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哪里话?王爷身份一向高贵,又是当今皇上唯一亲弟弟,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硕亲王爷,本宫一介妇孺之辈,又哪里敢生王爷的气了?”
玉歌仍旧不假以辞色。舒骺豞匫
她冷冷的看着他,转身便走。
眼前人影一闪,龙昱昕一身泥浆的拦住她。
想要抱她,却又碍着什么,而迟疑着不敢出手。
“硕亲王爷!您这么拦着本宫的路,意欲为何?难道是想造/反不成?!”
玉歌眸色一厉,疾声喝道。13865784
即便是一身的粗布衣裙,不施粉黛,却仍旧将她一国之后的威严发挥得淋漓尽致。
尤其是那一句“造/反”,更是带着咬牙切齿的恨。
龙昱昕顿时便觉得无语。
满脸黑线啊!
他堂堂一国之王爷,什么时候想要造/反了?
他眸光一闪,按了按微疼的眉心,低声下气的哄着她道:“玉儿乖,我……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将我的自以为是加到你的身上。我以为这样会护你周全,可没想到,你的性子居然这般烈。我……”
他声音一窒,呆呆的看着玉歌猛然色变,蓦的一巴掌挥过,他不躲不闪,硬生生的受了这一记。
“啪”的一声脆响,打飞了他脸上的泥土,也差点打晕了他。
呜呜呜!
玉儿……你要不要这么恨?
嘴里都出血了!
龙昱昕头脑发晕的回头,使劲的甩了甩脑袋,差点辩不清今夕是何年了。
“龙昱昕!你滚!你给我滚!再让我看到,你会杀了你!”
玉歌气得几乎发狂,浑身发抖!
这该死的混蛋!
他以为她求的只是一个周全这么简单吗?
到现在他还这么自以为是的以为,那么,他来与不来,又有何分别?
“玉儿!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这一次,说什么都不会再离开你!”
龙昱昕慌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说什么都不放开。
“玉儿!我知道我错了。这一次,我错的很彻底。可是,你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好不好?”
他低低的求着她,这态度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玉歌眼中有泪意一闪,却是紧咬着牙,狠狠的甩开他!
“硕王爷!您错与不错,又与本宫何干?您是一人之下,万万之上的一国王爷。本宫虽然是当朝皇后,可也知道礼仪尊卑!身为皇上的亲弟弟,您如此这般拉着本宫的手,难道是要强行玷污本宫吗?”
她面色冷绝,说出的话更是将人差点砸个跟头再也爬不起来。
龙昱昕满脸的暴布汗!
强行玷污?
天哪!
这才多长时间不见,他的玉儿就变得这般彪悍了?
呃!不!
其实……他的玉儿一直就挺彪悍的!
旁侧边上,瑞兰与多玛大爷听得目瞪口呆,面色抽搐。
这俩人,个个极品啊!
多玛大爷抖着胡子颤着声音问着瑞兰:“丫……丫头啊!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么?一个皇后?一个王爷?”
老天来道雷劈死他吧!
他活了这么多年,这从未见过如此令人震撼的一幕!
皇后与王爷……这是怎样一个乱法?
“阿爷!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皇家的事……咱能不沾就不沾啊,乖!”
瑞兰同样抽着脸,居然是前所未有的语重心长。
这丫头,把活了几十年的多玛大爷当成孩子哄了。
龙昱昕顿时又一脑门的汗。
丢人到家了!
瑞兰的话音并没有压低,所以,从头到尾,他听得一丝不漏。
差点连想要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
“硕王爷没事的话,可以离开了!好狗不挡道,本宫还急着赶路!”
玉歌面色冷然的撇了那边的瑞兰一眼,淡漠的眸中飞快的闪过一道笑意,又即刻隐去。
瑞兰抽抽嘴,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龙昱昕是真的没看见。
他使劲的抓着头发,原本玉树临风的模样全部不在,现在的他,不止像个乞丐,更像个无赖。
或者,他本来就是无赖!
“不行!我不许你走!你是我的!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
龙昱昕急了。
苍天啊,大地啊。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怎么可能会再让她离开?
他错了一次,差一点就悔恨终生了,他不想再错了。
玉歌往左走,他往左拦,玉歌往右走,他往右拦。
反正,就是不许离开。
玉歌冷眸一眯,沉了脸:“龙昱昕!你以为你是谁?本宫是皇上的女人,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看着他那一张滑稽到比小丑还搞笑的脸,玉歌真想再甩他一巴掌,可到底是这心里舍不得。
打是亲,骂是爱,出出气就得了。
咳!
