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杀手一起种田

第九十八章


        柳茹淳卧在床上,看着那吩咐着丫头们的王怜香,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王怜香从丫头的手里接过参汤,往柳茹淳床边吹着过来,“姑娘今儿可是好些了?”
    “你留在我身边作甚?”手上的伤口昨日才重新包扎过,因担心她在动,所以前后都给手掌夹了夹板,因此根本卷缩不了。
    王怜香从打算留在柳茹淳身边的时候,就一个劲儿的想,如何才能说服她留自己在身边,这哪怕是伺候人,也比从前自己过的好些,所以此刻便也老老实实的说道:“我是穷怕了,饿慌了,如今就想能吃上饱饭,其他的什么也不敢想了。”何况现在自己这样子,能有什么想发么?
    说着,将参汤搁在床榻边的几上,朝着柳茹淳跪下来,“姑娘你素来是个心善的,就留我在身边伺候吧,若不然我真没了个什么去出。”
    柳茹淳看着她这样儿,想着她以前做的那些龌蹉事情,也不敢相信她,只是现在身边确实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这王怜香虽然是可恶,可是比起旁的丫头,自己最起码是知道她底细的,因此现在自然是没有赶走她的意思,只是也没打算将她长留,所以便道:“说到底你还年轻,既然跟着那边没了关系,就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找个人嫁了,生个孩子好生过日子才是要紧事。”
    这不提孩子还好,一提王怜香的心坎就抽痛,当初为了柳明轩,所以便没留那孩子,那一次虽然借此是打压了吴氏的气焰,可是却不想,害得她这被子都甭想在当娘了,因此此刻听到柳茹淳的话,不禁忍不住红了眼眶,一方面又因为她的这些话,句句都是为着自己的考虑的,因此更加的难受,轻轻抽泣起来。
    “当初没留了孩子,就是自个儿作死,如今倒好,气数也就这么的,以后也不敢想孩子的事情了。”说到此,抬起脸来,看着柳茹淳,“且说那不下蛋的母鸡都没人要,又何况是不会生养的女人呢!我这辈子,若是有福的话,就能做个老妈子,若是没有福的话,那就是饿死街头。”顿了顿,也在没有刻意的去求柳茹淳,只自怜自艾,“都是自己作的孽,如今苦果自己吃着,都算是菩萨宽德,若不然我这样的人,真真是该一头撞死在祠堂前才是。”
    她这话说的虽然是动容,不过柳茹淳却是没发相信她,不过想她一个妇人,现在又没了身份名碟,柳明荣和柳明轩又都不承认她,如此更别说她能去哪里,谁能留了,便道:“也罢了,你既然连菩萨都搬了出来,我那也当时积德。”
    王怜香听她这话有戏,连忙磕头谢过,“我就晓得姑娘是个慈悲心肠,定然不会与那些人一般无情无义。”
    这些虚的,听听就好,不必给当真了,“你且起来吧,只是这名碟的事情,等过阵子回大城了在想法子吧。”
    “姑娘能留我奴婢在身边,已经是大恩大德了,至于那名碟之事,也罢了,我一无钱财去存當,又不上衙门作甚,哪那里也无用了。”这王怜香好像真的是吃了亏,如今想的到是透彻,连身份名碟都随意要不要了。
    柳茹淳没在说什么,喝了参汤,便又是药。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个下午,不知道怎的,竟梦见了容华,但见她一身鲜红的嫁衣,可是那头抬起来之时,却是满脸的血泪,柳茹淳一惊,突然醒了过来,天已经黑了,隐隐约约的看见屋子里站着一个人,以为是王怜香,不禁蹙起眉头,一面想要起身来,“怎么不点灯?”
    她话音才落,便见着一道银晃晃的亮光从那人身上闪了过来。几乎没等她多想,那道银色便朝着自己飞来,柳茹淳本能的躲开,掀起被子便挡过去,然却感觉到被子上并未受到任何阻力,反而听见哐当的一声,随之屋子里的灯火叫人点亮。
    “淳儿你没事吧!”满是焦急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来,柳茹淳放下被子,抬起头入目便瞧见司徒羽之的脸。一面往他身后看去,但见王怜香跟着另外一个黑衣人身体,“她没事吧?”说到底,现在还是不希望王怜香出个什么事情。
    “没事,不过是叫那刺客敲晕罢了。”司徒羽之回道,对于她的疏离,并没有生气,反而安抚起她来。
    被这边的声音所惊动过来的赵宽等人进到屋子里来,见着柳茹淳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看见这司徒羽之在人家一个大姑娘的闺房里,到底是有几分不痛快。
    吩咐属下把那黑衣人拖下去,吩咐四处严守,一切安排好了这才进到屋子里来,朝着柳茹淳赔罪,“都是我的不是,如此疏忽大意,不想却有贼人不死心,差点害了柳姑娘。”
    司徒羽之一直没出去,看见这赵宽对柳茹淳的态度,实在是诧异,这样的态度,他见得太多,就如同父亲的那些属下见着他一样,心里难免升起几分疑惑来,阿辰的身份难道?还是这赵宽曾经也是那里出来的人?
