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瞳姬

009、日出天地正


自入鑫元城,一抹梨白身影从中越过,以屋顶为路,速度极快,衣裳飞扬,俊美非凡的谪仙,手中还拿着一袋小笼包,完全没有因为这凡物而沾污了他的仙气,如此美景,无疑是画中仙人出俗。
    摆摊的小贩无意的在对面的屋顶上望到一抹梨白色的身影,激动得他脸颊涨红,不敢置信的指着上面,不停的大喊:“神仙啊,快来看看……”
    小贩的举动,让不少路人也跟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各处唏嘘声响起,哪有什么神仙啊,各人丢了个鄙夷的眼光给小贩,怒气冲冲的走了。可怜的小贩,哪知道自己的举动看入他人的眼里是精神失常,只能欲哭无泣,他哪知道这神仙公子怎么会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那边的波动,水轻辗听入了耳里,性感的薄唇勾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面具下的眸子不移的望向远方的别院。
    当水轻辗到达了别院大门后,遇到的,是破门而出,一脸怨气的舒星,她仿佛没有发现前面有人,自走自的。
    水轻辗看着自家大门没一年就这样退休了,他假‘咳’一声,清雅的道:“舒姑娘,在下这大门被你这么一撞,可能今晚就要惹来小贼了。”话语一落,水府的家丁提着他们的大腿,火箭似的从府内冲了出来,见到自家主人归来,来不及察汗,纷纷的行了个礼。瞄到身旁的破门,顿时气炸了。
    “哼,不就是撞破你一扇门么,这点钱本姑娘还能赔得起。”舒星心情本来就不好了,现在能碰到这么一个‘不会生气’的出气筒,把肚子里憋了很久的气全对水轻辗发泄了。
    水轻辗向来都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对于舒星这种态度,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淡淡一笑,问道:“不知什么事让舒姑娘火气这么大,舒姑娘不妨告之在下。”
    看见谪仙美男不计较她的失礼,她撇了撇小嘴,如被夫君抛弃的小媳妇,衣袖擦了擦眼角,一脸怨气的道:“还不是主子那人,丢下我一个,带着炽大哥去办事了。”越说舒星就越气了,不顾形象,一脚踢飞脚边的石子,“情报是我查的,人力是我出的,凭什么他们两个去报……”舒星一说才发现说错话了,连忙的收嘴,“报……报酬也不带上我,真是的,哼。”
    舒星的那小点掩饰,还是让水轻辗给捉到了,他眸子一闪,随即恢复了文雅而淡漠。
    难得舒星有一件事是上心的,她没有发现水轻辗手中拿着一包香喷喷的小笼包,急道:“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先去追主子。”前脚一提,迫不及待的向那方跃去。
    “呵呵。”水轻辗轻轻一笑,唇角微微动扬,低低念道:“报酬……报仇,有意思。”将手中的小笼包睇到家丁的手中,似口令的吩咐,“给我好好保管。”脚尖点跃,向舒星的方向跟去,不急不慢,留给背人的是一个非常的动作。
    手中拿着小笼包的那位家丁还愣着,主子都出去几天了,好不容易回来,不休息一下又出去,他不累么?在华易曦与炽斗进来后,“嘣”一声,石门重重的关上,这时想出去也没办法了,周围一片漆黑,密道里两旁的墙壁上的油灯一抹抹的燃起,照亮了整个密道,华易曦所在的是最上层石阶密道,也是密道唯一的出处。
    华易曦暗想:现在只剩下这条道路,既然来了,就不会白手的回去。她唇边勾起了抹自信的笑容,司徒银燚是么?我们很快就见面了。
    炽斗拔出腰间的长剑,提起十二分精神的观察四处,与华易曦小心翼翼的往下面走。石阶很平稳,没有半点凹凸,可以看出来主人家为这密道耗费了多少资金,从上层石阶到密道最下方,每隔二十层阶梯,就有一盏油灯,直至末端。
    石阶莫约长百余丈,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就来到了密道的最下层,望着四面无门,地表面一个个仿佛棋盘壮的格子,两人真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炽斗那张刚毅的脸忍不住的留了一滴汗,“小姐,还是让我先试探。”
    他脚一踏出,却被华易曦阻止了,她眼睛不离的望着地面棋盘,多种复杂的感情在她眸子里闪过,她轻轻的说道:“你在这里守着,这棋盘,我知道破解的方法。”语气中隐隐约约有些柔软,这棋盘,对于她来讲是那么的熟悉的,世间里除了她,沅萧,师傅与小师叔,就无人能布了。
    小师叔,原来真的是你,是你!
