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大学

第116章


我在股市开盘前15分钟的集合竞价时间段,以0.38元1股的低价卖出了余某50万股琼海虹A,然后用我母亲和女朋友的名义开的帐户买入该股票15.6万股。这次基本如愿了,我买到12万股。开市后经查询知道成交了,我长出了一口气,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只等第二天抛出股票,收回现金,还账、给家里。
  没想到,事主已发现交易异常,迅速通知了深圳证券交易所,此交易被冻结。
  第二天,当我到证券公司进行股票交割时,知道这笔交易被冻结了,顿时觉得不妙。在那以后的几天,我一直惶惶不安地处在矛盾中,一方面存在侥幸心理,我无非是在键盘上敲几下或打个委托电话,没留下任何证据,他们发现不了我。另一方面则想到,反正已经做错了,应该敢作敢当,承认了事情也许能化小,争取比较好的结果。
  惶惶不可终日地过了一个星期,我始终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慌,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几个同学,同学们一致认为,没有比自首更好的办法。他们当晚就带我去导师家,导师立即送我去学校保卫部自首。我被留下了。
  第二天,我被北京市公安局羁押,3个月后被逮捕。1997年12月20日,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了此案,我被判处有期徒刑7年。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那么大的反差,真是接受不了,经过好长一段时间,慢慢能面对现实了。对我来说,这次教训是非常惨痛的,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我现在除了亲友的爱和一技之长,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想起往事我就非常难过,非常惭愧。父亲去世后,本来家里是最需要我的时候,可我……奶奶今年90岁了真不知能不能再见她一面。母亲56岁了,这些年受的苦很难用语言形容,我最大的心病是出狱后如何去见母亲,最怕看见的就是母亲头上的白发。
  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失去自由。多少次我做梦都梦见出去了,我给妈妈打电话,可是电话总也打不通,在梦中我都能想起自己还在监狱里,醒来时心里凉透了,特难受。
  在监狱里,我负责电脑培训,教40个学生,培训后他们要参加统一考试,成绩合格可以获得劳动部门发的等级证书。管教干部很重视人才,有特长的人在这儿都能得到发挥。
  这儿每隔一天吃一顿肉菜,每星期可用IC卡给亲友打两次电话,管教干部鼓励我们读书,我的英语和计算机一直没丢,每天坚持背单词,读英文原版小说,《教父》、《双城记》、《廊桥遗梦》都是我在这儿读的。对我影响很大的两本书是《人人都能成功》和《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给我的启示是:人的成功需要有积极的心态,再加上勤奋、正确的方法。人的成功就是要拼搏,那怕起点低一点,只要每天前进一点,就没有达不到的目标。我希望早日重返自由世界,趁年轻多做些事,用自己的汗水洗刷污点。
  刘元准备离开那座用高墙围起来的监狱时,邵昌让她看了自己写的一首诗,那是他在狱中收到母亲第一封信后写的:
  儿行千里母担忧,忧儿寒来忧儿饥,忧儿在外遭人欺,忧儿年少不知事,忧儿走路误入歧。
  儿行千里儿担忧,忧母日日五更起,忧母顿顿煮小米,忧母黑发成银丝,忧母思儿伤身体。
  母也忧儿也忧,母子情深无可比。母盼孩儿早还乡,儿盼还乡报母恩。功名富贵全看破,只愿母子常相依。长相依,长相依,母子从此不分离。
  2001年6月,刘元忽然收到邵昌寄自家乡的信。原来,邵昌因给监狱管理系统开发了软件,获得重大立功奖励,减刑两年,提前出狱了。
  他在信中写道:
  “今年5月26日,我终于获得了盼望已久的新生。本来,按照当地传统,离监时应该吃几个鸡蛋(多寡根据实际监禁的年数而定)代表滚蛋之意。但像我这种情形,即宣布减刑后马上获得释放而事先又不知道,时间上就太仓促,来不及做了。我的全部行李就是一个背包,里面几乎全是书籍。办完释放手续后,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监狱的大门。这又是一个传统,其含意是显而易见的。
  脱去耻辱的囚装,脚踏簇新的皮鞋(在监狱内是不允许穿皮鞋的),走在碧树蓝天下,呼吸着清新自由的空气,我忍不住想竭斯底里地呐喊:‘我回来了。’我想扑进大地母亲的怀抱,想捧起芬芳的泥土痛吻,想泪流满面,就象阔别故土浪迹天涯多年的游子。”
 
