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仆三人走完一段大路,转进一条小巷子时,却被一辆马车堵住了去路。【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又是马车?”怜啬冷哼一声,“这次又是谁想想玩花招?”
“不怕死的就尽管放马过来!”怜薇握紧手中的长鞭,眼里散发出冰冷的光。千羽寒也眯着眼睛,眼里闪出危险的寒芒。
那是一辆不错的红木马车,马车盖着八宝顶篷,马车夫被车身挡住了,也不知道面前到底是有人还是没人。
千羽寒要走上去,怜啬和怜薇早就挡在前面,从腰间扯下长鞭,快步冲过去,“啪啪”地将鞭甩在马车顶上,鞭子击在帐篷上,发出“嘭嘭”的响声,撞到巷子两面的墙上,又反弹回来,与原声回应着,错落有致,倒是十分动听。
正在怜啬和怜薇正要落下第二鞭子时,一个十分怨念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寒儿,你要谋杀亲夫吗?”
怜啬和怜薇两人的身子顿时僵住,举着鞭子的手撑在半空,愣是放不下来。而千羽寒的脸上也是先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不禁莞尔,原来是奕绝来接她了啊。
只见马车帘子揭起,奕绝一脸怨怼地走下马车,那样子真是比窦娥还冤大,惹得怜啬和怜薇“噗”一声笑了出来。立即引来奕绝的目光秒杀,两个小丫头赶紧收了笑脸,低垂下头不说话,却在奕绝后面朝千羽寒调皮地扮着鬼脸。
“你躲在车里,谁能看得见啊?”千羽寒这话本来就是事实,他人来了,又不下车,再加上先前遇到的事,任是谁都会往坏处想。
“我来好久了,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就坐在马车里合一合眼嘛。”奕绝不满的抗议道,那神情十足一个小怨妇,千羽寒放柔了脸,温柔地拉起奕绝的手往马车里走去。到马车时,又被奕绝一把抱了进去。
“我要好好惩罚你!”奕绝迅速而准确地摄住千羽寒的唇,在上面狠狠地蹂躏着,没一坐儿,便弄得千羽寒的唇红肿了起来。这不禁又让千羽寒想起了奕绝的“狮”性,要是这么跟他回去了,那她真是……唉呀呀,她心都颤了。
其实不用等回到王府,奕绝在马车上就直接对她动手动脚了。
“别,怜啬和怜薇在外面呢。”千羽寒小声地说,车夫的两侧有两个空位,怜啬和怜薇不敢进车里当电灯泡,便坐在了车夫两侧的位置上。但是虽然隔着一道厚厚的帘子,车里有什么动静,还是很容易知道的,更何况,怜啬和怜薇两人还是墨玄五阶的高手,听力更是好。
奕绝在千羽寒的严重抗议之下,只得无比怨念地抱着千羽寒,头窝在千羽寒的颈窝里,蹭呀蹭的,好像在极力地隐忍着。千羽寒为了避免他弄出更响地动静来,只得双手环住他的腰,手掌在他背上来来回回地按摩着,她觉得奕绝此刻真像一只小狗,想到这儿,她嘴角不由得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但是又不敢笑出声。两人就以这种诡异的姿势呆着,马车渐渐地走出小巷,外面传来了喧闹声,估计是马车进入了闹市。
奕绝的动作又开始大起来,千羽寒挡着他,两人在马车里你来我往地比起拳来。
“嘶!”突然一声马儿的嘶鸣声响起,盖住了所有的喧嚣,马车一个颠簸停了下来。千羽寒和奕绝的动作默契地停下来,双双扭头朝马车外面望去,透过厚重的车帘缝儿,他们看见许多人正朝马车前方围过去。
“王爷,王妃,马车似乎撞到人了。我和怜薇先下去看看情况。”怜啬对着马车里说了句,然后跳下马车侧座,和怜薇一起朝前方走去。走到前面,分开人群,见一个十七八岁,穿着蓝布衣裤,头戴蓝色头巾,手里挎着一个篮子,篮子上装着许多珠花的小姑娘正坐在地上,捂着腿一声接一声地惨叫着,地上还散落着不少珠花。小姑娘捂着腿哭骂:
“哎哟!哎哟!我的腿一定是断了,你们……你们是怎么驾车的呀?”