龙昱昕默了!
他彻底的无语了。
脑中忽的一抽,他气急的道:“玉儿!你口口声声说是他的女人,可是你在本王身下承欢的时候,那你脑子里也是在想着他吗?你这般千里迢迢的追出来,你不就是为了再见本王?!”
这个别扭的笨女人!
蠢女人!
他都生死不顾的找了来,她就不能给他一个台阶下,给他一个脸面好好的活着?
非要逼得他出绝招么?
“你!”
玉歌脸色乍一红,又一白,气得顿时厉吼:“龙昱昕!你他/妈就一混蛋!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这该死的龙昱昕!
她若心里没他,怎可能委身给他?
可恨……她在他的眼里,居然就是这么的不知廉耻么?!
混蛋!
混蛋!!!
眼前突然一黑,她捂着胸口摇晃着,心疼,心揪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便是……气到极致的感觉么?
胃里翻江倒海,生生的揪成一团。
眼前一片晕眩,辩不清今夕是何年。
她狠狠的伸手一抹,入手一片湿润。
原来,她哭了……
“玉儿,玉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我只是想要你知道,你心里是爱我的,我也是爱你的。我……我又说错了。你打我吧,你骂我吧。只要你能出气,你砍了我的脑袋都行!”
龙昱昕煞白着脸,急忙扶着她,一连声的道歉。
看着她彷徨无助的哭泣着,他比她还痛。
那晶莹的泪水,仿佛正在他的心上狠狠的插着刀子。
他从来不知道,她的泪水,居然比那敌人的刀剑,更有杀伤力!
他爱她啊,舍不得她受一丁点的委屈,可是每一次的委屈,都是他给与的。
这又如何不令他挫败万分?
“天哪!王爷这是笨到家了!”
瑞兰彻底无语的呻、吟。
平素那么精明过人,睿智千军的硕亲王爷,何时竟变得这般脑抽了?
“哎!现在的年轻人呐……”
多玛也凑热闹的跟着摇晃着脑袋,一副可惜了的模样。
像是龙昱昕做了多么脑残的事情一般。
龙昱昕:“……”
狠狠的抽抽嘴。
他目光闪烁的瞪着无声泪流的某个小女人,脑子里一团的乱。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让他怎么办?
索性直接一伸手,狠狠的将她拥入怀中,霸道的低吼道:“玉歌!你这个蠢女人!我不许你再哭!你这一辈子,都注定了是我的人!生是本王的妻,死是本王的鬼!我不管你肚子里怀的谁的种,只要他是活的,我就当他是我自己的孩子!如果我做不到这一点,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磨着喉咙,咬着牙齿。他将这最后一句誓言吼得惊天动地,直接吼到了不远处的林子里。
云若离:“……”
扎勒:“……”
百里溪:“……”
同时互看一眼,忽的都扔下各自手中的活计,飞一般的窜了出来。
玉歌觉得自己都快死了。
被他气不死,也快要被他给捂死了!
满身的泥浆,半干不湿的,他就这么抱着她的身子,狠狠的压在她的怀里。
玉歌拼命的挣扎着。
“龙昱昕,你混蛋!你……唔!”
她话未说完,龙昱昕猛的一低头,采取了最霸道,最有效的办法。
吻住她!
让她再骂人!
玉歌的脑子瞬间空白,心头的怒火顿时一怔,随之便如同那漫天的云烟一般,再也不复存在。
她眼眶一热,忍不住再度泪流。
撤下一切心防,她反客为主的用力的搂着他的脖子,狂野的激吻着他。
她想了他这么久,念了他这么久,她怎么可能不爱他?
记忆中的味道,一如潮水般狂涌而至。
她想起那个缠绵的夜,她与他忘情的拥抱在一起,同时呐喊着出声,达到了快乐的最巅峰。
那个时候,她是抱着一种必死的心情,将那一晚当作最后一晚来爱,来做。
而事实也证明了,龙子谨,果然不肯放过他们。
她一直都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事实比她想的更为残酷。
差一点点,她就死在这里,也差一点点,她就永远的失去了他!
龙昱昕,龙昱昕!