    可是觉得又不大可能,赵宽的是正经的状元出生。
    赵宽对自己的这份好,到底是取决与阿辰,这点柳茹淳心里是清楚的,虽然不知道赵宽到底是欠了阿辰到底一个怎样的人情,但是觉得他对阿辰的这份好,已经超越了对君王的忠,如此难免叫她多想起来,可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也不便问起,只是觉得不能在打扰赵宽了,因此便趁此机会道:“既然我父兄已经无事,那我便回小宅子去,一处也好照料。”
    司徒羽之闻言,有些诧异的朝着赵宽看去,难不成是赵宽骗她,那柳明乔此刻分明还在大牢里,若非是那洛无枫与钟鸣贤一同上书,又加上十公主,怕是此刻已经斩了。
    那赵宽倒是神情依旧,而且又有今日刺客的事情,便道:“这可不好,今日的刺客明显是冲着柳姑娘来的,想来我这府衙之中那些贼人也敢来闯,那小宅子里岂不是更加猖狂么?”一面怕柳茹淳担心那边的安慰,便又连忙道:“不过小宅子那边我已经派人过去,强加防守,定然不会叫半只苍蝇飞进去的,所以柳姑娘还是安心下来,在这里好好养伤吧!”
    他的这话,无不是为自己考虑,可是柳茹淳却终究觉得他有些不想让自己去小宅子的意思,一面又朝司徒羽之看去,他的神情也有些怪怪的,一面不动声色的应了赵宽的话。
    那赵宽告辞出去,将司徒羽之这个不速之客一同给请走了。
    院中,二人一前一后,带到转角之处,属下们自觉的放慢了脚步,任由他二人上前,那赵宽才顿住了脚步,“司徒公子若是为了柳姑娘的好,还是少与她纠缠。”
    司徒羽之听到他这话,不禁想笑起来,只觉得他一个旁人,有什么理由来责斥自己呢?何况他又算得了什么,冷冷一笑:“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赵宽背着手转过身来,上下扫视了司徒羽之一遍:“赵某虽然是局外之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千辰公子与柳姑娘情深意重,司徒公子何况在里头插上一脚呢?”赵宽突然觉得这司徒羽之有些不如千辰公子说的那般义气,有道是朋友之妻不可欺,可是他倒好,千辰公子将人交给他照看,他却还趁夜私闯柳姑娘闺阁,还好千辰公子不是那等庸俗之人,若不然的话,司徒羽之这作为,实在是有损姑娘家的闺誉。
    情深意重?司徒羽之冷哼一声,想问他哪一只眼睛看到了,阿辰不过是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所以能倾力为了淳儿付出罢了,可是自己不同,一个不小心就会牵连到整个家族。
    所以,若是没有那些后顾之忧的话,那么阿辰为淳儿所做的一切,自己也能做。
    振了振眉头,司徒羽之这算是为自己辩护,“阿辰既然是赵大人的救命恩人,那么也晓得阿辰,可是我司徒羽之却不能如他随性。”
    那赵宽闻言,不但不理解他,反而嗤之以鼻,“司徒公子何必为自己找理由呢!这只是一个敢不敢的事情,何必扯那么远。”
    司徒羽之听到他这话,对他的那点青天大老爷的好感也顿时荡然无存了,只觉得这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哪里能体会到自己其中的辛酸。
    爱情与亲情,两者不可兼得,可是却又舍不得弃亲情取爱情,更不能舍爱情而保亲情。
    冷冷一笑,只向赵宽看去,却是转过了话题:“我当真是好奇,阿辰于你到底是有多大的恩德,竟然能让你这个素来叫万人敬仰的青天大老爷,竟然也会做出换囚犯的事情来。”如今还如此照顾柳茹淳,那些吃的药,或是补的,哪一样不是精中之品。这可比照顾亲闺女还要敬心了。
    ------题外话------
    新年结束了····蛇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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