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轩辕语澈和轩辕德楚急匆匆的赶来了,看到她满脸焦急的模样顿时也知道出大事了,“江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闵柔公主失踪了。今天早上有人仿造我的笔迹给她写了一封信她就出宫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去。”
江南眼睛里的担忧是那么的明显,沉声说道,浑身笼罩着一层冰冷的寒霜。
轩辕语澈脸色剧变,眸底闪过惊涛骇浪,“她很有可能是被人绑架了。”
“羽墨,羽书,快点进来!”
轩辕语澈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冻僵了,心底凉飕飕的,额头上青筋暴涨,愤怒涌上心头,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王爷。”
“快点通知属下的人全力以赴探查闵柔公主的下落。”
他的妹妹一定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语澈你别太担心,我现在就让我手下的探子在京城进行地毯式的搜查,一定能够把闵柔给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的。”
轩辕德楚看到轩辕语澈眼底的担忧,飞快的说道。
“轩辕语澈,还有皇宫里面,如果闵柔没有出宫,她一定躲在皇宫某个隐秘的角落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江南补充说道,皇宫外面她们邀月楼的人可以探查得到很多地方,可是皇宫里面她就没有办法了。
“二皇兄,你让埋藏在宫内的探子秘密查找,也许闵柔就在皇宫里也不一定。”
轩辕语澈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沉声说道。
“我会的,现在就去。闵柔吉人自有天相,她绝对不会有事的。”
轩辕德楚安慰自己的弟弟,离开了洛江南的家,去打听轩辕闵柔的下落去了。
轩辕语澈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沉思了很久,眸子里迸射出凛冽嗜血的寒芒,“江南,你觉得会是谁在背后主导这件事情?”
“你的敌人,或者是我的敌人,又或者是闵柔妨碍到了别人的利益,那些人就想要将她除去。”
江南忧心如焚,却努力的维持着镇定,条缕清楚的说道。
“太后刘家,皇后韩家,辽远王,还是洛丞相?”
轩辕语澈将最有可能是幕后凶手的人说了出来,全身蔓延着凛冽的杀气,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也有可能是那些人想要对付我们,所以把闵柔当成了人质。”
江南没想到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就给闵柔带来了不幸,愧疚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她掏出那封信认真的看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都是这封信惹的祸。
“把信拿给我看看。”
轩辕语澈忽然从她的手里抢走了信,锐利的目光在那些熟悉的字迹上划过,脑子里一道晴天霹雳闪过,“这封信是给闵柔的?”
江南一时反应不过来,点了点头。
“幕后的人应该就隐藏在皇宫里,闵柔应该没有出宫。”
轩辕语澈脸色铁青的说道,既然信不是江南写的,又能准确无误的送到闵柔的手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封信不是从宫外送进去的,而是后宫那些女人设计陷害了闵柔。
听完轩辕语澈的话,江南也迅速的反应过来了,眼睛里迸射出了一丝希望,“那我们就重点在宫里寻找,闵柔应该还在宫里。”
如果是在宫里,闵柔应该没有这么快就出事,她一定还是安全的。
轩辕语澈神情更加严肃了,飞快的站起来,箭步流星的往外走,红袖却急匆匆的跑进来了,眼睛里带着强烈的惊恐,“小姐不好了,宫里有公公来了,凶神恶煞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洛江南迅速的和轩辕语澈对视了一眼,眸子深处堆积满了沉重。没想到这么快就兴师问罪来了,不过这么急切的反应也从侧面说明了对付他们的人就躲在皇宫里。
“我们走。”
轩辕语澈全身被一层冰冷的寒霜覆盖着,深邃幽黑的眸子里涌动着腾腾的杀气,薄唇里发出的声音就像是极地的冰川冷得没有温度。
江南挺直脊梁,乖顺的让轩辕语澈牵着,昂首阔步的朝着客厅走去。
皇上身边新提拔上来的太监总管已经满面怒容的等着了,在看到轩辕语澈和洛江南走进来的一刻有些意外和尴尬,怒容随之淡去,转变成了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的说道,“杂家奉皇上旨意请洛小姐进宫,皇上有事情要问小姐。”
江南还没有说话,轩辕语澈率先说道,“一会她自然会去见皇上的,你先回去。”
公公却是一脸为难的看着轩辕语澈,迟疑的说道,“启禀王爷,皇上说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问洛小姐,请洛小姐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进宫去,否则后果自负。”
轩辕语澈眼睛微微眯起,凌厉的瞪了公公一眼,威严迫人的气势压着后者,“本王说了一会带她进宫,你非要逼着她现在就去吗?荣公公,你是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了?”