既是相爱,你又怎么舍得丢下我?
“唔!玉儿,你……”
亲吻着嘴里咸咸的味道,龙昱昕忍不住也跟着心头发酸。
他拉开她,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再度狂野的重新拉了回来,再度缠绵的吻上。
宛若一条软骨蛇,她用尽一切妖娆的缠着他,巴着他,有一种想要将他狠狠揉进骨子里感觉。
龙昱昕再一次的黑线了。
他抽着嘴,无奈又宠溺的回吻着她,顺便再忙里偷闲的向着不远处瞪了一眼。
正在津津有味旁观着的一老一少,立即转了头,若无其事的望着头顶。
嗯!嗯!
今天天气不错……哎!阳光很好!
太阳快下山了啊,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出月亮?
瑞兰红着脸,喃喃的自语着,被多玛大爷一个曲指敲在头上,憋着笑道:“丫头,看傻了?”
瑞兰:“……”
好丢人!
明天会出月亮吗?
这是个常识性问题!
“玉儿!”
“兰儿!”
“阿爷!”
三声惊叫骤然响起,正在激吻的两人迅速离开,旁侧树林里,“嗖嗖嗖”的窜出了三道人影,两道奔到路边上,一道呆立在当地,面色阴冷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若离。”
玉歌脸色一囧,伸手抹了把眼泪,淡定的看着他。
有些事,早知道也好。
她的心里既然已经没有了他,便再也不能给他任何的希望。
“他就是新找的那个人?”
龙昱昕一见云若离出来,当即就皱了眉头。
男人是一种狼性的动物。
对于自己的东西,不管是伴侣还是食物,他们总是会有一种不由自主的占有欲。
尤其是龙昱昕,更是一匹独占欲的狼。
瞧瞧这说话,还新找?还那个人?
玉歌没好气的撇他一眼,“你若再敢丢下我,我绝对会新找一个男人给你看!”
“你敢!”
龙昱昕磨牙,警告似的伸手,圈了她的腰肢。
玉歌挣了两下没挣开,也便由了他。
龙昱昕得意的抬眼。
瞧瞧,他的女人呢!
向着面色阴沉的云若离砸去一眼,云若离面色冷然的看也不看他,却是一步一个脚印,向着玉歌缓缓走来。
“若……若离,你听我说!”
看着他一步一沉凝的走过来,玉歌莫名的觉得压力很大。
她呆了一呆,下意识将龙昱昕往边一推,期图以自己的身子护住他。
云若离的身手,她向来是知道的。
假若他想杀人,龙昱昕,大概是躲不过的。
这并不是说,谁的武功比谁高,那个高的就一定会羸。
云若离自小学的手法,就是以杀人为目的。
而龙昱昕所精通的,是一种征战四方,扩展疆土的大局感。
两者一对比,这谁生谁死,一目了然!
“玉儿!你是在维护他吗?”
云若离停住脚步,站在玉歌面前,一双冷漠的眼眸,仿佛一团黑暗的幽光一般,紧紧的盯着她的红唇。
她的唇上,有着明显的娇艳之色,更有着一种独有的女儿娇媚,却是刺激得云若离忍不住的想要杀人!
该死的!
刚刚的一切,他全部都看在眼里。
她在龙昱昕的怀里,吻得激情,吻得投入。
那么,又将他放在了何处?
玉儿啊玉儿,你背叛了我一次还不够,还要再伤我第二次吗?
“若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昕,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玉歌皱着眉,深吸一口气,索性将一切和盘托出。
当然,也将身侧的龙昱昕护得好好的。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龙昱昕与云若离,这已经不是情敌了,差不多快成仇敌了。
玉歌很怕这两人会当场动起手来,死哪一个,她都会心疼的!
所以说,这怀孕的女人啊,情绪的波动总是极大。
刚才还副电闪雷鸣,不死不休的架势呢,现在却又是一副护犊子的模样,生怕这龙昱昕有个闪失。
“玉儿乖!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龙昱昕眸光一闪,适时的在玉歌裸/露的脖后颈上轻轻落下一吻,悍不畏死的再加把火。
得意的眼睛望着云若离,似是在宣布着自己的主权领土。
玉歌隐晦的抽了抽眉,真想回过身,一巴掌拍死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挑衅,也要看人是不是?
