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爱我-高干文

第39章


  
  她悄悄定了定神,仿佛听到有嘤儿的啼哭声忽远忽近的传过来,心头忽然一酸,五脏六腑仿佛有无数支钢针密密麻麻的飞过来,无情的扎在上头,只觉得痛不可抑。她倦着身子侧躺在窄小的手术台上,捂着嘴终于无声的哭出来。
  
  她刚刚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因为没有人疼,所以才要坚强,因为就算你喊破嗓子,你仍旧只是一个人,回应你的也不过只是这冰冷的四壁,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这回忆是不是太长了点,要不要赶快回到现在进行时?不过,该交代的也要交代完才好,不然你们会一头雾水的,谢谢亲们的支持,今天更新了,哇咔咔!至于捉虫,等我更新完结后再来捉吧,过年有时间可以捉虫玩儿,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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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江南 ... 
 
 
  段逸晨是在晚上赶过来的,那时候,她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是温暖的,她下意识的将她的手拳起来放进那片温暖里,然后被那片温暖包围起来。
  
  她犹怕是自己在做梦,还用拳头在里面蹭了蹭,原来不是做梦,是真的,她睡梦中忽然一惊,睁开眼睛,身边除了他再没有别人,他一只手握着她的,一只手撑着额头似乎是睡着了,白色的炽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大约是熬了夜,他的皮肤看起来有些粗燥,鼻翼两侧还有细小的毛孔,眉头仍旧皱着,仿佛极不安稳的样子。
  
  她心下一凛,赶紧把手从他的掌中抽出来,他大概睡得不深,被这样的小动作惊醒过来,看到她一张苍皇的脸,便勾着嘴角挤出一个笑,道:“怎么这样看着我?不认识了?”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她更觉得火向头上冲,将头一扭歪到墙那边去了,此刻她不想跟他说话,而且也无话可说,可是他并不放过她,将她的头扭到他这边对着他,仍旧固定的捧着,声气也低下来:“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
  
  听到这几个字,陆优觉得有些赫然,段逸晨何曾跟她说过对不起了?她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犹不相信的盯着他,他定定的看着她,目光专一,眼珠子里有一小点的明亮的影子在他的眼底晃动,她看清了他眼底的血丝,仿佛丝网罩住了整个眼睛,他显得沧然而痛苦:“对不起。”
  
  男人永远都是这样,明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抹掉所有的对不起,只是没想过,女人往往要的并不是对不起。
  
  她忽然冷笑道:“孩子去的好,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他伏在床沿上,久久没有出声,她当时的感受五味杂陈,无喜无悲,只觉得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仿佛是自己期盼了很久一样,她心里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总该放过她,总该结束了吧?
  
  他执拗的用八千万绑住了她,让她看着他尽情的演绎所有公子哥惯犯的戏码,可是到头来却陪上了自己的血肉,这也该是个狠狠的教训吧?
  
  等到陆优讲完这一切,太阳已经日落西山,远处薄薄的金光在天边散发开来,披在暗黑色的山头,仿佛遗落在山头上的一顶皇冠,她微微吸了吸鼻子,眼角还是潮湿的,她朝着顾言言笑了笑,说:“如果他爱我,他不会那样待我和那个夭折的孩子。”
  
  顾言言只是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仿佛再多的语言也安慰不了她此刻拂乱的心情,只是说:“都过去了。”
  
  关于这件事,当时在段逸晨的圈子里几乎人尽皆知,可是报纸上居然从未报道出来过,所以她时常担心的同时也觉得那是万幸,所幸她所在乎的人没有人知道,在她的生活上也免去了不少的麻烦,如今自己说出来,却是另外一翻感受,仿佛又重新经历过一次,只是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痛,时间像一剂上好的麻醉药,慢慢的将麻木浸润进了五脏六腑,让人失去了最初的知觉。
  
  她望着身边的顾言言,心头觉得温暖,不管如何她应该庆幸,庆幸还有朋友在身边一向即往的支撑着自己,才不至于那要狼狈不堪。
  
  周五的下午下班之前,照例要开例会,因为适逢年终,事情难免要多一些,所以开完例会,吃饭的时间早过了,正巧又是徐经理的生日,在同事们的起哄之下,年过半百的徐经理终于答应带着一部姐们去“江南”吃韩国菜,叫了许多的泡菜和烤肉,和酱汤泡饭。
  
  大家吃得直呼过瘾,忽听到顾言言“哎呀”叫了一声,几个女孩子心里一吊,以为出了什么事,连一向淡定自若的徐经理也面露慌然的望着始作俑者,顾言言吃得满嘴冒油,用纸巾擦着嘴巴,笑眯眯的对徐经理撒娇道:“徐姐,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只是这么欢庆的日子,没有酒不太像话吧?您看?”
  