幽寒森冷的话语让荣公公脊背凉飕飕的,额头上的冷汗涔涔的落了下来,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奴才不敢。”
“快滚,父皇那里自然有本王去解释。”
轩辕语澈忽然厉声喝道,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让荣公公吓得面如土色,双腿颤抖得厉害,不敢多说一个字,逃命似的跑了出去,就好像身后有鬼在追赶一样。
“别害怕,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握住江南冰凉的小手,轩辕语澈温和坚定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荡漾开来,给了她无穷的勇气,她心底的那点不安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你等我回屋换件衣服,然后我们就进宫吧。”
江南眼睛里涌动着坚定的神采,她不能害怕,不能退缩,也不能让那些想要陷害她的人阴谋得逞。
回到卧房里,她在身上藏满了必备的毒药和解药,又给手镯里装满了机关,换上了一件素雅的衣服,再次来到了轩辕语澈的身边。
玉芊已经等了她有一小会了,看到她急忙走上来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小姐,邀月楼那边的探子都已经查遍了整个京城,今天就没有看到闵柔公主出现过。”
江南了然,这么说来闵柔一定是在宫里了,“我知道了,你和红袖随着我进宫。”
又对着站在门口的莲香招了招手,十分认真的说道,“莲香,你和雪盏陪着烨儿,就在内院玩,不要出去,更加不要让他和嫚珊有接触,知道么?”
“小姐请放心,我和雪盏一定会照顾好小少爷的。”
莲香认真的说道,眼睛里有真诚的光芒闪过。
“拜托了。”
江南郑重其事的说道,和轩辕语澈一起,带着红袖和玉芊坐着马车朝着皇宫去了。
“轩辕语澈,我让手下的探子已经在整个京城打探过一遍了,都说没有看见闵柔过,我几乎敢肯定闵柔现在就在皇宫里。”
只是不知道在皇宫的哪里,诺大的皇宫想要藏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轩辕语澈眼底有熊熊的怒火燃烧着,咬牙彻齿的说道,“哪怕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闵柔安然无恙的找出来,那些敢算计对付闵柔的人,我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精致小巧的烟花从马车的窗口弹了出去,紫红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成妖娆的曼珠沙华。
江南好奇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轩辕语澈只好解释道,“我给二皇兄发了信号,他看到后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和我们汇合的。”
她了然,多些人帮助他们,就能够快点找到闵柔。那些人竟然那么轻易的就能够将闵柔骗走,恰恰也说明了轩辕闵柔的宫里有内奸。
“轩辕语澈,或许从闵柔宫里那个传递假消息的宫女身上查起来会快点知道闵柔现在藏身的下落。她的宫里肯定有别人的眼线,不能留下来祸害闵柔了。”
江南眼底嗜血阴森的杀意迸射开来,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动怒了。
“我会的。”
轩辕语澈怀着沉重的心情说道,如果不是信任的人出卖了闵柔,她不可能那么容易被人抓走了。
“一会父皇要是刁难你,你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谁也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轩辕语澈担心她会被皇上刁难,忍不住提醒道。把她拖到这片血雨腥风之中原本就是他不对,他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了。
“他打击不了我的。”
江南沉静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自信,之前在丞相府那么艰难的日子她都撑过来了,冷嘲热讽或者愤怒咆哮再也伤害不了她。只要她在乎的人相信她不伤害她,别人再如何都是无所谓的。
轩辕语澈稍微放心了些,不再说话,脑子里飞快的浮现出一张皇宫的地图,仔细的排除了不可能藏人的地方,最终锁定了几个比较可疑的地方。
皇后的坤宁宫,太后的慈宁宫,皇上的寿和宫,还有梅妃的宫殿。他会派人重点搜寻这些地方,希望能够快点找到闵柔。
江南同样在想这个问题,在想清楚了整座皇宫所有的地方之后,忽然开口说道,“轩辕语澈,你绝不觉得闵柔有可能就藏身在她自己的宫殿中。”如果幕后凶手是很聪明的人,她应该会明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会吗?”
