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奇谈

第四章 鼠皮人(四)


“吱吱吱……吱吱吱……”无数的呲牙声,吱吱声吵醒了快要饿晕头的若兰。
    若兰抬头只见暗室里,密密麻麻的堆积了一片,黑漆抹抹,神态各异的老鼠。
    这些老鼠一个个鼠头鼠脑,如蜂窝似的,一下涌到暗室,把这狭小的暗室,挤得密不透风。
    若兰看着这一大片黑压压的老鼠,只觉两眼发麻,后背冷飕飕的。没有被秦羽折磨死,难道今天要死在这些老鼠手里。
    若兰闭着眼悲哀的想着。过了半响,还是没有丝毫动静。若兰胆怯的抬头一看,在前面带头的老鼠,一身黑而稍带点白毛,体型微微比后面的老鼠大一点,大概是众鼠里的头头。
    鼠头头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眼睛骨碌转个不停,不时在若兰身上,上下打量个不停。
    然后,忽然转身,卷曲着两只爪子,鬼鬼祟祟的和后面的老鼠嘀咕着什么。
    本来看见这么多老鼠的确让若兰发麻。但是转念一想,自己都成了不人不鼠的怪物,又何必惧怕它们呢!
    若兰大概看清楚了,站在前面,机警的竖着两只伶俐耳朵的老鼠,大概就是鼠头头,也不明白它们叽叽叽的交谈些什么。
    鼠头头,似乎交代完毕以后,只见数百只老鼠,像一阵旋风似的,以极快的速度,蜂拥向暗室冲出去。
    暗室里就只剩下数十只老鼠呆在那里。半个时辰过去了,数百只老鼠又奇迹般的折回来了。
    只见一只黑黢黢,眼睛如绿豆大小的老鼠嘴里叼着半块吃剩的馒头,还有一只全身漆黑,除了嘴角有一星点白毛的的家伙,嘴里也居然还叼了一截香肠,就连队伍里最小的老鼠嘴里都衔着半块肥肉,肥腻的油从肉上滴答滴答的趟着。
    更令人咋舌的是,数百只老鼠多多少少嘴里都叼着食物,看来它们是把袁府的食物捞了个精光。
    若兰越看越糊涂,搞不明白它们要干什么,只是静观其变。只见鼠头头站在原地,扭动着灵活身子,锋利的爪子在前面一挥。
    众鼠们,似乎领会到它的意思了。一个挨一个把食物规规矩矩的放在若兰面前。
    若兰虽然感到十分诧异,但饿晕头的她,根本来不及细想,低着头,猫腰着身子,狼吞虎咽的吃着地下的食物,也不管它是否干净。
    如今自己这种处境,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地上的食物差不多被若兰一扫而空,看来这几天的确是饿坏她了。
    自从受刑以来,还没有吃过一顿饱饭,若兰感激的看着众鼠,眼里泛着朵朵晶莹的泪花。
    此时觉得,这些老鼠虽然长得丑陋,也不受人们的欢迎,甚至遭到人类的唾弃,但远远比有些人类强多了。
    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可就是这些人人喊打的东西,救了她一命。若兰此时的心情,汹涌澎湃,久久不能平静。
    就当她沉静在这一份感激的时候,突然鼠头头向她朝拜,后面的老鼠,也有样学样,恭敬的趴下,向她朝拜。
    若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些老鼠是在向她朝拜吗?若兰低着头,否定的想着。
    若兰在低头的瞬间,看见地上有一大片水渍,就顺着水渍的方向照去。
    只见一身毛皮通黑并且透着点点油光,一身又长又粗的绒毛,显得十分威严。
    一只大而灵动的耳朵,立挺挺的竖在脑门两边,显得十分机警。尖尖的鼻子上挂着三根智慧型的胡须,在眼角处,有一个大约一寸长的刀疤,让它看起来十分凶悍。
    智慧,威严,凶悍,机警,这些词都深深刻在若兰的脑子里。让她对这身鼠皮,多了几分欣赏。
    而此时在若兰心中也稍微发生了一点变化,对这些肮脏的老鼠居然并不讨厌,对自己这身毛皮也越看越喜欢了。
    这样威严,这样有气势的鼠皮,看来此鼠生前必是一个威风凛凛,叱咤风云的鼠王,怪不得众鼠都要朝拜它。
    在它身上究竟有什么样的传奇故事呢?在苗族,也有黑白之分的,连古书也有记载。
    在古代甚至是分的更细,是按服饰色彩将苗族分为红苗、花苗、白苗、青苗、黑苗等。
    这种划分,大致反映了苗族内部各个不同氏族的装饰艺术特色。黑苗也称
    “素苗”,旧称
    “栽姜苗”,他称的依据由来不明。黑苗人口是苗族分支中较少的一支,也是最强势的一只,他们嫉恶如仇,一般都不与外族的人来往,如果有外族人闯入他们的寨子,就是一个字,
    “死”。而且还是死的很惨那种。黑苗里有一个叫阿金的年轻人,(因为苗族里不论男女,都是单音名字,这里称呼叫阿金)从来就是游手好闲,心术不正,总想发一笔横财,离开这个落后的寨子。
    此人正是养鼠王之人,后面会提到。一天,一个穿青蓝色苗服的阿哥,神色匆匆的在寨子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大家听到叫喊声,都冲忙从院子里赶出来,老老少少围了一圈,
