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乔小梦筒子在市局混得风生水起,不仅仅是她那张标志的警花脸,而是她在不断的进步中一点一点的实现自身的价值。(.Com)
这天,乔梦来势汹汹的拨通了苏睿泽的电话号码,没响几声便接通了。
电话通的一瞬间乔梦忽然脑子短暂出现空白,不知道要说什么,毕竟工作上他是她的领导,他所说的话便是命令。举着手机好一会儿愣是没开口,电话那头也不见出声,回过神来乔小梦才张口:“嗯,那个,是我。”
“哪个?”苏睿泽故意问。
乔小梦一愣:“我啊,乔梦啊。你不是苏睿泽吗?”
苏睿泽没回答她,又问:“乔梦是谁?”
本来还不确定接电话的是不是苏睿泽,但这下她百分百肯定是他在逗她玩,于是没好气的撂了一句:“什么我是谁?我是你老婆!搞什么呢?”
“哦!原来你是我老婆,那你应该喊我什么呢?”苏睿泽继续诱导。
乔小梦这下算是明白了,他绝对是故意的,就因为她刚刚叫他“那个”显生疏了。乔小梦没好气地笑骂:“喊你泽泽好不好?奔三的人了还这么幼稚,无聊不无聊?”
苏睿泽正色道:“乔梦童鞋,少给我嬉皮笑脸,我们现在正在讨论的是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请认真思考后正面回答。”
“哎哟,有完没完啦,我没有找你算账,你反而在这里给我蹬鼻子上脸。”乔梦气哼哼的怒骂道。
“从娶你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这辈子没机会瞪你的鼻子上你的脸了。老婆,我都认命了,你还不认命?”
乔小梦气得直跺脚:“苏睿泽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从娶我那天你就知道这辈子没机会了?敢情还是我拖累你了是吧?我认什么命啊,我就不!你自个儿认命去吧,哼。”
苏睿泽懒洋洋地说:“既然这样,那请问乔小姐打电话找在下究竟有何贵干?如果没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我老婆不喜欢我跟别的女人说话,尤其是年轻漂亮的。”
“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你跟别的女人说话啦?我才不像某些人那么爱吃醋呢,少冤枉我。”乔小梦矢口否认,她虽然不喜欢那些女人如狼似虎地盯着她家男人,但她也从没干涉过他的正常社交。
“这不是重点。老婆大人,你打电话来到底要说什么?”苏睿泽出声将她打断。
乔梦心有不甘,不想让他蒙混过关,但是正事要紧,因此她先声夺人,“苏睿泽你太过分啦,居然杜绝我参加刑侦大队一切有危险的行动。”
一时之间,电话那头没回应,乔梦气不打一处来:“苏睿泽,别以为不开口,我就拿你没辙。”事实上,在公事上她还真不能拿他怎么办。
苏睿泽这才笑了:“老婆,冲锋陷阵的事情交给我们男人。”
乔小梦哼哼两声:“苏睿泽,你少来,我既然在刑侦大队,我就要做这一份子该做的事情。”
“嗯,我想想,你说得好像也没错儿,但是我还是不放心让你参与其中。”苏睿泽直接了当的说道。
“我不服,我要上诉。”乔梦气壮山河的吼道,震得苏睿泽的耳膜都快穿了。
苏睿泽嘴角噙着笑,说:“驳回上诉,终生禁止申诉。”
乔梦干着急,气得都快掉眼泪珠子。“苏睿泽,你欺负人,你滥用私权。”
“老婆,权大于法,谁让我说的算数。”苏睿泽幽幽说道。
乔小梦瘪着嘴说:“你…你…气死我了。”
苏睿泽微扬着嘴角,声音几近魅惑:“那晚上回去好好补偿你,嗯?”
“你这个人怎么老没个正经的,没事儿就想那些,烦不烦?我们现在讲的是正事,正事。”乔梦脸烫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嘴上不停的强调正事。
苏睿泽说:“梦宝宝,你又在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说,今晚我下厨。”
乔小梦这下脸耳根子都红透了,明知自己被耍了,还毫无还击之力,最后只能气鼓鼓地说:“不吃了,气饱了,挂了。”然后不等苏睿泽说话,直接把电话掐了。
挂了电话后,苏睿泽却发现自己很想现在就回家抱抱他家那只傻宝贝,打内线让胡谦推掉了晚上的所有应酬,提前下班回家。胡谦苦不堪言,抬头以四十五度角泪眼望天花板,一脸哀怨。
苏睿泽回到家的时候乔小梦正捧着笔记本趴在床上看韩剧,看得太专注以至于连大门被打开又被合上的声音都没注意到。直到苏睿泽出现在卧室门口才发现,抬眼满是惊讶:“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她小嘴都张成了o型,苏睿泽忍住直接上前吻住她的冲动,而是走到床边,一把将她的笔记本合上,扔到一旁的沙发上。乔小梦被他甩笔记本的动作吓到,忙不住叫唤:“哎哎哎,你轻点……”虽然沙发垫很柔软,但她还是很心疼她的笔记本。
苏睿泽看了眼乔梦,开始解衬衫扣子:“这句话你可以晚点再叫。”
乔梦见他前排扣子已经解了只剩最后两粒,露出精壮的胸膛和若隐若现的六块腹肌,忽然危机感四起,下意识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你要干嘛?休想对我耍流氓。”
苏睿泽没理她,脱掉衬衫后又开始解裤腰带,乔小梦瞪大眼睛直接跳下床跑到客厅去了。这太阳还没落山呢,怎么就忽然精虫入脑,兽性大发了呢?拍拍胸脯,幸好她见形势不对溜得快,不然今天她可以甭下床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如果苏睿泽真有那心,哪能容许她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苏睿泽换了一身休闲装,从卧室出来,见他家老婆在离卧室房门最远的沙发那儿,正襟危坐,不由笑说:“宝贝,你刚跑什么呢?以前读军校训练的时候,都没看出来你这么能跑。”
乔小梦知道自己误会了,但她敢肯定这厮是故意做出那种动作还说那样的话误导她的。她要承认了,那就真上套儿了,于是故作淡定地笑笑:“哦,我突然有点渴了,就去厨房倒了点水喝。你要喝吗?”
这次她倒是变聪明了,没再说去看厨房水烧开了没,不过这理由依然很牵强苏睿泽也不打算拆穿她,走到客厅挑起茶几上的钥匙转头看向乔梦:“宝贝,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走啊。”
“去哪儿?”乔小梦没反应过来,她怎么不记得他有说要一起出门?
“家里没菜了,不去买菜晚上光喝粥吗?”
乔小梦眼睛一亮:“好啊,夏天喝粥也不错啊,我想喝皮蛋瘦肉粥。”
苏睿泽头疼的瞥了她一眼:“没有皮蛋。”
“那就香菇瘦肉粥吧。”
这次苏睿泽没有回答,而是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宝贝,既然想喝粥,还磨蹭个什么劲,走吧,去买菜。”
闻言,乔梦风风光光的跑过去,一把拽住苏睿泽的胳膊就往外面大门走去。
临近下班高峰期,路上已经开始塞车了,乔梦果断决定步行去超市。其实也不远,走过去也费不了多长时间,但她和苏睿泽通常去超市都是扫货的,买一堆吃的喝的回家当储备干粮,这样可以一个礼拜都不用去超市,所以东西太多又沉,开车过去就方便了。
超市里这个点人还不算很多,等大家都下班了,那排队付账总是要等上个好半天。两人先是去蔬果区买了些蔬菜水果,西瓜是必须的,乔梦夏天就好这一口了。
接着又去水产区挑了一条鲈鱼,乔梦之所以喜欢吃鲈鱼,是因为这种鱼刺少,肉味鲜美。曾经她有好几次都被鱼刺卡着喉咙上医院,后来她怕了,但是天生又爱吃鱼,因此只好选择这种刺不多的鲈鱼。
卖鱼的大婶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把装有鱼的袋子递给乔梦的时候咧着嘴笑问道:“小姑娘,这是你男朋友吧,长得可真俊。呵呵呵……”
乔梦接过鱼,腼腆一笑,说:“阿姨,他是我老公。”
只见大婶笑着摆摆手:“俺知道,你们现在年轻人啊就喜欢互相叫老公老婆,听得俺们这些老家伙都觉得不好意思咧。呵呵,下次要吃鱼就来这,阿姨保管给你挑最好最新鲜的鱼。”
乔小梦窘得半死,大婶既然认定了苏睿泽是她男朋友,那就男朋友吧,总不好站在卖鱼摊上和大婶讨论苏睿泽究竟是不是她老公的问题吧。
买完食材,乔梦照例是要去零食区扫购的。站在冰柜前,她正纠结着到底是买蒙牛还是伊利时,苏睿泽站在她身后,低头凑到她耳边,浓郁的气息让乔梦心脏快速跳动,只听他用他们俩才听到的声音说:“其实我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你很失望吧?”
乔梦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靠,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耳根子一下子红了,明知道他指得是什么,现下只能装不懂。果断将两瓶酸奶都放进了车篓,推了推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走吧,去其他地方看看。”
说完乔梦便推着推车快步走了,苏睿泽两三步便轻易将她追上,和她并排走着,一手霸道地圈在她的腰上,乔梦推搡了两下没推开,便也只能随他去,只是这大庭广众的,她终归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两人从超市出来,苏睿泽手上拎着满满两大袋东西,乔梦则提了一袋最轻的笑眯眯地走在边上,满载而归的感觉让她心情看起来很是不错。
到家后,乔小梦赶紧收拾了下冰箱,腾出地方将刚才在超市买的酸奶放了进去。苏睿泽将乔梦的零嘴儿搁在沙发上,提着装菜的袋子进了厨房。
乔梦把今天买的东西归类摆放好,跑到厨房门口,倚在玻璃门框上看着苏睿泽的背影,那身板,那线条,啧啧,绝对超模的身材,不当牛郎可惜了。
苏睿泽自然知道赵曼曼在看他,只不过要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肯定直接把她“就地正法”了。
正在欣赏型男下厨的乔梦忽然想到什么,转身找来上回她新买的围裙,兴致勃勃地从苏睿泽身后替他穿上,粉红点点,正面印着萌小q的巨型肖像。乔梦十分满意,脸上笑开了花:“好看,真好看,不许脱哦。”
苏睿泽淡淡地说了句:“我觉得你里面什么都不穿,穿上这个会更好看,你觉得呢?”
乔梦唰的一下脸就红了,掐了两下苏睿泽的腰,撅起红唇说道:“老实交代,最近是不是av看多了,这些桥段可是里面经常有的。”
苏睿泽忽的低下头,伸手捏住乔小梦的下巴,几近蹂躏般吻住她的唇,紧紧吸住她的小舌,汲取她所有的津/液,蓦地又放开她,唇贴着唇,嗓音性感低沉:“宝贝,那你就向里面演的那样学习学习,好不好?”
迷死人不偿命啊,妖孽,乔梦哪里受得住这种蛊惑,傻傻地点头,脸上一片绯红。
半晌,苏睿泽便做好了晚餐。
四菜一汤,苏睿泽的手艺毋庸置疑,乔梦都不知道尝过多少次的,这次也自然不在话下。乔梦主动请缨去盛饭,端着两碗盛得满满的米饭,她有些迫不及待了,藏在肚子里的饿鬼蠢蠢欲动。
和以往的饭量相比,她今天确实多盛了不少米饭,苏睿泽平时也不建议她吃太多米饭,没什么营养,少吃饭多吃菜就行了。他只是朝她饭碗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她傻笑了两声:“菜下饭嘛,你做的菜好吃,饭自然也吃得多啦。”
乔梦把所有菜都尝了一遍,味道很不错。苏睿泽依旧很安静地吃着饭,乔梦总觉得饭桌上不说话太严肃了,会让她消化不良。于是便笑眯眯地给苏睿泽夹了块里脊肉:“小苏子厨艺不错,赏你一个。”
苏睿泽停下筷子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吃饭,没搭理她。
“不就起个绰号嘛,小气鬼。”乔梦在心里鄙视道,转而笑得谄媚:“好嘛,亲爱的老公大人,为什么你的手艺没有倒退反而越加精进?”
苏睿泽盛了一碗汤放到她跟前,这才开口:“你以为我只要久了不下厨就会倒退成菜鸟啊?”
“别忘了,术业有专攻。”乔小梦嘴硬地说。
苏睿泽眉毛一挑,说:“宝贝,怎么?羡慕嫉妒恨?不过你呢?天资还不错。”
乔梦一喜,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那好呀,以后你做饭给我吃。不要说我不公平,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以后每逢一三五我做饭,二四六你做饭,礼拜天我们一起做,怎么样?”
“你说呢?”苏睿泽放下筷子,眯起眼看她。
乔梦装听不懂,笑嘻嘻地回道:“我说好呀,那就这么定啦。”
苏睿泽忽的一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然后说:“为老婆服务是我终生的宗旨。”
这下子,乔梦心满意足了,忙不迭的埋头苦吃。
最后,桌上的菜基本都被乔小梦清理了。
——娃娃妻分割线——
天清气朗,繁华城市的快车道上,几辆警车拉着红色警报呼啸而过。
刑侦大队大队长展鹏罔顾苏睿泽的命令,带着他的一级保护人物急急忙忙的赶往事故现场。
不是他不照拂哥们的老婆,而是乔梦趁着苏睿泽离局开会了,死死缠着他,说什么都要参加这次的行动。最后还搬出一句,“他们这是在给她搞特殊化,她需要的是一视同仁。”
眼看事件迫在眉睫,容不得展鹏再在这里耽误时间,因此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违背了上级兼好友的嘱托,带着乔梦筒子一起赶赴事故现场。
十分钟之前,展鹏接到电话说是闹市中心的一家银行被歹徒公然抢劫,危险的是这些亡命之徒手持枪械。
展鹏带领下的刑侦大队的装备和支援,放眼警界可说是最精良的,在行动的机动性上也最高。
他脸色如常,紧急地旋转方向盘。
轿车顺从主人的意志,轮胎发出极为剌耳的声音,活像是飞车特技般,车身演出一百八十度大旋转,拐到对面车道上,地上留下又黑又长的煞车痕,看得人怵目惊心。
展鹏气定神闲,踩下油门,轿车立刻飘飞而出,这可把旁边的乔梦童鞋吓得够呛,强忍住即将冲破喉咙的尖叫。
然而此时的展鹏一心想尽快赶到目的地,因此并没有注意到乔小梦的异常,他淡定的从座椅下捞出警灯,在高速行驶下,轻松自在地将警灯放到车顶上,一路猛踩油门,顺着先前接收到的地址狂飙而去,通行无阻地直达事发地点。
才来到银行门前那条大街,就见一辆蓝色厢型车横冲直撞,逆向朝他们冲了过来,完全不肯遵守交通规则。
“!蠢货!”展鹏浓眉紧皱,咒骂一声,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掏出腰间的枪支,从打开的玻璃窗微微探出上半身。
小轿车被他单手稳稳的制住,展鹏惊险地挂在窗外,却仍然镇定如常。他略眯起精锐的明眸,镇定地瞄准,在轿车飞速的行驶中,精准地朝厢型车射出两枪。
车轮爆裂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怒吼声响起。
“啊啊啊…”枪声响起的瞬间,乔梦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惶恐,禁不住尖叫出声。
型车翻倒的同时,小轿车的车尾一摆,横扫过几棵倒楣的树枝,冲撞的势头未停,又发出砰地一声轰然巨响,撞倒了无辜的街灯,这才停了下来。
安全气囊因为剧烈的撞击,猛地爆开,白色大气囊堪堪保护住他们的胸腹没有收到撞车的震荡。
这下子,乔梦的整张脸一丝血色都没有,小身子微微颤抖着,傻兮兮的愣在座位上。
“乔梦,你搞什么?还不赶快给我打起精神来,我们现在面对的是穷凶恶疾的歹徒,一个不注意都会丢命,快点把你身上的枪拔出来。”展鹏心急火燎的看着她。
闻言,乔梦一下子从之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她一刻都不敢再迟疑,小手迅速的摸向腰间掏出了那把不曾实战过的手枪。
“搞什么鬼?!”眼看三名抢匪从厢型车中钻了出来,就要脚底抹油地开溜,展鹏怒骂一声,抽出小刀戳破安全气囊,转手丢给一旁的乔梦,再一个翻身就跳出车外,利落的身手让人看了瞠目结舌。
见状,乔梦不敢怠慢,接过小刀三下五除二的戳破的安全气囊,随后推开车门紧追其上。
展鹏举起枪,瞄准着卖命逃跑的三名抢匪。“警察!不准动!”
