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狠狂傲

VIP032:告一段落一


    幽篁追赶着马车已经飞跃过大半个時辰,提前醒来的容萋萋看到他留下的书信也动身追随。
    庆秀梅吃过丹药缓解病情,但被洞中湿寒阴气入侵的伤口还在持续恶化。治标不治本,好了表面内里早就被啃噬。谁也不知道退烧过后她将要面对的是危急生命的考验,浮影与碧螺还在另一洞府对峙着。
    身子暴露在陌生男人面前对任何一个女儿家都是极为羞愤的事情,现在碧螺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甘与悲愤。她内心有那么一丝期望闪过,希望浮影能在此刻出现,她也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对浮影下手,身子的第一次给浮影也好过眼前的男人啊……
    浮影没想要对碧螺怎么样,抓起湿漉漉的衣衫就罩子在她身上。碧螺以为他是担心自己耍手段,她就不信到嘴的鱼儿猫还能把它吐出来不成?
    碧螺努力地在脑海里搜寻接受过训练的课程,其中就是他们必须学的一样技能。身为死忠的一份子,不论身份姓别,每个人都要把需要学习的课程给做好。
    训练的老师因为幽莲主子的缘故没有让她深入学习这一课程,了解的皮毛也足以引这个男人上钩了?碧螺一不做二不休把衣衫丢在地上,拽着眼前的男人就往床上倒去。
    不等浮影开口,碧螺鲜嫩的嘴唇就堵住他想要张开的口。碧螺笨拙的动作,拙劣的吻技已经让浮影丧尸所有的行动力。
    浮影硬着头皮任由碧螺亲吻撩拨,僵硬的身子逐渐发热。碧螺轻笑,撩拨的劲头更足了。浮影……为什么你还不出现,难道我们真的有缘无份吗?
    两人的衣衫被碧螺退光,原本身上有很多疤痕的浮影经过容萋萋的治疗全部都消失不见。古铜色的肌肤和健硕的胸膛让人看到就忍不住咽口水,仿佛眼前的身子其实是一道美味的烧鸡。
    事实上碧螺也就当自己在啃烧鸡,只是到時候她也会被烧鸡啃而已。浮影的脑袋还残存着一丝理智,他不想碧螺不明不白的丢失自己的身子。
    他也不想错失与碧螺牵手一手的机会,既然老天给他这个机缘,他就算是做小人也要把握好?
    浮影目光闪烁地盯着碧螺,撕开脸上的胡须狠狠地把碧螺扑倒,含住她的耳珠含糊不清道:“不要害怕,是我……”
    “浮影?”听到熟悉的声音,碧螺攀附在浮影身后的双手仿佛被胶水凝固一般。“……我、我又幻听了吗?”
    “傻瓜……”浮影抬起头颅,卸下伪装的面孔清晰地映入碧螺眼帘。
    “真的是你……”碧螺激动地搂紧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惊喜过后剩余的就是尴尬。碧螺只要一想到自己从头至尾撩拨的人是浮影就一阵脸红,现在没事了他们是不是可以起来了?
    碧螺的脸比火烧过还烫红,用力想要推开身上的人是她异想天开。浮影根本就铁心要把这误会继续下去,一声对不起划过碧螺耳际,浮影急切地堵住她的嘴巴。
    那劲道和表情都有些凶猛,碧螺想要吱声都被他吞进嘴里。
    被浮影吻得软化的碧螺犹如一滩春水旖旎柔婉,情爱之火在他们身上蔓延,理智被焚烧殆尽,心系彼此的他们在一个电光火石间结合紧密结合。
    浮影僵直了身子,碧螺眼角落下一滴泪。她不知道他们这样是对是错,对秀梅公不公平?爱,从来都是无私又自私的,就算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浮影他也认了?
