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面瘫男

48 有段爆料


记者手中的相机,摄像师手中的摄像机一个个把镜头对准了站在舞台正中间的人。那个人戴着口罩,手里拿着照片和手机:“我这里有水牛石广告公司对大赛组委会成员贿赂的证据。”就算她戴着口罩,从温锦焕马上能认出她是谁。
    她的茅头指向台下在坐的组委会成员,几个成员的脸上闪过尴尬。其中一个马上指示一边的工作人员把舞台上的人拉下去。台下冲上来两个人强行要带走她。她挣扎着大声说:“我的证据你们自己看。”她把手上的照片扔向台下的记者,一时间这些照片如同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去。组委会的人哪阻止得了记者争相抢看。
    照片中是组委会的几个人和程如海一起在饭桌边吃饭的情景。还有程如海向他们增送金制品的情景。
    “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她,听到吗!”乐青松抓住工作人员的手臂,从毛毛的肩上扯开。
    “我的证据在这里。”毛毛冲到舞台一侧的工作台边,那里放着一台电脑对舞台背景上的短片进行控制。她插上U盘,把里面的东西播给大厅里所有的人看。屏幕上出现的镜头中光线不是很好,可以看得出来是偷/拍的原因。与照片上的人物相同,这些是评委会成员和程如海吃饭的现场录相。
    画面不是很清晰,但录下的产话声却是很句句清楚。在场的人齐刷刷把目光对准了程如海。程如海额头豆大的汗不停往下冒,不管他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能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辩解。
    其他几个广告公司的人见此马上抗议,向组委会及大赛组织者要一个明确说法。组织者其中一个小头头出来说话:“这件事我们需要商讨,毕竟这是从没有过的事。”
    他一句引起下面更大的声讨声。组织者的几个人叫上评委会的人离开会场去商讨。留下舞台上站着的一等奖获得温锦焕处于尴尬的境地。
    突然横生的意外并没有让温锦焕感到惊慌,在组评委会成员开之后,他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轻轻放下手中的奖杯和奖状。
    “温总监。”毛毛叫住他。
    温锦焕停了停脚步:“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
    “对不起。”
    “你没有做错。”温锦焕说,“我相信我的实力,就算不贿赂我也能赢。”
    “温总监。”
    “你做得很好。”温锦焕摇头,“谢谢你。”
    毛毛呆呆地着在那里,看着温锦焕离开。她很想跟出去,可她还不能,这里的事情还没完。
    组评委的人很快从外面走了进来,会议室的人都等着他们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组委会的一个人站出来说:“我们一致认为这为这些照片和录相都是造成生事,无事生非,是对大赛权威性和公平性的最大砰击。我们为引以为戒,但这次的比赛结果不会有所改变,维持比赛一等获得者。”
    组委会的人不顾台下一片反对声,继续进行颁奖,可台上早没了温锦焕的影子。记者见状马上围上来要采访毛毛,乐青松马上护着她,让她离开。
    就在当天晚上,某家电视台一档新闻节目播放了此次大赛的专题新闻,节目中对知情者进行了采访,毛毛是暴料者,而知情人另有其人。
    采访结束之后毛毛和程浩翔从电视台走出来。毛毛揉着肩说:“上个电视好累啊。下次打死我也不要上,我不是做贼,但比做贼还有心虚,到是那些做贼的人却有恃无恐。”她其实程浩翔应该比她还累吧,因为那些照片和录相都是由他提供。那天和评委会的人一起吃饭,程浩翔是同行之一。
    程浩翔伸了伸懒腰,抬手看看表上的时间:“回去正好赶紧上开盘。”
    “总经理,你老爸要是知道了,会不会骂死你啊。”毛毛没想到程浩翔会出卖他自个儿的亲老爸,早在吃饭时就别有用心拿针孔摄像机拍下交易的全过程。为的就是这一天。儿子出卖老子,叫人怎么说呢,“说你是大义灭亲呢还是大义灭亲。”
    程浩翔轻咳几声顿了顿精神说:“毛毛童鞋,自打我出妈胎,我就被老爸老妈安排好了将来的一切,虽说不上是锦衣玉食,至少也是衣食无忧。结果把我整成了一个没脑子的人。”
    毛毛装出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程浩翔:“童鞋,我觉得你还是有点脑子的吧。”
    “是啊。”程浩翔郑重点头,“多亏了读大学时认识的一个学长。是个不错的人。”
    “总经理,你不会暗恋人家学长吧?”毛毛开个玩笑,没想程浩翔当真点头。吓得毛毛连忙说,“总经理,你不会真是男同吧?”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程浩翔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崇拜他。他是个数学高手,对数字有种天生的确敏/感性,他读大学时就在炒股票——”
    “炒股票?”