天才加邪恶等于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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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2/07/15 11:58   新浪文化 
 
  作者:吴苾雯
  天才加邪恶等于罪恶,也等于毁灭。
  2001年4月15日,北京市朝阳区望京小区发生一起命案。
 
  死者关某,男性,24岁,是日本三菱银行的计算机主管。
  从作案现场分析,这是一起入室抢劫案,且作案手段残忍,死者身中数十刀。在案发现场,公安人员发现了一部寻呼机,经查,机主是朱正。
  家住北京的朱正被列为重大嫌疑人。
  几天后,朱正落网,供出共同作案人为于喆。
  于喆杀人啦?听到这个消息,别说他的父母不相信,他的老师和同学也都不相信。因为在他们眼里,于喆是个品学兼优,聪明过人的孩子。
  于喆生活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从小到大,他在学校都是佼佼者,三好学生、优秀团员,他得的荣誉证书摞起来足有一尺厚。他学习成绩优秀,高中毕业后即以高分考入某名牌大学。在大学里,他只用了两年时间,就完成了大学四年的学业,不到20岁,就获得了网络工程学士学位。
  在父母和老师眼里,他是一个文质彬彬、性情温厚的好学生、好孩子。其实,这只是于喆在人们面前展示的一面,他的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只能在网络世界里才能看到。那是另一个于喆,一个完全陌生的,也许更接近真实的于喆。
  在网络世界里,于喆以“无情”的名字行走。在这个“谁都不知道我是一条狗”的网络世界里,于喆不用再扮演好学生、好孩子的角色,也不用以文质彬彬、性情温厚示人,他骨子里深藏的冷漠和狂傲找到了释放的空间。他在网络上扮演着技艺高超的黑客角色。他参加过针对美国、日本的黑客大战,“黑”过美国著名公司的网站。“无情”这个名字因此在网上不胫而走。并由此被IBM公司发现,于喆被该公司聘用为高级程序员。
  可是做一个高级白领并不是于喆的理想。在科技时代长大的于喆对网络世界有着近乎狂热的痴迷。在他的眼里,网络是高手的玩具,是游戏的天堂。所有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梦想和野心,所有无处表露的人性弱点,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都可以尽情地展现。
  他甚至认为,虚拟的、尖端的网络是用于高科技的,平民的用途很小。他梦想着建立一个“骇客帝国”,那个帝国将是高手的天下,在那里,所有的人都将遵循一定的游戏规则。
  于是,于喆给自己设计了这样一条道路:运用自己的黑客特长,开办防黑客的网络安全公司,在5年内包揽国内所有大网站的网络安全服务。他自信“至少会比张朝阳强”。这种自信缘于他的“精英理论”,在他心目中,把网络平台平民化的张朝阳无疑属于“下里巴人”,而“黑客”之类的高手才是“阳春白雪”,才是网络世界的真正主人。
  开公司需要钱,于喆渴望快速获得财富。知识分子的家庭不可能给他这笔财富,去IBM公司做高级程序员虽然有令人羡慕的薪水,可是比起开公司需要的钱,仍是杯水车薪。渴望财富的欲望使于喆的心理迅速地扭曲,邪恶的魔鬼在他心里出现了,他认为获取财富最好的捷径是将别人的财富据为己有,要据为己有就只能去偷去抢。他想找一个同伙。
  于喆想起了朱正。朱正是于喆的“发小儿”,朱家与他家是邻居,两人从小在一块长大。可是两人走的路却不同,一个进了大学,一个却因抢劫、盗窃进了监狱。2001年3月,因为对钱同样的渴望,两个人又走到了一起。于喆将自己想弄钱的想法告诉了朱正,朱正与他不谋而合,他也正想着弄笔钱上学。
  行动之前,朱正和于喆准备了足有半个月。他们买来了水果刀、绳索等凶器,怕刀子不锋利,还在磨刀石上开了刃。他们还伪造了物业管理人员的证件,准备了洗涤灵和刷子,想假扮成清洗工人。
  他们将作案的目标定在望京新城。他们听说住在那里的大多是有钱人,而且是新建的小区,地点较偏僻。
  2001年4月15日上午,他们背着包、扮成清洗工人去了望京新城。他们随意进了一幢居民楼,顺利地上了电梯,随意按下了7层的按钮,然后又随意地敲开了一家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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