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篱下千金

第34章


别人怎么个心思不用管,咱们只管好好过日子就好了。”
  
  小满只自顾自笑着,回头问她:“娘亲有什么打算?”
  
  “我也没什么想法,只是觉着还是多置些地的好。”
  
  小满摇摇头:“咱们手上的地够多了,娘不好抛头与人打交道,咱们现如今也没有信得过的人,地置的多了,没得被人糊弄了去,且被二叔他们知道了,也不知道背后怎么说咱们呢,我想着,不如还是托周管家置几间铺子,托给签契约的掌柜看着来得方便实惠。”
  
  怕是被林检知道梁氏手上还有钱去置地,不知道会想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来呢,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偷惦记。
  
  梁氏听了也没立刻说好,也没说不好,小满便想着等过两天去信问问周管家的意思才好。
  
  这边小满却又有了自己的打算,周管家的小菜馆经营得还好,算下来,这一年也有近六七百两的流水,虽说后来投进店里不少,也比种庄稼来着顺当。这个店一则托了周管家能干,另一则因荣富街镇西将军府的动工带动了整条巷子也跟着富贵起来。
  
  仔细思量一番,如今正是新帝惠孝文帝在世时的最繁盛时间,如果说惠孝文帝在位期间,哪家最为得宠,自然是皇后亲弟弟宁远候府。先前因先帝晚年疑心太重,文帝在即位前一直是韬光养晦深藏不露的,连带着自已的近亲们也都十分的低调。如今文帝即位三年了,帝位坐稳了,孝期也过了,宁远候府的喧闹富贵也便要开始了。
  
  还有谁家将是文帝的红人,自然是相爷陈昶。陈昶先前被太祖记恨,远发贵州任刺史,年前才被召回,却是只这大半年时间,便爬上了右相的位置,仅次于左相丁广涵。却是后来两年时间,颇受文帝宠爱,左相乞骸骨,陈昶便升为左相,且右相之位一直空置。文帝曾在宴会上亲口说过陈相是他的臂膀手足。传言陈相在宫里哪棵树下休息过,文帝便下了圣旨,那棵树便再不许人再砍了。如果说宁远候府有富贵,那陈相手上有的却是实打是的权力与皇帝的信赖,这种权力与信赖延至五年后文帝崩逝,一直在万人之上的最高处,丝毫不曾减退。
  
  想到这些,小满便忙忙捉笔写信与周福,尽快寻着与宁远候府与右相府在一处的铺子,越多越好,置办下来,越破烂的越好。
  
  回头又愁起手上可信赖的人手不够,很是发愁,一般凌霜正在将林桧的画左右摆着,不知道放哪好,便笑着招手道:“凌霜姐姐,你过来。”
  
  凌霜忙放下手中东西,笑着小跑过来问:“小姐可是要喝茶?”
  
  小满摇头,问她:“你觉得院子里那旺顺为人如何?”
  
  凌霜一听,面上如同仙人施法,迅速招来一片红云,只转眼间便将整张脸变得通红如身后年画上的红艳艳的莲花,扭捏了半天,小声问:“小姐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小满扑哧笑开:“我倒没什么意思,也就我刚才问那话字面上的意思,你倒是说说,你想是什么意思?”
  
  凌霜抬眼瞪她一眼,一跺脚:“小姐你……,我不知道,跟他不熟。”转身抓了先前放在桌上的画儿走了,一会便见碧荷进来道:“小姐,凌霜姐姐说身子有些不舒服,叫奴婢在小姐身边听吩咐。”
  
  小满笑着点头。
  
  那碧荷便上前,半跪在她跟前,抬起了双手,要给她捶腿,小满眼中划过不满,收起双脚道:“我年纪还小,不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用不着这样。”
  
  这是在她面前邀宠呢,这丫头是个灵活的,只是这心思也太过灵活了些。
  
  碧荷便收了手,起身站在一边,眼里水汪汪的,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如今小姐身边最得力的凌霜年岁大了,只怕过不两年便要配人,雅梅模样心性都比她差了不少,只怕不到两年,她便可做到小姐的贴身丫环,如今正好有机会,还不好好讨得小姐的欢心,只是这小姐性子也太怪了些。
  
  小满见了她那样,火气便蹭的上来了,她从上辈子到如今,见不到女人装可怜,装委屈。陈氏,是狠毒的女人吧,每回来糊弄她娘亲的东西时,不是哭得好可怜,前她骗上花轿时,不是哭得好可怜,那张明俊的一堆妾室,不也都个个可怜兮兮的,时时在自己面前受委屈,只盼着他回来了给个说法……。依小满自已的看法,这些看似可怜巴巴的人,是最可怕的人,保不准,什么时候她们便咬自己一口,还是致命的一口,前世里那个与雅梅一起的另一个陪嫁丫头清竹,一直在她面前一副可怜的俏生生的模样,到张明俊面前也是我见犹怜,后来,她不是爬上了张明俊的床……,所以,谁要在她面前摆可怜委屈的模样,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
  
  一想到以前的事便头疼,便冷面如冰霜问碧荷:“我适才不是叫你去看着给我娘煎的药来着,去吧,我这边不要人守着,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碧荷站着不动,说道:“我刚才叫雅梅去了,我帮小姐收拾桌子吧。”说完便要将小满适才写信遗下的笔与纸收起。
  
  小满笑问:“那雅梅我不是叫她洗衣服去了,怎么又去给你看药了?”
  
