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爷爷去捉鬼:灵宠诡事

第44章


很快他就跟上了他父亲的节奏,白天睡觉,晚上活动。
  洪利昂的外公没了主意,洪家段的年轻姑娘们却商量着怎么帮助他了。其中一个女孩建议道:“既然姓胡的捉蛇的不肯帮忙,我们就请七姐帮忙吧。”
  “请七姐”是这些女孩子每逢正月十五都要玩一次的节目,形式跟“请笔仙”类似,但也有明显的不同之处。
  第一,参与请七姐的必须都是女孩子,未结婚未与男人同过房的。妇女和男人绝对不可以参与。并且参与的女孩子每人都要头顶红布。第二,请七姐只能在正月十五那天请,其他时候不行。第三,即使满足所有条件,七姐也不一定能请到,有时候还会请到别的东西。
  在这以前,女孩子们玩这个节目尽为取乐,问的问题也大多是谁谁谁的八字比较好,谁谁谁的姻缘怎样之类,偶尔也问问谁谁谁的阳寿有多长,请来的七姐或者其他东西还不一定回答。
  但是这一次,她们要问点不同的问题。
  仪式在离洪利昂家最近的一个小屋里进行。一屋的女孩子叽叽喳喳嘻嘻哈哈,气氛显得非常欢快和不正经。
  一个女孩用木升装满了米。木升是一种量米或者糠用的计量器具,由不易腐烂变形的木头做成,那东西现在越来越少见了。然后那个女孩在米里插上三根香。她将木升放在小屋的门口。
  同时,屋里的几个女孩子也开始准备了。一个竹筛由两个女孩抬起,竹筛上面放一个茶盘,茶盘里铺上一层米,米上放一双筷子。
  放木升的女孩回到屋里,将事先准备好的红布一一盖在其他女孩的头上,最后一块留给了自己。
  所有人的头上都盖着红布后,气氛陡然冷了下来。
  一个女孩紧张道:“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发红布的女孩也有些害怕,但还是壮胆问道:“还有谁要退出的趁早说出来,免得出了事责怪别人。”
☆、扶乩请仙
  没等大家回答,另一个女孩子就开始念口诀了:
  “正月正,不道净。
  请七姐,下凡尘。
  一问年成真与假,
  二问年成假与真。
  杀白猪,斩白羊。
  年年请下七姑娘。
  七姑娘要来早点来,
  莫到深更半夜来。
  深更半夜露水大,
  怕绊湿七姐的绣花鞋。”
  口诀一念,就是想退出都不行了。这也是禁忌之一。如果这个时候退出去对退出者会有意想不到的伤害。到底是什么样的伤害,没听人说过,也没人经历过。
  既然是禁忌,还是不要违反的好。何况她们是一群胆子小的女孩子。
  大家愣愣的看着茶盘里的筷子,一动也不敢动。
  爷爷说,七姐名为七姐,并不是天仙配里的仙女七姐,七姐实则为鬼。请七姐,名义是招魂,是扶乩的一种。招魂者损阴德,死后会受苦。
  按爷爷的说法,招到的鬼都是平时跟在人身后吸人精气的邪灵。类似请七姐之类的扶箕巫术,其实是一种把自己身体的窍门打开,然后让鬼进入自己身体控制动作。古时候以此达到占卜的目的。但是由专业道士招到的,都是祖师正神,而普通人招到的,绝大部分是在民间游荡的邪神恶鬼。这种巫术的流向民间,对很多普通人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很多人因此而得精神疾病,本来只是偶尔害人,但是一旦你用这种巫术跟鬼结下了缘分,它就会认定你跟着,甚至叫自己的伙伴们一起吸精气。
  妈妈在没有结婚之前也参与过请七姐,结果被爷爷用挑柴的柴杆狠狠地打了一顿。
  后来我问妈妈有没有这种事,妈妈说有。她们也不敢多问,就问了在场的女孩子中哪个命最好,哪个命最不好。
  问谁的命最好时,筷子在平铺的米上写了个“桂”字。
  问谁的命最不好时,筷子写了个“春”字。
  在场的女孩子中,有一个名叫“桂香”,有一个名叫“春春”。其他人的名字里都没有这两个字。
  桂香顿时欣喜不已,而春春却就地蹲下哭了起来。
  妈妈就去安慰春春,说这不过是个游戏,当不得真的。
☆、篡改八字
  当这件事情让爷爷知道后,爷爷将妈妈打了一顿。妈妈不服道:“我们不过是玩玩,你干吗这么认真!”
  爷爷少有地发怒道:“玩玩?你知道玩玩的后果吗?”