三名抢匪连头都没回一下,还是没命似地继续往前跑。
就知道喊这个没用!古今中外任何一个歹徒,听到这句话,就只会跑得更快,绝对不会笨到乖乖停下来束手就擒。
乔梦翻了个白眼,暗暗叨念两声,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站住!再跑我就开枪了!”虽然知道喊这个没用,但是形势之下,乔梦不得不喊出几声。
然而那三个抢匪充耳不闻,跑得更快,展鹏脸不红气不喘地飞快追了上去,将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近。
此刻的乔梦已经克服了先前的胆战心惊,她卯足劲跑起来紧紧的跟在展鹏的身后。
想当年她在警校就读时,如果有现在的速度,绝对不会成为拖全班后腿的那个人。
“喂,前面的,给我站住!”她中气十足地再喊,眼看就要追上了。
听到她越来越近的声音,其中一名抢匪回头一看,见她追得如此近,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这女人的爆发力这么强,丝毫不逊色与他们这几个大男人。
他心慌意乱,为求脱身,回身放了三枪。
“小心。”展鹏不得不分心来照顾乔梦,他身手敏捷的扑向她,转而将她推向一处安全地带。
然而他则灵巧地闪身,一个翻身滚地,避开近距离的枪击,在一旁垃圾桶边找掩护。他回了一枪,神准地打中那跑第一的抢匪,就见他当下应声倒地。
跑中间的见状,回身也开了两枪。
“快点解决这臭警察,跑啊!”他吼叫著,用力拖起中枪的伙伴。
幸好街上的路人早就闪得不见人影,流弹满天乱窜也没有殃及无辜,却逼得展鹏无法继续追赶,还得窝在垃圾桶旁罚半蹲,这一来可把他惹火了。
他手持枪枝,背靠在垃圾桶旁,然后深吸了两口气,飞快地探头出去看。
只见一名歹徒莽撞地开枪,射击路上的车流,其中一辆倒楣的马萨拉蒂被击中车窗,子弹穿透窗户,击中了驾驶手臂。
法拉利立即偏向一旁,惊险万分地冲到人行道。幸亏驾驶技术良好,迅速将车停了下来,才没直接冲到店家里,酿成更大灾祸。
这还得了!这些抢匪被逼得急了,说不定会挟车逃逸。一且被挟持,车上的人肯定凶多吉少。
为了避免连累无辜民众,展鹏连开数枪,企图阻止那三人接近马萨拉蒂。歹徒们也不甘示弱地回击,顿时子弹满天飞,他以一对三,弹匣中的子弹转眼用尽。
“可恶!”展鹏喃喃咒了一声,转瞬他的视线移向不远处的乔梦。
刚好,乔梦的目光也迎上他,四目相对,无声的传送着信息。
可是,乔梦筒子就那么好死不死的曲解了展大队长的意思,她以为队长给她下达命令让她勇往直前,实际上展大队长只是示意她将手中的枪丢过来给他。
乔梦姣好的面容上,此刻充斥著紧绷的严肃,她深深的呼吸了几口,下一秒拿起手枪探出半个身子猛的朝抢匪射击。
不过此刻的她只是盲目的开枪,根本连抢匪躲在什么位置都没有确认,这无疑让旁边的展大队长睚眦欲裂。
人命关天,岂容儿戏。
展鹏当机立断的扫视了一圈乔梦的四周,在确定她的左后方有个空位之时,他凭借多年身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滚过来,堪堪拉住乔梦的胳膊往能掩护他们的石墙后面躲去,转而一把缴过她手中的枪。
“乔梦,你这样杂乱无章的行动,难道不怕伤及无辜?”展鹏强压住心中的努力,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闻言,乔梦的小身子不可抑制的一抖,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她微微垂下头,雪白的贝齿紧紧的咬住唇瓣。
现在正是十万火急的时候,展鹏也没有心思与她继续废话下去,他硬生生的下了一道命令,不管等会发生什么,乔梦筒子都只能乖乖的蹲守原地。
只是,在说完这番话的同时,展鹏狐疑地蹙起眉头,察觉出气氛有些不对劲。
原本震天乱响的枪声,竟突然停止了,外头安静得有些诡异。
展鹏简简单单的交代了几句,狐疑地探头出去看,外面哪里还有三个抢匪的身影,毋庸置疑,他们躲藏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他重重的拍了拍乔梦的肩膀,随后紧握手枪满脸戒备的慢慢走出去。
展鹏不敢有任何一丝的懈怠,他凭借着多年训练出来的视觉、听觉,高度集中的扫视着四周。
乔梦也在这种紧张到爆的氛围中,默默的咬牙坚持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展鹏距离乔梦越来越远,然而他也并没有发现抢匪的踪迹。
突然,乔梦的脑袋上多了一支冰冷的手枪,伴随着阴恻恻的话语响彻在她的耳边。
“如果不想死,就乖乖的配合我。”阴狠的口气让乔小梦感到毛骨悚然。
然而她还是死压住心底对死亡的恐惧,尽量用镇定自若的嗓音开口,“我劝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你们是逃不掉的,我们的警力支援马上就要到了,那时候你们是插翅也难飞。”
闻言,抢匪粗鲁的一把提起她的衣领拽着她站起来。“少***说废话,信不信劳资现在就结果你。”
物极必反,乔梦深知这个道理,因此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乔梦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他们将之前受伤的那名兄弟安顿在石墙便斜靠着,其中一名挟持着乔梦,另一名掩护着他们慢慢的走出去。
“臭警察,你听着,如果不想她死,就马上放我们离开。”那名手挟人质的抢匪大言不惭的吼道。
话音刚落,背对着他们的展鹏猛的一下子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乔梦筒子手无寸铁的落入抢匪的手中。
“放你们走那是不可能的,你们最好现在就放下手中的武器,乖乖投降,那样子兴许你们的罪名会轻一些。”展鹏铁面无私的说道。
“臭警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抢匪猩红着双眼,狠狠的盯着不远处的展鹏。
下一瞬,响亮的警报声由远及近,不消片刻,他们便被数十辆警车所包围。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团团包围,负隅顽抗是没有希望的,放下武器,缴械投降。”扩音喇叭放出千篇一律的劝降字眼。
“臭警察,这是你逼我的。”抢匪情绪激动的用手枪抵上乔梦的太阳穴。
扳机一点一点的被扣动,乔梦心中的那根弦越绷越紧,她差不多能感觉到死神在向她慢慢的靠近,她死死的咬住唇瓣抑制住即将破喉而出的惊慌声,然而她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尽管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但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开口喊过一句救命,她唯一害怕的就是再也见不到苏睿泽和他们的宝宝。
“等等…”展鹏仍旧冷厉着一张脸。
闻言,抢匪暂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臭警察,少在这里给我绕弯子,给句痛快话。”显然,这个男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悍马和着巨大的引擎声疾驰而来,靠近警车一段距离,苏睿泽一踩刹车,地面与轮胎摩擦出尖锐的嘶鸣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纷纷转过头来…
紧接着,车门被人由里向外推开了,苏睿泽沉着脸三步并作两步的朝包围圈里面走去。
“有什么要求你们尽快提,切莫伤害到人质。”人未到声先到,苏睿泽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暴戾气息。
就连一旁的展鹏想开口辩驳几句都被他直接挥手打断,他锐利如鹰般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抢匪。
乔梦看见他的那一刻,激动得都快要潸然泪下,幸好苏睿泽不动声色的丢给她一枚安抚的眼神,她才堪堪稳住了濒临崩溃的情绪。
“限你们半个小时内弄一架直升飞机来,不然我就杀了她,就算同归于尽也要找个垫背的。”抢匪握枪的那只手止不住的颤抖。
苏睿泽紧蹙眉头,“你们冷静点,千万不要伤害人质,我马上安排。”说着,苏睿泽利落的掏出裤兜里面的电话,有条不紊的安排一切。
抢匪看见警方做出如此的妥协,紧绷的心不由得放松下来,戒备的状态稍稍放松。
苏睿泽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趁着抢匪有所分心,麻利的掏出腰间的枪支,三下五除二的击中了距离自己不到10米的两名抢匪。
眼前的景况上让乔梦瞪大眼睛,几乎想揉揉眼睛,看自己是否眼花看错了。
身旁原本还持枪的倡狂抢匪,如今已经乖乖地倒在地上,个个受伤挂彩,发出要死不活的申吟。
街上一片狼藉,满是散落的弹壳,四周安静得吓人,只有远方还传来车行的声音,尘烟微粒飘浮在空气中,然后缓缓落地,危险的气氛充斥四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的视线慢慢移动,接着,看到了那位高大威猛满脸严肃的男人迅速的收起了自己的枪支。
这一刻对死亡的后怕排山倒海般的侵袭而来,乔梦腿软的差点摔倒在地上,幸而苏睿泽眼疾手快的冲上去接住了她。
“宝贝,没事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犹如最强的镇定剂注入乔梦纷乱的心间,她回抱住苏睿泽的双手不由得收拢再收拢。
漏网之鱼,最兴作怪。
这不一时半刻没被发现的背靠在石墙边的那位抢匪,不甘示弱的拿起手中的枪勉强瞄准苏睿泽的后背进行偷袭。
乌漆的枪口直直地对准苏睿泽的心脏,男人脸上扯出一抹冷酷的笑容,扣下扳手。
事情,就是在一瞬间全部发生。
乔梦看到那把枪时,血液全部逆流,没有一丝犹豫地抱紧他微微侧身,保护着他。可是,苏睿泽听风辩方向,再加上他的身手,比她好太多了,他抱住她一个利落地转身,将她扑倒在地上。
子弹击碎玻璃的巨响,还有接下来无数声的连续射击,她恐惧地望着那个将她死死保护在怀中的男子,翻滚停止之后,她连声问道:“苏睿泽,你有没有事?”那个人开枪的手法就是要置他们于死地,连续补了那么多枪,虽然他抱着她就地滚了好几圈,可是到底有没有受伤?
苏睿泽那群训练有素的手下在第一声枪响时就已经冲了出来,激烈的枪战于是展开。
乔小梦没有心思去管他们谁输谁赢,她只担心抱着自己的那个男人有没有事,“苏睿泽、苏睿泽,你回答我啊。”
手儿抚上他的背,却摸到满掌的湿意,心,突然失去了跳动的频率,这是、这是……她的脸蛋一瞬间变得雪白。
“苏睿泽,谁让你要抱住我的?”乔梦哽咽着,心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呆。”
“宝贝……”苏睿泽轻咳着,肺部好疼,可能有一枪击中了肺部吧,不然为什么连呼吸都带着痛,“男人保护心爱的女人天经地义,哪怕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乔梦带泪的眸子就这样看着他,泪如雨下。
而他,沉重的头颅垂了下来。
“苏睿泽!”凄厉的叫声,像是要惊破天幕一般,撕心裂肺。
傅星阑赶来时,一向带着痞痞笑容的脸上,首次失去了笑容,“什么情况?”
“中了三枪,肺部、手臂,还有……靠近心脏。”苏梦琪望了望那个一脸木然的女人,回答道,事实上,苏睿泽送到医院时,已经大量失血,曾一度,还停止了呼吸,情况比她所说的更严重。
当她说出心脏两个字时,明显的看到乔小梦的瞳孔紧紧地缩了一下。
傅星阑大步朝她们的方向走过去,在经过乔梦身边时,淡淡地丢下两个字,“放心。”
“嫂子,你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望着那个自从来到医院,就没有说过话的女子,苏梦琪轻声说道。
乔小梦好像没有听见一般,直挺挺地站着,脸色比墙壁还要白,衣服上沾着大片大片的血迹,漂亮的大眼痴呆,里面没有一丝神采。
低低地叹了口气,刚好手机响起来,苏梦琪走到一旁接电话,半晌,回来对她说道,“是胡谦的电话,他说那名抢匪刚刚在乱枪中被击毙了。”
她和傅星阑接到消息赶到时,现场已经控制住了,警方都在那里,听说在枪战过程中,那名抢匪也中了枪,送医途中停止了呼吸。
傅星阑留下来处理善后,而他们直接将受伤昏迷的苏睿泽送到医院。
乔梦纤细的手儿紧了紧,依然没有说话。
苏梦琪无奈地揉了揉额角,靠在一旁的墙上,心乱如麻。
再望望那个憔悴得让人心痛的女人,“嫂子,哥哥那么爱你,不会就这样走了的。”说完,她看见乔小梦浑身一震,然后,一颗又一颗的泪珠就那样从她的眼眶里面掉下来,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颗。
肩膀抽动着,压抑不住的哽咽声从她喉管里低低地溢出,越来越清晰,到后来,乔梦蹲下身子,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凌乱的发丝黏在脸颊上,泪水狂恣地流着,她哭得连气都喘不过来,悲伤欲绝。
“怎……怎么办?”哭泣声让乔梦连话都说不清楚,“他……要是有事,怎么办……”
一声一声,发自最深的肺腑,肝肠寸断,连最刚强的男人听到这种声音都会觉得鼻头一酸。
“我们的宝宝还没有长大……”眼泪像是永远也止不住一般,手握着拳头在地上狂狂地捶着,“怎么办?没有他,我怎么办?