不着痕迹的一抬脚,又狠狠的踩下,龙昱昕顿时白了脸,吃痛的倒抽一口气,哇哇的大叫道:“玉儿!你谋杀亲夫啊!”
抓狂的抱着脚,跳到了一边。
云若离额上青筋暴跳,脸色黑了一分,再黑一分。
玉歌揉揉额,叹一口气:“若离,我想与你谈谈!”
温柔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
云若离不断蒸腾翻滚的杀气,瞬间隐下。
“好!”
他冷冷的点头,转身向着林间走去。
玉歌懂他的意思。
“小姐……”
瑞兰远远的叫着,一脸担忧的望着她。
她转身,目光在他们几人身上缓缓掠过,弯唇一笑:“无防!他不会伤害我的。”
瑞兰仍旧担忧,玉歌不置可否的迈步走进了林间。
“她不会有事的,对吗?”
瑞兰顿时垮下了脸,又向着一边正在跳脚的龙昱昕望去一眼,心下阵阵哀叹。
她可怜的小姐,好不容易才跟硕王爷见面,谁知道……却是加了云大师这么一个有力强劲的对手?
百里溪摸着鼻子笑:“放心吧!云大师心疼娘娘还来不及,绝对不会伤害娘娘的。”
瑞兰瞪他一眼:“都说了,不许叫娘娘!要叫小姐!”
龙贵份假。百里溪:“……”
“好!”
无条件答应。
他这一生,是要毁在这小丫头身上了么?
眸中笑意一闪,他无奈的看着她,瑞兰脸色一红,蓦的低了头。
扎勒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中一片苦涩。
这小姐追不上,丫头也不是他的……他咋就这般不中用?
“王爷!”
百里溪伸手揉一把瑞兰的脑袋,赶在她磨牙前,他笑吟吟的走向龙昱昕,“百里溪参见王爷!”
兵法有云: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硕亲王虽然不是当朝国君,但该有的礼,他也不应该少一丝半点。
“嗯!起来吧!”
龙昱昕放下了脚,转身立得笔直。
一身的泥浆非但无损他的姿容半分,好像还更有一些杀伐果绝的气势?
百里溪微微愣,迟疑的道:“王爷,您?”
装的?
龙昱昕眸光含睿,淡淡的启唇:“百里侍卫长,有些事,眼见的并不一定为实!”
他若不装,又何以能让他受尽磨难的女人尽情的发泄出她心里所有的苦楚?
他的女人,自然由他来呵护!
尤其是,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如果这股闷气长久的憋在心里,不止对胎儿不好,对母体也有害的。
唉!
瞧他,多么的为自己的皇帝哥哥着想?
百里溪:“……”
崇拜的看一眼王爷,他是真的明白了。
王爷,果然是装的啊。
还挺像!
咳!
他弯腰一躬身:“属下愚钝!”
龙昱昕摆手,淡淡道:“这不是在京城,也不是在宫里,你也不必多礼,平辈论交便可!”
“属下不敢!”
百里溪顿时抱拳,龙昱昕余光扫他一眼,“有什么事是你不敢的吗?”
这小子胆子大的,都快赶上他的玉儿了!
皇命不止不受,还胆大妄为的借着保护玉儿的名目,一直逍遥在外,还真当他这个王爷是傻子,是摆设?
百里溪:“……”
这皇家的人,怎么都这么难缠?
皇上,娘娘,王爷……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脑袋一耷拉:“请王爷恕罪!属下……属下也只是喜欢一个姑娘,所以才……”
他咬咬唇,面有难色的不太好意思再往下说。
龙昱昕这才真正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倒也是敢做敢当!比本王强!”
百里溪:“……”
这话怎么回?不好回吧!
索性就憋着气不吭声。
龙昱昕也没指望着他回什么,眼睛向着林子那边瞄了一眼,随意问道:“你可有带着换洗的衣物?”
呃?
百里溪脑子里正在琢磨着那个不好回的问题,闻言一愣,差点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龙昱昕又重复了一遍,百里溪才赶忙点点头,说有。
片刻不敢耽误的去取了衣服过来,迟疑一下,又道:“王爷,这衣服,是属下穿过的,有些旧了,王爷先行凑合着穿。这山野之地,实在没有地方卖新衣服的。”
“无防!这便挺好。至少,比本王这身要强得多。”
龙昱昕伸手接过,打量一下百里溪的身形。比他略微低一些,瘦一些,但大致也能穿。
百里溪便不再多言,龙昱昕看一眼林子,俩人在北面谈话,他很自觉的去了南面,借着林中林木的掩护,换下了那一身满是泥浆的衣服。
不一会,当他从林间出来的时候,玉歌与云若离也出来了。
前者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后者脸色虽然难看,但已经比刚才好多了。
“玉儿,谈好了?”
