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夫君休想逃

第50章


  “若要说到照顾,身为大夫的我,自然是比太傅您要适合多了,所以太傅您也别折腾了,这件事情,就让我代劳吧!”
  祁慕言脸上毫无半点怒意,却冷若冰霜,特别是那一双眼睛,从他眼里折射出来的目光,简直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冰刃,直射向紫若轩。
  语气更是没有半点温度,薄唇轻启:
  “紫公子,就算你和殿下关系再好,你也应该还是知道男女有别吧?你不管你自己的清誉不要紧,可殿下是金枝玉叶,皇室血统,其身份和地位,是何等的尊贵,岂能做出这样让世人笑话的事情来?”
  紫若轩当仁不让:“笑话?有什么好笑话的,一个大夫照顾一个患者,难道也有错?在大夫眼里,根本就没有男人与女人之分。清歌现在受了伤,在我眼里,她不单单只是一个女人,更是我的病人。而行医之人,最根本的就是要救死扶伤,这才是医者为人的根本之道。只有那些心术不正,整天胡思乱想的人,才会想那些多余的事情!”
  慕容清歌简直被震的膛目结舌,眼前这个咄咄逼人,说的头头是道的男子,还是那个总会眨巴着他那一双水汪汪无辜大眼睛的紫若轩么?
  这厮是不是穿越了,所以被换了一个灵魂?不然如何解释此时完全判若两人的紫若轩?
  这小子,原来根本就不笨,只是平时装得那样天真、可爱,泪眼汪汪,博取同情的是么?真是个极为腹黑,与祁慕言有得一拼的坏小子!
  紫若轩接着又道:“再说了,同为男人,为什么你照顾清歌,就可以,而我照顾她,就会让世人笑话?”
  祁慕言冷冷开口:“因为我是皇上亲自赐婚给殿下的准驸马,而皇上派我过来,也是为了照顾殿下,与殿下培养感情的。你说,我有资格在这里照顾她么?”
  紫若轩立时被这话堵得膛目结舌,只得瞪大他的桃花眼,气鼓鼓道:
  “你…”
  怒气冲冲的瞪了祁慕言那冰块脸半晌,突然笑了。
  “哦~也许你不知道,清歌也说了,娶你那日,便是迎我进门那天。故严格来说,不止你是他的准夫君,实际上我也是!所以,我和你一样,可以名正言顺的照顾清歌!”
  此刻,换祁慕言双目喷火的瞪着笑得十分得意且奸诈的紫若轩,紫若轩顶着他那一张仍旧可爱、纯真的小白脸,冲着祁慕言笑得天真且无邪。
  此刻慕容清歌毫无半点因为两个大男人抢着要照顾他,而感到幸福的感觉,相反,她夹在中间,觉得相当的难受。
  眼前祁慕言看似冰冷的脸上,也有了些微的表情变化,那一双万年不变的双眸里,也终于向外喷发着熊熊怒火。
  至于紫若轩,瞪着他那本就大的桃花眼,毫不掩饰心中的不悦,冲着祁慕言毫无畏惧的怒目相向。
  慕容清歌无比头痛的伸手抚了抚额头,表示郁闷非常,此时一直站在旁边的青梅总算会察言观色,见局面闹得这般僵硬,遂轻声道:
  “太傅,紫公子,不如就由奴婢照顾主子吧…”
  “不行!”两人十分默契的异口同声,说完之后,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瞪着对方。
  紫若轩轻哼了一声,将头转向另一边,而祁慕言也是冷冷的将视线挪向别处。青梅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见自己帮不上忙,而且还让事情,变得似乎越发的不可收拾。
  有些尴尬的转头,望向坐在椅子上的慕容清歌,一副爱莫能助的悲哀表情,看得慕容清歌只打寒颤。
  慕容清歌脸色一寒,沉声道:“本宫自己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牢你们费心,你们都回吧!”
  祁慕言与紫若轩闻言,又十分默契的回头,将视线挪向她这里。
  紫若轩道:“清歌,你的伤虽然不至于会要了你的性命,但是伤口极深,这几天是需要十分注意的,我是大夫,我自然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
  祁慕言冷哼一声:“是么?其实对于医学方面,早年,我也有所研究,故一般的包扎伤口,照顾病人,我还是自问能做得来的。紫公子你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还是别和我争了吧!”
  紫若轩气得有够呛,怒视祁慕言:“你…”
  慕容清歌终于受不了了:“够了!你们两还有完没完,是不是嫌本宫还不够烦?本宫说了,不需要你们照顾,本宫自己会照顾自己,难道听不见么?”