小姑娘的声音很大,惹得周围的人不停地涌过来,怜啬上前蹲下去,伸出手去刚想查看蓝衣姑娘的伤势,蓝衣姑娘却突然鬼哭狼嚎起来,大声嚷嚷说腿断了,一碰就钻心的疼。
“这位小姑娘,我们带你去找大夫吧!”怜薇边说,边上去扶蓝衣姑娘,她仔细地观察着蓝衣姑娘的腿,怎么看都不像是断了的样子,她其实也有心上前查看虚实。但是她的手还没碰到蓝衣姑娘,蓝衣姑娘就哭得像被凌迟一样,吓得她也有些心神不定,心里狐疑,蓝衣姑娘难道真被撞断了腿?
“这位小姑娘,既然是我们的马车撞伤了你,我们自然会负责到底,你不让我们带你去看大夫,难道就这样坐在地上哭,能哭好?”怜啬耐着性子劝说,蓝衣姑娘长得很是水嫩,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哭起来,更勾人怜爱,她这副样子已经惹得周围的群众同情心泛滥了。先是有些人指责赶车人不带眼,后来见怜啬和怜薇两人负责的态度,嘴上才叹息着,蓝衣姑娘合着该疼了。不过,蓝衣姑娘虽然被马车撞了,但幸好人家是个负责的主。看这马车的样式,车上坐着的定是富贵人家,这种事要是摊上个有钱有势的主,指不定还会反咬蓝衣姑娘一口,说她胡乱冲撞了人家的马车呢。唉!官字两个口,民不与官斗哪!
蓝衣姑娘还是识趣些,赶快跟着人家去看大夫吧。
“这位小姑娘,你伤得这么重,赶快跟我们去看大夫,不能再耽误了。来,我背去!”怜薇说着,还蹲下了身子。
“是呀是呀,快去呀。”
“这位富贵人家的小丫头心底可真善,这马车里的主人一定也是个善良的。”人们纷纷赞扬着怜啬和怜薇,同时,也激起了对车里人儿的好奇。
“怜啬怜薇,将受伤的人带进马车里吧!”外面动静这么大,千羽寒和奕绝岂能听不到?他们一个可是神玄九阶的高手,一个是神玄五阶的高手呢。
千羽寒倒是个会医的,不过,怜啬和怜薇觉得让自家王妃医这种人,那简直是有辱王妃的身份。但是,照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将蓝衣姑娘抬上马车的话,那么,王妃的名声就好涨起来。
虽然在怜啬和怜薇的眼里,眼前的蓝衣姑娘怎么看怎么假,她们心下生厌,不过,若不这样做,周围的百姓只怕会说马车里的人薄情吧?虽然此刻他们不知道是王妃,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被有人心传开来,那可绝对会损了王妃的贤名。
这个年代,名声对一个人还是挺重要的。虽然王妃不在乎,可她们总得要为王妃着想。所以,怜啬和怜薇便将蓝衣姑娘小心翼翼地抬上马车。
奕绝这种时候,只得不情不愿地放开千羽寒,为了避嫌,还从马车上出去了,暂时站在马车一侧踏板上。
“原来竟是无忧王啊!”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奕绝,惊呼出口。
“无忧王爷真是越来越丰神俊朗了啊!”有不少怀春的少女,少妇暗暗议论,脸上忍不住露出万种风情,但又怕被人看见似的,又用手绢捂住嘴脸偷偷地笑着。
“无忧王在此,那里面的人会不会是王妃啊,王妃可是神医啊,这姑娘可真会被车撞啊。”人群中突然又有智者指出道。
“这哪是被撞啊,简直是遇到贵人了啊!”