他迎上去,占有性的将她往怀中一带,云若离眸中窜出了一股火,很快的又压下。
玉歌微微的僵了身子,龙昱昕眉头蹙起,随之又展开,若无其事的道:“玉儿,我也想跟你谈谈。”
玉歌:“……”
她无语的看着他,低声道:“你凑什么热闹?”
眨眼时间便换了这么一身衣服,速度挺快的嘛!
只不过,好像有些小了一点。
紧绷绷的布料,缩手缩脚的套在他的身上,很是给人一种违和感。
龙昱昕的表情很严肃:“他能跟你谈话,我就不能?”
掌心一带,将她更加霸道的拥入怀中,云若离手指关节“嘎巴”猛响,玉歌瞬间屏了呼吸。眼睛带着祈求看向了他,云若离将眸光一偏,生硬的脚步,走向了一边。
玉歌顿时松一口气,视线追逐着他的背影。
曾经那样意气风发的男子,如今却显得极是苍凉。
“干什么呢?不许看他!”
龙昱昕沉了眸,将她的脸蛋硬生生搬过,不由分说的落下一吻。
“龙昱昕!你要不要这么幼稚?”
玉歌挥开他,想到刚刚与云若离的谈话,心中一片烦燥。
云若离一旦固执,很少会听进别人的劝。
她虽然暂时的安抚住了他,但她也实在无法保证,一旦被龙昱昕挑/逗过火,他会直接暴起杀人!
索性,她深吸一口气,警告龙昱昕:“昕,你一定要记住。不管何时何地,一定要离得云若离远远的。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更不可像现在这样去随便的招惹他,知道了吗?”
她的声音很严肃,表情很沉重。
像是在说着什么天崩地裂的话一般,让龙昱昕心中一阵的不舒服。
他松手放开她,“玉儿的意思,是怕他对我不利,还是怕我会杀了他?”
如果是前者,完全没必要。
如果是后者……他不介意先把这个叫云若离的小子,从这世上除名!
“龙昱昕!”
玉歌凝眉,脸色沉了下来,“你不肯听我的?”
现在的他,与刚刚的他,几乎是判若两人。
一个嬉皮笑脸如同无赖,一个长身而立,浑身透着杀气。
而她也真的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b7G。
“昕!你要知道,我不会害你的。”
最终,她叹一口气,选择妥协,“你刚刚要与我谈什么?”
她看一眼那个林子,难道还要再进去一回吗?
“不用再看,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行。”
龙昱昕余光看向云若离的背影,那个男人,无疑是他心目中最危险的那个情敌。
是比龙子谨还要危险的存在。
龙子谨在玉歌的眼中,几乎是可以无视的存在,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叫做云若离的男人……似乎与玉儿很早之前,便是认识的。
“只要你别招惹他,你便不会有事。”
玉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再度出声提醒。
以着云若离的身手……十个龙昱昕还勉强够格打个平手。
“玉儿,这是在担心本王?”
龙昱昕挑眉,不见刚才的嬉闹,只见眉宇隐匿的机锋。
像是,比天上的阳光还要刺目。
只不过,那话里的浓浓醋酸味,顺着风,几乎能跑出去三千里。
这是……不高兴了啊,吃味了啊,嫉妒了纠结了啊!
玉歌看他一眼,忽的“噗嗤”一笑:“我若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主动的去伸手拉他。
好吧,这就是一个吃醋的别扭小男人。
她哄哄他,也是可以的。
“哼!算你识相!”
龙昱昕柔了眉锋,不悦的捏她一记鼻子,“玉儿,你们刚才在林子里谈了什么?”
好奇心能害死猫,更能害死硕亲王。
玉歌:“没谈什么。你大可放心!”
轻轻的拍下他四处作怪的手,捏着鼻子还不算,还不信摸着她的嘴,这赤果果的勾/引,极其让他无语。
“好吧!放心就放心!不过,你是我的,永远只能是我的!”
