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狮王:王后乖乖就范

第233章


    看着跪成一堆的好几个暗卫,夜澜止憔悴的脸儿闪过一丝诧异,在看到缓步而至的莫觉徵時直接皱起了眉,因为莫觉徵竟然向她下跪,
    要知晓,翰郝司怎么说都是男者主宰的天下,西阙更是以阶级定高低,后宫除非是王后或太后,正一品的大臣无需向宫妃下跪。
    莫觉徵颔首,“既然娘娘如此说臣也只好直说了。”话罢,他抬首,问了一句:“敢问娘娘此番是否前往御书房请示王上一件事?而那件事是否和娘娘爹娘生死有关?”
    莫觉徵脸上有着可疑的红晕,但是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关于私事臣想保留一点空间。”
    莫觉徵没有说话,自胸口摸出一沓皱皱的纸张,递给她,“娘娘,请细看。”
    但是莫觉徵还来不及出声,他身后几个跪着的暗卫却拔出剑,夜澜止被那锋利的银色剑气给闪了眼,心头闪过一丝凉气,以为他们要对自己不利,但是他们却同時的将利刃至于自己的脖颈处,一身黑暗的他们抬首昂然道:“娘娘,此事乃属下们的自作主张,属下该死,愿以死谢罪,”话罢,立刻拉动手上的剑刃,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而最重要的是,王上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害你的家人,是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臣…….”莫觉徵说時顿了顿,想起府中那个彷徨的身影,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是臣觉得他们会坏了西阙未来大计,坏了西阙的子嗣未来,所以臣千方百计派人前往南口暗杀你爹娘。”
    “不。”夜澜止认真的颔首,回过头凝视他,视线与他相对,认真的问道:“人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你觉得本宫会将妹妹交给一个杀父仇人的手里么?”
    “娘娘,臣是个外人不知道你们在南口是如何生活的,但是能在南口当官的,而且是师爷那种知识内涵丰富的官,真的只是一个奴隶能够有的么?一个区区的奴隶,平民或贵族舍得将油水丰足的位儿让他坐么?”
    他没有回答,夜澜止却认真的审视着眼前这个气质冷然,铁铁铮铮的男子,见他俊脸无休无愧,一副坦荡荡的模样,一双剑眉飞入发鬓,是世人难得狂傲俊美。
    “是,”莫觉徵颔首,加了一句:“还包括出宫的每一封信。”
    “宫中从来就不可能没有南口之人,他们匿藏在最暗处,会在你最幸福的時候让你成为一个傀儡,让你该和爱人坦诚相待的時候蒙上一层厚厚的纱布,那時候,爱情,幸福,亲人,友人,全部都要牺牲。”
    慢慢的,夜澜止竟然笑了,一双眼睛闪烁着什么,“莫大人果真是人中龙凤,敢作敢为的英雄豪杰,如此之人想必是世间所有女子向往的夫婿……”
    “而关于有多少次娘娘你差点和南口的细作碰面,臣不作细说,陈只能说的是,若非王上的爱护,娘娘和辰王子没有成为母子的一天,娘娘现在不会能够只因为爹娘的死而和翰郝司最大的帝国的王叫板,朝他拳打脚踢,对他冷嘲热讽。说难听一点,娘娘会一无所有。”
    “莫大人,快快请起,本宫不敢当。”夜澜止皱着眉,赶紧将他请起,但是莫觉徵却坚决的跪着,平素冷静的面容眉头紧锁,“娘娘,请容臣在此请罪,”
    那可是四五条活生生的人名,夜澜止慌忙挥手喝住,“住手,在没说清楚之前谁也不能擅自动手,”
    毫无例外的,第二封信还是毫不留情的责骂,说她当了妃子也不机灵点,让她不要寄那些有的没的东西回去,他们家不缺那些,他要的是西阙的机密,要她在涅寒帝面前多说说二王子,并支持二王子成为西阙的王…….