轩辕语澈怀疑的问道,闵柔是出去之后才不见了,怎么可能会在她的宫殿里呢?这未免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也只是怀疑而已。你说皇宫里会不会有很多密道,闵柔就藏身在其中的一条密道或者密室中?”
江南纤长浓密的睫毛眨了眨,眼底有着怀疑。
“我倒是知道几条,至于其他地方有没有密道我就不知道了,一会进宫的时候我会让最精通奇门遁甲数的属下去探查。”
轩辕语澈凝重的点头说道,心里明朗了,现在知道了应该往哪个方向去查,总比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来得强。
马车飞快的驰骋着,很快就来到了宫门外面,轩辕语澈带着江南坐着软轿径朝着皇上的寿和宫走去,玉芊和红袖提高警惕跟在后面,眼底隐隐有着肃杀,大有谁要是敢伤害她们家小姐就找谁拼命的架势。
到了寿和宫,已经有小太监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看到他们走过来如同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忙不迭的说道,“王爷,洛小姐,皇上和太后,还有各位娘娘已经等很久了,快点进去吧。”
轩辕语澈嘴角扯着一丝讥诮的笑容,眼底寒冷一片,忽然转身在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太监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带着江南走进去了。
一走进寿和宫的正殿,几道喷了火的视线朝着洛江南射过来,阴狠恶毒得似乎想要将她剁碎了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一样。
洛江南没有将那些愤怒仇恨的目光放在心上,平静的走过去,不卑不亢的屈膝行礼,“民女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和各位娘娘。”
轩辕祁渊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涨,锐利如同鹰隼的目光直直的瞪着她,全身迸发出来的迫人杀气让人头皮发麻,“洛江南,你可知罪。”
“民女愚昧,不知道何罪之有?”
江南眼神坦然的迎视着轩辕祁渊,红唇轻启,丝毫没有一丝畏惧的话语从她的唇边溢了出来,更是惹怒了高高在上的帝王。
“皇上,她这种没有教养的女人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呢?你跟她废话那么多做什么,直接将她押入天牢明日问斩得了,省得那么多废话。”
太后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扭曲得厉害,眼睛里迸射出毫不掩饰的仇恨,嗜血的话语在大殿内空荡荡的飘散开来,整个人阴狠恶毒得像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
“照太后这么说,当初本王直接一剑杀了刘芳儿还比较省事,哪里让她嚣张跋扈的过了那么久,最后还捡了一条命。或者当初太后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将所有你看不顺眼的敌人除去才坐上凤位的。”
轩辕语澈眼底的怒火像炙热的岩浆喷涌开来,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语澈你不要太过分了,为了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忤逆哀家,你还当哀家是你的皇奶奶吗?”
气得七窍生烟的太后颤抖的指着轩辕语澈,厉声喝道,随手拿起桌子上滚烫的茶水对准江南的脸泼过去,眼睛里的恨意足以把她燃烧殆尽了。
轩辕语澈搂着江南纤细的腰,像灵活的燕子一样往旁边闪去,堪堪躲过了滚烫的茶水,义愤填膺的瞪着像恶魔一样的太后,“太后请你注意你的修养,别像市井泼妇一样丢了皇家的脸。”
“没事吧?”