    “怎么了,怎么了,什么事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七嘴八舌之混乱。
    阿哥喘了一口气,拍着胸口,气喘郁郁的说:“我看见有两个外来人,神神秘秘的进我们寨子了,往我们祭坛的方向走去。”外来人闯入寨子本来就已经是很严重的事了。
    居然还闯祭坛,胆子真是太大了,不想要命了。在苗族,祭坛是神圣而*的,任何人都不能亵渎,包括这些黑苗人,平时没事的时候,是不会出现在哪里的,又何况两个外来人。
    大家马上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于是立即报告了神婆。(在苗族里面神婆并不一定是女的,也有男的,只是这样叫起感觉比较怪。
    这里的神婆是位男性)神婆在得知消息以后,按兵不动,在夜晚的时候把这两个人,一网打尽,将之擒拿。
    第二天,天蒙蒙亮,咚咚的的锣鼓声,就把寨子里的人给惊醒了,大家估计是发生什么事了。
    于是寨子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来到了祭坛。只见两个外来人被五花大绑着,看来是要群审他们,甚至要动用私刑。
    “你们是谁,来这里有什么企图。”神婆一脸严肃。一个长得白白胖胖,头梳的光光的壮年胖子笑嘻嘻的说:“我们走错路了,走错路了,我们倒回去可好啊!”另一个长得干瘪瘪,没有一点油水的瘦子跟着附和
    “对,对,就是这样!”这些苗人当然不是好唬的。一个壮年阿哥恶狠狠的说:“老实点,不然有你们好受的。”胖子和瘦子大概是吃饱了了撑的,一口咬定
    “走错了,就是走错路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神婆看他们死不承认,冷哼一声,从嘴里一字一顿的说:“用刑!”于是一个壮年阿哥,拿着两个小竹篓就过去了,就只听见竹篓里发出
    “丝丝”声。壮年阿哥,揭开盖子,拿出一条拇指粗,花里古稀的小蛇,小蛇一拿出来,一股很大的血腥并伴着着恶臭,这种味道很快的就混入了空气,十分难闻。
    把胖子和瘦子几乎要熏晕过去。然后几个壮年小伙,强行掰开胖子的嘴,把花蛇放进口中。
    花蛇一进入口中,就摇摆着弯曲的身体,滋溜一下,就迅速消失不见,从口,再到喉咙,很快的就转入了胖子的五脏六腑。
    瘦子也同样被喂了小蛇。神婆冷冷的说:“你们会死的很惨的,小蛇在你们身体里,每天会吃你们的胃,吃你们的肺,吃你们的心,让你痛的死去活来,但又不会马上死。小蛇在你们身体里每天吃一点,身体就会长一寸,直到它们长大,刺穿你们的身体。”这种蛊是神婆特制的蛇蛊,小蛇一生下来,就把母蛇杀掉,取小蛇,用自己的血来喂养,血放好多,都是需要精心计算的。
    小蛇吃了谁的血,就会听谁的话。当然这种蛊,不是谁都可以养的,如果道行不够,随时都会反噬的。
    “哈哈……还不打算说吗?说了也许还有救。”神婆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笑的十分奸诈。
    胖子和瘦子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下就吓得两腿发软,脸色铁青。瘦子猛然摇摆着千金重的头,神色慌乱的说:“我说,我说,我还不想死。是一个叫
    “阿金”的苗族小伙带我们进来的。好像就是你们寨子的人。”神婆一听到
    “阿金”这两个字,立马震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转身过去,对着他们怒道
    “你们进我们寨子,闯我们祭坛到底有什么目的。老实说,不许撒谎。”神婆言辞赫赫。
    瘦子一看到神婆发怒的样子,全身抖了一下,瘫软无力的说:“我只是个跟班,是胖子,是胖子……”瘦子眼神望向胖子。
    “你娘的,不要乱说话。”胖子不堪的辱骂道。
    “我们进寨子,闯祭坛,都是为了这里的尸油,听说尸油是个好东西,可以卖个好价钱。一个叫阿金的小伙子,说可以搞到货,但要我们五五分帐。我们答应了他,于是他带着我们来这里偷尸油。”瘦子实话实说。
    瘦子把一切都招了,气的胖子几乎要吐血,瞪得如铜牛大的眼睛,把瘦子怒目到。
    这次,瘦子又再次提到了阿金。旁边一个苗族阿哥小声的对神婆说:“偷尸油,这可是个严重的罪,而且还牵扯到阿金,看来不报告族长,是不行的啦!神婆托着下巴,望着远方思索着,并表示同意,沉重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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