”嫂子。“担心她伤到自己,苏梦琪上前拉住她。
可是,鲜红的血花已经在地上绽放,她全身剧烈地颤抖着,嘴唇艰难地张开喘息着,“苏睿泽,我爱你,我爱你啊!”一声一声,既深情又悲凉,“你要是敢死,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上穷碧落下黄泉,她也要跟他在一起。
这一刻,没有人怀疑她说的话。
幸好,天神眷顾苏睿泽。
昏迷了整整五天之后,苏睿泽睁开了他那双漆黑的眼眸。
“很好,脱离了危险期。”医生看了看仪器荧幕上的数字,“现在开始,要好好休息,很快,你就可以生龙活虎了。”
不管是病人还是,嗯,家属,都完全忽略掉他这个救命恩人,他们深深地望着对方,好像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人一样。
好吧,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消失时必消失的道理。
临关门前,凉凉地丢下一句,“小心点,情绪不要太激动了。”
闪人。(.coM)
苏睿泽望着那个傻傻看他的女人,她瘦了好多。原本明亮的大眼,深深地凹陷进去,他喜欢的晶莹脸颊,小了。
“手……怎么了?”望着乔梦缠着纱布的手,他的眉皱了起来,刚说完这句话,胸口就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乔小梦连忙握住他的手,“你不要说话。”他才刚刚醒过来,不能多说话的,她拿起棉花棒,为他润泽嘴唇。
“宝宝……”
乔梦的一记凌厉的眼神,让他乖乖闭嘴,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真是的。
“苏睿泽,我很生气,你知道吗?”乔梦认真地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他也温柔地满眼深情地回望着她。
“你那时候说男人保护心爱的女人天经地义!可是我不需要。”一个字一个字清晰无比地说道。
看着他眼里的光芒暗淡下去。
“我乔梦要一个,可以陪在我身边,一起走过下半辈子的男人,他一定要爱我,宠我,每天都可以将我抱在怀里,为我煮好吃的,在我伤心的时候安慰我,晚上可以跟我一起看狗血喷头的电视剧,可以跟我一起笑,每晚要相拥而眠。”暗下去的光芒再一点一点地亮起来。
“他要每天告诉我,他爱我,不能比我早死,一定要身强体壮长命百岁。”浅笑浮上他的脸颊,黑亮的眼眸,比任何时候都有光彩。
“宝宝?”
“你……”乔梦的声音颤抖起来,眼眸变得湿润,“你敢不要我试试看。”
泪珠儿又掉了下来,她将脸蛋埋入他的手掌里,恣意大哭,太好了,他醒过来了,谢天谢地,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的保佑。
他又让她哭泣了,只是这次,心里的甜蜜感觉,真是该死的好。
她哭了很久很久,哭到喉咙都沙哑了,哭的眼睛肿得比核桃都还要大,哭得他床上的被子都湿了一大片,才慢慢地转为抽咽,一声一声,好不可怜。
“宝宝。”
“干……干嘛?”眼睛红的,鼻子红的,脸蛋涨得通红,他的宝宝,可爱到让他想狠狠地吻她。
“你很爱很爱我,对吗?”答案,他其实已经知道了。
“……不对!”斩钉截铁的声音坚定的传来。
“我知道了。”笑意越来越深,他满足了。
苏睿泽从出院回到他们温馨的小家起,那受到的待遇差不多赶超英国国王了,乔梦自动自发的将他照顾得服服帖帖。
这不苏睿泽一走入餐厅时,乔梦正好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红萝卜炖排骨、芹菜炒牛肉、菠菜奶酪焗生蚝,再加上芳香扑鼻的法国洋葱汤,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既营养又美味。
乔梦满意地看着桌上摆的菜,一边摆碗筷一边说道:“你来啦,时间刚刚好。”
苏睿泽看了看桌上的食物,眉头微皱,“宝贝,这些都是你做的?”
很好,他讨厌吃的菜前三名都摆上桌。
“我特意做了几道才学会的菜,你看。”漂亮的手指点了点餐碟,“牛肉、生蚝、还有排骨,味道都不错呢,你尝尝。”乔梦总算有了点人妻的自觉。
“嗯,好的。”苏睿泽硬着头皮答应道。
“亲爱的,这些菜你爱吃吗?”乔梦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地问道,甜美的气息喷洒在他的皮肤上,惑人心魂。
闻言,苏睿泽忙不迭的点头哈腰。
乔梦笑靥如花,“老公,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等会你吃完,我服侍你洗澡,唔……”一个狠狠的吻,吻掉了她的话,灵活的舌头探入她的嘴里,来势汹汹地在她唇内舔弄着,强势地搜掠着属于她的蜜汁。
结束就像开始一样突然,在她的下唇重重咬了一口,才放开明显被他狂猛吓到的女人,满意地坐上餐桌。
热气渺渺的豪华按摩浴缸,苏睿泽舒服地躺在里面,享受着柔若无骨的小手细细擦拭。
“重一点,宝贝。”低低的声音,显得如此的飘渺。
乔梦听话的加重力道,拿着布巾擦擦擦。
老老实实擦拭的手儿,看似不经意地拂过他的胸前,感觉到指下的肌肤明显地紧绷了下,咬唇忍住笑,继续擦洗的动作,好像刚刚碰到的,只是寻常的肌肤。
过没几秒,再故伎重施,这次还故意停留了几秒。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了,好现象,再继续,调皮的小手拎着柔软的毛巾,往胸膛之下而去,慢慢地、慢慢地,滑过平坦的小腹,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像那种经常在办公室里坐着的男人,他身上全都是一块一块货真价实的肌肉,天哪,这里竟然还有传说中的六块肌。
她的水颊变得粉红起来,害她、害她心跳变得不正常起来,被水浸湿的软巾直接滑向那个最危险的地方。
“宝贝,你在玩火是吧?”苏睿泽的大掌抓握住她顽皮的手。
“唉,哪有,人家在帮你洗干净啊。”明媚的大眼无辜地眨了眨,一脸坦荡无伪。
信她才怪!
“小心过头,结果可要自己承担的。”他微眯起利眸,带着几分警告地说道。
“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他没有回答,直接握着她的小手往下按……
“啊!”烫烫烫!
她吃惊地连毛巾都握不住,眼睁睁看它掉入水中,慢慢地盖住他骇人的**,原来他,早已经**勃发。男人都是这般不堪挑逗的吗?还是他特别容易冲动。
“现在,懂了吗?”这么明显,她又不是白痴。
“我……我还是帮你擦背好了。”绯红双颊,不敢再有丝毫想要藉此惩罚他的念头,因为她发现,到最后可能被罚的还是她自己。
不敢低头去看,手儿在水里胡乱摸索着,想要拿回那条盖在他羞人部位的毛巾,可是情况更糟糕。
她太过害羞又太过紧张,手儿竟然重重地擦过他,想要拿起毛巾时,又不小心的犯了错……
“该死的,你在干什么?”他低低的吼声传入她的耳内。
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握在手中的是什么,吓得她赶紧松手,不敢去看他现在是什么表情,直接转身往浴室外跑去。
可惜,还不够快。
已经被挑逗得快疯掉的男人直接起身跨出浴缸,几个大步就在浴室门边追上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她激烈的挣扎着。
他根本懒得理她那小猫似的动作,抱着她往大床走去,罩在床上的干净被单掀起来,将她压入弹性与舒适度都是一流的进口水床之上。
“老公,放开我,不行。”他的手太有力了,她使出来的那点力道全部毫无作用。
说话的嘴被堵住了,直直烫入嘴里的舌头勾弄着她的香舌,引逗着她的小舌,卷入嘴里疯狂吸吮,吮吻声不断从他们密合的唇间传出来。
“嗯……不行……”她想要推开他在胸前放肆的手,可是她的力气太小,而他的动作又太过坚持,根本不起作用。
热流在身体里窜动着,被爱抚的身子泛起熟悉的**,他弄得她好舒服,舒服得都忘记反抗了。
一直到他温暖的大掌抚上她的小腹,那强烈的存在感及热度稍稍唤醒了她迷乱的理智。
“不要。”手儿抓住想要往下摸去的手掌,脸上又羞又慌乱。
他挑起一道眉,有几分兴味地望了她一眼。
他的眼神太过炽烈了,她被看得心跳失速,热烫的火焰烧上脸颊,无法再与他对视下去,她低下头去。
大掌再度欲往下潜去,“真的不要,老公。”双手捉住那企图明显的手掌,语调里多了几分可怜。
“怎么了,宝贝?”这个女人,将他逗到这种地步,才来跟他说不要,该不会真的还想玩下去吧?
紧急关头,再也顾不上害羞不害羞了,她闭上眼睛,大声地脱口而出:“我现在是生理期。”
生理期是什么,苏睿泽当然知道。
蠢动的大手突然停了下来,向来沉稳有加,神秘难测的苏睿泽,刚毅的脸庞上,首次出现了惊讶的表情,“你说什么?”
刚刚说那么大声,他明明就有听到,脸蛋红得快要滴血了,她不敢睁开眼睛,“就是……那个嘛……”为什么一定要逼她说出来,她羞愧得快要死掉了。
“我不相信。”
“啊?”她讶然地睁开水眸。
“我要检查。”手掌往她身下探去。
“流氓。”乔梦赶紧拉住他的手,“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他紧紧在盯着她,半晌,松开了抚按在她小腹的手掌,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下一秒,苏睿泽懒得理她,现在他全身都涌动着强烈的欲流,身边躺着的女人,柔软的身子,芳香的气息,挑动着他的感官,叫嚣着、鼓动着。
这个无知的女人,竟然还在一旁不知死活地说着话。
不过,他还不至于禽兽到那种地步。
掉过头去,努力平息着身体狂猛的**,起身去浴室自行解决。
好不容易等到乔小梦筒子送走她的大姨妈,你们猜?苏睿泽会放过她吗?答案是绝对不可能。
乔梦刚刚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便看见一脸坏笑的苏睿泽斜靠在墙壁上,深深的看着她。
“干嘛?一直看着我?怪怪的。”乔梦不甚自然的缩了缩脖子。
闻言,苏睿泽似笑非笑的盯了她一眼,再微扬下巴指了指不远处放在床上新发的制服。
“宝宝,今晚上我们晚点刺激的。”
乔梦一听,整张脸一下子变得爆红。
“苏睿泽,你这是诱骗我行那不轨之事。”
下一秒,乔梦被苏睿泽一把拉进怀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吻住,在她软软的唇瓣处蹂躏之后,舌尖打头阵,城门不攻自破,第一时间夺取城池,占地为王。他的吻急切而霸道,他掠夺地同时不忘撩拨着她,逼着她回应,唇舌纠缠,津液互溶。她的周围全是他的气息,全身都被麻痹。
这一晚,尽管她再三抵抗,终究没能逃过苏睿泽的荼毒。
制服诱惑、角色扮演、各种体位,他们可是玩得如此的不亦乐乎。
一响贪欢之后的男人,大清早起床,自己怀中的老婆便不翼而飞了,而且还收到一张气势恢宏的便条,“禽兽,休想再上我的床。”
就在这时,“嘻嘻”的孩童声却打断苏睿泽的思绪。
那笑声出自一个流着口水的婴儿,他以非常俐落的动作,迅速地从苏睿泽的脚边爬上了他的膝盖,然后坐在上面,不断地蹦蹦跳跳,像是在作胜利的欢呼。
明明他只是发呆了一下下,那个在地板上到处爬的小子,怎么会突然坐到他的身上来?
“喂,小子。”他小心地戳了戳小婴儿软软的肩膀。
“趴?”小家伙转过头来,可爱的脸蛋上有着问号,口水却一直滴落,将他胸前的小围兜变得更湿了。
苏睿泽差点笑出来,”不是爸,是舅。“
才三个月没有看到小侄儿,当初还只能抱在怀里的宝宝,现在已经可以满屋子乱爬了。那四粒闪亮的玉米粒,神气地挂在他软嫩的牙床上,让他一天到晚口水流不停。
“九?”正是爱说话的年纪,傅施杰小宝宝非常好学,他现在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也非常爱模仿大人说话,只是发音有待改进。
“乖小子。”他抱住可爱的小侄儿,抬手将他的小围兜拉起来,拭去他嘴角的口水,顺便看了看时间,”你老妈搞什么,竟然还不过来?“
“妈妈,妈妈。”小家伙口齿伶俐地说出这两个字,笑得眉眼弯弯。
苏睿泽捏了捏他漂亮的脸皮,想到他的妹妹,他真是恨得牙痒痒的。
这个当了一辈子公主的女人,今天竟然带着孩子跑过来,将小家伙往他怀里一塞后,说自己工作上有点事情要处理,顺便附送一大堆大包小包、杂七杂八的东西。没办法,有了孩子,出趟门就像小搬家。
话说,这个女人结婚之后,她的老公宠她都快宠上天了,她大学主修的珠宝设计,一毕业,她老公直接送给她一家公司作为她梦想启航的出发地。
“琪琪,你怎么不让你老公带?”苏家傅家都知道,这个宝贝蛋从出生的那天起,除了吃母乳时,基本上都是傅星阑在带,苏梦琪最多就是挂个母亲的头衔,轻松的要命。
“他今天很忙。”事实是,她看老公最近工作很忙,好像又有个什么大项目要处理,所以就自告奋勇地说今天她要带宝宝。
谁知道,她之前设计的那款蓝梦之心在制作上有了点技术小瑕疵,而那么刚好,苏家和傅家长辈结伴出去旅游,没有人可以托付,只好将儿子交给她亲爱的哥哥。
“喂,琪琪,我也很忙的好不好?”苏睿泽不甘心的辩驳道。
“哼,那你就拿给嫂子带,”亲了自己宝贝儿子一记,“反正人是交给你了,如果到时候杰杰少一根头发,我都唯你是问。”苏梦琪说完,就很有气势地走人。
“喂……”苏睿泽唤也唤不回任性的女人,怀里那团软软的所在,依然睡得香甜,让他不敢抱着去追。
所以,就出现了上面那一幕。
一个郁闷的男子,带着一个宝宝,在这偌大的房子里面发呆,最该死的是,他的小助理昨天也休假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那个天兵在,他也不敢将宝宝给他看,那小子太不可靠了,如果他敢将苏傅两家的宝贝交给他,只怕等着剥他皮的人会大排长龙,尤其苏老爷子爱这个宝宝爱得发狂,每天一定都要抱抱他。
傅施杰已经八个月大了,长得灵巧可爱,像足了苏梦琪,也就是说这宝宝跟他也挺像!万幸的是,傅施杰脾气却像爸爸,还算不赖,一觉睡来,看到有点陌生的舅舅,也没有哭,让舅舅逗弄几下,就自己玩了起来。
“还好你的性子不像你妈妈。”苏睿泽点了点宝宝滑嫩的肌肤,那种舒服的手感,让他感兴趣地多捏了几把,两指在他的脸颊边一捏,他粉粉的嘴唇立刻变成圆圈,可爱到爆,可是同时爆的,还有他的口水。
“啧啧,怎么会这么多口水?”指上全是晶莹的口水,他擦到宝定的小围兜上,不过那块小围兜已经被糟蹋得差不多了!他赶紧放下小侄儿,去那一大堆的东西里面翻找干净的小围兜,手忙脚乱地为他换好,小宝宝却眉头皱起来,开始哭闹。
“天,你哭什么?”苏睿泽立刻慌了手脚,哄了半天,小家伙还是哭闹不休,在他胸前拱来拱去,嘴儿一噘一噘的。
没有办法,该找救兵了!