江南摇了摇头,心里凉飕飕的,这就是所谓的皇家高贵的典范,多么的讽刺啊。
“如果民女真的犯了什么错误,太后想要惩罚我,我无话可说。可若太后只是因为看我不顺眼所以想要折磨我,将我置之于死地,我绝对不服。皇上这个云国的主人还没有定我的罪呢,太后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伤害我了,还将皇上放在眼里吗?又或者在太后的心里,你才是云国的主宰,就连皇上都没有你这个人重要?”
“你再胡说哀家撕烂你的嘴,洛江南,你别总是装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模样,其实骨子里肮脏不堪。你都已经害得哀家的孙女失踪了,到了寿和宫里还不敢承认自己的错误。闵柔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哀家绝对会让你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太后充满恨意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眼眶里有泪水涌动,看起来多么的伤心。
“洛江南,据闵柔公主宫里的人说,闵柔收到了你的邀请信,一大早的时候就出宫去了,可是这么晚了都还没有回来,诱拐公主这样的罪名可是砍头的大罪,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承认吧。要是公主受到了什么伤害,你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还的。”
皇后扶着身体摇摇欲坠的太后坐下,恶狠狠的盯着洛江南,带着疯狂毁灭的恨意,厉声喝道。
轩辕语澈的袖子忽然扬起来,寒风扫过,只见几道寒光闪过,金属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声音,下一刻,皇后凄厉痛苦的哀嚎声已经响彻了大殿。
“啊——血——”
“救命啊!”
皇后跌跌撞撞的捂着自己的脸,画得雍容大气的脸已经被划出了两道痕迹,鲜血汨汨的流了出来,保养得宜的手腕上同样扎着几只暗器,被鲜血染透了,显得触目惊心。
“洛江南是我的女人,你没有任何资格说她半点不是,再有下次就不只是划花脸那么简单,本王会让你见血封喉。”
轩辕语澈的目光寒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瞪着狼狈的跌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的皇后,脸色阴沉铁青,带着刻骨的仇恨和残忍的杀气。
皇后吓得脸色煞白,全身抖如筛糠,像是看到了魔鬼一样,心里恨得要死,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语澈,够了,不要再闹了,她再怎么说也是皇后,你不要太过分。”
轩辕祁渊皱起了眉头,淡淡的制止道,他知道儿子最恨的人是皇后,恨不得将她杀了,可是她毕竟是一国之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语澈就将她打伤了的确说不过去。
“儿臣也不想跟她动手的,谁让她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骂江南。”
轩辕语澈倨傲的挺直脊梁,不容侵犯的说道,谁要是敢伤害江南,他绝对会让那个人悔不当初。
轩辕祁渊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刚想厉声呵斥自己的儿子,坐在皇上身边的淑妃不着痕迹的握住了他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
高高在上的帝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轩辕语澈眼睛通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血海深仇般的恨意带着摧毁一切的狂妄,就连看向他这个父亲的时候都是寒冷一片,不像看父亲,而是仇人。
他的心忽然就被人扎了一下,疼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眼睛里染上了一丝黯然,即将到嘴边的呵斥话语就那样咽了回去。
算了,谁让他最为亏欠的是这个儿子呢。
“那好,今天晚上在这里就把话说清楚最好。洛江南,你为什么要写信将公主约出宫去绑架了她?你是活腻了想要被砍掉脑袋吗?”
对这个最为疼爱的儿子他没有办法发火,但是对于洛江南就不一样了,这个狐媚的女人勾走了儿子的魂不说,就连闵柔也被她灌了迷魂药死心塌地的跟随着她,现在好了,闵柔不见了,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他现在还不知道。
“皇上,民女可以用性命担保,绝对没有写信约公主出宫去玩,这一切都是心怀叵测的幕后黑手的诡计。”
江南抬起头来,铿锵有力的说道。
“直到这个时候你还嘴硬,如果不是你还会有谁。闵柔一定是被你绑架了,还不快点把闵柔交出来。”
太后厉声喝道,气得全身颤抖,似乎和江南之间有着血海深仇般的恨意一样。
江南嘴角噙着嘲讽的笑容,没有丝毫的畏惧,“太后,民女没有绑架公主,哪里能把她交出来呢?倒是太后那么肯定,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公主的下落,故意贼喊捉贼呢?”
