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爷爷去捉鬼:灵宠诡事

第42章


我们捉蛇有一种方法跟你们捉黄鳝差不多。”
  这一带的人在夏季水田未干的时候经常捕捉泥鳅和黄鳝。有的用“扎”的方法,这种方法我小时候也干过,将一把不用的牙刷的毛都剪干净,然后将一根根长针烧红了倒着插入牙刷,一把牙刷插一排针即可,然后将这“长针牙刷”绑在一根细木棍上。等到了晚上,天色黯然,就有两个两个的搭档出门,一人手持火把,一人手持绑了“长针牙刷”的细木棍,看见水田里有昏昏欲睡的黄鳝或者泥鳅,便迅速将细木棍朝它打去,只要瞄准了,就能将黄鳝或者泥鳅扎在针上,这样就捕到了。运气好的话一晚上能扎小半桶,足够做两三餐的菜。小时候觉得很有趣,长大后觉得这种方法实在残忍。
  有的用“钓”的方法,跟钓鱼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这种钓黄鳝的钓竿不一样,它是直直的一根铁线在末端完成钩状,然后将一条蚯蚓串在钩上。钓黄鳝的人找到了水田边的像黄鳝居住的小洞,便将钓竿伸入,等黄鳝上钩之后拉出来。
  还有一种便是用“诱”。用竹条扎一个竹笼,乍一看像棒槌,两头有开口。一头开口向外,可用一绳系住或者放开;一头开口反向竹笼内,越往内开口越小,黄鳝能从外钻进去,却无法从内钻出来。捕者在竹笼内放诱饵,然后将竹笼放到黄鳝出没的地方,过几天再来收,一般会捕捉到几条困在里面无法出来的贪食者。捕者回家将系绳的一端解开,就可收获猎物。
  捕蛇人也经常用到第三种方法,只是竹笼要比捕黄鳝的大一些长一些,朝内的开口不仅要小,往往还在那个开口上加一些倒刺,防止蛇强行钻出。
☆、乞求鼠仙
  即使如此,还是有一些“无比倔强”的蛇硬生生从倒刺中钻了出来,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卢朝晖自杀之前扎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竹笼,足够装得下一个人。别人还以为他想捕捉更多的蛇。结果几天之后,他把自己装在了里面。
  当人们发现他死在竹笼里的时候,他全身皮肤都被开口的倒刺划烂,成了一个血人,十分可怖。
  有稍知内情的人说,也许卢朝晖当初用竹笼捕到了蛇精,虽然蛇精最后逃脱,但是被开口的倒刺划伤,从此跟他结下了梁子。也许蛇精开出的条件是让他自己钻入竹笼体验同样的痛苦。卢朝晖开始并不答应,后迫于女儿失踪,只得服从蛇精。
  可是后来即使卢朝晖自囚于竹笼而死,他的女儿也再也没有出现。
  很久以后,洪小伍偶尔听得这段往事,大吃一惊道:“莫非当年救蛇的女孩就是卢朝晖的女儿?”
  那人说,自从卢朝晖出事之后,他们的同行纷纷转行了,他自己开始做二胡,由于需要蛇皮,没有完全摆脱与蛇的关联,但是捕蛇少了许多,心里也安稳一些。
  那人从上衣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自嘲道:“就像抽烟,明明知道对自己不好,还是有瘾。禁不住。不过,你说的这个事情,我是无论如何不会插手的。”
  洪利昂的外公再三央求,那人仍不答应。
  临到出门,那人却突然说了一句:“要不,你去求求白毛老鼠帮忙?”
  洪利昂的外公急忙拉住他,央求道:“求你把话说明白。”
  那人转身来,说道:“洪家段不是还有一个名称吗?叫鼠仙庄。听说那里有一个没有人居住的老宅子,里面住着一只白毛老鼠,它连它的天敌猫都不怕。蛇也是吃老鼠的,或许有仇呢,你去求求它,说不定能成。”
  洪利昂的外公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仍旧死死抓住他不放,乞求道:“我去找白毛老鼠,它不一定见我啊。既然你说蛇也是老鼠的天敌,而你又经常捕捉它的天敌,或许你去找它,它更愿意帮忙。求求你了,你不能帮忙捕捉它,就帮忙请出能制服它的帮手吧。我老到这把年纪,实在精力体力都应付不过来。可我的小外孙一天不安稳,我就一天不敢闭眼入土啊。”老头声泪俱下,着实感人。
  那人动了恻隐之心,长叹一声,点头答应了。他告诉洪利昂的外公,他叫胡淼先,住在往东走三十里一个叫胡仙岭的地方。他叫洪利昂的外公过三天之后去找他,他要做一些准备。他还说他家在胡仙岭是单家独户,很容易找。
☆、水可聚气
  洪利昂的外公用心记下。
  那人走了出去,却又折了回来,嘱咐洪利昂的外公在事成之前千万不要将今天的对话告诉别人。
  洪利昂的外公觉得这个要求有点奇怪,但好不容易让他答应帮忙,怎能不答应?
