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

第96章


你到底是我用了仅有的三颗不死丹换回来的命,我怎么舍得让你这般短命……”
    他临窗远眺,半晌才回身道:“记住我今天的话,不要理会暮回雪。他,我会想办法让他离开……”
    言罢,只见他身形一转,便消失在夜色里。
    窗外,冷月泠泠,泛着独光。秋风过处,一股萧瑟尽显。
 V18 皇后无德
    一夜无眠。
    晨间小桃儿前来叫唤的时候,就看见秦卿睁着双眼,死死地盯着窗外渐渐亮堂的天。那神色着实将小桃儿吓了一跳。
    “小姐?”小桃儿唤道。
    秦卿自然无事,不觉深吸一口气,闭上酸涩的双眼,问道:“昨晚君翊寒在哪?”
    “没去二小姐那里。”小桃儿回道:“春婵早间来说,陛下独自一人在乾宫里休息了。”
    乾宫他早起议事的朝堂,他倒是勤政,直接睡在乾宫里头了。
    小桃儿又道:“听说先帝在位时,什么都不管,幸亏有那位邵丞相,不然启国那里会这么强大?”
    秦卿似乎想起什么,问道:“小桃儿,照你之前说的事情,你可是启国人?”
    小桃儿为她整理衣着的动作一怔,想了想,皱着眉头道:“小桃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国人。只是自打有记忆开始,便是在启都城里了,所以有的时候会把自己个儿当做启国人。”
    哪一国不都是一样。秦卿暗暗想着,此时此刻,她心里,是把自己当做哪国的人呢?
    梳洗妥当了,曼陀罗花汁般浓郁的紫色长袍,夺目的银色滚边生生困住那紫袍上一团团翻腾着,几欲飞天的祥云图绣,围绕着飞舞的凤舞。
    秦卿唤过春婵,吩咐道:“且领我去乾宫。”
    春婵一顿,心里忽地发憷起来。呆立在那里不敢动弹,支支吾吾道:“娘娘,启国有度,后宫不得参政。您这个时候去,恐怕不太好吧……”
    秦卿冷着脸并不说话,小桃儿见状上前道:“叫你带路你便带路,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是,奴婢知错了。”春婵见状,忙跪伏下去请罪。
    秦卿抬手让她起来,跟着她往乾宫而去。
    她们是从乾宫的后门进入,直接穿过皇帝小憩的寝室。秦卿让春婵和小桃儿在外面等候,自己则坐在这寝室里等待着。
    那有些凌乱的被缎子,似乎昭示着昨夜在此处过夜的人。秦卿细细地抚摸过去,抬首正瞧见侧方的桌案上,一堆堆待披奏的公文。她缓步上前,将放在最中央的唯一一份火红色的拿起,打开细看。
    真真是有趣之极,这封偏偏不是正常的前朝奏折,而是通天阁探子上交给阁主的密信。
    他便这么正大光明地放在此处,是有忙乱,竟能这般糊涂。
    秦卿再看将下去,只见上书着一段蝇头小楷:
    初进凤宫……秦二小姐进,动胎气方出。
    夜午时分,雨使者入,约一个时辰,方出……
    这分明就是针对她的密文。秦卿敛着眉头,仔细看下去,就连平日里和小桃儿说的那些话,竟也都记载下来!
    感情这探子不仅是个千里目,还是个顺风耳!
    秦卿脸色沉静,唰地一下子将它关好,放回到原来的地方。她将浓紫色的衣袍整理妥当,便缓缓走向前朝的方向。只是不用出去,在那宽大的屏风后边,便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君翊寒清冷的声音道:“早在边境之时,朕便将玉蝶凤印交给秦卿,从今往后她便是朕的皇后,这一点毋庸置疑,也无须改变!”
    秦卿心头一动,他的声音清冷而不容人质疑,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穿过乾宫的每一个屋檐,每一处角落。
    为何呢?
    他可以对每一个人都这般确定而不容置疑的坚定,偏偏在对自己说出口的时候,却是带着戏谑的笑意。
    秦卿撇眉,倾听着前朝的一丝一毫的动静,眼角却飘向桌案上那抹红色的信笺。
    只听前朝有人沉声道:“陛下,且不论那秦卿早在暮澜修还为太子之时便为其太子妃,单是她一介南沧国人,怎么能做我启国皇后,母仪天下!”