不要以为她是太后就有多么了不起了,如果是她陷害,江南同样不会放过她。
太后被她噎得差点背过气去,脸色涨得通红,五官狰狞的扭曲在一起,恶狠狠的怒喝道,“直到现在你还敢血口喷人!洛江南,哀家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皇上,将人证带上来跟她对质,看她有没有话说。闵柔都已经失踪了一天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快点让这个满嘴谎言的刁妇将人交出来啊。”
轩辕祁渊忧心如焚,对洛江南更加不满了,他捧在掌心里的女儿竟然被这个满嘴谎言的虚伪女人给骗走了,直到现在还嘴硬不肯承认。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够成为语澈的王妃,怎么帮助语澈打败强劲的敌人登上皇位?
“父皇就那么相信别人的话是吧?如果不是江南将人藏起来了,你们在这里刁难她,闵柔才是最危险的吧。幕后真凶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们呢。”
轩辕语澈把江南护在身后,嘲讽的说道。
“不是她还会有谁,闵柔宫里的宫女都承认了,那封信我们都看到了,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轩辕祁渊还没有说话,太后抢着说道。
“是吗?哪个宫女,让她出来对质吧。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江南清冷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哀家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啊,把人证带上来,看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太后厉声喝道,眸子深处飞快的掠过一丝狠毒的光芒,想要将洛江南置之于死地。
轩辕祁渊深深的看着临危不惧的儿子深爱的女人一眼,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可是洛江南没有一丝害怕,坦荡荡的任由皇上打量,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倒是让他起了一些怀疑,难道真的不是洛江南抓了闵柔?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低垂着头走了进来,害怕得全身颤抖,跪在地上瓮声瓮气的说道,“奴婢参见皇上,太后,各位娘娘,参见王爷,洛小姐。”
洛江南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几乎要将头缩到脖子里去的宫女,忍不住冷笑一声,原来内奸是她,这就难怪了。
轩辕语澈眸光变得异常凌厉,像淬了毒的利箭一样落在地上娇小的身影身上,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剜出几个洞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出卖闵柔的会是柔芳阁里的领事大宫女柔月。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的道来,有皇上和哀家在,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太后挑衅的瞪了洛江南一眼,眼底有着将人置之于死地的狠毒,和颜悦色的说道。
“是这样的,今天一大清早宫外的小太监就送了一封信到柔芳阁里来,公主看到信之后很开心,立刻让奴婢给她梳妆打扮,说她要出宫去见洛小姐。后来她就带着几个宫女和侍卫出宫了,可是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她都没有回来,奴婢心里很担心,就跑出宫到洛小姐的府邸上去找公主。洛小姐却说她一整天都没有看到公主,还让奴婢回宫打听是不是公主没有出宫。奴婢心里很害怕,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能拖着,所以就告诉了皇上和太后,如果能够多些人找公主,应该能够找得到公主的。洛小姐,公主真的是接到你的信才出宫去的呀,现在公主不见了,你就不承认了,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公主那么喜欢你,维护你,现在牵扯到你了,你却矢口否认,这怎么能行呢?求求你告诉奴婢,公主到底在什么地方了,奴婢真的很担心公主。”
柔月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抽过去。
“那封信呢,现在到哪里去了?”
太后继续问道,笃定的模样似乎已经认定了江南就是绑架轩辕闵柔的凶手,更加嚣张放肆了。
“信在洛小姐那里,奴婢还印了一份。”
柔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恭敬的递到皇上的手里,“请皇上过目。”
“皇上,这封信究竟是不是洛江南写的,现在让她当场再照着上面的内容誊写一遍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太后扯着唇冷冷的笑了起来,汹涌澎湃的恨意在胸腔里蔓延着,琉璃珐琅甲套划过黄花梨的椅背,留下一条深深的痕迹。她要让洛江南死无葬身之地。
轩辕语澈瞪着太后,冰冷肃杀的声音撞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哦,难道见多识广的太后不知道有些人最擅长的就是模仿别人的笔迹吗?不说江南的笔迹,就连父皇和太后的笔迹都能够模仿得出来。谁能保证这宫里没有这样的人才呢,你这么草率的就下结论究竟是何居心?”