  三天之后,洪利昂的外公去胡仙岭找胡淼先。
  果然,胡仙岭上只有一户人家,形单影只。以他粗略的风水知识看来,也知道这里虽然人迹罕至,但是风水极好。房屋靠山,山成弧形,将房屋半包围,房屋跟山一起如同元宝。房前一条小溪,水可聚气,山可挡风,不可谓不是一个极佳的风水宝地。
  也许是主人为了让这个“元宝”更加神似,房屋前的木栅栏故意修成了半圆形。他心中一惊,料想这个胡淼先是大胆之人,一般人家会将围墙修得四四方方,只有墓地修围墙才会刻意弄成圆形。
  他敲开胡淼先家的门,不见胡淼先本人,却见一个眼睛哭得红肿的上了年纪的妇女。
  他询问:“这是胡淼先的家吗?”
  妇女点头称是。
  他说道:“胡淼先在家吗?他叫我今天来找他的。”
  妇女用哭得嘶哑的声音回答道:“是吗?恐怕今天您见不着他了。他出去找儿子已经两天,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您这么大年纪了,找到这里不简单,进来喝杯茶吧。”
  他进了屋,顿时觉得阴凉清净。他问道:“儿子不听话?”
  妇女诉起苦来,说儿子本来是很听话的,学习成绩也很好。她跟胡淼先算是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非常珍爱。儿子命里缺金,便取名叫胡鑫次,今年上高三,眼看要参加高考,这次放假回来,忽然就不见了踪影。
  他问道:“是不是跟其他同学玩去了?忘记了回家?”
  妇女摇头道:“这里单家独户的,他跟谁玩?前天傍晚淘米时我还见他在自己房里看书,等饭一熟叫他吃饭就不见了人。那天晚上他爸还安慰我,可是等了一晚上也不见他人影。第二天他爸就出去找,到现在还没回来,肯定是还没有找到。我这心里急得呀……”她连连跺脚,眼泪又涌了上来。
  “怎么会这样?”他不安道。他隐隐觉得,是自己给他们家带来了霉运。
  “哎,他从来没有出过事,突然这样,我的心一上一下,吊着悬着啊。”
  他见状便要走,妇女说道:“这样吧,他回来了我跟他说一声,就说有人来找过他。您留个姓名吧。”
  他想了片刻,说道:“你就说一个买二胡的老头吧,三天前说好了的那个。”
☆、梁上艳遇
  等了几天,胡淼先还是没有给他音讯。他坐不住了,再次去胡仙岭。
  他再次敲开那个有些冷清的门,开门的人正是胡淼先。
  胡淼先一见他就连连道歉,然后说:“不是我食言,是我儿子不见了心里不安宁,等找到儿子,我再帮您求助白毛老鼠吧。”几天不见,胡淼先瘦了一圈。可见他所言不假。
  他只好先放下自己的心事,探问道:“找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找到吗?”
  胡淼先道:“找到了,但是他又消失了。”胡淼先将他领进房屋,将前因后果一一说来。
  洪老头托话的第二天,他的儿子自己回来了。
  胡淼先将儿子训斥了一顿,责问他为什么不事先告诉就离家出走。
  他儿子说,那天他正在房间里看书,还听见了母亲淘米准备煮饭的锅碗瓢盆碰撞声。忽然,他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坐在头顶的房梁上,朝他频频抛眉。他正要问她怎么爬到房梁上去的。那女人却将食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她指了指房外,意思是别让外面淘米的母亲知道她在这里。
  他没有说话。
  那女人“刺溜”一下顺着墙角滑了下来,动作轻盈娴熟得令人惊讶。她靠近他的耳边,轻声暧昧道:“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好不?”
  他感觉到耳边一阵风拂过,又冷又痒,但是冷得舒服,痒得惬意。他扔下了书,用力的点头。
  于是,她领着他偷偷溜了出来,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大宅子前面。他记得自己家附近没有大宅子,心觉奇怪。
  那女人拉起他的手,带他走进大宅子,他未加推脱。好奇和另外一种隐秘情愫远远胜过了恐惧。
  大宅子里的陈设非常华美,不像是普通之家。宅子里还有一位更加漂亮的女人,下巴尖瘦,一副天然的瓜子脸。她自称姓卢。
  姓卢的美女问带他进来的女人:“饭菜都熟了吧?”
  那女人点头:“嗯。都好了。”
  他更加惊讶,那女人难道有分身术?能在带他来这里的同时弄好饭菜吗?转念一想,这么大的宅子也许不只两个人居住,还有其他人帮忙做饭做菜。可是之后从头到尾,他没见到第四个人。
  带他来的女人摆好饭菜,无比温柔的询问他:“该是吃饭的时候了,你肚子饿了吧?”
  他想起母亲淘米弄出的声音,点头道:“嗯。有点饿了。”
  姓卢的美女微微一笑,邀请道:“那就一块儿吃吧。”
  他想起父亲说的“鱼上弯钩是因为贪吃诱饵,蛇进竹笼也是因为贪吃诱饵”的警告,但是此时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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