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胡蔓儿一直到现在才开口。
“你说呀”“那个…我是你的主人是吧?你是我的手下是吧?”胡蔓儿抬眼看着善若水。
他狐疑的看着她,这丫头又要干吗?“对。怎么了?”
“既然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手下。那你的所有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家就是我家对吧?”胡蔓儿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这丫头不会是要他家的所有家产吧?“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啦?”
“哎呦!我能打什么鬼主意呀,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想在你家多住两天可以吗?我师父捎信来了说她有点事情要办,让我自己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我就想呀,你是我的手下,我不住你这里要去哪里呀?是不是?”胡蔓儿一张讨好的笑脸放大到善若水面前。
他好笑的看着她,这丫头有事情要求人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没刺儿的她也可以这么可爱呀,他要逗她一下“这个嘛…你也知道,我们是大家族。如果家里多一个外人,你说…”他故意停顿下来看着她。
只见她紧张的看着善若水“你家里那么多人,也不多我一个是不是?”
“哎呀,我们家里人虽然是多点,但每个人都是个尽职守的。要是一天两天还好,可要是时间一长的话?多出一个人来恐怕是件麻烦的事情呀…”善若水停下来偷偷看着胡蔓儿。
“那…那…”哇,不得了,丫头快哭了难道天要下红雨吗?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呀“我不管,我就在这里不走啦,你是我的手下,就得听我的”开始蛮横起来。
就知道会这样,什么要哭了,是他哭还差不多“好好好,我不逗你了,你要住多久都没问题啦”善若水好笑的答应着,现在她不想住他还要想办法留她多住一段时间呢,现在好了,皆大欢喜。
“说话算话?我要住多久都没关系?”她不放心的要求再次求证。
“我保证,无论你在善家多久,善若水都会以客相待,绝无半点虚言。这总可以了吧,姑奶奶?”他再次无奈的看着她,真是小孩子。
第十四章
“这还差不多,坐下吃饭吧”胡蔓儿满意的重新拿起碗筷,善若水也一并依言坐下。
“蔓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善若水看着酒足饭饱的胡蔓儿说道。
“今天?呵呵,我怎么会过的连日子都忘了呢,今天不就是…”胡蔓儿脸上的笑容在接触到他冰冷的目光时僵住,随即想起他娘的苦月花毒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今日是月圆之日,是我娘每月的受苦之日”善若水幽幽地说道“蔓儿,你是毒娘子的弟子,我想起你帮个忙,不知你是否愿意?”。
“咱们还说什么帮不帮的,你是我的手下。我还在家里吃住,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不过我先申明一下,我不能办到的事情你不能怪我不帮,就像是半月荷,我可真的拿不到”胡蔓儿丑话说头。
善若水心里苦笑一声,想也知道这小丫头才不会那么好心的把半月荷交给自己“你放心吧,不是向你要半月荷,我知道你是不会给我的。我只是想,你既是毒娘子的徒弟,又习的那么高明的毒术,有没有办法可以让我娘在发毒的时候不要那么痛苦?”
胡蔓儿眯着眼睛斜睨着善若水“你真好笑,这苦月花毒是江湖上有名的毒王。中毒者不发作便罢,一旦在月圆之夜发作将受肝肠寸断之苦。唯有以半月荷为引,再行针八大穴位方可解其毒。我没有半月荷,能有什么办法?”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就连减轻一点痛苦的办法都没有吗?”他不死心的再次问着。
胡蔓儿低下头思索一阵“方法倒不是真的没有,这样吧,等到晚上的时候我和你一起过去看着。但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我不希望身边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因为我不相信别人。”
“我爹爹总可以吧?”“不可以,除了你任何一个人在场我都不在管这件事”胡蔓儿坚持道。
“好吧,就依你,你确定可以让我娘不必如此辛苦?”善若水很好奇她到底用什么方法,他学医已经有一段时间,大大小小的病状也已经能治个七,七八八。可对这苦月花可就真的是一筹莫展了。
