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乖乖,等臣妾爱

第83章


小芸儿啊小芸儿,你我何其相似?竟都是如此的自私自利之人。只是,你不怕我真的会任由你杀了他吗?”
——引子
白狐可谓是左右为难,他身为兽国的国君,肩负着师傅的遗命,身上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这一百年已经活得够长了,他不在意失去长生不老,只是觉得对不起师傅。可是若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他更是做不到。
就在他思索间,已经走回了院子,推开门,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白狐一双眸子里尽是哀伤。
白狐转头看着窗外那颗已经枯了枝头的大树,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来用于抉择了,还有三日,那个床榻上的女子最多还能支撑三日,若是他不做决定,兽魂就为代替他做决定。白狐收回目光,转过身去把目光再次落在床榻上的女子身上,苍白的面色,瘦弱的身躯,微弱到常人感觉不到的呼吸,无一不在诉说着她的危在旦夕。
白狐突然想起在边关城她义无反顾的为慕容华挡剑,她不顾慕容华的误解心无怨悔的暗自制作了炸药,帮慕容华力挽狂澜,完成了那场以弱对强的战争。有时候,他时常在想,若是先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是他,时常陪伴在她身边而不是暗自躲在角落里看是非的也是他,那么一切会不会都变得不一样了。
此时,他才发现,比起慕容华来,他对她的好,根本不像是对所爱之人的好,更像是对待一只可爱的宠物,开心时便花心思逗一逗,不开心时便可以看着她经历时间危难而袖手旁观,在与到两难的事情会犹豫。而慕容华一开始便是打着养宠物的旗帜肆无忌惮的接近易芸,慕容华从来不曾演示过自己的意图,直到他后来发现自己对易芸的感觉变了,随之态度与对待方式也改变了不少。
慕容华愿意为她牺牲,愿意为她费尽心思的付出,即便是面对自己对他的羞辱,也不愿意易芸受半分伤害,他从来都很理智很懂得权衡利弊,他知道以他的能力根本无法和身为兽国国君、生存了一百年的自己相抗衡,所以一直隐忍不发,从来不明着违背自己的意思,然而他却为了她开口让自己放过她。
在边关城,慕容华开启了容国的禁咒,用一半的寿命换取易芸摇摇欲坠的生命,事实上他早就知道即便是牺牲了一半的生命,她却仍是多活不了多少时日,他却仍是那样毫不犹豫、义无反顾。
白狐知道仅凭着这些自己变比不上慕容华,即便自己能一开始就陪在她身边,能一开始就不那么冷漠的袖手旁观,结果却仍是个未知数。白狐一步一步走近床边,他伸出手来抚摸着易芸冰凉苍白的脸庞,“芸儿啊芸儿,原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慧敏锐啊,这样的你,我都不知当初那样倾心塑造究竟是对是错,是缘是孽。”
白狐凑近易芸的耳边,唇边勾起一抹妖娆的笑意,“小芸儿,你知道吗?本公子还是不甘心,若是不能破釜沉舟一试,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甘心的。”
此时的皇宫里仍是一派祥和宁静,然而在这样宁静的气氛中总觉着有些不对劲,有句话叫做“过犹不及”,说得便是如此道理。有些事情太过理想化了反而不是好事,此时的慕容华忙于处理政事,再加之心中的猜想折磨得他片刻不得安宁,早已没有心思来思考这些皇宫中的异常了。
后宫中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能够在日复一日的争斗中活下来的,即便是品阶不高的嫔妃也是有几分手段的,这样一群女人断然没有因了慕容华几句话便如此安静下来的道理。前些日子安静,是因着慕容华才把话说出口,没有人会笨到顶风做狼,那时候又有芸贵妃宠惯六宫,而此时的一切都不一样了,事情已经过去半年了,芸贵妃已然辞世,断然没有再如此安静下来的道理。
慕容华看了看御案上厚厚的奏折,放下手中的御笔,抬手揉了揉胀.疼的额头,他呆呆的盯着一旁铺了厚厚地毯的台阶看了好半晌,曾经有段时日,他批改奏折的时候,她便会坐在御案旁的台阶上静静地等着他,即便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再苦再累也是觉得甜丝丝的。
然而,那段简单而又快乐的时光却已然是一去不复返了,如今若想再见到那个坐在台阶上的女子都犹如南柯一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此固执的下旨倾力找寻她究竟是对是错,她的生死他不知道,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的,哪怕那丝希望几乎等同于无。
慕容华移开目光,想要把自己从回忆中拯救出来,然而这一转眼却又看到了另一旁的软榻上,她也曾在那上面躺过。那时候的她抬眼看着他,温婉冷清,有时也会言笑晏晏,让他心神俱动,恨不得手头上的奏折立刻处理完,如此便能够一亲芳泽。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慕容华茫然的抬起头来,看见李木正跪在下方,他快速的收敛情绪,把纷乱的思绪压进心底,面上在瞅不出半分端倪,“何事如此慌张?”