    天际鱼肚泛白,幽篁追逐的马车在一处森林间停止动作。
    马儿嘶鸣几声,挂在马车前的灯笼骤然熄灭。幽篁不敢大意,马车里的人倒是没有什么拘谨。
    从红色金边衣裳袖口里探出的玉手轻轻地点着软塌,她已经吩咐花镜月控制住黎国势力,现在花千折估计是该退位让贤了。
    容家的价值也已经走到尽头,敢伤她要护住的人,简直就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看着花镜月的面子上她放容艳艳一马,至于放过容艳艳肚子里的孩子……就当为还掉当年婉婉对她的情分。
    还有容家的将军夫人罗倩,她现在就由着容小小在顷国得意一会儿。月笼纱与月国密谋吞并黎国的事情也会一并处理掉,这天又该为她变一变呢。
    马车里的人轻笑出声,马儿仰头嘶鸣后又使力狂奔。
    幽篁根本弄不清这辆马车的意图,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紧跟着它跑。
    没有和幽篁汇合上的容萋萋反倒与暗夜里的杀手遇上,据禀报内容得知黎国太子花镜月发动政、变打压住所有势力成为掌控主脑。
    碧螺与浮影的事情也有了比较稳定的走向,唯恐花镜月清理王府的容萋萋留书于暗夜组织,并告知谁若是遇上幽篁就让他亲自把书信取走。
    她要赶回黎国镇守王府,事情突然失去所有人的掌控意料是件危险的事儿。容萋萋也顾不上身子骨不方便就施展全力飞跃天际,路过雾影之都边界的時候她眉心跳了一下,希望事情不要太过复杂为好……
    容小小不知道罗倩为什么要她刺杀月铃兰,月铃兰身为月国郡主,又是顷国大将军盛风华的表妹,如今在这顷国动手未免有些不妥啊。
    容小小疑惑地瞟了跟前的罗倩一眼,攥紧手里的锦帕柔声道:“娘亲,怎么会突然想要对月铃兰动手?”
    经历过丧女之痛的罗倩对容小小施以齐心珠早就失去常人的理智,她原本的身份是逃离出雾影之都叛民之女。对于雾影之都的一些事情多少有些了解,雾影之都终极幕后人的马车重新出现在天际她就知道事情大有不妙,再不能控制住一方势力她为女儿报仇的计划就该彻底完蛋了?
    她不甘心?她至少也要让与容萋萋有关系的人付出代价?容萋萋不是认为自己很厉害吗?扶持幽篁、帮助盛家?容萋萋的爪子能伸到顷国,她就在顷国剁了容萋萋的爪子?
    罗倩知道月铃兰与容萋萋交情甚好,其实她更加明白盛家的夫妇对容萋萋而言更为重视,只是她没有机会也没有能力动盛家的二老,但月铃兰就不一样了。
    月铃兰姓格活泼单纯,爱吃爱玩。与盛风华刚从黎国回来,两人的心情都不怎么愉快。只要她让小小接近月铃兰,把月铃兰引出盛家掳回黎国,到达她的势力番外就可以威胁到容萋萋。
    算盘打得精美的罗倩微微一笑,拍拍容小小的肩头道:“女儿呀,相信过不久你就能明白。”
    容小小也没有继续问罗倩,她只要把罗倩交代的任务完成即可。她将来是要做顷国将军夫人的,容萋萋与盛风华的情分也该断干净才是?都就出幽。
    就算她做不了顷国将军夫人,只要做好罗倩的乖女儿一样有好出路不是吗?
    黎国的这场政、变发生得很突然,同時也是消声无息的结束。花千折被花镜月困在御书房里,善后完毕的花镜月推门而入。
    他用自己的灵魂与那个人做交换,她已经实践诺言让自己掌控了黎国。接下来就是容萋萋,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不然坐拥这黎国天下也毫无意义,他急着夺、权为的就是得到容萋萋?
    自顷国一行后父亲就禁锢他大部分的权利,月笼纱也消失好多天没有出现,最后还是从父亲口中得知她带着黎**机等机密潜回月国,7J6。
    花镜月所幸自己从未对月笼纱有过真感情,就连他们多年相交的友谊也夹杂着身份背景的因素带有利益瓜葛。现在是他掌控着黎国,有那个人为他撑腰一切都不足以为惧?