“语澈,都到现在你还在护着这个女人,你的妹妹下落不明,做哥哥的非但不担心,还袒护着凶手,闵柔若是知道了心里一定会恨死你的。”
太后咬着牙恨声说道,胸腔里的怒气差点要将五脏六腑给炸坏了,恨得真想敲昏这个孙儿的头,看来她真的应该放弃了,这样软硬不吃的人如果真的登上了皇位,是不会给他们刘家带来什么好处呢,倒不如将赌注压在轩辕雪衣的身上。
轩辕语澈,这是你的选择,你不要后悔。
“语澈,够了。”
轩辕祁渊厉声喝道,严厉的视线落在江南的身上,“洛江南,你上来按照这封信的内容好好的誊写一遍。”
“不用了皇上,那封信的笔迹的确和我的字迹一模一样。”
江南淡然的说道,就算她想要否认也否认不了。
“来人啊,将洛江南押入天牢严刑拷打,直到她说出闵柔公主的下落为止。”
太后瞳孔里闪过诡异的光芒,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厉声喝道。
蓄势待发的大内高手破门而入,泛着银色寒芒的长剑差点晃瞎了眼睛,虎视眈眈的围住了洛江南,想要将她拖下去。
“谁敢动她,先踩着本王的尸体过去!”
轩辕语澈腰间的长剑出鞘,浑身凛冽的杀气蔓延开来,把江南护在身后,杀气腾腾的瞪着靠近的大内高手,对太后最后一丝亲情消失殆尽。
“语澈,你连你妹妹的性命也不要了吗?”
太后恨得牙痒痒,脸上却作出一副心痛的表情,沉声质问道。
“父皇,你要是敢伤害江南一根汗毛,我保证让整个云国支离破碎,你们再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族,不信你们就走着瞧。”
轩辕语澈眸光猩红,全身散发着摧毁万物的狠劲,那副鱼死网破的样子就连皇上和太后都吓到了,一时之间竟然不敢轻举妄动。
“孽障,为了一个女人连江山社稷都不要了吗?”
轩辕祁渊气得要死,沉痛又失望的瞪着儿子,眼底多了一抹灰败,这个儿子到底要忤逆自己到什么时候。
轩辕语澈脸上浮起了残忍的笑容,漫不经心的声音像是破罐子破摔,“父皇如果不想江山社稷毁在你手里,最好不要让她指手画脚,牝鸡司晨。要知道毁掉云国的江山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把我逼急了大家就同归于尽吧。太后,你也不用得意,就连你们刘家也一起毁灭。”
“混账东西,你就不怕轩辕家的列祖列宗恨死你,你真是好能耐。”
太后恨得差点发疯了,气急败坏的吼道,尖利的声音在殿内回响着,刺耳又难听。
“你闭嘴!语澈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什么事情你都想管,是不是还要朕将这个皇位让给你才开心?”
轩辕祁渊被太后惹怒了,捧着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出去,哗啦一声,上好的青花瓷杯在太后的脚边碎裂开来,就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都怔住了,讪讪的说不出话来,全身隐忍的颤抖显示了此时她内心的愤怒。
“军队是朕的,你凭什么发号施令,要是享受够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就去皇陵陪着先皇啊。把后宫弄得乌烟瘴气的你心里开心是吧,朕可以封你为太后,同样可以废去你的太后之位,你不要欺人太甚了。还有你们,滚出去,没有朕的命令谁敢进来。”
皇上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面,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那些闯进来的大内高手噤若寒蝉,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轩辕语澈嘲讽的瞪了太后一眼,眼神寒冷一片,再也不像之前一样至少还顾念着亲情。
就在这时,暗夜里传来一声奇怪的鸟叫声,轩辕语澈浑身一震,纵身一跃闯了出去,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回到了寿和宫中,眼底的嘲弄之意更加的明显了。
“儿臣知道父皇心存怀疑,到底是谁掳走了闵柔,一会就能够知道答案了。但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洛江南,而且幕后黑手就在这里,父皇一会就睁大眼睛看清楚好了。”
轩辕祁渊脸上有一丝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语澈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绑架闵柔的另有其人,那人想要除去洛江南的同时还要害他们父子反目是吗?