龙昱昕很不想大度的算是放过了她。
纵使心里别扭,但是,只要她不想说,他便不逼她。
玉歌松了口气。
还好,他还不算别扭。
旧话重提道:“你刚才要和我谈什么?”
眸光潋滟,眉眼弯得如同一弯新月。
那恣意的风情,融合着她身上独有的尊贵与傲然,隐隐的形成了一种更加神秘的慵懒。
再加上,她现的肚子已然显怀,脸上一层母性的荣光,也自是给她增了一些女人的柔软,还有一些自信的气质。
现在的她,美丽耀眼的就像那天上的星辰一般,既使人诱/惑,又不敢轻易的去亲近她。
生怕一不注意,便亵渎了她的美。
“怎么?看傻了?”
见他一直盯着她不说话,玉歌伸手摸摸脸,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
“没有!”
龙昱昕回神,眼神中赤果果的表现着他浓浓的灼热与思念。
玉歌脸一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经一把将她抱入怀里,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看着,直接低下头,狠狠的吻了上去!
她娇艳的红唇,美如花开。
他品尝起来如蜜一般的甜。
如此美丽可人的她,他当时是瞎了眼了,还是猪油蒙了心了,居然会舍得将她丢给龙子谨照顾?
心中突的蒸腾火起。
他再次霸道的加深了这个吻!
他要把她身上,所有龙子谨留下的痕迹,统统的抹去!
“非礼勿观!非礼勿听!”
瑞兰手指捂着眼睛,又在不停的念叨着,顺便狠狠一脚踩在百里溪的脚上,百里溪一声闷哼,差点冤枉得想哭!
他只不过恰好的,不注意的就瞄了那么一眼,又不是故意的!
“扎勒!给阿爷来点水吧!”
多玛站了这么久,也着实累了。
他一边扶着老腰,一边弯腰坐到一边,顺带提醒着一脸痛红的扎勒。
那些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啊!
“嘎吱”一声响,云若离差点一个控制不住,当场暴走!
这该死的龙昱昕!
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轻薄玉儿?
蓦然回身,他冷着脸,一个闪身扑过,直接出手!
吻得正兴起的龙昱昕,眼见六路耳听八方。
眼角云若离一动,他便即刻退开。
怀里一空,刚还在他的怀里柔媚如水的女人,已被云若离抢到了一边。
“云若离?”
龙昱昕站立一边,眸光危险的眯起,如同野兽一般的望着一脸冷漠的云若离,眼中隐着蒸腾的杀气。
敢抢他的女人?
找死!
“若离,昕!”
玉歌头疼的看着两人,努力的做着中间的调合。没想到,两个男人却是同时看向她,目光同时冷凝如冰,含煞藏锐!
玉歌:“……”
她已经尽量的要调解他们了,却为什么还是非要固执的往这条道上走呢?
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云若离自是美男子一个,刀削斧劈的俊脸,异常坚毅。
龙昱昕也不差。
自小身在皇家,自是继承了自己父皇母后的一切优良传统,长得风流俊逸,身形挺拔。既有着狐狸般的狡猾,更有着猎豹的敏捷与身手。
两者相比,单凭外貌,难分轩轾。可若是比身手……
云若离完胜龙昱昕!
“你们都给我站一边去!”
她揉了揉眉心,蓦的发了怒。
老虎不发威,当她病猫吗?
“要想打架,一边打去!谁死了,我跟谁!谁若活着……老娘先一刀砍了他!”
气哼哼的扔下这么一句话,玉歌转身走向瑞兰,沉着声音道:“立即起程!”
身形毫不停顿,挺着肚子冲着大道向前走。
那气势汹汹的劲头,哪里像一个怀孕的女人?
分明便是霸主天下的王者!
瑞兰极快的偷眼瞧了一下那边两个正在怔怔站立的男人,又瞟了百里溪一眼,随后便跟了上去。
小姐这个样子,分明就是生气了。
她还是要乖一些的比较好,免得被殃及池鱼。
“阿爷,扎勒,走了。”
百里溪同情的向着那两个男人望去一眼,招呼着扎勒也跟着启程。
哎!
堂堂天垠硕亲王啊!
居然也会有这样悲催的一天?
眼睛看着前面尽量小心翼翼的那抹娇小人影,百里溪的唇角溢起一丝满足。
他的兰儿,可要好好的娇惯着,绝不能让别的男人有机会接近她,更甚至是走进她的心里。
假若真有那么一日,他二话不说,直接宰人灭口!