    小的当然不会直接说主子不对,其中一个暗卫沉吟半饷终于开口了,脸色有着无愧与不悔,“娘娘,关于娘娘家人杀害之事下属并非是被人派遣而做的,而是属下们擅作主张做的。”
    细细想来,作为奴隶的自己好像算得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干的活也就是烧饭煮菜,有時候学点一下刺绣,还学了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夜澜止不敢置信,第一封信两张纸,但是夜澜止看完第一张就完全是看不下去了,转而看向第二封信。
    “娘娘什么意思?,”莫觉徵脸色蓦地沉了,“你不是她,任何事儿都不是你说了算。”
    夜澜止摇头浅笑,声音很淡,“那天在城门本宫就该想到的,你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能让他出手的,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
    “当人问心无愧,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以理服人的。”莫觉徵不觉得有什么,反而真诚的道:“臣乃西阙臣子,该做的不做是不忠,但是臣杀你父母,毁你家园,是乱世的无奈,若非有人有意挑拨,没有人会傻的花费力气去伤害他们。于私,臣觉得愧对你,愧对苋儿姑娘,臣对你们两来说,是不义,因为不义,所以,臣跪在这里乞求娘娘的原谅。”
    夜澜止皱眉,“莫大人此话怎讲?我……”她想反驳的,但是话到嘴边却顿了下来。她这个身体虽然是自己的,但是毕竟有二十一世纪的记忆,两重记忆加起来有時候难免混淆,现在细细想来自己好像真的和自己爹爹不甚有多交谈。
    夜澜止以为自己听错了,心头像被人剜了一刀,痛得彻底,痛得她心脏,问出来的声音都是轻盈无力的,“为什么?”也就是说她收到的信都不是真的了,那……“那本宫寄出去的信呢?”
    莫觉徵脸色沉着,也可以说有些阴暗,好半饷才道:“苋儿姑娘是个安静乖巧的小姑娘,为人温柔,说不上打扰,娘娘无需困扰。而且……臣来此见娘娘无并非为苋儿姑娘之事,臣想和娘娘谈一谈娘娘爹娘的死因。”
    她倒想不清楚苋儿为何会与莫觉徵有交集,而莫觉徵这么冷漠高傲的竟然竟然愿意收留苋儿,她一直以为苋儿是被佟井然接去了,在听琯子这么一说才知晓。
    他是县衙里的师爷,平日里事儿很多,早出晚归,他每天带回一些大米,一小些肉,自己却每天都在外已经吃好了,一天下来两个人的对话不超过三句。
    五个身子刚强的男子闻言你眼望我眼,面面相觑,好半饷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然后五个人竟然同時的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她谁也不能怪,能怪的也许就是这个世界的纷乱,世界的诱惑,怪的是人贪婪的心。
    “这件事怎么可能和臣无关?,”莫觉徵冷然出声,“臣作为西阙一品重臣,保护西阙安全,西阙的一切就是臣的命脉,只要臣认为对西阙有利的,臣都会尽力而为,况且,娘娘不会天真的认为国与国的斗争是没有血腥对垒的時候吧?为了国家,剑刃相对是迟早的事儿,只是看谁的剑刃快一点罢了?,”
    夜澜止在看了大同小异的四封信之后夜澜止便再也看不下去了,捏住信纸的手苍白如纸,关节凸起,还泛着浅浅的青色。
    夜澜止胸口一震气闷,脚下虚风阵阵,不知该不该信他们,咬牙道:“本宫还是不信,你们有和目的?杀本宫爹娘对你们来说有何好处?”这……一直是她想问涅寒帝的一句话。
    “娘娘误会了,”莫觉徵脸色蓦地一正,严肃的道:“臣的到来王上并不知晓,而且,关于娘娘爹娘之死也并非和王上王上亲口下令的,此事娘娘误会王上了。”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家里挺穷的,家具很旧,很矮,但是却很结实,很耐用。他们不用怎么劳作,她娘好像也只是耕作小些田,做些蔬菜,她则在家陪着苋儿不让隔壁的人进门欺负……
    “娘娘你不懂。”莫觉徵摇摇头,“娘娘一个南口人竟然身处贵妃之位,那是多少贵族女子都不敢想象的位置,但是娘娘轻而易举的便得到了,无需争宠献媚。原因是什么娘娘不用怀疑,也不用说。”
    夜澜止不知为什么竟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正在训练学生的教官,想到此心情竟然有些奇妙的变化,好像也不那么悲恸了。她不知道那是因为莫觉徵说那与涅寒帝无关还是几个暗卫太‘可爱’了。
    “为公,臣从来没有。”莫觉徵与她目光相接,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夜澜止看到了里面倒影的赤诚和忠贞。但是他下一句却让夜澜止有些不解,“于私,臣心存愧疚。”
    夜澜止心蓦地一颤,不知什么時候开始已经泪盈满眶,连呼吸都被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哽住了。
    “莫大人什么意思?本宫和大人并无深交,你有什么话儿要对本宫解释的?”夜澜止见他说得官腔,她也不好太淡然,但是转念一想,“本宫倒是听说苋儿现在在贵府打扰着,所说事儿是否有关此?若舍妹有打扰麻烦之处还望大人见谅,本宫身子最近有碍,过些時日定然亲自上贵府道谢并将苋儿接到宫里来。”
    现在想想他们家哪里穷了,从来没有担心过吃穿,从来没有饿过肚子,从来没有受过压迫(除了和亲的那一次)。
    心里面她爹爹在得知她没有成为妃子后竟然在信里怒叱她不够尽心,还教她如何是使用计谋和妖魅,让她千方百计爬上涅寒帝的龙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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