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赢随便你

第16章


  赌赢随便你,主导权握在她手上,他只能被动地输给她,这女人呵,温柔的外貌像绵羊,个性却霸道得像个土匪,就连现在,他都不觉得是自己在享用她甜美紧窒的身体,反而是他用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在讨好她,他当然得到了欢愉,却在同时更在意她是否也同样愉悦。
  他顺着她圆润的肩头往上吻,将环在他颈后的双臂擒下,交握在她头顶上方,他低下头,亲吻她的掌心,这个举动让他更深入她,她断断续续呼吟,声音甜蜜得让他亢奋火热,她脸颊红红的,像此时被踹到床底下的黄色肥老鼠一样,粉嫩的两大坨腮红镶在脸蛋上,好可爱。
  孟虎罕见的体贴已经快到临界点,他无法满足于温吞的速度,已经出柙的猛虎渴望尽情奔驰,谁也囚禁不住它——
  “虎哥……”她微微仰首,吁吁喘息的嘴正好抵在他耳边,唤他名字的嗓音比平时更加迷人娇媚,但她不光只是喊着他,更是顽皮地挑衅,撂话跟他对呛,问了一句让全天下男人都非得挑战的话,火上添油,根本就是在鼓励他当畜生——孟虎精气神完全一振,绝不让这小女人看轻他!
  男人,最经不起激了!
  她都这样邀请他了,当老公的人又怎能让老婆失望?
  “就让你看看我还能多快!”
  跟她拚了,瑞奇马汀算什么?!电动马达又算什么啦!
  孟虎粗吼,握在她腿侧的十指收紧,开始满足她,也满足自己。
  她紧紧闭上眼,用每一寸敏感的肌肤去感受他的亲吻,他不温柔地侵占、不温柔地拥抱、不温柔地啃咬,不温柔的猛虎力道让她几乎要放声尖叫,她十指绞结在枕头两端,脚趾蜷曲,可怜兮兮地随着他起伏进退,他像一波波大浪拍打她、侵袭她,让她翻腾难耐,她抱住他,开始呜咽哀求他。
  她快被他教坏了,享受陌生的骇人情欲,他让她尝到了女人的痛楚及快乐,不温柔的孟虎、粗鲁的孟虎、激情的孟虎、总是将脏话挂在嘴上的孟虎、迷人的孟虎、赌不赢她的孟虎、口是心非的孟虎、明明关心她却又老爱装酷的孟虎……孟虎……孟虎……
  “虎哥……我最最喜欢你了……”她哭着、嚷着,几乎崩溃。
  “妈的!你这女人想榨干我就是了!”孟虎喘息浓重地吠,额际青筋跳动,无关愤怒,狂喜的感觉已经不止于充血的下半身,而是从腰脊窜升到脑门。
  在他耳边说这种可爱甜美的话,摆明就是逼他今夜可以甭睡了,好好地、狠狠地爱她。
  孟虎接下她的挑战书,身体力行回应她。
  ***    ***    ***
  心满意足。
  这是孟虎身体里唯一还榨得出来的玩意儿,餍足回味的心满意足。
  身体饱饱的,明明发泄过应该只有精力流失的感觉,但他好像得到更多的东西。
  他从她柔软的身躯翻下,顺手再将她捞起,枕在他热呼呼的胸口,他还没从方才淋漓尽致的欢爱中平复,心脏剧烈的跳动,犹如刚刚才跑完百米。
  好想念她温暖的身躯,才刚刚退离不过几分钟,现在就意犹未尽地回味被她包覆的快感,好想再来一次。他的大掌正好握在她挺俏的臀上,揉搓她柔嫩细腻的肌肤,她的呼吸同样不均匀,仍是急遽吁喘,她是清醒的,但闭起眼,像在休息。
  她的倦容,让他压下正准备勃挺的欲念,长指撩绕着她耳边微湿的鬓发,指腹抚摸她润软的耳垂,偶尔作怪地滑进耳壳里,她蹭着他,轻声笑了,环在他粗壮臂膀上的柔荑用力捏捏他,算是报复。
  “我的。”孟虎轻喟。
  “嗯?你的什么?”她在他胸前听见沉沉两字的低鸣。
  “我的老婆。”他揉乱她的头发,嘿嘿直笑。
  她笑他,“干嘛一副满足的嘴脸?”
  是很满足没错,再来一次就更好了。
  “好像到今天才有娶老婆的感觉。”他执起她的手,放进嘴里轻啃,她怕痒,闹着要抽回手,他哪可能轻易放过到嘴的甜肉,拽得更高,唇齿咬上手腕,继续朝肘窝进攻。
  “不要了啦,手上都是你的口水了——”
  “你全身上下哪里没沾过我的口水?”他咧嘴朝她笑得邪恶。
  “你这只色老虎——”
  “到底是谁让我变这么色?”说得好像不关她的事一样,真没良心。
  “是我吗?”她顽皮地眨眼,明知故问。
  孟虎捉住她的手,探入棉被底,握着让她羞于启齿的炙热部位,那是男人最坚硬也最敏感的地方,要她扎扎实实感觉他是为谁才会亢奋成这德行。
  她倒抽冷息,想松手避开,他却不放,还恶劣地带领她套弄滑动,她脸红得仿佛快燃烧起来。
  “你说,是你吗?”他声音低沉喑哑,眸色好黑好浓,鼻息粗重,盯得她好想转头逃开。
  “虎哥……”她赤裸裸感受着他的欲望,掌心紧张颤抖。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胆这么柔媚地叫他,是鼓励他不当正人君子当禽兽吗?!