“如果不是洛江南,会是谁?”
皇上锐利的视线在所有人的身上掠过,看得那些妃嫔们人人自危,害怕成为替死鬼。
“当然不是她,父皇就睁大眼睛等待着答案好了。”
轩辕语澈冷冷的说道,几乎可以洞穿灵魂的眼神瞪着瑟瑟发抖的柔月,“那封信是你递到闵柔的手上吧?”
“是守门的太监把信送到你手上的?哪个太监,你指出来,本王顺着这封信找到源头上去。”
柔月的身子僵硬了起来,眼睛里飞快的掠过一丝惶恐,不敢去看轩辕语澈的眼睛,怯生生的说道,“是负责采买的小顺子传给我的,他说是一个美丽的姑娘让他把信送到柔芳阁来。”
“父皇,儿臣已经让手上的禁卫军将整座寿和宫包围起来了,里面的人谁也不能出去。”
轩辕语澈玩味的看着众人的表情,眼底的冷意更加的强烈,“想要知道柔月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父皇派最信任的人去将小顺子带到这里来问清楚不就行了吗?还请父皇原谅儿臣的忤逆,将寿和宫包围住是防止幕后黑手派人去杀了小顺子灭口来个死无对证,到时候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来人啊,带人将小顺子带回来。”
皇上冷声说道,屈辱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最恨的就是别人把他当枪使,想要借他的手杀人,那个人揪出来他肯定不会放过。
“父皇,光带小顺子来问话不妥,要是这个女人一口咬定是小顺子传给她的那不就说不清楚了嘛。那些采买的太监出去的时候都是一起的,不能分开,何不将那些人也带来问清楚,究竟柔月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就清清楚楚了吗?”
轩辕语澈的话音落下,柔月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片,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落了下来,好像十分惊恐的样子。
“柔月,你怎么了,衣衫都湿透了呢,是有什么心事吗?”
江南面无表情的看着心神不宁的柔月,指甲掐在掌心里,恨不得杀了她,闵柔那么信任她,没想到出卖主子的人却是她,这种人良心都被狗吃掉了吗?
“奴婢没有心事啊,洛小姐误会了。”
柔月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勉强扯出了一个笑脸言不由衷的说道。
轩辕祁渊微微眯起眼睛,似乎也发现了柔月的不对劲,心底的疑云更加浓了,“连同和小顺子一起采买的太监全部带进来问话。”
“你最好祈祷你说的是真的,若是朕发现满嘴谎话的欺骗朕,朕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凛冽嗜血的话语回在柔月的耳边,她全身颤抖了更加厉害了,眼睛里翻滚着强烈的惊恐,差点崩溃,闭着眼睛诚惶诚恐的说道,“奴婢所言千真万确,没有半句谎言。”
轩辕语澈嗤笑一声,别有深意的笑容让众位妃嫔的视线都落在了柔月的身上,怀疑的,威胁的,愤怒的,不屑的,各式各样的都有。
柔月害怕得差点哭了,差点将实情说出来,可是她全家的性命都在那人的身上,只要她松口,她的家人全部都会没命的,她没有办法。
洛江南看到了柔月眼中的挣扎,却对她没有任何的同情,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出卖了闵柔,背叛了主子都是事实,这样的人还留在闵柔的身边,只会是埋下一颗定时炸弹,什么时候会带来更大的危害也说不定。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皇上的人将负责采买的小顺子及其同伴一起带回来了。
轩辕祁渊还没有开口问这些太监问题,柔月的情绪终于崩溃了,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这样的一幕更加证明了她之前所说的都是谎话,一切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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