  很多年后,果不其然,那个叫桂香的女孩子做什么事都一帆风顺,而春春处处碰壁,几次婚姻失败,做生意亏本,霉运连连。
  爷爷说,春春的八字本来是不错的,虽然不像桂香那么好,但也不是那些女孩子中最差的。也许是那次请来的不知名的东西作祟,为了让自己说的话让人信服,故意处处给春春下绊子害她。
  爷爷说的时候我就想,那个作祟的东西还真是个讲信用的家伙。
  妈妈只是参与了问七姐就导致爷爷发怒,可见后果严重。
  但是打算帮助洪利昂的女孩子们要问更加可怕的问题。
  可是她们第一次没有成功,等了好半天也不见筷子动。于是,那个女孩重新念了一遍口诀。
  众女孩等了片刻,有人按捺不住埋怨:“是不是真的可以请到七姐啊。老一辈的人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念口诀的女孩小声道:“别吵。”
  声音刚落,就听到了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小昆虫爬到了茶盘上,细细的脚不停的拨弄沙粒。
  紧接着,茶盘中的筷子在没有人碰的情况下,竟然缓缓移动了起来。刚才还打算退出的人立即屏住了呼吸,脚步仿佛被钉在了地上。
  那个念口诀的女孩有些害怕又有些惊喜,看了一圈在场的人后问道:“是你来了吗?是的话请画圆圈。”
  筷子一头稍稍翘起,在茶盘的米中画了一个粗劣的圆圈。
  托着竹筛的两个女孩抖抖瑟瑟,脸色煞白,但是她们俩入了魔似的死死抓住竹筛的边沿。这时,门口的米升里袅袅而上的烟突然乱了,好像有谁从旁边进过,空气将烟搅动。站在门口的女孩感觉浑身一冷,但这感觉转瞬即逝。
  念口诀的女孩对着茶盘的筷子点点头,又问道:“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如果可以请画圆圈。”
  筷子又动了,再次画了一个粗劣的圆圈。
  托着竹筛的两个女孩开始打颤,哆哆嗦嗦中,茶盘中的圆圈慢慢消失了。
  在左边托着竹筛的女孩嘴唇发紫,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别人听:“还是不要继续了吧,好害怕。”
  站在一旁观看的女孩立即轻声反驳:“都已经开始了,现在停止会更糟糕。”
  念口诀的女孩对她们俩使了一个眼色,叫她们保持安静。
  茶盘上的筷子保持一头稍高,一头插入米粒的状态,似乎在等待问它的人发话。
  托着竹筛的女孩脸色越来越难看,嘴角开始抽搐。
☆、狐仙附身
  念口诀的女孩问道:“你姓什么呀?”
  一般请仙只问自己或者他人事,她却问起了“仙人”的事。其他女孩子都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大家都将目光投向茶盘。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茶盘中的筷子没有动。之前翘起的一头缓缓的落了下来,筷子平躺在米粒中。
  一人胆怯道:“是不是仙家生气了走了?”
  她们又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筷子还是没有动。
  “肯定是走了。”另一女孩抱怨道,“咱们不是事先说好了的吗?多问问洪利昂的事,看看能不能帮他。其他杂七杂八的少问。”
  托着竹筛的女孩突然变声道:“我没走。我姓胡。你们可以叫我胡三太爷。”她的声音变成了男声,低沉嘶哑。再看她的脸,嘴角仍然抽搐不停,但是眉眼却是一副笑意,有几分狐媚的样子。
  众人失色,唯有那位念口诀的女孩比较镇定严肃,她清了一下嗓子,继续问道:“呵,叫你胡三太爷?凭什么呀?你多大啊?”
  那女孩干笑两声,平时的她懦弱怕事,从来没有这样的表现。她的眼睛弯得更厉害,说道:“一千八百岁。”
  “一千八百岁?”
  她点点头,没一点开玩笑的样子。如果是她自己,一定早就憋不住笑出来了。现在站在面前的,是她们从来都不认识的另一个人。
  “那好,你从哪里来的?”念口诀的女孩追问道。
  “我从长春来。”回答非常迅速,不假思索。
  “怎么来的?”
  “一路逃过来的。”她的嘴角停止了抽搐,表情变得有些落寞。身体仍哆哆嗦嗦。茶盘中的米粒全堆到了对面女孩那边,筷子从茶盘滑出来,落在竹筛上,让人担心它从偌大的筛眼里漏下来。
  “原来是落魄的仙家。谁在追你吗?”
  她剧烈哆嗦一下,晃了晃脑袋,说:“这个不能说。”
  “你这么怕它?你不是一千八百岁了吗?”
  “它三千岁了。我斗不过它。”
  “还有你斗不过的?那你逃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念口诀的女孩子早已忘了之前跟大家的约定,决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找帮手。”
  “谁能帮你?”她问道。
  “你们这里的白毛老鼠。”
  “白毛老鼠?在哪里?”
  “你们村里最老的宅子里。”
  “哦,”她知道那个老宅子,“那个宅子也才百来年历史吧。里面老鼠的年头岂不是更少?”
  “它比我们有灵性,年头少,法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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