  碧荷抬头见了坐上小姐眼中的冷光,不敢说话,小满便道:“去将她叫来。”雅梅去了,不一会身后便跟着雅梅,脸上还有一道乌黑黑的烧火留下的印记。
  
  “我叫你去洗衣服,你却去替碧荷煎药了来着,是不是?”小满对面前这个丫头也是一腔恨意。
  
  “是,碧荷姐姐说,小姐你叫她,要我替她看一会。”雅梅抬头看着小满,眼光虽清净,却是一片茫然无知的单纯样。
  
  小满将手中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唬得面前两人都惊了一惊:“在这屋子里,是我的话要紧,还是碧荷的话要紧,你是听我的,还是听她的?”
  
  雅梅低了头说道:“自然是听小姐的话。”那碧荷见了小满眼中厉色,只觉得这个小姐年纪虽小,却气势十足,在她面前,被压得有些不敢喘气。
  
  “知道便好,去吧,雅梅今日擅自离职,不听使唤,记过一次,晚上不许吃饭,碧荷擅自指挥别人做事,乱了院里方寸,也记过一次,明日一天不许吃饭。”
  
  雅梅心里直觉是喊冤,抬了头,却也不敢开口,今天第一次在小姐面前露脸,不好太出挑,还是等摸清了小姐性子再说。
  
  再说那边陈氏跟吕氏二人出了梁氏的小院,便各自有心思,不是陈氏先开口:“你瞧你,都怪你吵着分家,你瞧那院子就知道了吧,她手上啊,指不定有多少私房呢,那些呀,本都是大哥留个咱们的,当年他们三兄弟可是一起苦大的,是咱们凑钱送了大哥赶考的,那些都是咱位的东西,就因为你眼皮子浅,耳朵子软,听信了她的话,天天吵着分家,分家,如今分了倒好了吧。”
  
  “二嫂子,你现在再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啊?”吕氏虽然也不再全相信陈氏,只是看了梁氏的日子过得实在是比自己宽裕不少,便有了几分委屈。
  
  “哼,有什么用?告诉你,是咱们的,咱们得想办法拿回来。”陈氏恨恨地说。
  
  陈氏这脚才抬起要进屋,便听到她女儿文璎的声音:“娘,你快来看看那小贱人……”
  
☆、再次算计
  陈氏一听,勃然大怒,问:“那贱婢又怎么了?”
  
  文璎恶狠狠盯了里屋一眼道:“前日将娘房里摆的那个苏绣四季屏风搬了去,今日又哄着爹给她买了一堆东西,还要说买丫头来伺候她,说是……说是有了孩子……”
  
  陈氏听了,气得倒仰过去,吕氏忙帮着撑住,笑道:“嫂子不要急,有话慢慢说。”
  
  看着吕氏眼中掩不住的笑意,陈氏生生压住心内千万句汹涌撞挤只差奔流而出的怒火,站直身子,抖着嗓子扶了文璎道:“走,咱们看看她去……”
  
  从此后倒有大半年时间,陈氏投入到与幼兰拼死相搏的熊熊战火中,渐渐无暇惦记着梁氏这一头,小满一面笑叹幼兰战斗力实在不错,还一面笑看陈氏面色憔翠带着文璎上窜下跳与丫头斗,又一面与梁氏商量着过日子,还真是算得上逍遥。
  
  经得凌霜同意,将她与旺顺定了亲,又着她时常教旺顺认些字,在宜州需与庄稼人打交道的事便都交了他去应付,那旺顺也是实心肠的人,私毫不曾有过二心。周福那边也照她的意思寻了四家铺子,本是破旧房子,重新整修一新,开了一家成衣铺子,一家药堂,一家仍旧是小饭馆,另一家则是胭脂水粉店,全丢了掌柜的去打理,只与掌柜的签了详细的契约。因才开店不久,不见得进项有多少,不过小满也不急,毕竟她买下这铺子是另有意图。
  
  等幼兰实在是肚子大得走动都不利索后,林检也极少搭理她了,她与梁氏的战斗时也就渐渐声势转小。
  
  见林检早已不将幼兰放在眼里,陈氏闹了大半年后才幡然醒悟,与个小丫头斗没什么本事,只等她生完了赶紧将她买出去便了结了她。倒是林检被两个女人实在吵得头疼,终日里不回家,陈氏十天半个月都不曾好好与丈夫在一起吃顿饭,便又开始怀疑他在外又有了新欢,便一心一意将幼兰丢开,终日里想着法子往外跑,想着打听些关于她丈夫的好消息……
  
  这一日不知怎么又逛到了梁氏这边来,看着梁氏面色红润,生活惬意,想想自己终日的劳苦奔波,那心里的不平,便又如春风后柳芽,疯狂的开始生长,不几日便长成了满心满脑的飘荡不安的柳条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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