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斗——庶女不好惹

第四十七章 神秘信件


青儿梳洗罢,倚在窗下,眼神望向远方,想着昨夜迷迷蒙蒙的一些支离片段,又是一个梦吗?
    若是梦,怎么可以那么真实?
    他的手,他的唇,那么真切的存在着,对他的感觉已经嵌在了身体里,怎么也消散不去。
    罢了。
    “小姐!”正想得出神,忽然雀儿叫她。
    “怎么了?”青儿转身,只见雀儿手中拿着一个小木箱,上面落满了灰尘,箱身上画着蓝色的昙花。
    “小姐,我在床底下发现了这个箱子,看着眼生,是小姐的东西吗?怎么放床底下了?小姐看看还有没有用了?”
    青儿接过来,她住了这么久,从不知道床下还藏着这样一个箱子,不禁好奇,难道是曾经浅陌青的东西?
    心中生疑,命雀儿下去,自己躲回屋里。
    箱子有点旧了,上面的油漆也落了很多,青儿看了看锁,起身拿过一个煤油灯,把油倒进锁眼,从头上拿下一根普通的发簪,插进去,转了几下,锁就开了。
    青儿有些难为情,毕竟看的不是自己的东西,再怎么说,这也是别人的隐私,尽管,这个“别人”就是现在的自己,可还是有些别扭。
    “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她已经死了,现在,我就是浅陌青,我有权利看自己的东西,再说了,或许这些东西对自己有用也说不定。”这么想着,青儿掀开了盖子。
    一沓信!
    箱子里满满的都是信封,收信人都是浅儿。
    “浅儿?浅陌青?浅红钰?还是浅秋素?”青儿不知道。
    展开最底下的一封信纸,映入眼帘的是华丽优美的字体:
    梦后楼台高锁,
    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浅儿初见,
    两重心字罗衣。
    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猛一看,这是晏几道的《临江仙》,只不过寄信人把诗中女主人“小苹”改成了“浅儿”,看来,此人心系着这个名叫浅儿的姑娘,而这个箱子又是在青儿的房里发现的,看来,十之八九是写给“那个浅陌青”的情书。
    想到此,青儿惊讶万分,连忙从最底下拿起其他几封信,皆是:“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等深情对白,陆续向上翻,诗风渐渐变得伤感起来,“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青儿急忙拿起最上面的几封信,拆开,“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旧事如天远?”青儿细细品着,脑袋急速飞过各种想象,所有信封的落款都没有标注姓名,只绘了一朵姿态优雅的昙花,“难道这信真是浅陌青的旧情人送的?若是真的,那现在这个人又身在何处?怎么不来找她?”
    单单一朵昙花,要想查明此事,该从何入手?
    青儿把所有信封都拿出来,把箱子翻了个底朝天,想要找出其他的什么东西,可除了那些信,再没有别的。
    她把信封整好放进去,再一次锁住,放枕头底下,走到屋外。
    “哑妹,你来!”青儿想把此事问清楚。
    “小姐,这就来!”哑妹欢快跑过来,“什么事啊小姐?”
    青儿拉过她的手,坐下,“哑妹,你是咱们阁里最温婉最懂分寸的丫头,我有一事需要问你。”
    “小姐有什么只管问,哑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楞丫头,跟书君子学的倒有些书生气了。”青儿浅笑,试探性的问,“哑妹,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离家出走的事?”
    “记得啊,小姐无端不见了,可害我们好一顿找呢。”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家出走吗?”青儿自个也觉得这问题太白痴了,支支吾吾说。
    哑妹摇头,“那小姐为什么出走啊?”
    青儿愣住,“额……你猜?”
    “受不了被凤栖阁欺负?”
    “嗯对!当时吧……凤栖阁欺人霸道,太过分了!小姐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想着……一了百了,逃之夭夭。”青儿长吁一口气,终于算是圆回来了。
    看来,哑妹也不知道当时的真实情形。
    “好啦,哑妹,你去忙吧。”青儿支吾走了哑妹,独自倒了一杯茶,思索半日终无果,遂作罢,“不管了,反正现在那人也没来浅府找过我,应该是不会有什么突发事件的。”
    事到如此,也只能给自己宽心了。
    晚上二更时分,青儿在睡梦中似乎闻到了一股异样的香,本来她就睡得浅,索性爬出被窝,披了件大氅下了床。
    屋里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但又不是胭脂香,青儿点着蜡烛,顺着香味散发出来的方向轻轻走去。
    娇娘的房间,这香味是从娇娘房里发出来的。
    青儿将耳朵贴在窗上,隐约可以听到里面略微的声响,“娇娘?”青儿叫了一声。
    屋里安静了一下,随即传来下地穿鞋的声音,“小姐,我这就开门!”娇娘拖着鞋打开门,“小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外面冷,快进屋里来。”
    说着拉青儿进屋。
    青儿把蜡烛放在烛台上,坐在娇娘床边,借着烛光这才看清娇娘脸上头上满是汗珠,青儿抬起自己的袖子替她轻轻拭擦,“你看你干什么了,怎么还出了一身汗?是不是身子不适?”
    娇娘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姐快上床暖着,我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肚子疼。”
    “好端端的怎么就肚子疼了?还有,你这屋里这么浓的香味是怎么回事?”
    “这个……”娇娘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香名叫落红,是我们老家流传下来治肚子痛的法子,夜里难忍,我就涂了些,没想到惊醒了小姐。”
    娇娘不好意思的说道。
    青儿倒很少见娇娘这个样子,温婉贤淑,像个母亲,“说的哪里话?以后别这么见外,肚子痛也不懂的吱一声,我房里有专治疼痛的丸子,上次胡庸医从街上郎中那买的,很管用,我这就给你取来。”青儿说着下床穿鞋。
    “不用了,小姐。”娇娘把青儿拦住,“我现在好多了,我这个肚子痛说也怪,吃了各种药,还只有这个落红膏最管用。”
    “真不疼了?”
    “真不疼了。”娇娘紧了紧青儿的大氅,“快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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