  她狡黠的一笑,徐经理本来就拿这群女孩当小孩子,顾言言这样一闹,徐经理更加不会拒绝,忙说:“不好意思,我自己不喝酒,倒忘了你们这些年轻的女孩子个个是酒精。”
  
  她们叫的是啤酒,服务生很快将酒上来了,顾言言带头敬徐经理,徐经理本来就不喝酒,这样一来,倒觉得为难,本来是自己生日,大家出来高兴的,好像不喝有点说不过去,她正端起酒杯来,准备硬着头皮喝下去,陆优忽然站起来接过徐经理的酒杯说:“各位姐妹,徐经理年纪这样大了,喝了酒晚上只怕不好过,我代她喝吧?”
  
  乍一听,顾言言有些纳闷,从前带她出去玩,叫她喝酒她总是推辞说自己不会喝,这倒好,自告奋勇了。
  
  其他几个姑娘面面相觑,没等众人回应,她已经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干了个底朝天,徐经理还担心她不胜酒力,忙拉着她的胳膊说:“小陆,不能喝就别喝,别逞强,她们也不会为难你。”
  
  她抹干嘴角的酒渍笑着说:“没事的,徐经理,这一小杯我还是承受得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甚是热闹,陆优今天也觉得高兴,索性就多喝了几杯,去上侧所的时候,顾言言还担心她走不了路,要扶她去侧所,谁知道她稳稳的站起来,直向目的地走去,她上完侧所在洗手台的镜子前面看着镜中的自己,面颊微红,唇红齿白,连眼角眉稍在酒精的衬托下都显得风情万种,她用食指在镜中按照自己的轮廓一笔一笔的勾勒出水印的线条,她怔怔的想,表面上仍旧是个完整的形象,可是内在却早已支离破碎。
  
  她站在那里忽然很想很想抽烟,可是她从来不抽烟,也没有收藏香烟的嗜好,只是望着镜子里仿佛陌生的自己,凄然的笑了笑,走出洗手间。
  
  穿过走廊的时候,她看到有个男子站在那里正在点烟,她想都没想走上前去,说:“借我一支烟。”
  
  男子怔了怔,这才抽出一支烟递给她,并帮她点燃,她吸了一口,甚是呛人,喉咙里像刀割似的刺痛,不由的咳嗽起来。
  
  她曾经听他说过,会抽烟的人必定是先将烟抽进肺里吞进去然后再从鼻子里呼出来,这才能享受到抽烟的乐趣,她以为很容易,没想到这样呛人,她还没止住咳嗽,那人笑着说:“美女,不会抽烟?”
  
  她抬眼看了男子一眼,也不答话,只是像完成任务似的猛吸了几口就将烟丢掉了,男子只是低低的笑,将一只修长的手伸到她面前:“幸会,美女,我叫董释诚。”
  
  她一听,觉得脑子里一嗡,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才想起,原来是段逸晨的朋友。
  
  但凡是跟他有关系,她本能的有种防卫心理,只是略略的点了点头,像逃跑似的快速离开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回到座位上仍旧觉得心神不定,仿佛后头有只老虎跟着自己似的,她喝了一杯开水压惊,顾言言望着门外说:“怎么了?遇到熟人了?”
  
  她只是摇摇头说:“没有。”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或许她一直回避的那个人一定就在这个菜馆里。
  
  后来的气氛因为陆优的担心,一直是心不在焉,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了,这才买单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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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照片 ... 
 
 
  本来之前来的时候,是徐经理在公司里派的车,但是中间因为公司要用车司机就先走了,她们只好站在路边上等车,因为时值腊月,天气已经十分寒冷,风像刀子似的刮在人脸生疼生疼的,几个姑娘围得严严实实的站在那里跳着脚御寒,虽然冷,但是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倒是十分热闹。
  
  徐经理的儿子来将她接回去了,其他几个姑娘也打了一辆的士回公司宿舍,只有顾言言与陆优还站在那里等车,顾言言正在给许黎昕打电话,不知怎么的,两人在电话里吵起来,大约是许黎昕没空叫她自己搭车回去,她气得要死,在电话里发狠,如果不来接就分手,咔嚓挂了电话,陆优还在笑她孩子气。
  
  她其实也看出来顾言言今晚心事重重,只是她没说她就没问,现在看来,原来是与许黎昕闹意见了,她挽着顾言言的胳膊笑着说:“男人你要给他一定的私人空间啊,再说他交际应酬又不是坏事,只要不乱来你也不要太过在意,爱情就像手中沙,捏得越紧就越容易失去,你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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