李木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抬起头来,李木面上是掩不住的喜色,“”皇上,有芸妃娘娘的消息了,有人来报,说是今日清晨在菩提庵见过芸妃娘娘。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慕容华猛地从御案后站起来,大步走到李木面前,他伸手把李木扶起来,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尽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与不可思议,就连扶着李木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并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木笑了开心,心中却是一阵酸涩,他的主子呵,真真是个痴情种子,作为君王早已经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皇上,今日清早有人在菩提庵见过芸妃娘娘,奴才恭喜皇上。”
一抹黄影一闪,慕容华便已然走出了御书房,他眼角眉梢里都是笑意,心中的迫切如同爬进了千百只蚂蚁一般不停的噬咬,让他既是开心又是难耐。
“来人,牵御马来。快!”
慕容华此时可谓是火急火燎,马被牵来了之后,一翻身便策马相公外疾驰而去。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半个时辰前,羽王府的慕容羽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他已经抢先一步朝菩提庵赶去了,而放了狠话却终究是放不下情丝的慕容凡派人监视慕容羽,自然也是紧随慕容羽之后离开了皇都。
这三个人都不知道,他们将迎来怎样的变端,更不知道此次他们三人所想要做的事情无一人做成,眼睁睁的看着在乎的逝去,好似在他们高高扬起的骄傲脸庞上狠狠的扇了一把掌,随之饱受牵连的还有胸腔中那颗火热的心。
白狐拥着一身白衣面色冷清的易芸站在菩提山之巅,看着一骑从远至近飞驰而来,那马上的男子一身蓝色锦袍,马匹飞驰带来的风把衣摆扬的很好很好,有好几次都险些飞卷在头顶。白狐唇边仍是那抹妖娆的笑容,他低头看着她,“好戏就要开始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乖乖听本公子的话,否则变没意思了,知道吗?”
易芸乖顺的点了点头,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全是茫然,没有半分神采可言,两人站在山巅,风吹得两人的衣衫烈烈翻飞,一红一白,枚丽动人,好似这世间最为极致的美。红的妖娆,白的高洁,如此互相衬托,皆是更添了些许颜色,并不曾显得两人中的哪个失色。
得知消息最早的是慕容羽,出发最早的也是慕容羽,然而最早找到白狐、易芸的却是二皇子慕容凡。
白狐居高临下的看着骑在马上的慕容凡,唇边的笑容变得玩世不恭起来,他转头看着身旁的易芸,轻笑道,“如此也好,若是什么都在计划之中便显得少了趣味,今晚这场戏一定会非常的精彩。”
白狐心中冷笑:只看到一刹那的场景,哪里能比上从头至尾看个清清楚楚来的刻骨铭心?
白狐带着易芸从山巅上一跃而下,瞬间便点住了慕容凡的穴道,白狐一把抱起慕容凡,把他平放在一旁隐蔽的山巅侧面,从下面上来的人根本注意不到这个地方,而待在这个地方的人却能很清楚的看到山下上来的人的一举一动。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来打开,白狐毫不可惜的把瓶子里的粉末尽数倒进了慕容凡的嘴里,慕容凡睁大了一双眼睛,却是半分都动弹不得,更不要说是反抗了。
易芸独自站在山巅的正前面,片刻之后,慕容羽便来了,他看到易芸便麻利的翻身下马,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慕容羽三两步便走到了易芸面前,面上的笑容灿烂的犹如芳菲的桃李,是慕容凡从来不曾见过的,“芸儿,你真的还活着啊。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这样他便不用日日内疚悲痛,活在自责的日子里了,而那个人,也许他可以收回之前说的话。而皇兄则是能与易芸携手同归、恩爱一生,如此不正是最美好的结局吗?
易芸那双充满迷茫的眸子在一瞬间变得勾魂夺魄妩媚动人,其中的深情脉脉是连慕容华都不曾见过的外放露骨。易芸婀娜多姿的走到慕容羽身前,一伸手便抱住了他,顺势倚进了慕容羽的怀中,抬起头来看着他,那双向来冷清漠然的眸子变得深情脉脉,如此怪异的变化让慕容羽有些不知所措,登时怔在了原地,僵硬地任由易芸抱着。然而,慕容凡的方向确实看不见慕容羽的表情,慕容凡看到的是慕容羽任由旧爱抱着的场景,一颗心变得冰凉彻骨。
易芸想来清泠悦耳的声音此时也变得情意绵绵、柔情入骨,“羽郎,芸儿已经钟情你许久了,只是芸儿有不得不做的事情,这件事情极其危险,不想羽郎牵扯其中方才装作无情的样子。羽郎,芸儿已经命不久矣,这些话放在心中许久了,这才说了出来。羽郎,你可愿接受芸儿的情谊,与芸儿双宿双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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