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斗——庶女不好惹

第五十九章 旧情人


青儿正坐在院中让娇娘教她绣工,厢房中有很多东西还需要添加,坐垫,靠垫,老精灵做了新床还需要绣帘子,这些单靠娇娘一人很难完成,何况她还怀有身孕,青儿怕她太累,所以想分担一些。
    娇娘把一块素布撑在圆箍上,四周拉紧,“一定要把布面弄的平平整整的才行,绝不能有半点褶子。”青儿按照娇娘说的,也箍了一个圈,看起来容易,其实还挺讲究手的巧劲的,青儿练了好几次才把箍固定好。
    接下来便是描花样子,“娇娘,为什么不先在布上画好图样呢?”
    “事先画好了再箍上,经过这么一紧拉,图案就走样了,绣工大忌,断不可偷懒,一定要按照祖宗留下来的法子才是正宗。”没想到,娇娘看起来大大咧咧,心思却如此缜密。
    “这是画君子给我的图样,”娇娘从屋里拿出很多图纸,大多都是些古代仕女,个个都是倾国倾城貌,温婉怜人,娇羞可爱,“我照着这些纸样子把图原模原样拓在布上,然后选些自己喜欢的线色搭配,这样前期工作就做好了。”
    “哎呀,听着就好复杂,我呀,还是跟他们上山比较好,这样细致的活儿还真是难为我,哑妹,雀儿,我来晾衣服,你们快过来跟娇娘绣吧。”青儿只做了一会儿,就一个脑袋九个大了。
    还是晾衣服比较简单,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哼着不成曲的小调,青儿把衣服一件件挂在绳子上,还有一些绳子放不下的,就学着晴玉干脆挂在院里一堆枯柴干枝上,正忙着,忽然听见一个男声:“浅儿!”
    浅儿?青儿听着这称呼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是在哪里呢?
    噢!对了!那些信!
    天呐!青儿猛地转过头看向那人,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脸,一个人影的就呼的一下扑进怀中,紧紧的拥着她的腰,他的手托在青儿腰间,力道渐渐加重,他的脖子压着青儿的锁骨,都有些疼了。
    众人错愕,青儿更是恍若梦中一般,拿在手里刚洗的一件白色裤袜掉在地上,脑子飞快旋转,“怎么办?怎么办?他就是那个以昙花落款的神秘写信人吗?我要怎么表现才能不引起他的怀疑?关于他的一切我一无所知啊,这个戏眼看就演不下去了,要不,干脆装失忆?”
    想好了应对的法子,青儿弱弱的问那人,“请问,这位公子,你怎么称呼?”
    那人显然一愣,缓缓松开青儿。
    青儿这才看见他的脸,白净柔和,五官精致,眼睫毛一眨一眨像蝴蝶的翅膀轻盈扇动,一个男子却生了一副天生的牛奶皮肤,嫩滑的仿佛能掐出水来,青儿不敢再多看,他太白净了,就像降落人间的天使一般闪着温和的光。
    听了青儿的话,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忧郁,“浅儿,我是辰箫,你不记得了吗?”
    “辰箫?”青儿摇摇头。
    他悲伤的看着青儿的眼睛,“你一定是在生气,所以才不想认我。对不起,浅儿,是我辜负了你。”
    青儿一怔,心想,“原来是你抛弃了浅陌青啊,亏得人家苦心多情还留着你的信,原来你是个负心汉。好,这下这戏就好演多了。”
    青儿猛地用力将其推开,大吼,“是,我是在生气,我生气你的不辞而别,生气你的狠心绝情,从你选择离开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辰箫这个人在我心中已经彻底死了,我浅陌青要开始新的生活,所以,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的生活了。”
    青儿转过身,怕自己演技太烂,暴露疑点。
    谁知自己这一番话倒是很管用,那人沉默了许久。
    青儿心里想,“你也别怪我无情,你的浅陌青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早已是另一个人了,而她也已心有所属。”
    “浅儿,对不起,”那人诚挚的道歉,听得出来,他的心一定非常痛苦,“你恨我我不怪你,你应该恨我的,是我欺骗了你。”
    ?欺骗?
    青儿显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
    “那你为什么要欺骗我?”是疑问,也像是责问。
    “浅儿,我有我的苦衷。”他眉头紧皱,希望得到青儿的理解。
    “苦衷?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天大的苦衷?”
    他摇头。
    “你不说?直到现在,你都不肯说?”青儿诧异,原来他们两个之间竟还有这么纠结的过往,看来,以后的日子更加错综复杂了。
    “不是不肯说,是不能说。”
    “既然不能说,你又何必来找我,见我?”
    他哑然,转移话题,“浅儿,你不是应该在浅府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用你管!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再不复相见,你走吧。”
    “我来,还有一事相问。”他终于说出此次前来的目的。
    “你要问什么?”
    辰箫迟疑片刻,说:“你认识一个叫凌墨寒的人吗?”
    青儿摇头。
    “好吧,打扰二小姐了,辰箫告辞。”他看了青儿最后一眼,青儿没有目送他,她本就不是他的故人,又何必给他希望,就这么散了,岂不更好?
    山顶小庙中,白胡子老头站在九天娘娘的神像前,手里捏着三柱佛香,虔诚的三拜。身后的辰箫正在向他禀明情况。
    “义父,孩儿已打听过了,她说并不认识凌大哥。”辰箫低着头,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说。
    “打听过她的出身了吗?”老头依旧焚香。
    “恕孩儿无能,还未打听清楚,一旦有消息,便立刻向义父禀告!”辰箫眼神偷瞄老头,他撒谎了。
    “哦?能让你觉得棘手的任务可不多,难不成这位女子背后有什么隐情?”
    辰箫沉默了片刻说,“可能是身份太普通平凡了,反而无从下手。”
    “哈哈,为父给你足够的时间,去帮我查清楚她的来历,还有,寒儿的行踪要尽快探明!”
    “是,孩儿遵命!”
    “退下吧!”
    辰箫躬身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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