    华易曦强忍着泪水的掉落,她拳头紧握着,努力的压制自己内心的波动。她低着头,长长的刘海挡住了她那屈强的表情。
    这边的炽斗似乎感受到了华易曦的不正常,他小心翼翼的喊道:“小姐。”
    明眸抬起,她对炽斗浅浅一笑,“我没事,炽斗,你先站到石阶上,我来破阵。”
    “可是……”炽斗犹豫着。
    “你忘记了这是我的强项么?”无人比她更清楚这棋盘的解法,“去吧,在石阶上等我,如果我有事,一定会喊你。”
    “好。”炽斗握着长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还是听从华易曦的吩咐,靠边去。眸子死死的盯着华易曦,生怕她回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握着长剑的手没有松上半分,时时刻刻做好冲上去的准备。
    这棋盘阵,是师傅曾教与他们的。以盘为地,以人为棋,这棋盘不与围棋相同,一共有二十八格,半为黑半为八,正四方以青龙、朱雀、白虎、玄武为界,正分二十八宿,每星宿占据一格之地,或黑或白,二十八星宿又分为九野,师祖又分炎天、幽天、朱天、变天、、苍天、颢天、钧天为破解方法。
    华易曦脚尖一点,飞离了最下面一块石阶,跃上了二十八星宿的棋盘。依据这九野七天的顺序运动,世间仿佛仅剩下她一人,犹忘自我,人拳合一,丹田内的气息顺着华易曦的举动而运息。
    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炽斗惊讶得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境,小姐她……她居然在棋盘上打拳,而这拳法,是他没有见过的。不快不慢,气息平稳,亦出亦入。
    一缕缕白烟透过华易曦的身边,如仙云般的不熄不灭,那是习武的最高境界。
    天啊,世间有如此奇才,当今不愧是蓝域三绝!
    每被华易曦踏过的一星宿七格,都会如机械般的凸下去,经九九八十一招二十一步后,华易曦终于踏上了棋盘的外界,“吱嘎——”石门打开了,入眼的,是比石阶更深奥的一个秘洞。棋盘下陷,变回了普通的石地,华易曦回首,准备叫炽斗过来。不料,石门外正八方十几支大箭向华易曦射来,华易曦手上没有向剑一样坚硬的武器,身上只有的,是一双像手镯一样的碧色的暗器冰丝雨泪针,她挥起衣袖,准备把内力聚集在冰丝雨泪针中,好让手镯中的百针打下飞来的大箭,只是一眨眼,她才发现,大箭只是对准他所站的位置。
    既然前面以无路,那唯有先退进秘洞内了,她脚尖一点,跃进了石洞内,与一同时,石门也开始快速的下沉了,在石门合上的那一刻,华易曦留下了最后一句安抚炽斗的话,“炽斗,在外面,等我。”
    使劲赶过来的炽斗最终还是慢上这么一两秒,他握紧拳头,一拳打到石门上,骨头碎裂的声音仿佛让他无了知觉,他还是头一次的怨恨自己不能做到做侍卫的责任。
    秘洞的油灯一盏盏的燃起,洞内不像石洞石阶那么拥挤,反而有一条走廊那么宽大,路边的两排都有一间间房间,都是红墙木门,与外面的房间别无两样,华易曦不得不佩服她的小师叔,居然能在地下建那么多房间,在里面杀人囚虐都让外界的人猜不着,也包括她。
    欣赏归欣赏,但是她没有忘记自己来的任务,忽然,一阵轻伐的脚步从前面响来,来者不下百,武功不凡,可能是因为刚才她开动了石门所引来了麻烦。
    “该死。”她暗暗骂道,想从中躲到一间房间里,可是间间房子锁上一大把铁锁,没有钥匙根本开不着,把门撞破躲进去?那是更傻逼的做法,“尼玛,小师叔难道知道了我会来抢人,所以把这条路也给挡住了?”
