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够不够

第61章


  他,是我死过了,还深爱的爱人。
  可是,抱他,亲他,爱抚他,都不能做了。
  他和我,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会至此地步?
  
☆、(四十九)咫尺天涯亦惊心
    他和我,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会至此地步?
  爱,是让人来品味甜蜜和苦痛的。
  他和我,生死爱恋,如此地煎熬。
  相爱相痴,却不能在一起。
  相恋相惜,却必须保持距离。
  最痛的爱恋,不过如此。
  咫尺天涯,痛不堪言。
  泪眼相对。
  他和我,又只能是无语。
  心痛到,又要跳不动了,我忘记了呼吸。
  痛,真可以让人,没有力气活下去。
  泪眼模糊,我的意识也开始模糊......
  “呼吸!” 
  恍惚中,我听到了多温柔的声音。
  和我的鹤翔,一样的温柔。
  我努力地眨眼睛,努力地呼吸。
  迷朦中,我知道了,是我心爱的鹤翔,在对我说话了。
  他,终于又肯和我说话了。
  我,哭出了声。
  我,心太痛、太累了,几乎耗尽了,所有活下去的力量。
  他虚弱温柔地安慰:
  “我们都活着,就够了。好好活下去,好不好?” 
  是他,刚从死亡线上回来的他,用我的话,在鼓励安慰我了。
  不自觉地咬紧嘴唇,我努力想止住,断线珍珠般跌落的泪。
  看着流泪心痛的他,我努力地镇定、轻柔地回答:
  “好!” 
  再心痛、再难过,都改变不了什么了,不是吗?
  我,知道。
  我痛,他更痛。
  我,心疼他。他,更心疼我。
  我,舍不得,他再难过,再耗力气。
  快快地拂去眼泪,我轻轻地,帮他把门推开。
  门并不重,他是太虚弱了。 
  看着他缓缓地,依着门框进去,缓缓地把门关上。
  我身体无力地一晃,慌忙撑靠在柱子上。
  感受到了些许残留的,他的体温。
  我的心,又碎了。
  昏昏沉沉地靠在柱子上,我无力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从昏昏沉沉中,慢慢地清醒过来。
  我知道,爱他,我爱到骨髓里了。
  每一滴血泪,都愿为他而流;
  每一个细胞,都愿为他而活。
  心,撕裂地痛。
  痛,就更明白了。
  我,至死都爱鹤翔。
  可是,我已嫁给了Jason。
  而且,我还爱Jason,我大病中的Jason。
  踉跄着,我想跑回Jason和我的套房,去看Jason。
  一个男孩的大喊,把我整个人,定在了地上。
  男孩大喊着:
  “你是坏人,我妈妈不会死!” 
  这声音,多么熟悉又略有不同。
  我的心,被牵动,被震撼。
  本能地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透过屏风,我看到了外阁。
  一个男孩,正拼命地用头,去撞一个女人。
  还没撞到女人,就无力地昏倒。
  一个健硕的中年男子,健步如飞地抱住了男孩。
  没有被撞到的女人,疯了一样地,冲向昏倒的男孩,要打男孩。
  却被身旁的另一个女人,抡了一个大大的嘴巴。
  我的心,坠到南极了,一下子冻僵。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意想不到,太快。
  可是,我知道,那个无力昏倒的孩子,是我朝思暮想的阳阳。
  我日夜思念的孩子。
  是钊哥,有情有义的钊哥,救住了我的阳阳。
  一个母亲的心,永远都和孩子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儿痛,母也痛。
  我,泪如雨下。
  多少日日夜夜的思念、等待、惦记、和盼望。
  终于等到了,盼到了,却是如此的惨烈。
  悲痛到就要昏倒,一股强烈的救孩子的意念,支撑了我。
  我,要冲出去,救孩子,却遇到阻力。
  泪眼模糊,还没搞清何来阻力。
  又被下一句话和说话的人,惊住了:
  “小馨,你太过分了。
  阳阳是个孩子。你怎么可以告诉阳阳,那个启示的目的。” 
  我听出来,说话的,是我久违了的悠悠姐。
  也泪眼模糊地看懂了,打人的人,是我日夜想念的悠悠姐。
  被打的,是馨妹。
  那个启示,是通杀我的那个绝杀令吗?
  天哪!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如何来接受这么残酷的人生?
  生而无父。已够凄凉孤单。