  “就是你这个混蛋把我弄成这样!”挑逗他、迷惑他、勾引他,让他尝了一次就上瘾,他绷得疼痛,渴望尽兴,那快感,炫目迷人,尝过之后如何能戒?那快感,应该在其他女人身上得到过,却不曾拥有也想让女人共同享受的心情,说白话一点,以前只顾自己爽,现在取悦她比取悦自己更重要!
  最后,他在她温暖的手里解放,紧绷的脸柔软了下来,她凑近他,亲吻他布满热汗的脸庞,不该怜惜他这样的一个大男人,但她却克制不了自己。
  “你真的想把我榨干吗?”一夜七次郎也没办法这么密集办事,要休息一下啦。
  “色虎!”她啐他一口,两掌把他拍开,“你去洗澡啦!全身都是汗。”
  “鸳鸯浴?”他眼睛亮起来。
  “你自己去,我饿了,下楼去看看冰箱有什么东西能煮来吃。”说完,她包着薄被爬下他的身体,撑起酸软的双腿,下楼觅食。
  孟虎也只能乖乖按捺下兽性,到浴室泡个冷水澡,然后看着自己粗指上银亮亮的婚戒直傻笑。
  韩三月在冰箱找到一颗高丽菜,切切洗洗,简单煮了一锅高丽菜汤,再加入两包泡面,不等孟虎下来,她已经开始吃起来。
  喝完半碗汤,她吁了口气,“好酸,全身上下都累爆了……”呼,骨头是没像被拆掉再拼回去那么惨。但肌肉操劳过度的疲软还是让她忍不住小小抱怨。
  瘫趴在桌上,嘴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嚼着面条,眼皮沉沉的,安静的夜在吸引她入睡,人的感官是非常神奇的东西,眼睛闭起来,听觉反而更清晰,屋外有细微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那不像是误闯民宅的小野猫发出的蹑足声,也不像是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那是人的脚步声,在大门外徘徊。韩三月皱眉,悄悄起身将饭厅的电灯开掉,保持安静地挪动到冰箱旁,将自己藏起来。
  门锁轻轻转动几回,喀的一声,开了。
  两条人影闪进来,仿佛相当熟悉地形似的,直接上二楼。
  孟虎在楼上!
  韩三月当然不会让孟虎独自陷入险境,她尾随着黑影上去,黑影蹑手蹑脚,她也蹑手蹑脚,她直觉认为是小偷,但又不觉得小偷会如此了解孟虎家,果然黑影的目的不单纯,他们在衣橱角落找到她的行李袋,两人交头接耳说了什么,彼此点点头,对房里其他地方都不感兴趣,准备收手闪人。
  “原来是某一个表哥派来的小偷呀……”躲在门外的韩三月摸清头绪了,心里自语,瞄了床底下的皮卡丘一眼,它从被孟虎一脚踹下床后就静静趴在那里,黑影也没注意到它,高高兴兴抱紧行李袋要离开。
  若此时孟虎赖在浴室不出来,她将自己藏好,黑影也快快走人,那么今夜会非常非常的安宁,那行李袋里根本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拿走也无关痛痒。
  但是,一切不如韩三月预料的顺利。
  黑影走到房门口时,她已经躲好了,准备恭送黑影离去,但浴室门突然拉开,通体舒畅的孟虎腰间围着浴巾出现——
  “你们是谁?!”一踏出浴间,没有爱妻娇媚地躺卧在大床上,一手端着消夜,表情天真无邪地问他“你要吃消夜还是要吃我”,反而见到两个陌生的黑衣男人,孟虎明显一脸大便。
  “走!”空手的男人催促抱着行李袋的同伴先走,自己则摆开架式挡住孟虎。
  孟虎挥来硬拳,男人闪避开来,回以长腿扫击,孟虎捉住他的脚,一记手刀狠狠劈下,劈得男人哇哇叫痛,再踢向男人另一条腿,男人失去平衡被按压在地,孟虎拽住他的双手朝后一扳,轻易制服他。
  孟虎没忘记遗有一名同伙,正要追出去,韩三月却出现在门口挡住他。
  “你有没有受伤?!”孟虎急乎乎将她扯近,他看到黑衣男人的同伙跑出去,若韩三月与那家伙打照面,没道理毫发未伤。
  “我没事,我刚才躲在那里。”她指指房门走道外的摆饰架旁,而楼下大门敞开,另一个家伙老早就跑掉了。
  孟虎正要回房间逼问被他撂倒的男人,一回头却看见男人从二楼窗户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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