    “快快,有人破阵进来了……看,她在那。”一群穿着黑色服装的侍卫从东面路口冲了出来,一看到华易曦后,就提起手中的剑,杀气十足的冲了过来。
    “给我捉住她。”为头的黑衣人命令道。黑衣人们见华易曦犹如见到了猎物般,恨不得把她吐到肚子里,寒某里只映入了她一人的身影。
    既然无处可躲就面对事实吧,小师叔,我可不想伤你的人,是他们先对我不恭的,所以,别怪我无礼。华易曦不动的冷视这番冲过来的野兽,冷笑道:“不想死的给我让开,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们下地狱。”她华易曦,从不是任人摆置的傀儡,想捉住她,就得看她愿不愿意。
    望着黑衣人越来越近,华易曦蜻蜓一点,跃上了半空,扬起衣袖,内力一汇,冰丝雨泪针,出鞘。
    百支冰针从手镯中飞射出,如雨丝一样的漫延在空中,往每个黑衣人的腰椎上端击去。
    “啊——”
    “呃——”
    “嗷——”
    “噢——”
    黑衣人被华易曦的冰丝雨泪针击中穴道后,都被定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华易曦从他们的头顶跃过,而自己无能为力,他们第一次感觉到身为御画水庄的侍卫的自己,是多么的窝囊,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越过黑衣人后,华易曦的两只手腕中的手镯一相碰,发出了“叮叮”的冰玉声,刺入黑、黑衣人穴道中的百支冰针一听到命令后,不断的从黑衣人皮肤上抽出,不带一丝血迹与臭味,完好无损的飞回华易曦的手镯中。
    华易曦瞟了一眼陆陆续续倒下的黑衣人们,唇角勾了勾。
    华易曦在秘洞,不,已经不能算是地下秘洞了,她在地下宫殿徘徊了一个多时辰,宫殿大得出乎她的意料,道路石阶数不清,连出口都没找着,更别说司徒山庄的那群老头了。运气好的还能休息下,运气差的还会在十字口里碰着一群提着长剑杀气腾腾冲来的黑衣人,不得不与之交上手,就算她武功再怎么高强,但是没完没了的消耗,遇到几个还好,但是遇到比青蛙生蛋的数量,武功高手也会变成发育不良的幼鸡。
    打不过,怎么办?
    逃呗!
    于是,地下宫殿就上演着一场猫捉老鼠的闹戏,对于一向冷清的蔺府,此刻已经热闹得不行了。
    某间雅房里,听着下属回来报告的黑衣男子,勾起了个玩世不恭的笑容,他若有所思,玩弄酒杯的手停止了,带有磁性的声音道:“该去看看她了,”不然,以瞳儿的性格,惹得她不耐烦,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记得在十多年前,师傅先去,把他托付给了无忧师兄,那是一个如暖风和的夏初,他在望忧峰上的竹林遇到了她,她身着一件俏丽的白裙子,小手上提着一个用青竹条编制的青篓子,乌黑的眸子从这瞄向那,仿佛在寻什么东西来着,约过一炷香后,听到她低语不停的埋怨着。当时他他草丛里偷笑着,这小女孩真是可爱,现在都夏天了,还会有什么竹笋?他无奈的叹气,转身,小心翼翼的提起步伐,打算就这样离去,不知道是小女孩太敏捷了还是他的功夫落后了。小女孩冷清的吐出了一个字:“谁”?
    当时的他不知道怎么了,第一个反映就是躲起来,尺寸高的野草挡住了他娇小的身子,当看清小女孩的脸蛋时,他震惊了,他一直以为,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母妃更漂亮,在那一刻,他才发现,他错了。大千世界,他只不过是只井底之蛙罢了。
    小女孩观察看一盏茶,好像没有发现他,继续寻找着她的竹笋。于是,从林东找到林西,太阳从东边跑到了西边,一天的时间过了,他也贼头鬼脑的跟了一整天。最后,跟上了望忧峰顶。
    见着小女孩回来,从竹屋里走出了个风华正茂的男子,男子面露笑容,慈祥的问道:“瞳儿怎么了,该不会是没找着吧!”