百里溪一边走着一边想,不自觉的就将全身的杀气放了出来。
瑞兰似有所觉,顿下身子,转回去看他:“咦?你在想什么?”
仔细的看他的眼睛,冷凝的眸光,十分吓人。
好像,谁招惹他了?
“呃,没什么,我在用眼睛瞪蚊子。”
百里溪一见她转身,立即收回眼里的杀气,若有其事的说道。
瑞兰顿时无语,连同前方正在生气的玉歌都忍不住的颤了下。
没想到,连百里溪这般从来便不苟言笑的人都会说冷笑话,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很想回头看看身后的那两个男人,终是生生的忍住。
“小姐。”
瑞兰小心的快步两步追上她,硬着头皮的道:“小姐,你身子不好,要不要休息再一走?”
看她龙行虎步的这般走法,她真的很担心小姐肚里的宝宝会撑不住。
“不碍事的!赶紧走吧!”
玉歌微微勾唇,眼里含着一丝笑意。
这两个男人,她一个都不想伤害,因此,才灵机一动,想出的这个办法。
以自身为媒介,试着将他们之间的敌对化解掉。
至于成不成功……一会看效果就行!
瑞兰顿时无语:“小姐……”
伸手按着眉心,原来小姐是装的……
下意识的转身再往回看,顿时愣了。
“怎么了?”
察觉到她的意外,玉歌跟着往回看,一瞬间便呆住了!
整颗心,冰冷如雪!
人呢?
他们两个人呢?
难道真的是去挑地方进行你死我活的决斗了?
心下一慌,她急忙返身回去,眼中的急色,毫不掩饰。
瑞兰跟百里溪相视一眼,似乎也闻出了些什么味道,急忙跟着返身回去,只留下扎勒跟多玛,老眼瞪小眼的看着。
扎勒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多玛到底是人老成精了,摇摇头,眯着眼睛,随意的坐在路边。
现在的年轻人啊,哎……完全看不明白了。
“昕!若离!你们在哪里?出来啊!不要打了!”
玉歌拖着身子跑回去,站在原地,转着圈的大喊着,额上一层薄薄的冷汗,当真是担心到了极点。
“小姐,没事的,王爷跟云大师都是聪明人,不会做傻事的。”
瑞兰跟着劝着,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那样两个同样高傲的男人,强强相撞的对到一起……若真要动起手来,不打个天昏地暗是不可能的吧?
“兰儿!你不知道,他们……”
玉歌脸色难看的解释着,话音未落,身后风声骤响,她脸色一变,极快的扑着瑞兰压倒身子。
“叮”的一声铮响,一支颤着尾羽的冷箭射/在眼前不远处的树干之上,入木三分!
玉歌倒抽一口冷气,眸光中含了一丝疯狂!
“兰儿!娘娘!”
百里溪眼睁睁的看着那支飞箭突然射出,那心脏都几乎停止了跳动。
还好娘娘反应快,兰儿也没事,百里溪这才又重新恢复了心跳,以飞一般的速度扑过来,身形如电一般,他一手一个,将伏倒在地的玉歌与兰儿扔进了路边的深沟。
与此同时,又向着身后的扎勒大吼着:“带着阿爷离开这里!快!”
事发突然,他的力量毕竟有限。
护得了娘娘,就护不了别人!
扎勒闻言,倒也行动迅速。
当即学着百里溪的动作,抱着多玛阿爷一个翻滚,也跌进了路边的沟里。
这些……可以说是用整整一村人的鲜血,为他换来的生命的机智。
“孩子,爬好别动!不要连累他们!”
多玛跌得灰头土脸的,顾不上自己,只是安慰着扎勒。
毕竟还是个孩子,再怎么机智,也还是有些害怕的。
现在,他的手就有些发抖。
“小姐……”
瑞兰头晕目眩的被突然扑倒,又被突然扔了出去,早就被这突然的一幕的给吓傻了。
直到百里溪也跟着纵身跳了进来,她才急忙爬起身子,看着双手捂着肚子,满脸惨白的玉歌,慌得嗓音都变了,“小姐,你……你怎么样?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天……天哪!
小皇子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事啊!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瑞兰慌乱的祈祷着,百里溪脸色沉凝:“兰儿,娘娘怕是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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