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篱下千金

第80章


  
  小满皱眉,过去低头问:“你们在说什么?”
  
  雅梅道:“小姐,你不知道吧,那个,那个姑爷啊,他进监狱了。”
  
  小满睁大了眼,问:“怎么回事?”
  
  雅梅指了指小丫头,道:“她也是听老爷的轿夫说的,说是先前犯上作乱的林之巩在牢狱中买通衙役,安排了自家人提前逃走了,之后满门抄斩时,就不见了林家二小姐,皇帝听得消息,责令刑部的周元秀大人,负责查林之巩二女儿逃脱一案,这周元秀大人才查了四天,便查出了,原来啊,林之巩二女儿林萋萋是被张清则将军所救,只因张清则一家与林之巩向来交情好。后来林萋萋改名换姓,被将军纳了妾室。皇帝大怒啊,不仅将林萋萋就地斩首,还将张将军投入大牢。”
  
  小满大惊,原就该想到,留那女人,迟早会出事,可以是他不是答应过自己,过段时间便将她送走么?就这么舍不得?
  
  小满一想到这,心里委屈,堵气想道:“他自找的。”
  
  闷闷回屋睡下。
  第二天还挣着,到了晚上便反复来回怎么也睡不着,到了第三日,便去求梁知远。梁知远望着自己外孙女,只叹了口气,劝道:“没事的,你且放下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他发短信来说,不跟你瞎扯了,去梦MM去了我回:你梦不到MM的,只能梦到一条蛆,他回:靠,这么郁闷,做梦都被你逮到
☆、结局章
  磨磨蹭蹭中又过了十多天,小满再去问时,梁知远也是一筹莫展,苦恼不已:“按说以皇帝的性子,不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女子就要治清则的死罪,可是前日我问元秀,皇帝竟是铁了心要追究到底,不肯卖任何人一点人情。实在是想不通,可能是先前遭璥王迫害,变得草木皆兵了。”
  
  小满听了便不作声,低头想了半天,问梁知远道:“当初我与将军救过小太子一回,皇帝又一直对张妃怀念不已,如果我与老太君一起去求皇帝,外祖您看,能不能求得皇帝对将军从轻发落?”
  
  梁知远看看她,叹气道:“看把你急的!试试看吧。我是觉得可行,皇帝有时候虽然看着性子冷,实际上又仁慈又重情谊的。”
  
  小满第二天便回将军府上来,在正厅里等老太君的时候,她万分不安,自已与张清则闹合离,并不曾知会她老人家一声,想来老太君为了这事也是犯愁不已的,如今唯一的孙儿又入了大牢,不知老太太这些日子该是憔悴万分,苍老万分吧。
  
  正想着,便宜见丫头轻燕扶着老人家出来了,乍一看,衣着整齐,发髻也是一丝不乱,面色没什么变化,精神头还好。小满心道不愧是见过风浪老人家,这般境况也不见她有什么异样。
  
  小满规规矩矩请安。
  
  “你有心了,还记得回来看我这老人家。”声音也是如以往那样平和,透着一股懒懒的意思。
  
  “嗯,回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老人家没有一点指责她,她反而心里不适应。
  
  “家里倒还好。只是担心则儿,听小道消息说,已经定了罪了,怕是要等秋后问斩了。可我瞅着小皇帝不是那么心狠的人,则儿也反复叫人传话来说,他不会有事,叫咱们不用操心。我还是些不放心,我年纪大了,走动不便,也不忍心,要不,托你外祖想个法子,安排青沅去狱中看看。”老人家说。
  
  小满点点头,寻思着也要去看一趟,才好商量有什么法子补救。因而只坐了坐,便忙回来了。
  
  第二天上午,小满便又来了将军府,说是找到了人带两人进狱中,青沅便回屋收拾了一番,着了月白薄纱中衣,素面妆花褙子,淡黄绣白玉兰长裙随小满前去。
  
  周元秀便带了两人进去。他这个小师妹极少求人,如今这难得一次求他,却是因为她在担心别的男人,周元秀心里不由生起一股孤独感,久得散不开去,直到某一刻,他郁郁地想:自己也该成家了,该找个人,来为自己担忧了。
  
  周元秀将两人带到门口,便安静坐在外面一张小木桌子安静等着。
  
  张清则一身白色中衣,衣着看着干净又舒服,头发虽然散着,却也不见乱,靠坐在那里,如往常在家书房中一样,淡定安静,听见动静,睁开眼来,见了青沅,也只是扯嘴轻轻一笑,就要闭上眼睛接着躺下,眼角边看见了小满,眉头一拧,坐了起来:“你怎么也来了?”
  