    此话刚落音,便听有人附和道:“正是,陛下,她原是南沧皇后,即便已经执掌我国凤印,但是在那边境之处册封,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名不正言不顺?”君翊寒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是带着微微地笑意道:“那自古以来,都没有质子回国称帝的先例,朕这个皇帝做的岂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陛下!”众臣尽皆跪拜,呼道:“陛下息怒!”
    那沉稳的声音又道:“陛下息怒,微臣绝不是此等意思。只是那秦卿本是暮澜修皇后,这番前来,暮澜修不仅未加阻止,反而亲自送出宫门,可见其中必定有诈,那秦卿没准就是南沧国的奸细,也未可知,陛下,怎么能让一个奸细做我启国皇后啊……”
    “左中丞说得极对!”另一人附和道:“再者听说,昨天那秦卿方入凤宫,便对自己怀有龙种的亲妹妹施暴,叫秦二小姐动了胎气,如此无德无亲的女人,怎能担此重任!”
    “够了!”君翊寒忽地站起身来,拂袖道:“后宫之事,还由不得你们插手,此事不容许再议!”
    他离开坐席,走了两步便又停下,转身道:“皇后的闺名也是你们能直呼的?小心自己的舌头!”
    言罢,留下那一群哑口无言的众臣子,甩袖离去。
    只是许是那些臣子从来都不知道,这后面的隔音效果如此之差。因此当君翊寒转过屏风,正好瞧见秦卿之时,晶亮的眸光却并未发出一言。
    只听得前朝那边有细小的声音传来,听得那沉稳的声音,便是左中丞道:“哎,看来陛下和先帝一样,也是个痴情种子!”
    另一个道:“咱们何不去请示老丞相,他虽在陛下登基之日辞官,但是到底是镇国首相!”
    “恩!走!”左中丞沉声应道。
    此时,前朝才在一乱脚步声中渐渐安静下来。
    秦卿背对着屏风,眼底是那抹红色信笺,也不去看君翊寒的脸色。
    只听得君翊寒道:“这乾宫后边还没有谁敢来,所以也都不知道这屏风后边能将前朝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所以他们的一言一行,都会在你的掌控中。”秦卿默然道。
    “是。”
    秦卿笑道:“那他们都回府了呢,是不是所有的一言一行,你还是不会放过?”
    君翊寒脸色一沉,眸光一闪,正瞧见桌案上正躺在中央的红色信笺。他微微沉了一口气,心中早已知晓大概,上前拉过她道:“原是在通天阁里的行动,如今用在治理朝政之上,也不错。”
    “那我呢?”秦卿执意问道:“就连我平日里说的那些话,竟然都能记下……通天阁里竟还有这种人,我怎么不知道?”
    君翊寒兀自上前,拿过那红色的信笺翻看着,不觉间眉头轻轻皱起。半晌才缓缓抬起头看了秦卿,淡然道:“蒙雨又去找你了?”
    秦卿倏忽一笑,笑的是他在看完密探来报的信之后,还能这般无所谓地询问着自己。她笑着上前,坐在床榻上,道:“是。他说你是在乎我的,让我不要管暮回雪,省的事情越弄越糟糕。”
    “你该听从他的话。”君翊寒低头又细看了眼手里的密函,缓缓道。
    秦卿倚在床侧,挑眉道:“听从他的话?是听前面说你心里有我,还是后面不要管暮回雪的死活?”
    君翊寒手腕一动,密函紧紧关上,他随手一放,扔到桌案上。随即走向秦卿,俯下身子看着她姣好的容颜,他眸似星辰,唇如点漆,“你总是这么较真?”
    言罢,不由分说,覆唇上来,紧紧贴着秦卿的唇瓣,细细描摹。那本抵在床边上的手也挽上她的腰身,那蛇一般蜿蜒紧步追随,钻进她的唇齿间,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
    直到呼吸渐渐沉重起来,拥着她的手也不安分起来。
    他的吻游离在她的脸颊上,她的唇边,她的颈脖。忽地她的胸襟一凉,衣领已经叫他拉开,热烈的吻即刻紧贴她的胸脯。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修长的指尖探进他的发丝里,紧紧纠缠在一起。
    他热烈游动的手,游离在她的腰间,探进她的衣服里,游过之处,都激起一阵热烈的回应。
    秦卿脑海里早就混沌一片,不知所踪。只是那热烈的手掌在触碰到她最真实的肌肤之时,脑子里如同点击一般,忽地清醒过来。
    她忽地别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让自己清醒过来。那双手死死地抵住君翊寒探身欲吻的身体,那僵硬着的身体在无形的抗拒着他。
    君翊寒声线沙哑,眸光有些迷乱,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秦卿也不知道……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定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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