    “月儿,为什么?”
    花千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他认定的孩子就花镜月一个,为什么月儿还要迫不及待的发动政、变?又是什么時候掌控住那些人为他所用?眼前的花镜月对于现在的花千折而言有些陌生,这个孩子的眼神也不是多年来见到的那样生动,他总觉得月儿现在的眼神里缺失了什么。
    “父皇您早些好好享清福不好吗?儿臣也是为了您好。”花镜月把灵魂交与那个人支配之后,对于人们之间的情感也变得淡薄许多。对于他来说,心中更看重的是对事物的欲念。“您蛮了儿臣很多事情,儿臣却为您隐瞒很多事情。”
    “月儿……”
    “我自知平日多少有些忤逆您,您对我也是有纵容溺爱。”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该知道自然知道,不该知道也已经知道。”花镜月能答应那个人如此快速政、变也是因为知道花千折早就知晓他辛苦掩护住的秘密,父皇知晓自己与幽篁的关系难不保他会因为愧疚而牵制他,从而满足幽篁提出的要求愿望。
    他不在乎这些江上政治,他在乎的是容萋萋?没有了权利他就没有再争夺容萋萋的资格,所以他要掌控这些权利,得到这些权利?
    被那个人夺走支配灵魂主权的時候,花镜月就只能依靠约定的目的活着,现在的他已经分不清是因为约定的驱使,还是因为自己真的爱着容萋萋无法自拔非要得到她不可。
    “月儿,不要伤害幽篁可好?”花千折第一次对人低声下气,没想到对象还是他自己儿子。难道这就报应吗?婉婉恨他,幽莲也是怨着他的?
    那日离火告诉他幽篁其实是他和幽莲所生的孩子,他差点就压制不住体内游走的真气走火入魔疯掉。先不说男人怎么可能会生孩子,他印象里更是没有对幽莲有逾越的举动?
    这个迷惑还没理清,离火再把一刀子补进他心坎里。婉婉会多加关注幽莲就是害怕她有什么异常,因为他能和幽莲有亲密接触全是拜婉婉所赐。
    若不是因为婉婉听见别人的挑拨给他下药,再施以巫术试探幽莲……对他有情的幽莲自然逃不过巫术的束缚,幽莲对他做出逾越举动自然在意料之中。
    婉婉也因此发现幽莲的秘密,闯下大祸的她又因幽莲端出雾影之都与三国厉害答应保密。没想到幽莲会生下幽篁,成为婉婉心中的一根刺儿。
    事情越演越烈,事情也越来愈离谱。婉婉为保守秘密,幽莲为隐藏秘密干脆任由他误会。最后还在婉婉恶意的蒙蔽下伤害幽莲,婉婉自己也受不住内心煎熬离世。
    这个秘密为极少人知道,月儿是受到婉婉的告诫才死死守护着这个秘密。现在这个秘密被揭开,也不知道幽篁自己知道与否。
    幽家千百年来从未有女子降生,曾经有预言说过幽家若是有女子降生,必定就是花幽两家遭受灾祸之時。花千折没想到到他这一代,幽家隐瞒了幽莲的身份不说,还和自己纠扯出情感纠葛。
    现在花幽两家灾祸出现,就连幽莲已死也破除不了那预言吗?人算……始终不如天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花千折现在没有多余的思考力去辩解过去的种种,也没有心思去辩解,他现在就想着该如何解决眼前已经在发生的事儿。
    “伤害幽篁?父皇你不知道至始至终都是我在护着他吗?”花镜月谄笑,父皇下毒给幽篁是他送药材,父皇要对幽篁下杀手还是他护住幽篁,甚至不惜牺牲名誉让人误会断袖也要护着他。结果是他真的对幽篁动了心思,差点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发生禁忌不伦恋情。
    父皇现在要求他不要伤害幽篁,他从来就没有狠下心伤害过幽篁?就算他现在动有伤害幽篁的心思,父皇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与他谈条件??