“山人自有妙计,这句话是这么说的吧?到时候我怕你要跪地磕头的谢我了,要不是因为…我才不想帮你呢”胡蔓儿不满地说道。
“什么?你刚才说因为什么才帮我的?”。
“因为…因为…因为你是我的手下呀,呵呵。咱们之间有什么帮不帮的,都是自己人嘛,呵呵”胡蔓儿一脸勉强的说着,偷偷擦着冷汗。
“哦”善若水狐疑的看着她,总觉得她今天怪怪的,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是个乐于助人的人呀,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娘是怎么中的苦月花呢?昨晚在树林里好像是被什么问题打断了,你说给我听听吧。知道了病情的来龙去脉也好便于我对症下药。”胡蔓儿赶紧转移话题。
都怪师父不好,说什么要她在善家住下。天下那么大还有好多地方是她胡蔓儿没有去过的玩过的,干吗偏要她在他家住呀。本来想叫他喂小黑几天也就行了,看师傅的意思似乎是要自己常住下来。住就住吧,可干吗还要她帮善家呢?奇怪,师父向来独来独往,和任何人都没什么交情,要她帮善家也绝对不会是为了做好事。明显的师傅已经知道善家有困难并且正好有求于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师父和善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十五章
善若水看了看胡蔓儿说道“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是很明白我娘是怎么中的毒,只知道自从我有记忆开始,她就每个月必受这苦月之苦了。曾经我隐忍不住问了父亲,我娘为何会这样,父亲告诉我说母亲是为他为我们在受苦。从那以后我便去学医术,希望能减轻我娘发毒时的痛苦,可我太天真了,以为学得了医术就可以了,却不知道唯有半月荷方能解除我娘的毒…”他停顿下来看着她。
“半月荷我一定会得到的”他坚定的说着“任何人也无法阻止我,即使是你的师父毒娘子,也不能”。
胡蔓儿愣愣的看着他,这人的眼神好犀利仿佛世间无人能拦得了他。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得机械的说了一个字“哦”跟随两人的便是无期限的沉默。
月圆之夜
时间飞逝,转眼间夜幕已经降临。今晚的月色很美,银撒大地。可对善家人来说今晚无疑是个梦魔之夜。
“啊……啊……”善夫人李碧珠在床上承受肝肠寸断之苦,整个床榻因她的翻滚已经凌乱不堪,被褥也因她的痛苦而被染湿,白白的纤手因痛苦抓紧了被褥而青筋毕露。
“夫人,夫人…还站着干什么快拿布巾来,热水,快呀”善老爷大声对这床前的小丫头说道,小丫头马上跑出房门,虽然已经这么多年了,每次碧珠发毒时他还是无法习惯冷静。
“快点,月亮一出来,我娘的苦毒就发作了”善若水催促着胡蔓儿“知道了啦”蔓儿紧紧跟在他身后,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门外站了几个人,看这样子是在担心着却又不敢贸然闯了进去。
“哥,姐,娘怎么样啦?”善若水着急的对门外身穿水绿色华服和紫红色连身裙装的两人问道,这两人便是善若水的胞哥善若冰和胞姐善若虹。
善若冰看到小弟到来,立刻拉起弟弟的手“娘已经发毒了,爹爹在房里,不让我们进去。你快去看,看吧,爹爹平时最疼你了,你又学过医术,快去吧”
“哥,姐你们不必担心,娘一定会没事的”善若水看了胡蔓儿一眼,拉起她直接推门进去。房里除了拿着布巾的小丫头之外。就只有发毒的李碧珠和善老爷在。
善老爷看到小儿子进门,立即站起来“若水,快来看看你娘,你娘这几次似乎都比以前发毒发的厉害了”他一脸着急的看着儿子。
善若水凝眉看了床上痛苦的亲娘一眼,转过头来“爹爹,您相信我吗?”善若水严肃的看着父亲。
“若水,你这是什么话?你是爹的儿子,爹不相信你要相信谁?”善老爷很是奇怪。
“那好”善若水转头看着胡蔓儿“蔓儿是毒娘子的徒弟,今日若水完全相信她能让母亲的苦毒有所减轻”他看向父亲,说出他的要求“但爹爹必须出去回避一下,蔓儿不习惯别人在她旁边看她行医”。
善老爷看着自己的儿子,再看看胡蔓儿。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耳边是夫人痛苦的呻吟声“常德…”他听到夫人叫着自己的名字,立即冲到床前“夫人,夫人,你觉得怎么样?”眼里尽是心疼之色。
“就…依了…水儿吧,让那…那小姑娘试试,我信…水儿也…也信她”短短的一句话似乎是要了李碧珠的性命一般,说完随即又倒在床上连呻吟的力气也几乎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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