“喂……”
傅星阑一接电话,就听见里面的哭声,立刻听出来是他的儿子,“大舅子,怎么了?”
“你儿子哭个不停,我搞不定他,你快来接他回去。”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乔梦下班的时间了,他还要赶着去找老婆呢。
“恐怕没有办法。”傅星阑正忙得不可开交。“琪琪呢?”他老婆今天早上笑得甜甜地,向他保证,一定会将宝宝带好,绝不失误,而他觉得偶尔让琪琪带带孩子,也不是坏事,这才同意的!谁知道儿子却出现在大舅子那边,真是伤脑筋。
“别跟我提你家老婆。”苏睿泽咬牙切齿。
看来,他老婆又欺负自己哥哥了!傅星阑禁不住叹气。
听到手机那头儿子越来越焦躁的哭泣声,他心也有几分微痛,“你摸摸宝宝,看是不是尿布湿了。”
“刚刚换过。”之前傅小子还酣畅淋漓地在他脚上解决了一次,让他气得扁了他的屁股几下。
“你伸指到他唇边。”
“天啊!这小子是要咬我手指吗?傅星阑,你要不要这样陷害我?”苏睿泽抱怨着,差点被自己小侄儿咬掉手指,这小家伙脾气不是挺好的吗?怎么闹起来这么厉害?
“呵呵。”傅星阑轻笑,“他是饿了。”他儿子虽然很好说话,可是对于母乳,有一份特别的执着。
原本六个月时,他们就打算让小家伙断奶,可是他脾气倔得很,什么都不肯吃,没有办法,拖到现在八个月了,还在喝母乳,只是他这一个月总是会喂他吃别的东西,慢慢的,情况也改善了不少。
“你去找一个蓝色的保温桶,里面有肉粥。”虽然老婆再三保证会带好孩子,而且有沈乔在,也不用担心会饿着宝宝,可是他还是以防万一,熬了一锅肉粥,现在看来,他还是很了解自己的老婆。
在傅星阑的指示下,苏睿泽顺利地找出肉粥,盛好,将宝宝放在小车里,细心地吹凉,送入他嘴里。果然,美味食物一入嘴里,宝宝立刻又变回那个可爱的小天使,咧开嘴,笑得阳光灿烂,红嫩的嘴儿蠕动着,吃得飞快。
“你这小子。”苏睿泽无奈地伸指弹了一下他饱满的额头,当然,舍不得用力。
很快,一大碗的粥就吃完了,他取来奶瓶,里面有刚刚倒进去的温水,拿给那小子,让他自己慢慢吸着。
真是的,他这是什么命,都快要成为职业奶爸了。
再看看时间,不耐烦地掏出手机打给苏梦琪,刚一接通,话都来不及说,那边却急急地开口:“哥哥,我这边真的很忙,晚上我再去接宝宝。”
“嘟嘟”的断线声,让他傻眼。半晌,偌大的房子里面传来抓狂的吼叫声,”苏梦琪!“
“九……嘻嘻……九”回应他的,是小宝宝举着奶瓶,热烈的挥舞,嘴里嚷着今天刚刚学会的字眼。
乔梦看着苏睿泽抱着小侄儿出现在市局门口时,心软了那么一瞬间,不过一想到昨晚某人的兽行,她就恨得牙痒痒。
“你……你来干嘛?”乔梦望着那两张向她笑得灿烂的脸,原本强硬的语气软下来了一半。
“老婆,别生气了,好不好?”苏睿泽走来,故作可怜兮兮的望向她。
她望着那个朝她笑得一脸无邪的宝宝,沉默着。
“老婆,我错了,看在小侄儿的份上,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一起去吃晚饭。”苏睿泽见她有所动摇,忙不迭的趁热打铁。
突然,小宝宝嘻嘻的笑了几声,乔梦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她的脸上再也端不住了,泄愤似的扯过苏睿泽的手臂就往前走。
他们走到他停车的地方,苏睿泽打开车门,“来,宝宝,叫舅妈”抬起宝宝的小手,向乔梦挥了挥。
“妈妈?”傅施杰偏着小脑袋,乌溜溜的黑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芒,他朝乔小梦伸手,身子往她倾斜,”嗯……嗯……妈妈……“
“小杰杰……”乔梦欢喜起来,这个小侄儿她一向稀罕,不过好久木有见到了。
“看来宝宝很喜欢你呢。”苏睿泽干脆将宝宝塞进她的怀里,“老婆,你抱吧,我今天陪他玩了一下午,累得要命。”
突然塞来的一团软嫩,让乔小梦的母爱泛滥,她跟小孩子有大把的相处经验,他们家的宝宝最爱粘她。傅施杰那柔柔的小身子,还有紧紧揽住她脖子的小手臂,让她的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柔软。
傅施杰小朋友很会撒娇,水嫩的脸蛋,在这个香香的舅妈颈项里磨蹭着,身子紧紧地趴在她怀里,让乔梦的心更是柔软得一塌糊涂。
“这小子,也太会耍赖了。”苏睿泽看着那个小家伙整个人都偎在乔梦的身上,不禁有几分不爽,他昨晚就是过分亲密她了,她才一大早气冲冲的离家出走,结果这个小子却可以跟她那么亲密,“算了、算了,给我吧。”他想要抱过来。
可是小家伙不合作,死命抱住乔小梦,而乔梦也舍不得,“别闹了。”她细心的调整了一下抱姿,让小宝宝可以更舒服。
小宝宝抬起头,朝她笑着,“叭叭”两记湿吻印上乔梦的脸颊,让她白皙的脸蛋,泛起淡淡的笑意,他真是太可爱了。
“这小子就是个色鬼。”苏睿泽这回是大大的不爽了,伸手去戳宝宝的额头,“给我老实一点。”
“喂,你做什么?”已经抱着宝宝在车上坐好的乔梦,立刻心疼地揉着小宝宝被戳的地方,瞪了苏睿泽一眼。
苏睿泽无语,他现在的地位,已经低成这样了,竟然连个小孩子都不如……这条追求福利之路,怎么会越来越漫长?
有了小宝宝的参与,他们不能随意乱吃,苏睿泽找了家风评不错的餐馆,点了几道家常小菜。
不到一个小时,乔小梦发现自己越发喜欢这个乖巧可爱的小家伙,一直抱着他,舍不得放手,一手拿着小汤匙,喂他喝汤。
“唔。”小家伙吃着碗里的,还盯着桌上的,白嫩的手指一直指着那碗香气四溢的鸡肉。
“他可以吃那个吗?”乔梦看了看,抬眸问苏睿泽。
终于理他了吗?苏睿泽有几分哀怨地看她,“可以。”这小子胃口可好了,听琪琪说,他吃两只鸡腿都不是问题!不过毕竟是自己的侄儿,心里也很疼他,他拿餐刀切下肥嫩的鸡腿,放进碗里。
乔梦用湿巾将宝宝的小手擦干净,傅施杰立刻抓起一只鸡腿,塞进嘴里,用他长出来的玉米粒咬着那已经炖得酥烂的肉。
小孩子都这么可爱的吗?将他放在小朋友专属的用餐位子,乔梦望着小家伙吃东西的急切模样,疼爱地摸了摸他细软的发丝。
“宝贝,你也吃吧。”苏睿泽挟了一只鲜红的龙虾,细心地剥掉外壳,递到她的碗内,“这道龙虾蘸酱汁,很不错的。”
“嗯,我尝尝!”乔梦笑着点了点头。
晚餐在苏睿泽的轻言细语中进行着,乔梦时不时的与他打个情骂个俏,偶尔会用面纸将宝宝吃得满脸的油擦干净。
傅家宝宝吃东西很快,两只鸡腿,迅速地被他解决掉,乔小梦用湿毛巾将他的手与脸都擦干净,小家伙正快乐地用自己的口水吐泡泡。
“你这小子,真是……”苏睿泽抬指,去捏他的脸颊,并且,毫无意外地再度捏出他无限的口水来,“真脏。”他假装凶狠地朝他瞪眼,惹来小家伙咯咯地笑。
“苏睿泽,你不要捏他!”乔梦不高兴地拍掉他的手,以前就听老人说过,在长牙的小朋友,是不可以乱捏他的脸蛋的,不然口水更是流不停,这个苏睿泽总是那么坏,连自己的侄儿都要欺负。
自家宝宝他也是这样可着劲儿的欺负,乔梦真是拿这个老小孩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婆,玩一下而已,有什么关系?”苏睿泽调皮地笑着,手掌还是不老实想要去碰宝宝的脸蛋。
“苏睿泽!”乔梦瞪他,将宝宝抱进怀里,不让他碰,水眸闪亮,有着几分娇嗔的味道。
“好,不碰、不碰,都依你。”苏睿泽伸手将她颊畔的发丝抚开,一脸的宠爱,就那样看着她,她保护宝宝的样子,有着一种别样的温柔,让他移不开眼睛。
而乔梦也被他那种深情的目光震慑,傻傻地与他视线相缠,不能言语。
小家伙将脸蛋在她的怀里轻蹭,一脸娇憨。
“咔嚓”一记脆响,伴随着闪光,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温馨。
苏睿泽抬起好看的眉毛,锐利的眼眸,望向那个打断他好事的人……
一张漂亮的脸蛋,出现在他们面前,“你们好,我是一位职业摄影师。”美人递上自己的名片,是一家知名杂志的摄影师。
“你干嘛拍我们?”苏睿泽不爽地质问。
“先生,是这样的,我只要看到美好的事物,手指就会痒痒的。”她按下相机的键,一阵轻响后,一张热热的照片新鲜出炉,她笑着递过去,“你们一家人刚刚的画面实在是太美了,所以我就忍不住拍了下来。”
闻言,苏睿泽的嘴角,慢慢地上勾!他喜欢这三个字,看了看手里的照片,果然真的很美。
他望着她,眼眸深深,有着纵容、有着深情,而她回望着他,几分羞涩、几分娇嗔,而宝宝则在她怀里笑得一脸天真,露出自己的几粒洁白牙齿。
画面是温馨的,是深情的,也是完美的。
怒气,在看到照片时,降了下去。
“漂亮吗?”美女凑近,跟他一同看照片,“你们容貌都这么出色,多上相。”
“是吗?”
“对啊,要相信我专业的眼光。”她朝他笑着,着迷于美男子俊美非常的脸,这么美丽、这么迷人,就算他已经是别人的老公,还是让她心动,借机想要攀谈几句,“你的外形这么好,有没有兴趣当我们杂志的模特儿?”
“拍照?”
“对啊,你这么帅,肯定很受欢迎的,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们的报酬可是很优渥的喔。”
“是吗?”
“真的、真的,你考虑看看。”美女看他像是有几分松动,连忙游说。
苏睿泽暗暗地看了乔梦一眼,她一直是嘴角含笑,可是他却敏锐地发现,她的手指在桌布上按得发白。
原来……他笑了,魅力无穷,让一直在说话的女人,停了下来,沉迷于他的妖艳之中。
“不好意思。”苏睿泽伸臂,一把搂过乔小梦,“我老婆不喜欢我抛头露面。”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挣扎,他也不介意,抱得更加紧,“我很爱她,舍不得让她生气。”
“是吗?”一直卖力游说的女人,脸蛋有了几分僵。
“谢谢你的照片。”苏睿泽扬了扬手里的照片,“不过除了这张,我不希望在别的地方再看到,你明白吗?”漆黑的眼眸,突然精光闪闪,压迫感十足。
美女倏地愣住,不敢相信前一刻还笑得那么无害的男子,会在下一瞬间变得那么威严,他的气势太过强悍,让她害怕,不敢在他面前摇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很好,你很聪明。”他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我想,你该走了。”
女人有几分呆滞走了,不太能接受心目中的美男突然变身为可怕的恶魔,危险性十足。
“好了,宝贝,我打发她走了。”苏睿泽又恢复了一脸的轻松笑容,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那一声宝贝,勾起了她最羞人的**里的回忆,乔小梦的脸蛋,不能遏止地红透,“谁是你的宝贝!”
拍开他的手掌,急急起身,抱着宝宝往餐厅外走去。
他家宝贝害羞了!苏睿泽满意地笑了。
晚上九点,神采奕奕的苏睿泽堵在浴室门口,坚决要帮小宝宝洗澡,可傅施杰牢牢地抱着舅妈的脖子,怎么都不同意,最后还是乔小梦发话,让可怜的小宝宝得到解脱。
洗完澡,穿着淡蓝色的睡衣,乔小梦站在小宝宝的床前笑得很和蔼可亲,“来来来,小杰杰,舅妈给你讲睡前故事好不好?”
“……”
“很好听的喔。”
“妈…”胖嘟嘟的小手摇了摇乔梦的衣袖。
“乖,舅妈会陪着你。”
于是,乔梦大剌刺地站在他的床边,“从前有个小姑娘去森林里面采蘑菇…”
故事才开始,我们的傅施杰小宝宝便火速的进入了梦乡,
苏睿泽靠在墙边,静静地望着浅黄灯光下的妻子,柔柔的发丝披散在盾上,圆圆的大眼,小巧的鼻子,还有红润的嘴唇,明艳美丽的容颜,他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足,就算让他这样一辈子只看着她,他都觉得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耳边是她那荒谬到极点的笑话,小姑娘跟野兽已经由抢蘑菇变成了抢野果……她的大脑回路肯定踉正常人都不一样,可这样的她,他居然会觉得好可爱好美丽,怎么看都顺眼,怎么看都欢喜。
“老婆,好了,他已经睡着了,不要再讲下去。”
苏睿泽走过去拉起她,抱住,“我们也去休息,嗯?”
最后那个问句,让她的心颤抖起来,休息?他们休息……她太清楚休息到底要做什么,只是想像,她的身子就有些发软。
“好。”
还没有走到床边,他们已经吻得气息紊乱,你啃我咬,她激动得无以复加,他抱着她、吻着她,这种满足、这种幸福实在是太好了。
她抱住他的头,挺直背部,将自己的唇献上,任他舔,任他吸咬,“老公,给我,唔……”
这样的请求,谁能拒绝!抬指探到她的睡裙之下,指尖摸索到一股湿意,她的身子早就已经在期待与盼望,他拉起她的小裤往下褪……
稚嫩的童声他们的激情瞬间冷却,两人同时僵住。
“九,九…”是那个小家伙。
他们慢慢的转过头,只见旁边婴儿床上的傅施杰小宝宝睁着骨碌碌的大眼望着他们。
苏睿泽快速的替乔梦拉好睡裙,挫败的垂下肩膀。
“小杰杰,怎么了?”
