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爱我-高干文

第50章


  
  对方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如同谦谦君子似的温和道:“陆小姐吗?老三怎么样了?”
  
  他居然叫她“陆小姐。”陆优一听觉得愕然,当时并没多想对方为什么准确无误的就喊出了自己的姓氏,应声道:“是的,段先生,逸晨今天出了点小意外,脚踝受了伤。”
  
  对方又噼里啪啦的说了很长一段话,她犹觉自己不能消化,只是在电话这端木然的应着,她眼角的余光看到段逸晨也是一脸愕然的望着她,仿佛是不能置信,却又一丝安然。最后她听清了段家老二的结束语:“那就这样吧,我们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年底较忙,SO,以后是隔日更,请亲们见谅!鞠躬!群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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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顿悟 ... 
 
 
  陆优挂了电话,仿佛犹在梦中,段漠霆的话像回声似的在她耳边一直响起,她望了一眼段逸晨,他正好不能置信似的盯着她,瞧见她看他,又马上端起茶杯喝起茶来,陆优觉得他此举古怪,心底不免有些怅然。
  
  因为是免提,他是听到段漠霆说的话了,却也并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瞧见她目光沉静,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心里的底气不足,佯装着站起来续茶,却不小心碰到了脚踝,他吸了一口冷气,她已经木然的走过来,然后接过他的茶杯帮他续满了茶。
  
  他愣愣的站了一会儿才坐下来,说:“那个,你别听我二哥胡说,我回头跟他们好好解释一下,我现在确实不方便坐飞机。”
  
  陆优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擦完了桌子又去厨房里收拾,他知道段漠霆的话她一定是听进心里去了,但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他心里一半是忧心一半是高兴,隔着一段距离,她正在那里用力的擦着厨房上的壁柜,因为柜子吊得高,以她的身高,有些吃力,她只好爬到地柜,站在上面擦,段逸晨远远的看着觉得心惊肉跳,急忙跳着脚一蹦一蹦的跳到厨房门口,大声的嚷道:“喂喂,你给我下来,这个厨房自打你走后也没煮几次饭,没那么脏,不用擦,等我好全了我来做。”
  
  陆优战战危危的站在上面,身子向外倾斜了约三十度,一边用力的擦一边闷声说:“那卓小婉都没给你做过一顿饭?”
  
  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问出了口,说完之后才晓得闯了大祸,这段日子,他对她的态度虽然与以前大不相同,但那是因为她一直顺着捋毛,还没有偿试过这么大胆的跟他说过话,而且这个名字其实并不应该从她嘴里出来的情况下,却顺利的从她的嘴巴里冒了出来。
  
  她拿不准他会是怎样的反应,只是手中的抹布还擎在柜子上面,但眼睛却看着他的,只见他眉头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目光掠过一丝不耐,仿佛在极力的回忆什么,却又捕捉不到任何信息,只是问:“卓小婉?她找过你?”
  
  因为这些天,他一直是温润和气,她才敢这样造次,原来他的本性并非如此,心下一慌,脚没站稳,忽然就向下倒了下来,眼看着头将磕那墙上,他也顾不得脚上的伤究竟有多疼,三两步的跨过去,一把将她拦腰抱着,而他必竟一只脚上的力气未用尽,失了平衡,后腿几步,只听到一声闷响,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面容痛苦得扭曲着。
  
  陆优脚刚着地,听到这么一声,脑袋里立刻亮了一盏警灯,马上跳开来,慌张的说:“怎么了?是不是踩着你脚了?”
  
  他吸着气并不做声,脸涨得通红,眼里似乎还有晶亮的液体,陆优更加紧张,赶紧蹲下来检查他的脚伤,却听到他艰难的开口:“陆优,要是以后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要负一辈子责任的。”
  陆优看了一下他弯腰捧着某处,脸上涮一下就红得跟西红柿似的,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他龇牙裂嘴的说:“陆优,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吗?”
  
  听他这么一说,她窘得更加厉害,她没想别的,只是嗫喏着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疼得头上直冒冷汗,可瞧见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那样不知所措,满篇的话塞在嘴里却说不出来,最后只憋了四个字:“算我倒霉。”
  
  她站在那里,只觉得心上粘粘糊糊的,像她此情的心情,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觉得莫名的害怕。
  她看了看手,才知道抹布还捏在自己手里,因为上了清洁液,所以已经濡湿了了一团,粘在手上怪难受,她将抹布一丢,丢到洗手池子里,也不管他异常痛苦的样子,迳自走出了厨房。
  
