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婚而爱

在他的喉结上吮吸，继续往下，猛地天旋地转，我已经身处下方。
  
  “让我来好么？”睡衣被拉扯开，他的头深埋胸前，抬头轻笑，竟带着魅惑，牵动我的心魂，他说。“夭夭，我想要你。”
  
  “不好。”我喘息，扒他的头，他低头咬住我的手指，动作很轻柔的亲吻我的手指，身下一凉，衣服解除，我揪他的短发，结果太短手滑，改揪耳朵。
  
  “……住……住手。”
  
  话未落，被他含住了嘴唇，呜咽中，他闯了进来，惊叫声被吞没，我几欲崩溃，狠狠的咬他嘴唇被躲过，歪头咬他放在耳边的手臂。
  
  他的动作不减，很大力的撞击，我彻底崩溃，直到唇齿间蔓延铁锈的血腥味，才意识过来他的手臂上有血液缓缓流下。
  
  那夜是前所未有的疯狂，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
  
  迷迷糊糊之间，听见有人在耳边不断的叫我的名字，温柔的狠戾的阴沉的，梦里我站在悬崖边上，脚下一空，突然掉落下去，无底的深渊，我不断的尖叫不断的尖叫，却始终落不到底，只在黑暗里迅速的下坠，无边无际。
  
  我想摔死吧，赶紧摔死吧，却始终没有摔死，只是在黑暗里不断下落，恐惧已经把自己折磨崩溃，但剧痛始终没有来临。
  
  后来叶臻手臂上就留下了一个伤疤，很丑陋，我看着那个伤疤，突然想冷笑，但最终只趴在他怀里哭，心痛的呼吸都困难。
  
  “夭夭，我们好好过吧。”这是叶臻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我埋在他的怀里，听沉稳的心跳，觉得这个世界都变了模样。
  
  清晨起床煮粥，做早饭，叶臻母亲又住回了原来的地方，这次请了个年纪比较大的保姆，一切都是叶臻安排，我并不熟稔此道。
  
  星期天和叶臻一块回娘家，爸爸和妈妈在阳台上晒太阳，我在厨房做饭，叶臻进去帮忙，不过很快我就被淘汰成为助手。
  
  “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好。”我们的对话就这么多，苍白的让人无话可说。
  
  “别和邵阳他们离的那么近，我们不需要很多钱，日子过的踏实就行。”
  
  “我知道。”
  
  转眼，又到了年底，我感叹。“眼看着三十了，真是岁月如梭。”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是单身，无牵无挂的疯癫，和母亲没完没了的闹腾，今年我成了别人的妻子，要照顾两边的父母，还要为这个家操心。
  
  叶臻差不多嫁给工作了，平时见他一面比见明星还难，林衍和方容也一样，忙的程度几乎和国际接轨，见一次简直能难上青天。
  
  闲下来的时候，我抱着小说能在家看一整天，感伤之处，红了眼圈，乐的时候一个人在家疯狂的大笑，这样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就是某天下楼，听见隔壁邻居和保安讲。“对面的那个女人精神好像有些问题，哎呦，真是让人担忧，不知道会不会攻击人。”
  
  大窘，连忙从旁边溜过去，从此看书必须拉严窗帘。我从不关心叶臻的工作，就像他从不关心我的爱好一样，突然想起小学时候学的交叉线和平行线的区别。我们就是交叉线，从两条不同的线上出发，在中间交合，随后又分开。
  
  我庆幸，好在不是平行线，不然只能做一辈子的朋友。
  
  平安夜，那天下班很早，一个人出去逛街，到处都是成双入对的情人，街角有卖苹果的，二十五块包装精致的苹果，我好奇，五块钱一斤的苹果经过包装竟然能卖二十五块，极其惊讶，蹲在路边看。没多大一会，竟然有三四对情侣过来买，我看着他们年轻朝气的脸，莫名羡慕，远处有一对情侣吵架，他们吵的激烈，女孩骄傲，男孩更加骄傲，吵到几乎翻脸，我看到□部分，很怕就此结束，我就要回家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只见男孩猛地抱着女孩深吻，众人目光所至齐齐意义不明的哦了声，男孩抱着女孩道歉，我爱你，女孩娇羞的低下头，两个人捡起刚才生气扔在地上的鲜花，携手而去。
  
  我起身，拍拍屁股上莫须有的灰尘，转身离开，有人在放烟花，漂亮的色彩灿烂的盛开在寂寞无边的天空中，黑暗笼罩大地，每家每户都打开了灯，我沿着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半，心里大惊，这般惆怅，竟如此浪费时间。
  
  推开门，突然警惕起来，客厅里灯光大亮，一般叶臻不会回来这么早，在玄关处拿了网球拍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抬头对上刚从厨房出来的叶臻，惊讶，瞪大眼。
  
  “去哪里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叶臻的声线低沉带着磁性，我看着他发呆，他穿灰白色家居服，戴粉色的小熊围裙，站在哪里脸上带着微笑，我控制不住，泪突然就落了下来，突如其来的泪让我措手不及，忙掩饰，揉了揉眼。
  
  “你怎么在家？”
43
43、第四十三章 ... 
 