下一秒,傅施杰小宝宝毫无预兆的放声大哭起来,吓得苏睿泽忙不迭的下床将他从婴儿床里抱了出来。
“宝宝乖,宝宝乖,不要哭了…”苏睿泽手忙脚乱的安抚道。
然而成效并不大,小宝宝还是一个劲儿的哭个不停,这下子乔梦看不下去了,直嚷嚷着让他把宝宝递给她。
苏睿泽一将宝宝送到乔梦的手中,宝宝就奇迹般的不哭了,只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惹得她怜爱不已。
“老公,要不让宝宝跟着我们睡吧!”
“不行!”
“可是…”
“没有可是。”
“……”
半晌,乔梦趁着小宝宝又熟睡过去,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回婴儿床,谁知她刚刚松手,小宝贝又醒了,下一秒扯着嗓子嚎开了。
看来真是没办法了,乔梦又哄了宝宝几句,转瞬将他抱回床上。她走过去,安抚地拍了拍苏睿泽的肩膀,然后过去躺在小宝宝的身边,“老公,睡觉吧!”
苏睿泽看见大刺剌睡在床中央的小家伙,然后再看看乔梦,在她的示意下,不情不愿地摸到床的另一侧躺下。
他睡在左边,宝宝睡中间,她睡右侧。他们之间隔着一个8个月大的小婴儿。
大灯被按熄掉,只有地板上浅浅的灯光,温暖而恰人。
乔梦躺在床上,一只一只地数着绵羊,数到了第五千九百只,却还是了无睡意,而且最让她难受的是,她的小腹依旧有那种空虚的酸软威,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湿润,焦躁地等待着……
转身,看见那一大一小安祥的睡颜,她一下子觉得好生气又好委屈,好像全世界只有她没有办法睡着,只有她还在因为**而辗转难眠,而他早就已经平静入睡。
咬着唇,手掌一点一点地越过熟睡的小家伙靠近他,在他的手臂上轻轻地推,他依旧沉睡。真的睡着了?
她再次试探性地点他,还是没有反应。怎么可能?
之前他明明那么激动,她都感觉到他的那里……
呃,好炙热的说,她轻轻地爬起来,咬着唇小心翼翼地探过去,手掌慢慢的触碰他的身子如此的烫手。
“这样他都睡得着?”
“当然睡不着。”
轻柔的男性嗓音响起,她抬头,看见苏睿泽深邃的黑眸,定定地望着她。
她又把心里的话问出来了,唉,偷摸被抓个正着,不算什么,可问题是她不怀好意觊觎的部位……
“嘿嘿,我只是好奇……”乔梦心虚地打算缩回手。
苏睿泽猛地一把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稳稳地固定在原位上,然后握紧她的手,带着她一点一点的游弋开去。
不可避免的,她与他来了个正面接触。
咬着唇,脸蛋泛起粉润的光。搓圆捏扁只在她的掌心,握得紧时,她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肌肉变得紧绷,而轻轻地抚摸,他的眉头会舒展,眼眸会微微地闭起来。他的反应掌握在她的手中,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可以了,宝贝,”他喃喃地叹息道。
“是……吗?”拖长的语调,掌心猛地一紧,换来他咬牙的低咒声,他用力地呼吸,脸颊的肌肉抽紧。
“够了,老婆。”苏睿泽不满的吼叫出声。
“我怎么觉得不够呢?”化身小恶魔的家伙大胆地越过熟睡的小宝宝爬到苏睿泽的身上,一阵摸摸索索,引来他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宝宝,我忍不住了。”
他吻住她,在她唇内尝到了香甜的味道,唇舌相依,唾液相濡,他搂抱着她轻巧地翻身...
乔梦的小身子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全身泛起浅浅的粉色。
他侧过头吻她的脖子,一切准备就绪只前那股子东风,却在一个抬眸,看见躺在他们身旁的小宝宝朦胧恍惚地睁开眼睛,望着他们。
苏睿泽的动作定住。
“老公!”等了好久还是等不到她想要的果实,乔梦急切地拱身催促他,却发现他浑身僵硬地望向旁边。她跟着侧头,然后望进小宝宝那双单纯如葡萄般的眼眸里,他看着他们,沉默。
“啊……”她尖叫出来,猛地抱紧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羞得恨不得就这样消失算了,居然在小宝宝的面前,让他看到…天哪,她不要活了,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然而下一秒小宝宝不再叼他们,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
房内两个大人相视无语,对小宝宝的弦外之意,他们纷纷汗颜……
“老公,接下来,要怎么办?”乔梦弱弱地提问,示意他们两个这种尴尬的姿势。
“还能怎么办?”他低头吻住她,继续之前被打断的动作。
“啊……”乔梦呻吟起来,抬腿圈住他的腰,感觉再度被他唤起。
这两个无良的大人完完全全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无形之中便给可爱且纯洁的傅施杰小盆友提前上了一堂x教育课。
……
秋高气爽,苏睿泽大步行来,步履匆忙急切,到了近前,乔梦发现,这样凉爽的天儿,他额头上却出了一层汗,汗水侵湿额头的发丝,垂下来,显得格外年轻,配上挺拔身姿俊美五官,这个男人走到哪儿都是焦点。
苏睿泽目光扫过他老婆手里捏着的文件,瞄了眼侧面不远处的市局大楼,最后一点希望也正式破灭。
他一伸手把乔梦抱进怀里,抱的那么紧,语气急切而慌张:“老婆,你听我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真的,我不想你整天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只需要乖乖的待在我羽翼之下……”
苏睿泽有些喋喋不休的唠叨着,乔梦却推开他,伸出手:“车钥匙给我。”苏睿泽呆了一呆,虽然不知道他家宝宝要车钥匙干嘛,但还是乖乖把钥匙放在乔梦手里。
乔梦握着钥匙向路边走去,开门,上车,坐到了驾驶座,落下车窗冲苏睿泽喊了句:“上车。”苏睿泽傻了半晌,才后知后觉的过去,拉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坐了进去。
他刚带上车门,车子已经飞速倒退掉头,如脱缰的野马冲了出去,苏睿泽身体前倾,急忙抓住上面的扶手,才免于磕个头破血流:“老婆你停下,先停下,这样很危险……”
苏睿泽缓过劲儿来,发现两人已经上了桥,过了岔口奔着高速就去了,乔梦把油门直接踩到底儿去,车速飙升,苏睿泽喊什么都听不见,就听见嗖嗖的风声,从耳边划过去,嗡嗡直响。
乔梦的技术显然非常生涩,这样生涩的技术还在高速上飙车,简直就是玩命儿,真正惊险万分,苏睿泽的身子微微发颤,他真不想死啊!他现在的小日子正过的来滋味儿,死了太亏了,再说,他还有儿子呢,可他家宝宝显然疯了,跟发泄一样,就知道一味踩油门往前冲,勉强避开一辆大罐车的时候,苏睿泽干脆闭上了眼,来个眼不见为净,想着要是死了,也有他老婆陪着,两人到了阴间还做两口子,这个念头一入脑,苏睿泽反而淡定了。
感觉车速逐渐慢下来,直至停下,苏睿泽才睁开眼,一睁眼就是他媳妇儿放大的五官,乔梦咬牙切齿的道:“苏睿泽,你个霸权主义,一声不吭的就将我调去文职,再怎么说我也有个人选择权,你好歹要尊重一下我,和我说一声,商量一下。魂淡,从现在开始我不会搭理你。”
他老婆那张小脸凛冽的程度真好似寒冬腊月的西北风,刮得苏睿泽从里到外都凉了。
“你老婆真这么绝,不能吧!怎么说你俩如今都有儿子了,这点事儿说穿了也没啥,不就是想跟老婆和好吗,虽说这路子有点歪,可殊途同归,最终皆大欢喜不久完了,难道她真不理你了?”
方俊驰这篇话说出来,傅星阑撇撇嘴:“大舅子,这下子你可把嫂子惹毛了。”仰脖喝了口酒凉凉的道:“我那天就跟你说过,让你做这件事情之前先知会嫂子一声,女人嘛,不过就需要男人哄哄。”
苏睿泽白了他一眼:“傅星阑,少在这里事后诸葛亮。”苏睿泽一想到乔梦那张冰寒的小脸儿,就觉得透心凉,喝了半瓶子茅台下去,都没暖和过来。
想到此,苏睿泽心里堵得跟装了块大石头一样,方俊驰看他那模样,眼珠子转转,出了主意:“要不你装醉吧!男人一醉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就是霸王硬上弓了,你老婆也没辙。”
苏睿泽真觉得方俊驰这主意不怎么高明,可不高明,他也得试试,不然怎么办?万一他家宝宝心一软,不就啥毛病都没了,存着这样的侥幸心里,苏睿泽一身酒气晃晃悠悠就回家了……
苏睿泽手臂搭在傅星阑肩膀上,晃晃荡荡走进来的时候,乔梦抱着胳膊站的老远,连搭把手的意思都没有,脸上的表情,落在傅星阑的眼里,都不禁替苏睿泽发愁。
傅星阑把封锦城放在沙发上,嘿嘿一笑:“那个,嫂子,大舅子喝的有点多,估摸晚上得闹腾,嫂子多担待啦!我先回去了。”说完,不等乔梦说什么,扭脸就跑了。
乔梦不禁好笑,这明显是心虚的表现,苏睿泽这几个哥们儿心里的鬼主意一个接着一个,她可不能如此轻易的就上当。
苏睿泽躺在沙发上半天没人理会,自己也有点装不下去,睁开眼就发现他老婆就坐在他对面,小脸儿的表情怎么说呢,又冷又淡,严肃非常,哪有丁点儿心疼缓和的模样儿。
苏睿泽心里叹口气,一翻身坐了起来,客厅的水晶吊灯已经关上,壁灯的光线下,映在他老婆的小脸上,镀上一圈温暖光晕,使这张冷淡的小脸,仿佛柔软了些许。
苏睿泽倾身握住乔梦的手攥在掌心,细致柔软的触感,令苏睿泽心里不禁忽悠了一下:“老婆,我事先没给你说是我不对,可最起码出发点是好的,你这次就原谅我了,好不好?”
如此低声下气的封锦城,乔梦还真不大习惯。而且,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让她的生命安全有个保障。
愤怒过后,竟然有丝丝缕缕感动涌上来。
感动归感动,可是也不能抹杀对他擅自做决定的恼怒。
因此,即便苏睿泽此刻姿态做的这么低,认罪态度良好,她心里那口气不仅没出来,反而更憋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的难过。
乔梦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不是喝醉了,这会儿我瞅着挺理智的。”苏睿泽脸色一滞:“老婆我真喝的不少,你要是再不原谅我,我天天出去喝闷酒,哪天真酒精中毒了,怎么办?你不稀罕我,可还有咱家宝宝,他们才这么大点儿,没爸爸怎么行?”
乔梦蹭一下站起来:“放心吧!你要万一有什么不测,我就给他们再找一个爸爸。”
“你敢,乔梦,我还没死呢,你就琢磨着给我红杏出墙。”苏睿泽气的差点喷血。
乔梦瞄了他一眼凉凉的道:“我记得某人还正在对自己的恶劣行径进行忏悔?”
苏睿泽彻底歇菜。
“老婆,只要你不带着儿子回娘家,你想怎么都行。”乔梦瞥见苏睿泽蔫头耷拉脑的模样,不禁暗暗好笑,却不想这么轻易就绕过他,乔梦忽然觉得,逗弄一个男人真有点趣味,有种报仇的快感。
苏睿泽很快发现,他老婆真不是个善茬儿,以前他怎么会觉得他媳妇儿是个乖巧的的小兔呢,那呲着牙的样儿,分明是一只狼崽子,他家儿子也有样学样,大小两个人欺负他一个。
只要他一靠近乔梦两米之内,儿子就咧开嘴死命的嚎,尤其吃奶的时候,那小子一边吃着,一边抓着,那贼亮的眼珠子还不时瞄着他,仿佛怕他过去抢食一样,当然,如果能抢,他早扑过去了,他儿子那小爪子也挡不住。
说起来,能远远的看他媳妇儿喂奶,都是经过时间不短的死磨硬泡,过程之艰辛,苏睿泽想起来都觉得心酸,最后还是因为,他媳妇儿不习惯保姆在一边,才特准他在她喂奶的时候,递个热毛巾什么的。
有时候苏睿泽不免狐疑,他老婆这是不是成心不让他好过,他老婆脸皮儿薄,即便两口子最热乎那阵子,她喂奶也总会遮遮挡挡,他要是想干点儿啥,得憨皮赖脸的凑过去,磨叽一阵,她才会脸红的顺着他。
这会儿,他是靠不上前,可他老婆喂儿子的时候,反而大方起来,半遮半掩,从他的角度,能清晰看见他媳妇儿那挺翘圆润的部位,以及被他儿子嘬的红艳的顶端,跟熟透的樱桃一样,瞅着就馋。
苏睿泽每次看的心里都火急火燎,禁欲多日的他,觉得自己都要爆炸了,可就是他爆开,估摸他老婆也不会心软。
苏睿泽坐在日光室一角的牛皮沙发上,目光落在他老婆身上,嗖嗖冒绿光,乔梦却仿佛没感觉一样,丝毫不受影响,苏睿泽哀怨的不行。
等乔梦喂饱了儿子,一抬头就看见苏睿泽直眉瞪眼的瞅着她的胸部,脸一红:“你看什么?把孩子抱外面去,小心点,睡着了。”
外面有一个单独的婴儿室,保姆也在外面。
苏睿泽把孩子抱出去回来,就看他老婆神色有些痛苦的样儿,不禁吓了一跳:“哪儿不舒服了?”乔梦有些尴尬,最近是不是补得太好,奶涨的她生疼,儿子吃了一点,剩下的全憋在里面,又疼又涨。
乔梦咬咬唇,脸红了红:“那个,就是涨奶涨得难受,我是想让你去那边的柜子拿吸奶器……”苏睿泽眼珠子一亮:“老婆,你老公不是在这里,你还要别的干嘛,我帮你吸出来不就得了……”说着,俯低身子钻进他老婆怀里,快速掀开衣服,大嘴一张,精准裹住,嘬了起来……
乔梦愕然半晌儿,被那强悍近乎几饥渴的吸允,弄得哼唧了一声,苏睿泽吸空了一边,又开始吸另一边,两边都吸空了,抬起头来,舔舔嘴角,把最后一滴乳白色的汁液勾进嘴里,还吧唧吧唧嘴。
苏睿泽扫了他媳妇儿一眼,挺意犹未尽的模样,没想到因祸得福,还有这等福利:“老婆,以后要是再涨奶,我就帮你吸出来……”那模样怎么瞅着怎么□。
乔梦脸红的都快发紫了,白了他一眼,小声道:“不要脸……”苏睿泽坦然受之,反正有福利,不要脸就不要脸了。
于是乎,前一刻还形势严峻,后一刻就皆大欢喜。
——娃娃妻分割线——
这是苏梦琪第一次与同事出去玩,气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跟女主管一起出去玩,即使女上司性格再内向再不合群,不过天性就注定比男上司要好说话。所以既然这是他们设计部第一次整个部门一起出动,但在这个年龄皆小于三十岁的群体,不出一个小时,气氛立刻炒热,大家热络地哈啦,不再拘泥于身份性格的差异。
“老板,我们的设计真的入围法国一年一度的时尚风评?”杨洋还是不太肯定地再问一次,今天过得就像在梦中一般,一想到他们的设计入围了梦寐以求的奖项,她还是有不真实的感觉。
“唉,你好烦,今天都问第十五次了。”一向爱与她斗嘴的设计部技术组组长于涛接过话,“来,老板,我敬你一杯,多亏有你,我们设计部才有今天的好成绩。”
众人都起哄着要敬她,盛情难却,苏梦琪只好一口喝掉杯里的啤酒,虽然说,她不敢像他们一样喝烈酒,但酒量不太好的她,今天被下属连灌了好几瓶啤酒,已经颇有醉意,脸泛芙蓉。
“我们吃完饭再去唱歌好不好?”爱玩的范妮兴奋地提议着要续摊,大家都开心地连说好。
“你们去吧,明天将账单交给我就好。”苏模拟刚起觉得头有点晕晕的,看来是有点醉了,不敢再到处趴趴走,只想回家睡觉。
“没有老板怎么可以?”范妮拉往她,“这次老板可是最大的功臣,今晚一定要给它玩个够本!”于是,苏梦琪又被拖到了吵翻天的ktv包厢里,承受着下属的“魔音穿脑”。
啤酒、瓜子、花生,各种熟食,清晰的电视屏幕,音效好到太过分的巨大音响,还有一群high到最高点的男男女女,苏梦琪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看来她真的有些老了,不太能接受这种刺激。
这种音乐,一向都不是她习惯听的类型,而且到这里又被灌了好几罐啤酒,她好像真的有些醉茫了。
起身走出包厢,往洗手间走去,泼了捧冰凉的水,洗了洗有些发热的脸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效果还是不佳,头好像变得越来越重。
唉,就算在洗手间,那吵杂的音乐声还是听得见,不过至少比包厢内安静多了。
安静到,苏梦琪听见了随身包包里手机的音乐声,翻出小巧的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十通未接来电,她心里就暗自叫糟,赶紧接起来。
“你在哪里?”手机那头的冷冷男音,听不出喜怒,不敢迟疑,赶紧报上地址。
“哼。”男子的冷哼声,不知是在哼什么,她也乖乖地不敢说话,只是觉得头越来越晕。
“你,喝酒了?”听出她语气的不对劲。
“嗯,喝了一点。”
软软地靠在洗手台上,全身好像没有力气似的。
该死的!傅星阑低咒道,“二十分钟后出来。”话一完,电话就断线了。
她有几分委屈地望着已经断讯的手机,真是的,还是大老爷一个,到底是在命令谁,讨厌!