  慕容清歌说这话时,满脸的怒容,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紫若轩瞪了祁慕言半天,认为慕容清歌这是为祁慕言找台阶下,说白了,他又不是皇上赐婚给慕容清歌的,确实是名不正言不顺。
  一跺脚,便愤然离开。而祁慕言的想法正好与紫若轩相反,他认为,慕容清歌这是暗地里帮着紫若轩,毕竟从一开始,她就不怎么喜欢他,却对那紫若轩态度极为暧昧,连领兵打仗,都要带在身边,可见对他的感情,是有多深。
  虽然他不是个小气的人,也自认为,对处理这档子事情方面,算是个大度的人,却仍旧受不得慕容清歌,这般鲜明的对待。
  他也是在紫若轩走后,转身直接离开。
  偌大的营帐内,终于只剩下她和青梅两人,青梅不由扶额轻声叹了一口气,慕容清歌斜眼看了青梅一眼,突然调谬道:
  “青梅,本宫都没叹气,你倒是在叹什么气?”
  青梅一慌,忙垂首道:
  “奴婢该死…”
  慕容清歌摆了摆手:“没有那么严重,本宫不会因为此等小事,而随意要了你的性命的。”
  顿了顿继续道:“刚才你叹什么气?”
  青梅缩了缩脖子,嘿嘿一笑:“主子,奴婢要是说了实话,你不会责罚奴婢吧!”
  慕容清歌挑眉:“哟!青梅,当真是和张三宝那小狼崽子混久了,人都变得圆滑了不少啊!”
  慕容清歌虽是在笑,可那一双深邃的眼中,闪发着晶亮的光芒,可看得青梅心底十分没底。
  青梅小脸蛋一红,垂首,颇有些别扭的说道:
  “主子,您又笑话奴婢了…”
  慕容清歌抿唇浅笑,意味深长的盯着青梅看,可看得青梅越发的窘迫,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就好。
  墨影却在此时,从外面突然走了进来,那脸色,当真是不怎么好看,脸上摆明写了一句话。
  大爷我很不爽,不想死的就别靠近。
  他径直走到慕容清歌面前,连行礼都一并免了,看也不看坐在那的慕容清歌,只对一旁的青梅道:
  “我有话和主子说,你先出去!”
  青梅本欲开口,想着,你凭什么命令我啊,可话到嘴边,看到墨影那一张冷得可以将人直接给冻起的脸时,突然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只得将话憋住,转而望向慕容清歌。
  慕容清歌点了点头:“青梅,你先下去吧!”
  青梅这才躬身道:“是!”
  青梅一走,慕容清歌望向站在她面前,拉长着一张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银子似的墨影,盯着他看了一会。
  她道:“说吧,是什么事,要和本宫单独谈!”
  墨影没有直接回答慕容清歌的话,而是一脸严肃的盯着她那包扎了厚厚纱布的伤口静静的盯着看。
  看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将那厚厚的纱布给看穿了,直接看到她的伤口上去,且那眼神相当复杂,有疼惜,有不忍,更多的却是隐隐的怒意。
  墨影突然变得如此,倒是让慕容清歌有些纳闷了,心思着,这墨影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这样奇怪。
  “墨影?”
  墨影这才回过神来,将视线挪向慕容清歌的脸上,神情无比的严肃,他道:
  “主子,属下的使命便是保护主子您平平安安,不受半点伤害,今日之事,本是属下失责,若非属下中途走神,没有及时反映过来,主子你也不会受伤。属下刚才在外头,静静思索了良久,深觉属下有负使命,未能尽全力保护好主子,属下难辞其咎,所以…”
  慕容清歌皱了皱眉,因为她隐隐的觉得,墨影接下来的话,会让她难以接受,不由出声:“所以?”
  墨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极大的努力,才道:
  “所以属下恳请主子,放属下离开,因为一个连自己的主子都守护不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在自己眼前被人刺伤,却都仍旧无能为力的人,实在算不上是个合格的护卫,更无脸再继续当下去,还望主子能够成全!”
  好啊,原来墨影这是变着法子的在生她的气么?他不能像紫若轩或者是祁慕言那样正面的说她,所以就只好用这种拐弯抹角,退而求其次的办法,来责备她?
  怎么就没有人真正为她考虑一下?昨天的事情,若是败了,该怎么办?不仅功亏一篑,更会成为让那些对她不怀好心之人,添油加醋的笑话。
  若是传到了她母皇耳朵里,帝后那一党再添油加醋,将她说的一无是处,不过是个外强内干的纸老虎,实则根本无半点实力。
  那么她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便都会作废,而她的父君,也许也会因为她,而失宠。
  这些都不是她所想要的结果,她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不能失败,只有胜利。
  若昨天再慢那么一点,等到陌九将张三宝宰了,或者等到后援大军前来营救,那么他们这些人,即便是再武功高强,也抵不过人家几千甚至是几万大军的围攻。
  鸡蛋再硬,也碰不过石头,这无疑是自寻死路,而她不但不想死,还想好好活着,再赢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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