    跟在不远处的他此刻才知道,原来她叫瞳儿,他擦亮了眼睛,继续盯着她。小女孩泄气的低下头,撇了撇小嘴,清脆的声音低道:“没找着。”
    无忧是以安慰的轻轻的抚摸了她的脑袋,温暖的目光瞄了瞄四处,最后,停留在了一片草丛中。
    被师兄发现了么?当时的他惊得全身冒冷汗。
    “你的小师叔呢,怎么不见他?”随着无忧的这句话说出,他才松了一大口气,拍了下蹦蹦跳动的心脏,原来师兄还没有发现他。
    小女孩一听到“小师叔”后,现实惊讶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老实的道:“小师叔?我没见过他。”
    草丛里的他有点沮丧。
    小女孩漂亮的眼睛转了转,天真无邪的一笑:“呵呵,师傅,虽然小师叔没找着,但是我捉到了一只小老鼠。”小手指着一处草丛,示意着某只“小老鼠”在草丛里呆愣着。
    但是他全身冒冷汗,这小师侄原来当时是耍他的?他无奈,既然被发现了,再躲下去也没用了,于是潇洒的站了起来,拍去身上的片段野草,对着小女孩文雅一笑,“师兄,小师侄,明寒有礼了……”
    ……
    一旁处的蔺府侍卫低着头,对视脚上的双眸无任何表情,全身散发出隐秘的气息,仿佛他不是一个活物,只是雅房里一件小小的饰品罢了。
    世外是夕阳黄昏,世内是你追我赶,面对此等的环境,华易曦终于忍耐不住了,她眸子里深处埋藏着小小的火苗此时已暴露出来,咬牙的低骂一声:“哼,该死的小师叔。”等她出去了,一定要把他关进地牢里十天十夜,不让他吃点苦,她的心底就咽不下这口怒气。
    “快,快,她在那。”
    ……
    华易曦耳朵微微一动,心中打着小九九的她,此刻还不忘了“逃命”。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地下是黑夜,地上一切未知。华易曦脑袋一侧,耳朵灵动,在确定那群家伙没追上来时,才放松的扶在壁上喘气着,刘海后的额头上流出了一滴滴象征“劳累”的汗水,不得不用半干半净的衣袖擦去这该死的狼狈。试问她华易曦,从小到大,哪里试过这么狼狈来者?再强的人也有体力空虚的时候,如果不是看在自己在这种不明不白皆身有任务,华易曦恨不得倒下、入睡。
    回首昂望,面对前路的,是一条阴森的道路,不像之前那些时而时有油灯照亮的路,而是一条往往整整的“黑路”,眸子对向这条深撤不明的黑路,仿佛看到了宇宙边最黑沉真正无光度的暗能量,体验到了盲人无光忙的感受。心中一个声音不停的呼喊着华易曦继续前进,想到了自己徘徊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宫殿里已经有数时辰,经过的地方都没发现司徒那群老不死的线索。
    难道舒星弄错情报了,司徒银燚他们真的不在此?
    华易曦十分十坚定的心开始动摇了,这是进,还是不进呢?
    身心疲惫的华易曦没有发现身后有人慢慢靠近,男子仿佛在黑暗里走出来,一身黑袍与黑夜不分较量,似地狱罗刹的他无声无息的走过来,越走越近……
    就算此刻如何的身心疲惫,华易曦都不会放松警惕,她敏捷的回身,玉手劈向不速之客的面门。
    “瞳儿,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个样子。”黑袍男子捉住了华易曦击过来的一掌,面露着稀奇罕有的笑容,似乎与将将从黑暗走出来的地狱修罗完全拉不上。
    一张即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出乎意料的撞入华易曦的黑眸中,她整个人都震惊了,忘记了自己被面前的黑袍男子扣住了出击的手,将什么反击逃命一切抛到十万八千里,复杂的表情从她的眸子里一一经过,淡漠、疑惑、难以置信,最后,她才吐出了连她都未曾发抖的几个字,“你,你是,小师叔?”
    她在怕,怕一切只是自己的妄想而已。
    蔺明寒宠溺一笑,将她的手放开,轻轻的抚摸想念了十年的面孔,一股酸酸的从他心中流过。华易曦紧捉这抚在她脸上的那只手,闭起双眼,享受着这只手掌的温度,如果这是梦境,一直这样下去,也好。
    这一刻,她想将一切扛在身上的责任全部的跑掉,永远的沉睡在这个她百千夜中最思恋的温暖,世界再无为复仇而生存的华易曦,有的只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华知瞳而已。
    蔺明寒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狠狠的抱住她,望着怀中与记忆中一样的女孩,怜爱的道:“我的瞳儿,长大了,漂亮了,也……瘦了,小师叔这些年来找你找得好苦啊,你为什么不来找小师叔?”有小师叔在,你也不必承受这么大的苦难,我的瞳儿。
    “我,我不知道去哪找小师叔,我找不到小师叔。”华易曦伏在蔺明寒的怀里哭泣着,抛开冷漠的面具,她只不过是一个跟同龄少女一样,需要温暖与爱。