傅星阑活了整整二十八年,生平第一次跟一个喝得烂醉的女人打交道。
望着那个在他车里睡得东倒西歪的女人,他真想用力地在她通红的脸蛋上捏一把。
真是的,不会喝酒还学人喝什么酒?要不是他来接她,她今晚该怎么办?想到会有别的男人送她回家,可能还趁机占她的便宜,心头那种熟悉的无名火又上扬了。
“喂,醒一醒,到家了。”带着几分恶意,傅星阑稍稍用力地拍着她粉嫩的脸颊。
没反应?睡这么死。
用力一掐,“唔,别吵。”苏梦琪皱着眉,挥开在脸上作乱的手。
“小丫头,我看你是欠收拾了。”打开车门,抱出这个醉酒的女人,按下车锁后,往一旁的电梯走去。
一直到进到房间,怀里的小女人都安安份份地躺着,没有搞怪,真是的,人乖也就算了,连喝醉都乖到不行,让人想不心怜都难。
叹息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个乖女人却突然睁开眼睛,“我要上厕所。”说完就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她连路都走不好,能自己来吗?
“别动。我抱你过去。”堂堂傅大董事长竟然沦为某个女人上厕所的助理,说出去,他那群损友,只怕会笑翻吧。
可是他还是将她抱入洗手间,放在洁白的马桶上,认命地准备帮她把套裙往上掀,“你干嘛?”
结果他想要牺牲自己,人家还不乐意,一直乖得像猫的女人突然秀出她的利爪,推拒着他脱衣的手。
还会反抗?他眯起眼眸,怀疑地望着那个一身酒气满脸通红的女人,她真的醉了吗?
“帮你上厕所。”明明都想好了要如何惩罚这个胆敢跑到外面跟别人吃饭的女人,结果现在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我自己可以,你出去啦。”指着洗手间的门,命令道。
看来不管醉不醉,她骨子里的任性一点都没有改变。
“琪琪,你真的可以吗?”很怀疑地看着半眯着眼的女人。
“真啰唆。”不耐烦地瞪他。
好吧,他认输,转身往洗手间外面走去,谁跟一个喝醉的女人讲道理?
不过看了看手表,一个厕所上了近二十分钟,这也太不寻常了吧?他直接打开门,看见的那一幕让他差点失笑,这个女人竟然坐在马桶上睡着了。
有那么困吗?
“琪琪,醒一醒。”拍着她的脸颊,想将她叫醒,不过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想抱着一个满身酒味的女人上床,所以只好脱掉她的衣服,抱着她两个人一起洗了个澡,在擦洗的过程中,她柔馥的身子一直惹得他欲火直冒,只是与一个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女人做那事儿,他还不至于饥渴到那种程度。
狠狠地揉了她的绵软一下,“你给我记住了,明天一定要你连本带利地还给我。”他是一个奸商,他从来也不否认。
等两人清清爽爽地躺到柔软的大床上时,他也努力地与身体里的**斗争时,怀里的小女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瞪着他。
“你看什么?”她的眼神太清澈、太认真,一点都不像一个喝醉的人,难道她的酒醒了?那正好。他身上的火需要她来消。
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她笑了,不是他经常看到的那种有礼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甜甜的笑容,彷佛她正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忍不住笑出来一般。
“你……”笑什么?看着她的笑靥如花,他忽然觉得呼吸一窒。
她慢慢地挪过来靠近他,手儿抚上他俊逸的脸庞,认真地望着他,叹息道:“你真的很好看。”
“一个男人长这么帅,会不会太过份了?”自问着,手指在他的眉眼间、鼻子还有,嘴唇间柔柔滑过。
这个女人,是在挑逗他吗?如果她喝醉了之后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也不会反对,当然,她只能在他面前喝醉才行。
接着,一记响吻印在他的睑颊上,她的脸蛋埋入他宽阔的胸膛,轻轻地磨蹭几下,又安静下来。
“琪琪。”他抬手轻推她的肩膀,回应他的,是绵长而又均匀的呼吸声。
不会吧,这个女人就这样睡着了?那他呢?本来就已经很难压抑的**,被她那样揽弄磨蹭之后,完全就燃起了熊熊大火,而这个点火的女人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离谱的事情发生,傅星阑漂亮的黑眸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翻个身。将她压入身下。
苏梦琪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熟睡。
他结实的手掌探入之前为她穿好的睡衣里,肆意的玩弄着手上这具毫无反抗之力的身体……
主人依然没有任何动静,陷入熟睡。
扣子一颗、两颗、三颗,一直到睡衣完全打开,雪白晶莹的浑圆在灯光的照耀下泛出柔润的光泽,傅星阑的眼眸一下子簇满熊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灼热的吻顺着玉脂股的肩膀一直滑上绵滑,极尽那挑逗之事,整个卧室溢满那无限的春光。
“唔……老公……”很好,这个睡死的女人终于有反应了,是吧?
接下来的浅浅呼吸声,让他的动作冻结掉了,从她的丰满抬起头,紧紧地盯着那张清丽的容颜,欲潮难平,呼吸急促。
咬紧牙,动手为她将刚刚解开的扣子再一一扣回去,将那睡死的娇憨娃儿抱入怀里。
半晌,一声低咒声在空中响起,“该死的女人,等你醒了看我怎么治你,一天就知道折腾我,我早晚被你折腾死。”
唉,被折腾得好惨!
苏梦琪揉着酸痛的腰慢慢地跨进电梯,真是的,早晨的宿醉头痛已经够惨了,还要应付一头发狂的野兽,还有没有比她更悲惨的人。
那男人一边动作,还一边狠狠地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酒!”
她是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喝酒之后的惩罚,真是太可怕了,让她到现在走路还觉得私处泛起怪异的疼痛。每一个跨步,都感到隐隐的扯痛,运动过量,而且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的力道,将她整治得泪流满面,狂哭着哀哀求饶。一想到早上自己在床上那么丢脸,她现在还是觉得脸蛋好热。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六楼,她跨出电梯门的那一瞬间,噢,她的腰,扶着有些僵硬的腰肢,像是要断掉般的疼痛,让她脸色发白。
“老板,”杨洋非常有元气地跟她打着招呼,关心地望着她,“你还好吧?今天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喔。”
朝杨洋浅浅一笑,实在没有力气去与人聊天,举步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一杯浓茶,可以让自己的神智恢复清醒,只能朝与她打招呼的下属们点点头,飞快地闪进自己的办公室。
等浓茶慢慢地啜饮下去后,她才觉得抽痛的头慢慢平缓下来,可是腰还是酸的,她伸手慢慢地揉着酸疼的肌肉,想到那个折腾了她整整两个小时的男人,上班前竟然还过分地神清气爽,对比她一脸的灰败,真是有够气人的。
轻轻的敲门声,推门而入的是笑得一脸灿烂的范妮:“老板,早。”
“早。”
“这是法国那边今早传过来的资料,我已经列印好了。”递上一份文件,看了看苏梦琪没有血色的脸蛋,“老板,你今天的精神真的很不好耶。”
“嗯。”
“还有明天早上飞往法国的机票我已经订好了。”
“好的。”苏梦琪淡淡的应着。
范妮见老板不怎么舒服的样子,简简单单的随意聊了一两句,便识相的溜了出去。
中途上洗手间时,却被随后进来的两个人的谈话声给怔得不敢开门出去。
“你没有看到今天的老板,状况很不好。”八卦女甲对着洗手台的大镜子拎出蜜粉来补妆。
苏梦琪拧着眉坐在马桶上,无语,她今天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你还挺细心的,连这个都观察到。”八卦女乙涂着自己已经很红的嘴唇。
“老板可是我们公司的气质美女,能不关注她吗?”嘻嘻的笑声,“可是她今天的不对劲不寻常,而且今早我们一起搭电梯上来,她就站在我前面,想不注意都难。”
拧着眉,苏梦琪还是想不起来外面的人是谁,说话人的声音很陌生,她不记得今天没有碰到过她,原谅她低调的性格,即使与对方身处同一层楼,可是她就是听不出来是谁在说话。
“有什么不寻常?”
“就是走路的姿势很怪,手还时不时扶着腰。”暧昧地低语:“你说,是不是不寻常?看起来就像是度过了一个激情之夜,纵欲过度的后遗症。”她可是交过好几个男朋友,对这种事情,可是非常熟悉的。
“拜托,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老板的老公是傅氏企业的董事长,他们小两口亲热很正常。”“呵呵,说得倒也是。”化妆包拉起来,两人边聊边住外走去,“我跟你说喔……”
话已经听不到了,可是苏梦琪却觉得全身不自在,难怪人家说,想要听公司里最狗血最八卦的消息,洗手间绝对是第一名,其二是茶水间,果然没有错。
不过此刻的她心中却恨得牙痒痒,这一切的一切怪谁?当然是那个可恶的男人。
回到办公室刚刚坐下,苏梦琪办公桌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你好,苏梦琪。”工作时,她那千年不变的公事公办的语气。
“是我。”低低的男性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她的脸色难看得好像被话筒咬了一口一样。“琪琪,准备一下,我们马上飞法国。”瞧他说得多轻松,去法国好像不是跨过一整片大西洋,而是去外面任意的一家餐厅用餐一样。
就为了今晚的一场晚宴,她就得奔赴另一半地球,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结果,即便再没有作好准备,她还是莫名其妙地坐上那趟豪华地让人咋舌的飞机,与傅星阑抵达了那个繁华之都。
整整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还来不及休息调整时差,就被傅星阑丢到一家看起来贵得吓死人的美容会所,接下来就是一系列可怕繁琐的被整行动。
那个叫emma的,有着亲切笑容和栗色眼睛的女人一直陪在她身边,洗头护发,保养皮肤,修甲,再然后像个洋娃娃般被一群发色与眼珠子都不一样的外国人弄来弄去。
苏梦琪差点抓狂,这个傅星阑,想整她也不是这样整的?她很累,谁能让她好好地休息一下,现在她想念的就是自家的那尺寸超级大的床。
等她天生的就不太好的耐性快被磨光时,徐徐拉开的帘布,让她只能吃惊地睁大双眼,望着巨大穿衣镜里出现的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她吗?巧手盘起的优雅发丝,露出她饱满的额头,细细描绘过的柳眉,还有淡淡扫过的眼睛,只是一点点的眼妆,却显得她的眼睛更加深邃更为迷人,漂亮的鼻子和水亮润泽的嘴唇,镜里的女人,没有浓妆艳抹,略施脂粉,却已经无比地吸引众人的眼球。
一身纯黑的丝缎礼服,削肩的设计,露出她圆润漂亮的肩膀,饱满的胸部被滑亮的丝绸包裹住,裸露在外面的那一小截晶莹,美得令人屏息。
一朵别致的黑缎绕成的繁复花朵,在腰间开成灿烂,它是这款礼服唯一的一个点缀,却让她纤细的腰肢显得更加不盈一握,质感一流的裙摆如同流水一般静静地倾泄而下,简单高雅的礼服,近五寸的水晶高跟鞋,将她的柔美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
此时的苏梦琪,就如同一个从小被娇养在豪门里,用无数的丝绸、缎带、鲜花精心培养的名门淑女一样,优雅而且美丽,充满着东方佳人独特的神秘魅力。豪门里长大这点确实不假,不过淑女这点可是与她毫不沾边。
“你真的很美,苏。”emma温暖的栗色眼睛充满光彩,为她将腰间的花朵调整地更为漂亮,虽然只是几个小时的相处,但她非常喜欢这个生性张扬的东方女孩,温柔善良,博得了她的好感。
这样会不会太奇怪了?她不安地伸手遮住露在外面的那一小截胸脯,保守地不能接受,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苏梦琪定定的站在穿衣镜面前,嘴里自顾自的念叨着:“这么淑女的装扮真有点不习惯呢?不知道他看见了会不会笑话我?”
