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有点色

第17章


    “好啦,老大,你别再隔屁了,言归正传吧!”居然还将错全推到社长头顶上?真
的是很──敢!
    社长瞪目结舌地死瞪着史慕岩,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喂|你们看了那么久,到底决定怎么样?要不要用他?我拍胸脯人格保证,你用
了他之后就会发觉非常‘圆满意’又‘好自在’,日后就了解他是很‘靠得住’的哦!”
    真是的!又不是在推销“某用品”,说成这样!
    韩若雨早料到,想听这个女人从她的尊口里吐出象牙,那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要难上
N千倍,她不是所谓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正确的说法是──语不惊死人死不休!
    而原本仍旧铁青着一张脸的社长听到她的话之后,突然发出一阵爆笑声,然后,只
见他一直大笑着,笑得好似风云变色一般。
    包括史慕岩在内,他们都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刚刚气得一脸鳌色的社
长会突然放声大笑而且还是很开心,打从心底的笑。
    “好!好!好!好极了!”社长好不容易把笑神经打成死结地停住笑,马上就对史
慕岩连说三个“好”外加一个“好极了”,全部都有惊叹号结尾,以增加强调哇。
    这下可好,换成是史慕岩瞪目结舌兼一脸鳌相。
    她只知道她和社长大人两个是天生相克、八字犯冲,她可从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
开始起会“好极了”的。
    “你终于说句人话了!”社长继续说道:“你终于吐出象牙了!”看他八成神智不
清了。
    干嘛呀,我前说的是鬼话还是鸟话啊?吐象牙?我还吐黄金例!史慕岩老大不高兴
地瞪了他一眼。
    “我告诉你,我──决──定──用──他──了!”社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无
比清楚。
    “真的?”史慕岩尖叫。
    “没错!”社长岩肃地点头。
    “耶──”史慕岩尖声大叫,激动地转身搂抱住韩若雨。
    表情轮流换,这下子变成是韩若雨张口结舌、傻楞楞地呆在原地,这……这太荒谬
了吧!他们话剧社干他啥事,干嘛要扯到他身上来?
    “等一等,我……”
    社长打断他想说的话:“好好加油,未来社团就靠你了!”末了,还拍拍他的肩,
像在交代自己的“后事”一般。
    按着,他偕同副社长一起离开“是非地”。
    “啊?”
    然后他看看史慕岩,那个大魔头、大色女正笑得乐不可支,一副快“翻肚”样。
    韩若雨相信他和大魔头、大色女之间一定是前世结仇、今世报冤的!
    而且更笃信,她是来“结草衔环”的!
    只不过,她是用来报仇,而非报恩!
    绝对是!
          ※           ※         ※
    韩若雨自方才亲耳听到那件骇“他”听闻的消息后,整个人变得恍恍憾憾、神智不
清的样子;他连他怎么吃饭、怎么回到宿舍,然后躺在床上,睡觉到天明的过程完全没
有记忆和意识,就连自己有没有开口说过话地也不知道,搞不好在这失忆过程当中,自
己贸然答应了“某人”的逼婚也说不定。
    这种种的现象和行为,简单来说,可以用四个字作总结──行尸走肉。
    他只记得在他“丧失记亿”之前和她的“对话”──彷佛对牛说话。
    “嘿!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得这样折磨我才爽快?”好不容易想清楚
整个事件来龙去脉,韩若雨劈头第一句话就充满了火药味,不亚于核子武器的威力。
    “深仇大恨?没有啊!你哪有和我有深仇大恨来着,我想不出来耶!”想保住性命
的第一条条文就是──装傻!
    “没有?那你为什么要陷害我被退社?”韩若雨睨着眼看她,口气“低沉”。
    “陷害?”史慕岩张大嘴吼叫:“我是帮助你耶!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嘛,反正我也
不敢奢想:可是你竟然说我‘陷害’你退社?你有没有搞清楚啊,那是你耶!韩若雨耶!
今天要换成是阿猫阿狗、猩猩笨牛,我管他去死!干老娘我屁事啊!你大不知好歹了吧?
啊?我就不相信你在‘那种环境’下从来没有想过要退社!我是刚好顺水推舟,你懂不
懂?好嘛,你要真那么喜欢和那朵水仙花在一起,你回去呀,你回去跟他赔不是嘛!反
正,我在你心底永远都是一个霸道、蛮横不讲理的野人,反正你也看不起我!哼!有什
么了不起嘛!稀罕啊!你最好和那朵娘娘腔的水仙花一起得爱滋病死了算了!哼!”