  与相依为命的妈妈,骨肉分离。已够悲惨可怜。
  如今又知道自己的妈妈,正被通令绝杀。
  而下令的人,是自己妈妈的未婚夫,自己的亲生爸爸。
  ......
  我的心,又坠到胃里了。疼得冒出了汗。
  咬紧牙,努力保持镇定。
  想仔细地看,钊哥怀里的孩子。
  盲过又哭过的眼,看不清楚。
  泪又涌上来。
  只能感觉到,孩子瘦的不成样子。
  一张苍白的小脸,毫无生气。
  我的阳阳,我心疼得天昏地转。
  但我不能昏,我的阳阳,还在他们手里。
  我咬紧了牙关,借了力撑着,没有倒下。
  揪着心看着钊哥,那是重情重义的钊哥。
  我又想冲出去抱孩子,却已无力地,丝毫挪动不了脚。
  我痛得,已经完全没有力量,去救阳阳。
  强忍着令我窒息的心痛,看向我的悠悠姐。
  那是疼我、爱阳阳的悠悠姐,护着我和阳阳的悠悠姐。
  我咬着嘴唇,提醒自己要镇定,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错。
  这么多人,会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昏昏沉沉了有多久?
  为什么,他们没有进里面来?
  鹤翔呢?
  阳阳昏倒了,虚弱的他,还有体力救孩子吗?
  想到鹤翔,我回头看向鹤翔的套房,正迎上了,他关切的眼光。
  我才恍然大悟,是他牢牢地扶着我。是他,在关切地看着我。
  原来,正是他,拦住了我的冲动。
  原来,我借的,也是他的力,才没倒下。
  他,没大事儿了。谢天谢地!
  刚刚虚弱的他,依旧苍白,但有力了不少。
  他,可以救阳阳,救我们的孩子。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和镇定自若,我朝他点点头。
  着急地用眼睛,哀求他去救阳阳。
  鹤翔担心地看着我。
  我,很努力地站稳。
  咬着嘴唇,摇摇头。又用眼睛,求他去救孩子。
  自己已更努力地,站稳了。
  我救不了阳阳,我力不从心。
  只有靠鹤翔。鹤翔会救孩子。
  这个时候,阳阳和鹤翔、钊哥和悠悠姐在一起,更安全。
  三十六计,走为上。
  我,拼命维持力量,想快撤离。
  人生,总是会有很多的意想不到。
  馨妹的一句话,几乎把我拼了命维持的力量,一举摧毁:
  “姐,我有什么不能说。她早就该死。
  恬不知耻,未婚生子,勾引翔哥,还勾引钊哥。” 
  “放肆!” 是鹤翔的怒声。
  我,朝屏风外看。鹤翔已出去了,去救孩子了。
  “阿翔,阳阳......” 是钊哥着急地说。
  “放心,我来。” 鹤翔边说,边接过孩子。
  我看到他身体晃了晃,还是虚弱。
  幸亏,他体力恢复了些,否则,真不堪设想。
  “啪!” 又是一巴掌的声音。
  “姐,又你打我!我才是你亲妹妹。” 是馨妹的声音。
  “鹤翔,你为了她凶我!” 是馨妹在吼。
  “姑妈!姐和翔哥都向着那个该死的人。” 又是馨妹在嚎。
  “她早就该死。用不了太久。
  放心,馨儿,姑妈的话,你翔哥不敢再违背。
  何况你有这孩子在手,看谁还敢欺负你。
  翔儿,听说家里有客人?” 
  天哪,竟是老夫人的声音。
  “是,您认识。德熙先生一家。
  德熙先生身体有些不妥,治疗正在关键期。”
  鹤翔很恭敬地说。
  “怪不得你挂起免进牌。馨儿可是早就想进中阁,去找你。”
  又是老夫人的声音。
  “姑妈!” 馨妹在撒娇。
  “羞什么。我说过,你翔哥只能娶你。” 又是老夫人的声音。
  是沉默。
  突然,好像外面每个人,都不想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鹤翔开口了:
  “干妈,您别介意。医生,以病人为大。我不方便留您住下。
  回头,我去看您。趁天亮,路上方便,您考虑早些回去吧。” 
  鹤翔尊尊敬敬、客客气气地下了逐客令。
  我看到鹤翔对钊哥嘱咐了些什么,把孩子又交给钊哥。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震惊,又这么冷静得惊人了。
  我,听明白,也看明白了。
  这些人里,有要置我与死地的幕后黑手。
  我几次三番救过的老夫人,就是指令鹤翔杀我的幕后黑手。
  我眼前发黑,但我知道,不可以在这儿昏倒。
  拼了最后的力气,我回到Jason和我的睡房。
  看到了醒来在床上歇着的Jason。
  我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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