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生在一场饭局之后,饭后有人提议骑车去东北边的山里转转,可是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天快黑了,我不太愿意,但是仍然和大家骑车出发了。
途中,螺旋式的山路一路向下,根本不需要蹬一脚。很快我们几人便因为速度不同分开了,我在最前边,一路飞驰,骑着骑着,坡度越来越缓,直到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大院。
除此之外在没有别的去路。周围三面环山,大院依山建在一个缓坡上,呈
“丰”字形,坐北朝南,没有围墙却被山围成了个院子。因为我是从山坡上骑下来,看得很清楚。
面冲北边时丰字的左手边,是两排高大、茂盛的杨树将
“丰”的左三横隔开,而右手边则是两排平房,除此之外在
“丰”字靠南的第一横的左边尽头,好像有几个车棚子。看着看着我已经到了这个大院的门口。
铁栅栏大门敞开在一旁,隐约看到两个人在右手边的平房下坐着聊天,我本想在门口等待但不自觉的骑了进去。
那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和一个看上去至少有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在说话。
看到我骑了过去,他们没有招呼也没阻止,继续说着。那女人却满脸笑容,对那男人在说着什么。
而男人看上去面容呆滞,遥望着远方,没有心思听她说。我到了他们跟前,那男人猛的起身离开,老太太则招呼我,她让我把车停到丰字左边第二横的停车场。
我推车一路在她带领下走到那里。丰字的第二横和第一横差不多也是几个车棚子。
但是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自行车,但很多都锈迹斑斑,尽头处还有长长的厕所,我想那里边一定有很多坑位吧。
把车停好和老太太一路又不行回来,天色已经渐晚,我感觉我该回去了,可迫于老太太的热情,我又应跟着她四处转转,她虽然没和我说一句话,但我心里知道她是想带我转转这个大院。
这时候大院里已经全是人了,像是街头一般,人来人往,嘈嘈杂杂,只是人们好像都像薄纱一样虚无,而且和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和地上的尘土一样无用。
她带我穿过人群来到
“丰”字的第一横左手边,这边远离人群,很清静。走了一会来到车棚子跟前,一个男人背对着我骑在车上双手住在车把上,仿佛盯着车棚里的什么东西发呆。
我离近了一看那是一条红棕色的狗,屁股上有些黄斑样的癞疮,被拴在车棚子的柱子上。
那男人更年轻些三十多岁,戴着一副民国时期的那种圆形眼镜,平头,有些兜齿,盯着那只破狗,一脸愤怒的元素组合,但我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真实的愤怒感。
这时,老太太开口说话了
“这是我儿子。”再看那狗见到我好像十分焦急,走来走去,不时冲我汪汪,我似乎能看出他祈求和恐惧的眼神。
接着往里走是一只既像狒狒,又像猩猩的猿类,双手撑地,平静的蹲坐着,虽然被拴着,但没做任何挣扎,静静的好像蜡像一般,但眼睛望着远方,望着山外。
路的尽头是高大的白杨和大山,黑漆漆一片像超过90度的墙一般向我压来。
老太太开始往回走,我赶忙跟着。这时路边又出现了个车棚子,刚才过来时候没有注意到。
里边也拴着一个动物,从背面看过去,绳子好像系的很紧,紧紧地勒着脖子。
走近时,我一看,腿都吓软了。这是一个更像人类的东西。但是手和腿比人短,身子长度和人差不多。
浑身黝黑,体毛很长,唯独胸部没有毛发,脸更是一副干瘪苍老的人类摸样,一副鹰钩鼻,嘴已经瘪进去了,头发却利索地梳理成大辫子,盘在后边。
更惊奇的是两腿之间,好似有一条巨大的生殖器垂在地上,*像是人头一样,但已经难以辨认。
看到这骇人的怪物,我把脸转向老太太,她竟说:“我们搬到这里时候,她已经在这里了,她是个新娘子,怀孕时候自己在这里吊死了,但时间太久了,我也只是听人说的。”看到听到这些我浑身发毛,双腿不住地发抖,四肢发冷。
这时,我感觉天旋地转,突然的头一晕,咕咚一下跪到了地上。好在手扶住了地面,心里一心想要站起来,但双腿根本没有力气,只好跪着向外爬,很慢很慢。
爬着爬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突然做到了我后背上骑着我。我不敢回头,一步一步的爬,后背的东西压得我抬不起手,手已经被地上的石子搓破了,满手鲜血。
“骑大马喽!”后背的东西说了一句话,那声音充满了喜悦、幸福、满足和苍老的颤抖。
是那个老太太吗?我心想,但是后背那东西好像大山一样,又像一块烂泥覆盖着我整个后背,我的头都无法看到那东西的一丝模样。
只能向前看着通向山口的路。这一路似乎比我来的时候遥远太多。但我凭借铁一般的意志爬到了
“丰”字中间的那一
“竖”,我猛然感觉轻松很多,一下就站了起来,向身后一看老太太就站在我后边。
我二话没说直接去
“丰”字左手第二横,想要去取自行车离开这里。经过这一路爬行了大概几小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取自行车的路上我向四周望着,根本看不出三面环山。整个大院似乎罩在一个黑色的大穹幕之中。
这时人群已经散去。只听老太太在我身后喊道:"小伙子,你的自行车丢了。
"我想赶快离开这里,随便从自行车堆中找一个车赶快骑走。但仔细一看这些车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你的车被刚才的老头骑走了,你在这里坐着等下一个人吧。”说话时已经老太太坐在了平房前,把板凳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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