 
  “快去洗手过来吃饭。”饭菜的味道满屋飘香，一时间，我以为这是梦境，木楞楞的扔下手袋和防身武器，换鞋去洗手间，脸湿漉漉的走出洗手间，没有擦，忘记了。
  
  “你怎么总能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狈？”等反应过来，才发现叶臻正拿毛巾细致的擦着我的面颊，放下毛巾牵我的手。“小孩子似的。”
  
  我看着他灯光照射下的侧脸，深吸口气，皱鼻子，撒娇。“当小孩比当大人好，最起码有人宠爱。”看，我还是比较聪明吧？
  
  饭菜很简单，我埋头扒热腾腾的米饭，眼睛被升腾的氤氲熏的生疼，我想就这么过吧，管他明天会怎样呢，都和我没关系，活一天是一天！
  
  我就是这么绝望的想着，生活绝对不可能再坏了！最终的事实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眼看着过年，，那天和任何一个早上都一样。睁眼，看身边安睡的男人，心里忐忑的踏实着，轻轻的亲吻他的唇角。“早安。”他只翻了个身继续睡，并没有清醒的痕迹，我笑，起床，为他做早餐，一如既往，我现在努力当一个好太太，不管他会不会爱我，这个家还需维持。
  
  煎蛋的时候闻见那味突然恶心，第一反应是胃病又翻了，最近吃饭已经很小心了，我懊恼，丢下锅铲往洗手间跑，趴在马桶上吐的胃里翻天覆地，可怜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支起身体，站在洗漱台前洗脸，镜子里泪眼汪汪的女人苍白没有精神，漆黑的头发披散着，三分人七分鬼的样子。
  
  “你真丑。”我对着镜子里的人发出嘲笑。
  
  “是不怎么好看，胃病又犯了？”我惊讶，扭头看见站在洗手间门口的叶臻，他一脸担忧，眼角还有明显的眼屎，头发凌乱着，睡衣也穿的歪扭，一脸惺睡，明显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我勉强扯起嘴角笑。
  
  “怎么起来了？”
  
  “听见声音，就醒来了，难受的很不？要不去医院吧？”叶臻走过来站在我身后，手搭在我肩膀上，问道。“以后别弄早餐了，多睡会。”
  
  “不用去医院，没事的吃片胃药就好了。”话还没说完，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忙蹲下，只干呕，心脏跳的飞快，有些发虚，满头的汗。
  
  “这事上有什么好逞强的，赶紧收拾收拾去医院。”
  
  我真觉得挺小题大做，但迫于叶臻的压力，最终坐上他的车往医院赶，一路上他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嘴唇紧抿，一言不发。我也不说话，只乖乖的坐着，看着外面的行人，思绪飘逸。
  
  “你们这种情况来内科有什么用，应该去妇产科。”
  
  我愣神，转头看叶臻，他也一样，傻眼，随后迅速赶往妇产科，做检查，拿到结果的时候真可谓是跌宕起伏，这可比胃病要严重的多。
  
  “有没有弄错？”我不甘心，问医生，被赶出去，唠叨。“不需要的去挂号，现在微创人流技术非常成熟。”
  
  我崩溃，面色如纸，腿如灌铅，等在门外的叶臻迎上来。“怎么回事？”
  
  我抬头看他，不说话，旁边有长凳，我坐在上面，腿有些软，不知道如何是好，脑袋里一团浆糊，乱成一团麻。
  
  “夭夭，你别吓我，到底怎么回事？”叶臻有些大力的摇晃我的肩膀，我和他对视，好半天才开口。
  
  “我大概是……如果检查没出错的话，那……”我深呼吸，对着叶臻有些急切的目光。“有了！”我吐气如兰，只觉得自己坐在云霄飞车上，刷的下心脏就飞出去了，脑袋也跟着没了影踪。
  
  “啊？”叶臻发出一个短促的音阶，随后沉默下来。
  
  “嗯。”我点头，把检查报告递过去，神游天外。“你说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好消息！”叶臻突然把我搂紧在怀里，亲了下我的头顶。“非常好的好消息。”他喜形于色，不知道如何是好，抱着我说话语无伦次。“我很高兴。”
  
  “哦。”我只能回答这一个字，不知道悲喜。
  
  回去的时候叶臻比较夸张，在医院附近买大包小包的孕妇用品，我看着他忙碌，有些不知所措，只呆呆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