“当然不会。”低低的男音打破一室的宁静,让她猛然回神。
她怎么会将自己心里想的话都说出来了呢?抬起头看见镜子里出现的气宇轩昂的男子,呼吸一窒。
他什么时候来的?emma又是在什么时候走的,她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对于他的出现太过吃惊,只能傻傻地望着镜子里出现的那个高大的身影发愣。
他,很帅很帅,帅到让她不知道用什么词去形容,一身纯黑的西服,光用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也只有这样的衣服,才能将他天生的贵族气息衬托出来。
他缓缓地靠近她,漆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
破天荒的她感到一丝丝羞涩。
他走到她的身后,定定地望着镜里的她,他就知道她拥有属于她的绝世光芒,也许不是最美的,可是那温婉的气质却是最动人的,然而这份独属于他的光芒,他任性得只想收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探。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光滑的颈项,“也许,我不该付给emma那么大笔钱,瞧瞧她为你挑选的这件礼服。”略带笔茧的手指滑过那片柔嫩,叹息着:“露出来这么多。”温柔的手掌一直抚到那隆起的雪嫩之上。
“傅星阑,不要。”他的意图太明显了,她连忙抓住那不规矩的大手,“这里不行。”这间工作室来来往往那么多的员工,要是被看到的话她就不要活了。
“放心,我把他们都赶出去了。”手被抓住不能动?没关系,他直接在那片雪腻之上来回摩挲,感受那天然滑润的完美肤质,真是的,本来就水当当的皮肤,经过保养之后,摸起来让人觉得人指都被吸住了一样,舍不得放开。
“唉,不是那个原因。”他的头脑明明很聪明,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只能直线思考,就算没有外人在这里,可是他把人赶出去,意图那么明显,傻子也看出来他要干什么。一想到外面的人都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好事,她就羞得想要地遁,哪里还真有胆顺他的意。
“可是我想要你,怎么办?”凑近的嘴唇,在她肩上亲吻着,沉醉于她的幽香之中,不是那些廉价的人工香精,而是独属于她的,一种自然的淡淡的野花香味。
“啊?”愣住了,当真急了起来,“可不可、可不可以之后再……要?”
她、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傅星阑差点忍不住大笑起来,看她那认真的可爱模样,仿佛就像一只无辜的小白兔,睁着红通通的眼睛,跟要吃她的大野狼打着商量,可不可以晚一点再吃她?
“不行!”恶劣地想要逗逗她。
“啊?”这么直接就拒绝她,苏梦琪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她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让他对她“那个”,可是这个霸道男人,想要的时候,何曾理过她的意见?所以她同意与否,好像都没有关系吧?
那现在,到底是怎样?一条冰凉凉的链子唤回了她陷入左右为难中的思绪,抬起头,看见了那条在她脖子上闪闪发亮的项链。
“这怎么在你这里?”惊叹不足以形容她看到这条项链时的心情,手指在链子上摸过中间那切割成水滴状的大粒闪闪发亮的钻石。
“跟你的衣服很配。”欣赏地望着那在她颈间闪耀的钻石,果然,钻石的光华天生就是用来衬托她的美丽的。
“傅星阑,快点告诉我,这条项链怎么在你这样?”抚着那颗主钻,她明明记得在此之前她已经让杨洋将项链送来时尚风评主办单位了。
苏梦琪着急的想要将项链取下来,却被他急急抬起来的手给阻止了,“宝贝,别急,等会你就知道了。”
“什么?”苏梦琪不解的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他看了看手表,没有理她的问题。
“傅……”
“还是你想跟我留在这里,做我们刚刚没能做的事情,嗯?”
“是不是要迟了,我们快走。”最后,急不可待的人变成了苏梦琪。
豪门盛宴。
从进入这个私人道路之后,一排一排的名贵轿车整齐地排列在路边,还有那不断闪过车窗的黑暗树林的阴影,一再告诉苏梦琪,这场宴会的主人,非富即贵。
“我们到底来参加什么晚宴?”她悄悄问着坐在身边的男人,从进入这条路开始,车子已经开了快十几分钟了,天哪,住这里的人要不要有钱到这种夸张的地步?入眼皆是贵得吓死人的名车,闪得她眼睛都快要瞎掉。
闻言,傅星阑暧昧的凑近她的耳边喃喃道:“宝贝,你别管那么多,只管乖乖的跟着我。”
“董事长,到了。”司机恭敬的话语,打断了苏梦琪的胡乱猜测,跨出车门的那一瞬间,就被眼前巨大的别墅给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进入气派的大厅,众人纷纷停下来交谈声,望向门口出现的一对壁人。
两人皆是纯黑的礼服,男的俊逸非凡霸气十足;女的温柔娴静美丽大方,站在那里就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阑,你来了?”一道爽朗的男声打破一厅的沉默,“即使不用回头,也知道能造成这种万籁俱寂效果的,非你傅星阑莫属。”带点法国口音的国语让苏梦琪怎么听怎么别捏。
走近他们的是一个外型极为抢眼的高大男子,很俊朗很斯文,即使带着一付金边眼镜,也遮不掉那天生带电的桃花眼,反而为他更添几分儒雅。
“嗨,你好,美丽的东方小姐,我是camille。”桃花眼男子笑着望向她,伸出手,“请教小姐芳名。”
“你好,我叫苏梦琪。”与他轻轻一握。
“喔,原来你就是那位……”暧味地低语,带笑的眸子望那一旁那个一脸淡然的男子。
“那位什么?”她不解地望着他亲切的笑容。
“camille。”傅星阑锐利的眸子盯住他们交握的手,语带警告地唤道。
“那位传说中阑的美丽妻子。”camille笑道。
“你们稍等片刻,宴会马上开始了。”camille拦下侍者,为苏梦琪端上一杯色泽漂亮的酒,“红粉佳人,很适合你。”
“谢谢。”接过他的好意,苏梦琪客气地道谢。
结果她的酒杯直接被某人拿了过去,“你不准再喝酒。”免得她再醉晕了,搞得他老大不爽,吩咐侍者,“给她一杯果汁。”
“是。”很快,她手里塞入一杯黄澄澄的柳丁汁。
耳边传来camille叹息的声音,她感到脸颊有些热。
还好,宴会恰在此时开始了,苏梦琪不由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突然,整个宴会大厅的灯光暗了下来,作为宴会的主人camille站在不远处的台子上,笑容满面的开口。
“感谢大家参加今晚的宴会,相信大家都知道明日便是我们这里一年一度的时尚风评开幕式,不过今晚大家便可以提前见证一下其中的一款设计——蓝梦之心,至于这其中的神秘之处,就让一对相知、相识、相恋的男女为我们揭开爱的面纱。”
话音刚落,整个宴会大厅便响起了一首婉转悠扬的舞曲。
苏梦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满脸温柔的傅星阑轻轻的牵起小手走向了正中间的舞池。
她张了张嘴,正想开口说话,便被一只修长的手指覆盖住红唇,因此,她硬是咽下了涌上喉咙的话语。
傅星阑的眸中溢满了璀璨星光,他带着她翩翩起舞,整个世界仿若只剩下他们两人,彼此的眼中情意炙热。
奇迹的时刻毫无预兆之下出现了,当傅星阑慢慢的吻上她的额头,她脖颈上的那条蓝梦之心发出了淡淡的荧光,萦绕在两人的周围。
与此同时,在场的其他人纷纷发出惊叹,钻石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发光,如此神奇的现象,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
就连这款蓝梦之心的设计人都感到如此的不可思议,苏梦琪下意识的伸手抓住面前男人的手臂。
“傅星阑,这是怎么回事?这个…”
以吻封缄,缠绵悱恻,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飘散在整个大厅的各个角落。
法国,素有罗曼蒂克之称。
傅星阑和苏梦琪用他们的真爱感动了时尚风评组的每个成员乃至其他的观众,让她设计的这款独一无二的蓝梦之心摘得此次活动的桂冠,以至于独占鳌头很多年。
即使很多年过去以后,苏梦琪始终记得那一刻傅星阑在她耳边倾诉爱语。
“我们的爱情不是曾想象中的荡气回肠、浪漫而精致。就是一种平静的相守,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没有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也没有魂断蓝桥,只是一种手牵着手、并肩漫步的感觉。”
既然已经来到了法国,他们当然要顺应潮流浪漫浪漫。
苏梦琪跟着傅星阑去品尝了这里有名的海鲜拼盘以及法国的特色蜗牛。鲜嫩多汁的海鲜,经过一整个寒冬的考验,最是肥美多汁的时季。还有那巨大的蜗牛,连壳都被烤得又酥又脆,一口咬下去,搭配着壳内厚嫩的蜗牛肉,那种丰富的口感真是美味得无与伦比。
他们还去试了这里独特的丰奶乳酪,是由采自放养在阿尔卑斯山上的牛羊鲜奶精心制作而成。白腻的色泽,香浓柔滑的口感,盐味引出来的强烈滋味,美妙至极。刮成一片片的薄透,细腻均匀地撒在翠绿的菠菜上面,味道超级正。
她抚着圆圆的胃唇边带着甜美的笑,与他十指交扣,在这片浪漫温馨的夜色中慢慢地散步。
“老公,好像我们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一起出来吃吃饭,然后像这样手牵着手一起在街上走。”她抬起他们交握的手示意,眼里的笑意深深。
不管是在c市还是在法国,他们之间的约会都是这样的,没有很浪漫,也没有超浓的情调,只是这样做着平常都会做的事,却让人心里都是甜的。
“不是。”傅星阑似笑非笑地开口。
“啊?不是什么?”
“最常做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当然是做那什么爱做的事情。”
轰地一声,她感觉到烈焰在她的脸蛋上爆了开来,脸红到不行。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他们牵着手一起很甜蜜地散个小步,他却可以在下秒惹得她恨不得直接跳进冰凉的河水里让自己的温度冷却下来。
这个男人,外表看起来再正经,骨子里却还是那么坏,坏透了。
“不是吗?琪琪?”
他还问,他还好意思继续追问,苏梦琪拉着他的手,疾步行走,还要分神去看周围的人到底多不多,被大家听到都丢脸死了。
“琪琪。”
她没有听到,没有听到,不要再说吓死人的话出来了。
“他们都听不懂中文。”
急行的脚步猛地停下来,打量了下四周,果然全都是各种发色、各种皮肤跟眼珠的外国人,她松了口气,等等……
“谁管他们听不听得懂呀?”她指间用力,重重地捏了他的手指一把,“而是你根本就不应该讲这样的话呀。”
“我哪里说错了?难道我们做的最多的不是……”
“好好好,我认输,我说错了,老公大人,拜托你,求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她承认自己的脸皮不够他厚,她认输总可以了吧?
“好吧。”
他还真大方。苏梦琪气得嘴唇都嘟起来了,他平常看起来如此的稳重,怎么欺负起她来会这么坏?可是,谁说不是呢?他有多么坏,她再清楚不过了。
不知不觉间,傅星阑牵着她的手走上那座著名的爱情桥。
传说,情侣在这座桥上接吻就可以牵手一辈子。于是便有无数的情侣纷至踏来,验证传奇。
古老的桥身,上面有着斑驳的痕迹,并不那么新,也并不那么精巧讨好,但它就是静静地伫立,见证了无数的爱情,幸福甜蜜,凄婉动人,绝望与挣扎,到今天,也见证了他们之间的恻然向背。
“这里很美。”她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望着桥下潺潺的流水感叹道。
“嗯。”
“现在这样,真好。可以一起看看夜色,赏赏美景,安静又平淡。”她闭上眼睛,浅嗅空气中甜甜的花香,“如果可以永远这样,有多好。”
他揽住她的腰,笑道:“傻瓜!”
“老公,你听过那个传说吗?”
“什么?”
“如果情侣在爱情桥上接吻,那么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他的笑容清俊,眼神温柔。
“就算是传说,我也想要相信。”她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夜风中,他的唇有点凉凉的,她伸舌舔过那丝凉意,温暖他。
他搂过她来,让她微靠在桥栏上,舌头吮住她的,相互摩擦。
这是怎样的一个吻呀,既深情又温柔,既动情又炙热。苏梦琪双手缠上他的后颈,用尽所有的热情去回应他,去吻他。
——娃娃妻分隔线——
五年后。
“你自己数、自己数,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啊?”
一个巴掌利落地呼过去,小男孩的头被拍得直接埋进吃到一半的西瓜里,他反应很迅速地抬头,熟练地摘掉脸蛋上黏着的西瓜籽,然后继续吃。
“你干架就干架呀,自己动手多爽快,干嘛要那么腹黑,支使别人去为你打?还把小朋友打得像个猪头……”
“你也觉得他像猪头?”小男孩吐掉嘴里的黑籽,插嘴道。
“唔,超像的。”赞赏地打了个响指,“他左眼的那个黑轮,力道不错,看得出来打的那个人很有潜力。”
“那个是我赏的。”继续用杓子挖西瓜。
“小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乔梦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随后一把抢过她的杓子,舀了一大杓进自己的嘴,“年纪小小,鬼心眼这么多,你自己讲,为什么又要去扁人家?”
“我没有动手,不关我的事。”
“哼哼。”冷笑几声,“你倒是会撇得干净,当我会不知道你?你这个死小孩再聪明,也是老娘生的,还想骗过我?”
死小孩理都不理她,还在那里埋头猛吃,气得她一把抢过来自己吃!
小男孩定了定,看了眼被抢的西瓜,再看了眼那个明显气到爆的女子,然后,慢慢地开口:“因为,他们欺负一个小女孩……”
“靠!哪个臭小鬼这么欠扁,你有没有狠狠地揍他,啊?”西瓜也不吃了,抬头猛骂。
“有。”不动声色地再度将西瓜挪到自己的势力范围,“我赏了他一记黑轮,你忘了?”
“赏得好,怎么才一个?你应该多揍他几下。”
“唔,打多了手会痛,我用脚踹的。”所以他一直说,她没有动手,她动脚。
“哈哈,果然是我生的,这点真是像我,赞!”
“赞你个头!”一个锅铲直接轰上她的头顶,“乔小梦,你就这样教小孩的?”
