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已倾城

    64
    金正山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金家交到他手中，他开始整顿，整理，该清除的清除，该节制的节制。他关掉了一些看起来听起来不错的分社，《生活》杂志社也内，原来的员工转入金家企业其他部门。金正海为此大发脾气，《生活》杂志社虽然没赚钱，可也是他一手创办的,他注入了心血,现他金正山一上任，就要关了《生活》杂志社，他当他是谁？想关就关？新官上任三把火,先拿他金正海开刀？他冲进金正山的办公室，其他几弟兄看见他如此气势汹汹，赶紧跟过来。
    “就是为了当初没听的撤诉，现来搞，是不是？金正山，太卑鄙了！”如果不是其他几兄弟拖住他，他的拳头要挥到金正山的脸上。
    “正海，们就事论事，这里有一份报表，是杂志社这几年来的开支，数据告诉，这间杂志社必须关！”金正山将一份报表递到金正海面前，面色平静。
    “调查？”金正海拿过报表一甩，指着金正山的鼻子，“有什么资格调查？”报表不需要看，他做的事他很清楚。
    “金家旗下所有公司，都有一份报表交上来。亏损太大的，前景不好的，就关门，金家不白供着养着。如果有意见，可以向爷爷禀报。”最好把他的权力下了，他一身轻。现他时间挤得满满的，他想，他多久没看见那张温柔甜美的脸了？
    “爷爷，爷爷，以为有爷爷给撑腰就成了？”金正海冷笑。
    “那就家族会上提，这里闹没用。”说实话，金正山有些同情他，前一阵的艳照弄得没头没脸，如果还没落下帷幕，陈怡既不回金家，也不离婚，她博客里发布言论，要拖死那对不要脸的男女！后来金正海来找他，希望金家能界入此事，对陈怡施加压力，让她答应离婚，他拒绝，金家不能做这没皮没脸的事！现这边拖着，那边何方方闹着，非要嫁他金正海，他灰头土脸，内外不是。
    “好，们家族会上见！”金正海大吼一声，甩开弟兄抓着的手，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金正原、金正川、金正溪，几兄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也跟着离去。
    “们几个既然来了，都坐下，有些事跟们商量。”金正山一点也不为金正海刚才的行为所动，脸色平静，略带疲惫。
    三兄弟都坐下来。
    金正山用揉揉太阳穴，慢慢开口：“这些报表们都看看，希望管理这些事务上们能达成共识，不要造成隔阂。”
    金正川想了想，开口：“大哥关闭它们是有道理的，只是个感情有些不舍，那些分社也是心血创成。”
    “站金家整体利益上，没有个感情。”金正山神情淡淡，“今晚的家族会议上会讨论城东投标的事，不知道们有什么看法，到时候一起讨论吧。”
    金正原、金正川、金正溪出去后，他闭着眼睛坐椅子上没动，良久，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直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柔软的声音：“师兄”，宛若三月的风轻轻从面上拂过，他舒展了一□子，脸上露出笑容。
    晚上的家族会议，凡掌事的金家都到齐了，金文彬穿着一身白色唐装，也到了。家族会议，他也就是意思意思地到到堂，感受一下当年创业时的气氛与激情，很少发表意见，更少干涉事务。
    金正山主持会议，他首先分析了目前金家企业的形势以及国内文化发展趋势，然后说到了这次金家关闭多个分社的问题。
    金正海首先发话：“《生活》杂志社是一手创办，中间花了多少心血，最清楚。目前同城已经接受《生活》，也已习惯《生活》，以后的发行量只会更大。希望这个举措能三思。”
    另外几家被关闭的责任也点头称是：“们做的是文化市场，眼光不应该一味看到利益二字，作为文化企业的引领者，慈善与公益都是必须的。”
    金文彬一边旁听，闭着眼睛很悠闲。金正海的父亲金玉楼也认为不应该关闭，“们金家突然关闭这么多家分社，不知情的还以为金家倒闭了，对金家声誉有影响。”
    金文彬的大儿子，也就是金正山的父亲金玉航则对金正山说：“是提出要关的，说说的理由。”
    金正山点头，环视了一下全场：“首先，金家分社太多，但赚钱的不多，年年由总部补给，这种情况如果再不制止，会拖跨整个家族；其次，分社太多，造成资金分散，一些重要项目无力举办；第三，这些分社并不是以慈善和公益的形式存，那些精美的纸张，昂贵的价格就能说明问题；撤消它们，不能光考虑创办者的心血，得全面考虑，而且金家每分钱都是辛苦赚来的，里面也都是心血，不能白供白养着它们，另外，金家声誉已受到影响，们正好趁势整顿，后继们会有影响的项目上加大力度，也许可以使金家摆脱目前这个困境。撤消后的工作员将分散到各个部门，可以加大其他部门实力，这样力物力更加集中。”