    她理直气壮地哇啦哇啦吼了一大串话,口气比韩若雨还“恰”、还凶。说的话里全
都是实话,尤其是“陷害的那档子事”。
    说完──哦,不!是吼完之后,她非常戏剧性地掩面飞奔──“落跑”!
    真不愧是话剧社的下任社长兼台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是她将来想改行当演
员,肯定会比当律师和法宫出色,而且还会勇夺第一座由台湾人所得到的奥斯卡金像奖
最佳女主角奖。
    另一方面,韩若雨听完这串话后,他的下巴差点脱白地掉下来。
    韩若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件浑事的主演者兼始作俑者,从他面前“光明正大”、
无所畏惧地跑走!而他,居然从头到尾连气也没吭出一声!
    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
    大哪!她根本就是做贼的喊抓贼嘛!
    天理何在?世间上还有天理存在吗?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是这个意思;他是哑巴,她是黄连。
    到底谁才是受害者啊?是他吧!
    说得韩若雨多不知好歹、不知感激,她多正义凛洌、理所当然,活像他若不向她道
谢加道歉,他就是千古罪人似的!
    可是──
    反正我在你心底永远都是一个霸道、蛮横不讲理的野人!反正你也看不起我!哼!
有什么了不起嘛!稀罕啊!你最好和那朵娘娘腔的水仙花一起得爱滋病死了算了!哼!
    脱白的嘴巴慢慢地往上合上,最后变成一条细小弯线,然后又慢慢地往两边扩大─
─他在笑,他真的在笑!
    她爱他的,她在乎他的!
    而他爱她的,他同样在乎她的!
    想起最后那两串话,他就想笑幸福地、暖洋洋地、窝心地、很爽地笑。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被虐待狂!大笨瓜!
    可当他突然记起他日后“又要重演”话剧之际,他的笑容瞬间冻结住、比“快干”
还好用,愉快的心情直往下掉。
    他的脑中开始一片空白,耳朵一衽d嗡嗡作响,视线模糊不清;他知道,他快晕了!
所以他告诉自己,得赶紧趁还没昏倒以前回到宿舍,接着,好好地“昏睡”一场、做
“睡人”。
    对!就是这样!没错!
    于是,他神情恍憾地“飘回”男子宿舍。
    唉──
          ※           ※         ※
    “若雨,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啊?”从上铺跳下床的陆仁贾低头注视着拥有一双
熊猫眼、一脸“大白粉”的男人──韩若雨。
    他从昨晚就觉得韩若雨不大对劲,却又不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至少,他在这段时
间内所认识的韩若雨,绝对不是昨晚的那个韩若雨,他百分之百有把握。
    “喂!我是不是男人?”这是韩若雨一早开口的第一句话,神情茫然地问着站在他
身前的陆仁贾。
    躺在另一床铺的吴名诗一听到韩若雨的疑问句,吓得从上铺床跌到床下地板上,摔
得结结实实、毫不作假;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吸哟!好痛!屁股裂成两半了啦!”吴名诗疼得哇哇大叫,一手揉揉他那可怜的
小屁股,痛得快掉眼泪了。
    “若雨,你没事吧?”陆仁贾赶紧摸摸他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没发烧嘛!”
他下结论。
    吴名诗一拐一拐地走向韩若雨。“你睡胡涂啦?一大早的,说什么鬼话!”
    韩若雨哀怨地瞄他一眼。
    “咳!”陆仁贾轻咳一声,准备开口。“你是长得稍微漂亮了一点没错,但是,你
的确是男的呀,为什么你会突然怀疑起自己的性别呢?”
    韩若雨没回答,只是幽幽地重叹了口气。
    “是了!”吴名诗大叫,像是发现新大陆。“若雨一定是想去变性做女人了,要不
然,就是想去当人妖!”
    “吴──名──诗!”陆仁贾咬牙切齿,从牙缝中迸出声音:“闭──嘴!”
    狗嘴吐不出象牙,猪嘴说不出人话!
    吴名诗头一次配台地闭嘴,只不过仍在低声嘀嘀咕咕。
    “是吗?”韩若雨低喃一句:“算了,我要去上课了!”他站起身,往外走。
    “等等!”陆仁贾急忙捉住他的手:“你打算‘这样’出去上课?见人?”他提醒
他。
    “不对吗?”答得真妙。
    一听,陆仁贾摇头失笑;吴名诗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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