“哎唷,青妈,我在教小孩,你在做什么啦?”乔梦摸着自己的头,摸到一手的菜油,皱眉抱怨:“拜托,不要再拿炒菜炒一半的锅铲来揍我好不好?很脏耶。”
“脏什么脏,都可以吃进肚子里的。”莫慕青轻拍外孙的脸蛋,“晗晗,不要吃太饱,一会要吃饭的。”
“唔,外婆,西瓜好甜,我舍不得停下来。”
一句话把莫慕青哄得阖不拢嘴,笑咪咪地说:“喜欢吃下午凉快点,外婆再出去买,还有好多,我们晗晗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外婆最好了,我最爱你。”
立刻让当外婆的笑得见牙不见眼,怎么看自家的孩子怎么乖巧可爱无敌。
“马屁精。”乔梦没好气地白了儿子一眼。
“乔小梦,你还好意思骂别人?”马上变脸,莫慕青叉着腰骂:“别忘了,你现在只是文职,你干嘛动手打人。”
小男孩抱着西瓜溜下餐桌,走几步坐到沙发上,吹着冷气边吃边看戏。
“我哪有动手?”乔梦不甘的反驳道。
“你还嘴硬,小苏可是什么都给我说了。”
“明明是那人在警察局当着我们的面,揍自己的儿子,我忍不住就冲上去k了他一顿。”
“反正不管怎样,现在那人说要去投诉你。”
“哼哼,让他去投诉,我要是会怕他,我乔梦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你还想怎样?”
“没有啦,青妈,饭什么时候做好,我快饿死了。”赶紧转移话题。
“吃吃吃,就知道吃。”莫慕青拎着锅铲往厨房走去,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啊对了,晗晗幼儿园的老师打电话过来,说是今天被晗晗打的那个小朋友,家长说要追究责任,好像还请了什么立委。”
乔家的电话,经常都是热线,莫慕青接得再习惯不过了。
“请立委?”乔梦拿起桌上摆着的苹果开始啃,“好呀,正愁有火无处发,倒有送上门来的,让他们来好了,我等着。”
“那些家伙敢欺负我们家晗晗,真是欠扁,梦梦,你要让我家女婿好好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家晗晗可不是能随便欺负的。”
“青妈,你这偏心就偏得太过了点吧?”一口苹果肉卡在嘴里差点呛死她,“是我就一定是我惹的人家,可是晗晗明明就动手打了同学,你却在这里说人家欺负她?有没有搞错啊?”
“那当然。”莫慕青换上干净的锅铲“刷刷”地利落翻炒锅里的菜,“你一天到晚惹是生非,可是我们晗晗不一样,居然能够让我们乖巧可爱聪明帅气的晗晗动手打人,可见那个小朋友是有多欠扁,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想跑来欺负我们,真是过份。”
乖巧可爱聪明帅气?乔梦转头,看着那个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吃西瓜的男孩,无语……
“你当妈妈的,可以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欺负不吭声?”
自然是不可以!她的宝贝,谁敢欺负,她跟谁拼命,“放心,青妈,包在我家老公身上。”
两个大人很快就达成协定,而那个无辜的小孩,则悠闲地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吃着鲜甜多汁的西瓜,唔,这样的生活,可真好。
……
这天的天气非常、非常晴朗,冬日的暖阳一扫连日来的霪霪细雨,从擦得干干净净的玻璃窗外清爽地映进来;热闹的儿歌、欢乐的气氛,将这片阳光衬得分外明亮。
大开的暖气,事实上太足了点,空气中跳动的音符,还有,小孩子嬉笑玩乐的声音,足以让姚灵珊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
“珊姨,这个给你。”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伸过来,握着一只变形金刚,抬起的脸蛋上甜美的笑靥,乖巧得让人心都发疼。
姚灵珊低头,望着那张与乔梦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般的脸蛋,清丽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暖意;伸手,接过小男孩那只变形金刚,摸了摸他粉粉的脸蛋。
小男孩灿笑无邪,低着头,继续玩着手里另一只变形金刚;比起他拥有的那些昂贵到极点的玩具,这些随餐配送的玩具,其实是低廉而平凡的,可是,他依然玩得很乐;在小孩的世界里,没有贵贱,只有喜欢与否。
柔软的发丝随着小男孩的动作,微微颤动着,厚厚的刘海将那圆圆的脸蛋衬得越发可爱,乌黑的眼珠此时认真地盯着手里的玩具,浓密的睫毛在眼底下形成一片阴影,因为低着头,所以五官此时看得并不分明,只看见像牛奶一样白皙的脸蛋上,透着粉嫩的红,光是看,就让人想要伸手去掐上一把。
他摆弄着玩具,时不时凑上前,将杯子里的冰淇淋舔上一口,满足得眉眼弯弯。
姚灵珊拿起桌上洁白的纸巾,将小男孩唇上因为贪吃而沾上的奶油擦掉,小家伙抬头,朝她纯真地一笑,“珊姨最好了!”
那漂亮的小脸蛋,让姚灵珊的心口微微发暖。
一声童稚的冷嗤在一旁响起,是那个坐在旁边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小男生,他懒懒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psp玩,连头都懒得抬;而他桌前的食物早就已经散掉热气,发冷,从头到尾,他连碰都不屑一碰。
知道他在嘲笑自己,小男孩漂亮的嘴儿嘟起来,“弟弟最讨厌了!”
“晗晗,不可以没礼貌。”姚灵珊拍了拍男孩细软的头发。
苏晗煜乖巧地点头,然后伸手去拉弟弟的衣袖,“哥哥,我要去那边玩。”手指的方向是餐厅专门开辟出来的,为儿童设置的游乐园;那里已经有不少孩童在里面玩闹、嬉乐。
傅施杰连头都没有抬起,理也不理他。
“弟弟、弟弟。”苏晗煜用力去扯他,将他的手扯离了游戏机。
男孩抬头,皱着眉瞪他,
“烦。”
“珊姨……”刻意拖长的语调,里面包含着无限的委屈,苏晗煜摇着她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姚水晶。
在那样的眼神下,谁都没有办法无动于衷,尤其是,面对他们就会莫名心软的姚灵珊。
“傅施杰。”姚灵珊冷冷地唤着男孩的名字。
男孩抬眸,望着她,两人都沉默不语,深深对视;两分钟过后,小冰山不敌大冰山的迫力,男孩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却还是放下psp,起身拉着一脸开心的苏晗煜往游戏区而去。
姚灵珊望着那两个小小的身子,眼里柔和得不可思议。现在,只是坐在这里望着他们,她就觉得平静,她所喜欢的平静。
那个人依然固执的守着心中的爱恋,然而她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了,执着的站在原地等着他。
不过有时候主动出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毕竟爱情是靠自己争取的。
在姚灵珊再一次邀请石头出来约会被拒时,她那无坚不摧抗打击的心理防线垮了。
她就这样坐着,无法思考。直到一个黑影遮住了她的视线,楞楞地抬头,眨了眨眼,看到那张熟悉的阳刚脸庞。
无语地瞪着他,彷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一般。
石头坐了下来,没有看她,“我刚才看你一个人在路上走着。”
再眨了眨眼,望着他,不敢置信,“你一直跟着我?”
“嗯。”
“为什么不叫住我?”
“你看起来,很想走路的样子。”
她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这个男人,在残忍的拒绝她之后,又这样默不吭声地跟着她。
他们静静地坐在长椅上,他没有开口问她为什么不回家,而她,也就这样任他坐在身旁,安静相陪。
天气那么热,他应该会流了好多汗才是,可他身上却隐隐传来一股清爽的味道,一种,纯男性的味道。
闭上酸涩的眼睛,默默无语。
很久、很久,她终于开口,“萧石磊,我想去喝酒。”
“……乔小梦不会喜欢你喝酒的。”
“你不知道我心情不好吗?心情不好的人,就是要喝酒的。”她说得理直气壮,任性无比。
他望着她,晶亮的水眸,眼角稍稍往上挑起,带来天生的妩媚,红润的嘴唇,此时却是倔强地抿着,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没有说话。
“……不然,你去买啤酒来,我们就在这里喝,好不好?”企求的目光望着他,秀顺的眉稍稍往中间聚拢,有着几分可怜的意味。
他不动,只是望着她,眼神难测难懂。
半晌,石头起身走开。
狗血模式一定是这样发展的,心情不好的女人,疯狂喝酒,然后,与命定的男主角,两人酒后乱性,嗯,狗血淋淋之爱情。
姚灵珊喝酒了,而且是那种疯狂灌饮的方式,她,也喝醉了。醉了之后,情绪松懈下来,她顺着狗血公式开始发酒疯。
“你知道,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吗?”再一次干掉易拉罐里的啤酒,望着白色的路灯,她的头开始有点晕起来。
“因为我喜欢的男人心里念着其他女人。”抓起他的手臂晃了晃,半晌,放下他的手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办?怎么样做他才肯接受我。”
石头依然望着她,没有开口。
“虽然,他无趣、死板,可是他是我最喜欢的。”她哽咽着,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喃喃地说道:“可是他为什么就是不接受我?”“
”我只是真心喜欢他,有什么错?“
眼睛好酸,心也是酸的,”我是真的爱他,我不介意等他,可是他连一丝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啪”一声再开一罐,仰头喝着,“我好累、好累,爱情总是让人这么辛苦,我不想爱了,不要爱了,我怕了认输了,不想要再爱,干脆直接找个人结婚算了。”
手掌用力,捏扁了那个空罐。
暗自叹气,石头望了望地上散落的空酒罐,很好,这个女人真是好酒量,整整十罐啤酒喝完,说话思维还算清楚,他拿起装酒的塑料袋,将地上的空酒罐一只、一只整理进去。
她趴在椅背上,望着他的动作,他,看起来刚直严肃,可是,现在看他这个样子才发现,原来他是个很细心的人。
“萧石磊,我们结婚吧!”
他没有抬头看她,只是认真地收拾着她制造的垃圾,他的动作,就像他的人一般,干净利落。收拾妥当之后,看着她半醉半醒的容颜,再次在心中叹气,从她的手提袋里面找出面纸,轻轻地为她擦掉嘴角的酒液,她,看来是真的醉了,醉得很厉害。
“就那么喜欢吗?”漆黑的眼瞳紧紧地盯着她被酒精染红的脸蛋。
她定定地望着他认真擦拭的模样,原来,萧石磊那么严肃的一个人,温柔起来,真是让会人心都酥掉。
“喜欢,萧石磊”
“嗯?”
“你,要不要跟我结婚?”
她没有狗血地跟什么命定男主角一夜情,她直接求婚了。
姚灵珊无数次抱着自己的头呻吟着,骂着自己,冲动,果然是魔鬼啊。想到昨晚自己的行为,她就有一种想要去撞墙的,嗯,冲动。
昨晚求婚之后,她就直接拉着他拦了车奔回家,对着皱眉的父亲和担心的母亲,大声宣布,“我要跟他结婚。”
然后,睡死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她的世界就已经天翻地覆。
响个不停的手机让她烦到直接关机,还有兴奋过度的父母,让她头痛。如果她是那种喝醉之后,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该有多么幸福啊,可是,该死的,偏偏她记得,记得一清二楚,非常清晰地记得,是她跟萧石磊求婚了,想赖都赖不掉。
最该死的是,她现在竟然不敢打电话给萧石磊,让他来解决一切事情。
主要是因为,她强吻了他。
是的,强吻。美艳冠绝的姚灵珊,竟然会有强吻男人的一天,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想到那个吻,她的脸蛋,就像要烧起来一般。
她那天求完婚后,直接扑到他怀里,吻上他的唇。他的嘴唇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青草的香味,不薄不厚,吻起来的感觉非常好,她的灵舌在他嘴唇上舔着,一下一下,含住他的下唇轻轻地咬,技巧地引诱他张开嘴。
然后,红嫩的舌头,长驱直入,在他的舌头上摩擦着抚慰着,接着一把吸住他的舌头不放,她感觉到,他薄薄衣料下的肌肉突然变得紧绷起来,然后,一直被动的唇舌忽然主动起来,顶住她的舌,将她推出唇外,探入她温暖的口腔里,狂恣地在她嘴里吮搅起来。
轻微的水响还有皮肤摩擦的声响,从他们的嘴唇间传来,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她的下巴流淌,这个吻,火热、激狂而动人心魄。
“靠!”姚灵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发烫的脸,即使现在想起来,她的心跳还是又快又急。她,真是醉晕头了,竟然吻了他。
她咬住被角,直想用力撕咬一番。
明明,这场闹剧只要她打个电话给他,让他出来说明一下,就可以落幕了,可是因为那个吻,噢,不对,是两个吻,回到家宣布她要跟他结婚后,她又捧着他的头,给了他一记响吻。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这个不速之客稍后就来了。
“嗯,那个,程……”手脚忽然无措起来,她手握在门把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石头望着她无袖的白色t恤,跟清爽的热裤,白嫩的大腿就这样呈现在他眼前,一根一根粉白如莲藕的脚趾在原木地板上,漂亮可爱。
她,肯定慌得很,连鞋都忘了穿。
姚灵珊紧紧地握着门把,就这样僵在门边,不知如何反应。萧石磊今天穿着黑色的衬衫,衣袖卷了几下折在手臂上,露出强壮的肌肉,他斜斜地靠在墙上,姿势慵懒。
心跳,又变得快起来。
“我可以进去吗?”沉默半晌,他终于开口。
她全身紧绷,其实比较想直接关门,不过,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不情愿地挪开挡住门口的身子,让他踩入她的私人领域。
她随意地在光洁的地板上坐下来,抓过散落在地板上的彩色抱枕,靠在床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不敢开口。
石头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姚灵珊…”
“我那天喝醉了,完全是胡说八道,你就当没有听见,也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她忽然抬头打断他的话,劈哩啪啦一连串飞快地说完,接着,又将脸蛋埋入软胖的抱枕里,咬着嘴唇,不敢抬起头来。
房间,再度安静下来。
静得,她都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怦怦怦”一声一声,就好像要跳出来一般。
良久,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沈乔,你抬起来头,可以吗?”
她埋着头,拼命摇头。
“你不抬头,我怎么跟你说话?”语气沉缓,耐性十足。
终于,她慢慢地抬头,望着他那张男性化的脸庞,原本还算平稳的呼吸忽然加快急促起来。
“关于那晚的事情,你一定很苦恼,对吧?”他望着她,眼神真挚,神情平静。
她傻傻地望着他,无法开口。
“其实,跟你结婚,应该不算是一件特别糟糕的事情,对吧?”
啊?姚灵珊傻眼,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他在说什么?
“等、等一下。”姚灵珊大声地打断他的话,“萧石磊,你在说什么呀?结婚?”
“说要跟你结婚,我是认真的。”低沉的嗓音里,辨不出喜怒。
不再等她的回答,石头径直扬长而去。
姚灵珊和萧石磊结婚的那一天,c市一扫连续一周的阴沉天气,鸟语花香,惠风和畅,晴空万里。
幸福往往就在自己的身边,最好的结果便是紧紧地抓牢,最坏的结果莫过于看着它悄悄的从指缝间溜走。
全文(终)
------题外话------
大结局分为三个部分,为每一对的故事都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最后,米米感谢一路追随文文的喷油,稍后大家可以移驾米米的另一部《爆宠萌妞——天降妖妻》,至于番外,喷油们可以大声的说出来想看谁的番外,米米会以此作为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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