    程浩翔发现自己说多了,他摸摸毛毛的头说:“毛毛童鞋,这些都是秘密。不要再多问,我也不会再多说。我得好好想想今晚上能去哪里住,家是铁定回不了,我家老子肯定会扒了我这层皮。公司我也没脸呆,要不干脆睡大街,天作被,地作铺。”
    “噢。”毛毛点头。
    “你噢一声就行了吗?”
    毛毛白了他一眼:“那你想让我怎么说。你是想让我说,噢,总经理,你好可怜,要不你去住宾馆吧,我付钱。或者你是想让我说,总经理,你住我家吧,我不介意的。”毛毛说话时程浩翔笑着点头,“做梦!”
    程浩翔拉住拔腿要走的毛毛:“好歹我是为了温总监好,你不给僧面也得给个佛面,给我安排个地方不行吗?”
    “你没有朋友?同学?身上没有信用卡,再不然,再不然去网吧——”毛毛的手指着街边的一家网吧。不想有个人出现在她手指前方。“阿波。”
    “阿波,真的是你小子。一段时间没见,让我好好看看,你小子到底发/育完了没有。好像又长高了,有没有搞错。”毛毛对着阿波嘘寒问暖,阿波却没有什么反应。“阿波,给点反应啊,怎么了,你也想学面瘫吗?”
    “你好。”阿波认识程浩翔,“不介意我想和她说几句话。这是我的卡,密码是六个8。”
    程浩翔还真接过阿波的信用卡,拿在手里轻轻晃了晃说:“谢谢,那我不客气喽。”毛毛看着程浩翔拿着走了,心里不爽了。
    “阿波,你有钱也不用这样子铺张吧。你是有钱没错,你干嘛不在我身上铺张一下,便宜总经理干嘛。”
    “老板。”
    “得,我现在不是你老板。我应该叫你老板才对。”
    “老板。”
    “都说了,别再叫我老板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毛毛还是把眼前这个穿着衬衣打着领带一副少爷公子哥派头的阿波,看成那个穿着T恤戴着鸭舌帽,拎着外卖篮子的阿波。毛毛揪住阿波的嘴巴,“快说,我现在正在火头上找不到人发/泄,心里烦着呢。”
    阿波捂着嘴,又是痛又是笑:“老板还是老样子。”
    “你小子,是不是没人教训你,你皮痒痒了。要是你皮痒,来找我教训你就好了。”毛毛松开手,替阿波拉直衣服。“说实话,你穿成这样,还真是人模人样。”
    “老板你呦——”阿波哭笑不得。
    “说,什么事。”
    “其实是——”
    “文波。”不远处人有叫了阿波一声,是阿波的哥哥倪武波,他看到毛毛时点头。“原来汤小姐也在。”
    毛毛连忙说:“倪先生,你帮了我的大忙,我还没谢谢你。”
    “不用客气,这期的访度炎节目出乎意料带给极高的收视率。我想观众对探知真相充满了好奇心。”倪武波双手插在口袋里说,“我弟弟有什么事想麻烦你吗?我这个弟弟,有什么事不和自己的亲哥哥商量,反而要问外人。不过,汤小姐也不能说是外人,我弟弟一直把汤小姐当成姐姐看,反而让我这个做哥哥的难堪了。”
    这话说得怎么明夸暗讽啊。毛毛听出话不对劲:“没有,阿波只是刚好遇到我,打声招呼,阿波说在送我回。我说不用。”
    “没别的事?”倪武波问。
    “没有其他的事了。阿波,倪先生,你们有事你们先走吧。我会自己打出租车的走的。拜拜。”毛毛朝着街边走了几步,作出在等车的样子,她的眼睛却时不时看着阿波和他的哥哥。
    倪武波好阿波说着什么,阿波憋屈地低头听着。隔远了,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看样子好像是哥哥在教训弟弟的样子。毛毛总觉得阿波有话要说,可碍于他哥哥而不能说。
    一辆空车停下,毛毛只好先上车,至于那两兄弟在说什么,有时间打电话问问再说。
    “去哪?”司机师傅问。
    毛毛说出温焕焕家所在小区的名字。司机师傅调转车头朝着那片小区驶去。
    车子越开越近,毛毛的心也越来越紧张。见了面该说什么,在见面之前还有件更重要事,难不能见到面是个未知数。该死的。一场闹剧之中,毛毛成了出头鸟。别人认不出好,但温锦焕知道。
    用贿赂得来的一等奖,还有什么荣耀可言。不等于是最大的讽刺,自打耳光的行为。嗯……毛毛双手抱在胸前,如果能见到面,该说什么好呢。道歉求饶还是说好话讲道理,啊——怎么办,再想不出办法就要疯掉了。
    “姑娘,你还不下车。”
    光顾着胡思乱的毛毛发没现,人家司机师傅早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就看着她一会自言自语,一会儿挠头。“多少。”
    毛毛付了车钱,下车。疲软无力抬着看着高高的公寓楼:“温面瘫,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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