  小满还不及答话,青沅淡笑道:“嫂子担心你呗。”
  
  张清则笑着看向小满,目光随意,只像是带着一丝询问般,小满别过头,问:“可曾想过什么法子出去。”
  
  张清则躺回去了,道:“没什么法子。”
  
  小满心时忽然一股火气上来,自己为什么还要这么担心他的死活啊。因而闷着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青沅哼一声,道:“哥,你怎么这样,真是气死我了。”
  
  三人沉默了一会,还是小满开口:“先前皇帝欠我们一个人情,且加上姐姐去世后,他又一直念念不忘,我是想说,我与老太君,还有青沅,想法子一起去求他,应该能保你性命吧。”
  
  张清则见她担心自己,睁眼细细看了看她,眼中探究般,一丝欣喜光彩流动,末了又看看青沅,欲言又止。
  
  正在三人又沉默时,突然听得外面周元秀扑通一声跪地,大声道:“叩见皇上。”
  
  小满听了便慌起来,扭头看青沅也是一丝害怕,两人忙站起来,垂手立着。
  
  听见外面皇帝笑说:“你好大的胆子。”便接着是几个大踏步,一低头进了张清则小牢房,笑吟吟的,如看落入牢笼的猎物般:“哦,好热闹啊。”
  
  三人行礼完,张清则依旧坐下不作声,皇帝也不在意,青沅恨他,暗地里瞪他一眼。
  
  “你们这是在串供吧。”皇帝看到,佯作黑脸,话语里却是笑意。
  
  小满虽然不明白他的意图,却也见他不像是心怀歹意,因而便扯了扯了青沅,见青沅低了头,掩了一双怒目,才接着说道:“素闻陛下仁慈。将军对陛下赤胆忠心,天地可鉴。当年为救小太子时,并不曾有一丝叛逆私心。此次前御史林之巩小女一案,将军也是因为心思纯良,遭歹人算计,臣妇可证将军对陛下一片忠心,望陛下明鉴,对将军从轻发落。”
  
  张清则听了遭歹人算计时,鼻子嗤笑了一声,惹得皇帝面色寒了几分。
  
  只听皇帝慢慢悠悠道:“诚如你所言,将军之前忠心,朕是一直记得的。只是朕到底还是不放心。”
  
  小满听了他的话,心里一喜,忙问:“陛下可有两全之策?”
  
  皇帝便看着青沅慢慢笑说:“如若张家能有人愿意进宫做人质,那朕倒是放心了。”
  
  小满听了这话,便有些想不明白了,看看张清则一旁还在闭眼休息的事不关已的悠闲样子,又看了看一旁又气又怒的涨着粉红小脸的青沅,看着皇帝一脸好玩的笑意盯着青沅,想起以前皇帝有意叫青沅入宫为妃,却遭拒绝,心里渐渐有些明白,便不再说什么,拉了青沅,笑道:“那还望陛下再等几日,等咱们商量商量,想一想再说。”
  
  皇帝便笑道:“那你们就商量吧,摆驾回宫。”
  
  青沅看他背影走得没了影,愁道:“咱们家就奶奶,哥哥,你和我,哥嫂你们又不曾生有个小娃什么的,哪里有人送进宫做人质啊。这皇帝真是变态哦。”
  
  小满看了看可怜的她,又望向张清则。
  
  张清则这才睁开眼,道:“傻子,他这是在逼你进宫,你还不知道么,唉,本来我还想说,可怜他一片情深,劝你入宫。现在看来,就你这脑子,要是进宫了,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啊!”青沅听了,便如石头般,顿在了牢中央。
  
  “算了,我也是想通了,他硬要我嫁给他了,才肯放了哥哥的话,那我也愿意进宫。不管他是把我当姐姐的影子还是真的看上我了,他敢摆这样一个局逼迫我,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他,我就还不怕进宫去瞧瞧,莫不是这后宫真是狼虎窝不成。只是,如果将来我受了气,你可得拿出将军的威风来帮帮我。”好半天,回过神来的青沅怒道。
  
  张清则一动不动,仿若未闻,青沅抬脚踢了他一下,囔道:“听到了没有?”
  
  “你想好了就好。”翁翁说一句,想是快睡着般。
  
  青沅气哼哼往外走,小满也跟上,才走了几步,心里笑道,他是拿坐牢当过家家吧,却连累自己多日来跟着着急。
  
  张青沅入了宫,并不是封贵妃,却是封了最底等的采女,气得她好一顿吱哇乱叫,皇帝像看耍猴般看她,笑哈哈的,提出要将张清则请出来,青沅才安静了些。
  
  不过青沅虽然是个后知后觉的人,好歹她是有知觉的,回过神来,才明白自己怎么稀里糊涂被诓进了宫,因而一直对她兄长消极地与皇帝两人合伙算计自己耿耿于怀,见了张清则,便只会用鼻子里哼哼,哼了一会,自顾自去喝茶,边喝边嗤笑:“你帮人成就姻缘,倒丢了自己的老婆,也就是我这妹子替你着想,你也不看看旁人,动静都没一个,你呀,这叫愚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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