    “傻瓜,就算你找不到小师叔,小师叔也会去找你,小师叔找不到你的那一天,是不会放弃的,哪怕是,一辈子天涯海角的寻找。”
    “小师叔……”
    “我在,以后有小师叔在,瞳儿要做回望忧峰上那个活泼开朗的瞳儿,不要再为那些事烦恼,一切都有小师叔,以后,小师叔就是你的肩膀。”不要再去为了那些事,累倒了自己,你知道么,我会心疼。
    “小师叔,可是,师傅的仇……”华易曦停止了哭泣,水汪汪的眸子望着蔺明寒那双稀有温度的眸子。
    “这个瞳儿不用担心,小师叔已经教训了那群老不死,剩下的,只等瞳儿你亲自去。”蔺明寒小心翼翼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生怕一用力就会弄疼她。
    “哦!我懂了,之前那个打闹葬礼的那个主首是你,其实当时我也猜测到是你,小师叔,你之前放出的消息,该不会是想让我主动的找你吧?”华易曦哼了哼,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蔺明寒顿时感受到身旁的人儿有一种秋后算账的想法,于是他立刻聪明的扯开话题,“瞳儿,你不是要报仇么,走,小师叔带你去看那群老不死。”
    华易曦也感觉到了蔺明寒语气中的一股恨意,早点了结这段仇恨,也好。
    ……
    蔺府外的舒星一群人跺着脚等不及了,都几天了,几次挥手想叫兄弟们冲进去抢人,呃,不对,是救人,云筱宫的兄弟们一一的围住蔺府,只等一个好机会。蔺府侍卫通通的把他们拦住,蔺府侍卫持起长剑面对这外面一大群人,仿佛要死死的保护着他们身后的家园,一脸万年不变的寒脸,寒声寒气不停的重复那句话,“我家主子与令主有事相讨,请勿打扰。”言之而言就是:你若敢强闯,老子不管你是谁,照样打!
    “哼,本姑娘还不怕你们。”舒星一股恼气,看见一旁云淡风轻的水轻辗,她就火了,立马不文雅的指着某公子,发泄道:“你不是自称自己是主子的朋友,现在主子有难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看热闹,说你……”
    听着舒星像个鸡婆一样的唠唠叨叨,水轻辗倾城倾国的一笑,可惜被那张该死的面具挡住了,随便示意着那边安定的炽斗,他道:“我相信华宫主的能力,况且人家不是说了华宫主与他家主子相讨么,既然如此,又何必弄得大家都尴尬。”意思是说:人家是一片好心,少一个敌人还不如多一个朋友,你看人家炽斗这么‘淡定’,你急什么。
    舒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服的哼了哼,“算你赢!”
    水轻辗依旧是那张清雅的笑容。
    “出来了,宫主出来了。”不知道是哪个云筱宫兄弟的叫起,众人一一的望向那方。
    只见一抹白影从中跃出,手中持着一个血腥腥的包袱,越过半空,并没有理会他们,随后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舒星见华易曦没有理她,一脸怨气,“我去找主子。”
    刚点起脚步,却被炽斗按住了,他道:“小姐肯定有事,我们还是不要跟去好了。”
    “可是……”舒星瞄了瞄四处,发现水轻辗不见了,喃喃低语:“哼,还叫我淡定,自己也不淡定。”
    如果被某公子听到,他会解释道:“我只是做为一个朋友的出于关心而已,舒星姑娘无需多想。”
    事实是不是这样呢?那可就说不定了。
    ……
    望忧峰,自那场火海之夜后,绿色的生命开始诞生,同样的生机勃勃,却比不上当年的繁华,太阳的升起,新的一天又来临,她浅浅一笑,仿佛回到了记忆中的小时候,一段段珍贵的回忆从华易曦的心中冒起。
    她抚摸着石碑,碑壁上刻着“无忧大师之碑”的大字,旁边的,还有两个小小的墓碑,刻着是她的名字与沅萧的名字。她知道,那是小师叔在那火海之夜后刻上去了。
    抛下手中那个血腥的包袱,跪下,仿佛一个小女孩一样,天真的笑道:“师傅,无忧,知瞳回来了,知瞳为你们报仇了,你看,知瞳把那群该死的老家伙的首项带回来祭奠你们,你们,可以安息了。”一滴泪水默默的滴在泥土上。
    华知瞳准备站起来,忽然发现身旁有人,回首一望,入眼的,是那张倾国倾城的俊脸,是那个在九龙山寨给过她安稳与舒畅的男孩,此刻的他,已经是一个俊美无双的谪仙公子,谪仙公子唇边勾了一个温润的笑容,优雅的伸出修结的手,仿佛在邀请他的公主。
    华知瞳笑了笑,玉手轻轻的搭在那只温暖的手上。
    晨阳渐渐升起,日出天地正,身上的责任结束,等待的,是她与他的开始!
    ------题外话------
    啊哈,不好意思,因为初萌学习的原因,所以此文不得不提前的解释,希望大家能理解,谢谢大家一直的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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