不来想本宫禀告,却直接去了承德宫?皇上日理万机,你胆敢以**嫔妃生病此等小事去滋扰,是何居心?难道怕皇上还不够疲惫吗?”
    “奴婢不敢。”
    “哼,大胆贱婢,仗着洛妃宠你,便玩忽职守,皇上有令,今日不敢若是再不给你点教训,难保这种事不会再发生,来人啊,先掌嘴五十,再杖责五十。”
    梅若晴一下令,立刻就有人闻声而上,先是将她的脸掴的像是肉包子,再是将她的屁股打开了花,疼的她眼泪直流,却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敢大声叫出来。
    “莫水心,这可是皇上对你的惩罚,你也别怪本宫手下不留情了,谁让你没有伺候好他最心爱的女人呢。”梅若晴看着趴在地上不得动弹的莫水心,站起来施施然的走到她身旁,俯下身居高临下的说道,“以后做事最好还是带点脑子,否则皇上会要本宫怎样处罚你可就不得而知了。”
    真的是秦疏影吗?莫水心抬起头看着梅若晴,她不信,秦疏影明知她是苏姚清浅最在意的人,怎么可能还这样对她呢?
    梅若晴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直起腰向彩云使了个眼色,彩云会意的点点头,对着门外招了招手,一个宫女立刻匆匆离去了。
    不多久,之前那个传唤莫水心的小太监就出现在莫水心的面前,给梅若晴行了礼之后装模作样的问道,“皇上让奴才来看看,那个大胆的宫女可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皇上交代的事,本宫又岂能徇私呢?”梅若晴转身走回她的宝座,高高在上的问道。
    “那就好,这样皇上应该能解气了。唉……莫水心啊,你说你怎么连皇上最爱的娘娘都伺候不好呢?这不是让皇上担心吗?”小太监哀声叹气说的跟真的一样。
    真的是他!这句话否定了莫水心之前怀疑梅若晴自作主张惩罚她的想法,她不知道自己该为苏姚清浅感到开心还是为自己感到悲哀,因为秦疏影是为了苏姚清浅才惩罚她的。
    小太监很快就以回禀秦疏影为由离去了,梅若晴便让莫水心退下,看到她那狼狈离去的样子,梅若晴的脸上绽开了一朵艳丽的花,却是带毒的罂粟花。
    苏姚清浅睡了不知多久,终于悠悠转醒,睁开眼没有看到莫水心,只有石无心木头人似的坐在床边。
    “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进来的?是水心吗?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脚长在我身上,我自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为什么如此的不爱惜自己,连你视为姐妹的莫水心都可以在你最需要她照顾的时候抛下你,你还学不会照顾自己吗?”石无心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怒火。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说过不想看到你,你还来做什么?”苏姚清浅的话中带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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