  等到那股疼劲过去了,他才站起来,向外望着她的背影,她正在厅里拖地,他心里有点莫名的释然,以前她也会在他心情大好的时候使小性子,他也懂得照单全收,不过那时候的心态与现在又完全不同,如果以前他把她看成是一种时令水果,新鲜的仿佛随时会滴出水来,可以即时止渴;而现在却是一种成熟后的水密桃,软软的糥糥的,远远地就可以闻见她身上的香气,更添了一抹动人的韵味。
  
  从前,宠过很多女人,喜欢着的时候,也允许她们在自己身边骄纵蛮横,跟他正面抬杠的也有,但却都是如出一辙的娇媚,讨好,更有一种浓欲的世俗气,待到时间一久就厌了倦了,再看就像一朵朵开败的花,浑身散发着一种腐朽的气息,惟有她,倒总是懂得适刻而止,好像极有分寸,永远像一株开在雪地里的腊梅花,有冷艳的傲骨,虽然迎合着,却总是不卑不亢。
  
  所以这些年,她从来不曾消失,一直让他念念不忘,尽管,那两年,她像只孤独的雁独自飞来飞去,瞧见朋友成双成对倒也是宠辱不惊,好像将他彻底的剔除了她的生活,偶然在黄金海岸的时候,误入了她的包厢,尽管她坐在角落里静静的喝水,他仍旧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是隔着滔滔的音乐人海,他发现自己没办法跨越出去,因为情怯,所以不敢。那个时候,他知道,他是那样怕她,怕她下一秒就消失在人群里,宁愿掣着门柄,悄无声息的看一眼,就看一眼,心里也是高兴的。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中了她的蛊,明明并不美丽的一段过往,可是叫他如此的怀念,有时候夜里醒来,会下意识的喊她的名字,可明明知道他不过中借由着梦里的恍惚,念出那个一直在心口念过无数遍的名字,在那样寂静无声的夜里无所顾及的喊出来。
  
  他伤她那样深,连自己那样看重的孩子,在她那样讫求的眼神里,他冷漠的转身,将她无情的抛进了地狱里。
  
  后来,她在所有的记者面前痛哭流涕的说:求你放了我,我陪了你这些年还不够吗?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不然我会死的。
  
  那样多的镁光灯像闪电似的一明一灭的照在她惨白的脸上,他看到她脸上肆意横流的眼泪,在醉眼中看着格外的凄凉,那会儿,他觉得她的眼泪像一醋瓢冷水似的兜头泼到了他的头上,忽然在心里一味挣扎的愤怒在那一刻像一杆战败的旗帜,骤然偃旗息鼓,狂燥的心也在那一会儿忽然平静下来,他觉得以其说自己战败,不如说是认命。
  
  所以他常常有时会怅然,寂聊的时候会想,她或许是个非常有心机的女人,懂得如何取悦男人,所以才懂得收放自如,尤其是最大的那次花边新闻,逼迫他不得已放开她的时候,他几乎觉得她的伪装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而这次在自己落魄潦倒的时候,她居然肯陪在自己身边,不问因由,只是在他需要的时候,安静的待在自己身边,像个尽忠职守的妻子,对,他就觉得她所做的一切就像自己一直渴望的贤妻一样,早九晚五的上班下班,然后紧赶慢赶的回来做饭给他吃,他现在已经不似之前那样耀眼,没有那样令人羡幕的头衔,不过是个一败涂地的男人,她却从没二话,什么也不说,只是想着一日三餐弄什么来调节他的味口。
  
  想来,这们念念不忘,总是有些情由,果真与那些莺莺燕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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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回家 ... 
 
 
  第二天,陆优与段逸晨去机场的时候仍旧觉得犹豫,其实她没有任何立场去趟这趟混水,他们家老奶奶的祭日与他有什么关系?并且是他们段家难得一见的团圆日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可是当时她张口结舌的时候,段漠霆就说“那我们说好了一言为定。”她几乎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挂了电话,她看到他眼里有丝狡黠而诡异的笑,彼时她不明白,等上了飞机后,他才说:“谢谢你能陪我回去。”
  
  她有一阵的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是上了他们兄弟的圈套,但无论如何,他们已经坐在飞机上,三万英尺的高空,不允许她临阵退缩。
  
  陆优顿了顿,终于说:“我把你送到他们身边后,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段逸晨一怔,她的绝决他也是见识过的,所以也不敢说别的,只是答:“好。”
  
  下了飞机,从闸口出来,因还是春运期间,熙熙攘攘的大厅里人满为患,还有很多旅行团的导游,一手拿着三角形的红旗,一手拿着扩音器,在那里说着一些注意事项,陆优是第一次到国际机场,因不熟悉环境,只是左右顾盼着,不知道究竟该往哪里走,却听到段逸晨说:“呐,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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