    彼此都身处迷雾中,靠着猜疑揣测过日子,他现在只想随心所欲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父皇的要求,已经不是一定要执行的旨意?
    花镜月看到花千折没有回应他的话,脸上挂着冷笑拂袖离去。
    容萋萋回到黎国,经过容家大门的時候多看了几眼。想当初她被逐出家门,仅有三面之缘的王爷,却护她周全。不日,她便凤冠霞帔与他结缘。
    如今两人同舟共济经历很多事情还没能安慰度日,是她命中太过坎坷还是幽篁時运不济遇上了她?
    忆起她刚穿越过来,被太子退婚家人羞辱就一阵唏嘘。花镜月已经掌控住黎国,容家是支持他的,为何门庭看起来有些凋零呢?
    刚要转身离去,容萋萋就被人叫住脚步。
    “王妃,太子有请。”
    原来是容家大门里走出一名侍卫,容艳艳是花镜月的侧妃,他掌握大权把据点暂時搬来容家也说得过去。以陪妻子探访娘家为掩护,这点还是挺有效果的。
    “客气。”
    容萋萋说完跟着侍卫走进容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花镜月能在容家门前截获她的行踪,她也不怕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岂料她刚踏进容家客厅就瞅见幽篁端坐在宾客位置上饮茶,花镜月则坐在高位凝视着她的到来。
    “太子安好,好久不见。”容萋萋不知道幽篁为何出现在容家,他平静得似乎没有看到她一般,她想不明白其中缘由,也不敢贸然行事。只得是客气的同花镜月打个招呼,暗中留意幽篁的神色。
    花镜月没有任何忸怩地从位置上站起来,一副情深似海又强势的模样道:“容萋萋,你若是想要保幽篁周全,就嫁给我?”更不顾她早已嫁作他人妇,人家相公就在场上就强硬地扣她入怀 。
    “太子自重,还有出门记得吃脑残片。”花镜月的突然动作自然换来容萋萋的一掌推开,这太子是想要演情感八点档?还是要离间她与幽篁的感情?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门窗都没有,一脚踹开再说?
    贼心不死的花镜月怎会在意她的推开,现在幽篁也在他领域的掌控之中,他有的是時间和机会。
    容萋萋转身对幽篁笑道: “相公,你怎么自己跑来和太子喝茶?也不叫上为妻,要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斗狗玩。”
    容萋萋的话差点让花镜月一口气背过去,某男依旧淡定饮茶点,娘子大人什么就是什么,他点头赞同就是。
    幽篁没想到自己会被马车引回黎国,那马车还在他视线里消失得极快,没有跟随对象的他刚想好好休息一番就遇上花镜月。人多势众幽篁自然懂得迂回,他已经感觉到黎国的不对劲,凡事谨慎为上。
    “娘子,后院的狗很多,要不你去玩会儿?”幽篁染黑的发丝开始褪色,地面滴落着点点黑渍。“为夫想和太子单独喝喝茶,聊聊人生哲学。”
    花镜月郁结,这对夫妻还真不把他放在眼里?容萋萋明白幽篁有事要做,他想要支开自己定有自己的想法,于是随他所愿驱步离去。然而又猛然转身继续道: “如果相公喝完茶,想着围观为妻的打狗棒法,记得从后门出去,那里没狗。”
    “够了?”花镜月打断他们的一唱一和,他费劲把两人请来不是为了听他们奚落自己的?“我也不想浪费時间,开门见山的说,幽篁我要萋萋?至于你,就回到雾影之都做好自己的本分。”
    “哦。”幽篁端着茶杯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不过眼皮依旧不抬地饮茶道。“太子是有何理由非要强夺我妻子?嗯,其实我想说的是,就算你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该对着我说你要我妻子?”
    话落,幽篁手中的茶杯掠过花镜月耳际,没有声响地没入对面的墙壁里,只留下一个茶杯模子在墙上。容萋萋盯着那个茶杯模子洞,发现有齑粉开始从模子里掉落出来,最后散在空气中尘土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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