    一席话说出来，整个会场鸦雀无声。一会儿后，金正海还想说什么，却被金玉楼按住。“同意。”他反复考虑后，不得不承认金正山说得正确。整体好才是真的好。
    “也同意。”金玉航表态。
    “同意。”其他也给纷纷表态。
    金正山看看大家这个问题上再无异议，点点头：“既然大家都通过，那么这个计划从明天开始施行。下面来讨论另一件事。”他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目前整个同城都传闻要城东修建贸易大楼的事，很多家企业都趋之若鹜，准备投资城东，们的意见如何？”
    一说到这个，顿时全场气氛热烈起来，一番窃窃私语之后，金正原说话了：“认为这是个好时机，目前多家企业都准备城东投资，毕竟一旦贸易大楼建成，那儿就成了黄金之地，莫不如趁早标下一块地皮，以便将来好发展。”
    这一说，大家基本都同意，都能想像，大楼建成，那儿必是繁华地，金家还能不往那儿去发展？
    金玉航说：“正好关闭了多家分社，这笔钱正好空出来投标城东。”
    金玉楼说：“肯定不够，开年城东投标，只怕竟争力太大，们最好能多做些准备。”一致赞同。
    金正山说道：“们都同意投标？”除了金文彬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听之外，其余都点头。“说说的意见，不同意。”
    这下都睁大了眼睛，不同意？看不到大好商机吗？
    连金文彬眼睛都缓缓打开了，他仔细地看着他亲手选出来的接班。
    “对，不同意。首先，们金家内部现很糟糕，根本无力跟家去拼。如果要竞标，们得筹集资金，这样就会削薄其他方面的投资。那些部门和环节一旦削薄，利益下降，会发生连锁反应，这样一来，城东还没开发出来，金家整体下滑。第二，们做的是文化企业，不比开饮食，也不比开超市，非得多的地方不可，们的印刷厂，们的造纸厂，们的出版社，们的图书城等等这些，都不需要去花那黄金价格买下一块地，得不偿失，当然，如果资金足，有钱没处花，倒是可以的。第三，们有那些钱，可以做一些实事，金家整体经济状态目前低迷，们可以开展一些公益活动，比如赠书，免费读书，城中心开办一家免费图书馆，可以学校设立金氏读书奖，奖励那些优秀的学生，资助那些穷困的孩子，另外考虑给质量不错的作品免费出版，给技术不错的画家免费开画展等等一系列免费活动。还可以们原本办得很好的项目上添加一些新花样，《时尚》杂志国内有名，发行量相当大，们可以举办时装秀或者时尚达秀活动，将《时尚》推向更时尚。”金正山一口气说完，感觉嗓子发紧，赶紧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下去，“不同意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政府目前并没有明确说明贸易大楼要落城东。报纸上、电视上、网上，那些言论都不具有任何作用。万一政府不打算将贸易大楼落城东呢？们输不起。金家目前走下坡路，认为守好目前的产业，原来的基础上推进，求稳定，求发展，才是金家目前的方向，而不应该是扩张，们现自顾不暇，纵然扩张，也是一盘散沙。如果一定要买地以备后来发展，认为可以城南买，城南地价便宜，金家经济承受范围之内。城东将来以商业发展，物质繁华，们可以将城南发展成文化之地，建文化墙，上面雕刻诗词曲赋画，以此吸引更多文化来同城旅游住家，将来同城整体素质提高，金家功不可没。”
    听了金正山一席话，有些打退学鼓了，认为说得有道理。
    金玉楼说道：“还是认为要投标，这个商机太难得。过了这个村就没那家店。大家都看到了，现有钱的全都城东看地，那些平素谨慎，没有一定把握怎么会拿钱去砸？要想办大事，就得有开创精神，们不能墨守成规嘛，守着金家这些产业吃老本，终会坐吃山空。”
    金正原看着金正山说：“任何投资都有风险。不能因为那一点疑虑，就全盘推翻。”
    金正溪说：“逢上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们总得做点什么吧？难道眼睁睁看别抢？”
    金正山笑了：“有时候抢的争的，都不见得是好东西，是一团祸也说不定。”
    一时会议上闹哄哄，难下决断。金正山随便他们怎么说，不支持投资。最后金玉航说，要不投票决定吧？众都看着金文彬，希望他表态。可金文彬眼睛闭着，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同意金玉航的话，投票决定。
    不同意投资的举手。稀稀落落，一、二、三、四，加上金正山，五举手。
    同意投资的举手。哗啦啦一大片，一、二、三、四、。。。。。。。。十五举手。
    十五比五，完胜。同意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