“没错没错,王妃是神医,会医好这姑娘不说,想必也会给不少的金银珠宝,王爷和王妃如此心善,哪能亏待人家姑娘啊!”许多人竟然开始羡慕蓝衣姑娘来了,硬是将一场车祸说成了贵遇,真真是诡异得出奇啊!
怜啬和怜薇将人抬进了马车里,听到这些议论都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千羽寒让怜啬和怜薇抬蓝衣姑娘进来,也没想过要捞什么名声,既然是自家的马车撞到了人,她这么做只是出于责任罢了。
蓝衣姑娘被抬进去,一路都惨叫着,听着外面百姓的议论,上齿悄悄地咬了咬唇,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头垂得更低了,一只手捂在腿上,另一个手看似也是捂在腿上,不过却是暗地里伸进了衣袖里。
怜啬和怜薇将人放进马车里时,听到外面那些老百姓的议论,都被逗乐了,正在伸着脖子聆听着。
“你感觉怎样?”千羽寒脸色柔和,起身走到蓝衣姑娘面前,一双墨玉般的眸子亮得堪比天上的星星。
“好疼好疼!哎哟!”蓝衣姑娘听到千羽寒问,头垂得更低了,脖子都缩了起来,脸差点都埋到胸口了,带着哭腔地叫着。
“本妃会些医术,让本妃看看吧!”千羽寒慢慢蹲下去,上半身倾斜,手伸了出去。
“痛!”蓝衣姑娘叫得更加厉害了,千羽寒的身体越弯越低。蓝衣姑娘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当千羽寒的手可以伸到蓝衣姑娘的腿上,胸口正对着蓝衣姑娘的手时。突然,蓝衣姑娘发难了,从衣袖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狠狠地朝千羽寒刺去,脸上变得狰狞凶狠。
当然,这时,千羽寒想回身倒不是不可以,不过,她却没有回身,而是用另一只手迅速伸出抓住了蓝衣姑娘的手腕儿,然后一用力,只听向“咔嚓”一声,蓝衣姑娘的手腕儿错位了。
“去死吧!”蓝衣姑娘突然爆出一声怒吼,身体一下子撑起来,直接撞向千羽寒。不过,马车十分宽敞,千羽寒身形一闪,同时脚一伸,一脚将蓝衣姑娘踹倒,并且用脚踏住她胸口,冷冷地说了两个字:
“德容!”
这一变化几乎在瞬息之间,待怜啬和怜的注意力转回来时,她们第一个反应就是朝千羽寒身边冲过来,护着千羽寒。奕绝也听见了里面的动静,揭开车帘进来看了眼。千羽寒告诉他,自己能应付,让他继续在外面等着,他便又退了出去,但却凝神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哪来的贱人,竟敢刺杀王妃,罪该凌迟!”怜啬怒容满面地说道。
怜啬和怜薇不认识眼前的蓝衣姑娘,千羽寒可是认识,正是当初在玄王府,逼着她换装讨奕玄月欢心的宫女德容。
虽然德容换了一身粗布蓝衣,脸上也特意华了厚重的妆,还有意将五官描歪画斜了,进来时,马车里的光线比较暗,德容又有意低着头,以为这样就能骗过千羽寒。但是千羽寒活了两世的人,前世还是个特工,认人本领超强。要记住一个人,不仅看她的长相,最重要的是,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千羽寒的鼻子可以闻出来。
当然,德容首先进马车时,千羽寒先看出她的伤是假的,断腿是多么重的伤,她懂医术的岂会被骗了去。然后她稍稍留意了一下,便认出眼前的女子是德容了。
“你该死,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让玄王爷落得那样一个下场。可怜的玄王爷啊,竟然还为你这等薄情寡义的女子送解药,而你,却反而将他抓了去,关进了皇宫里的天牢。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德容虽然被千羽寒踩在脚下,身子不能动,但一双眼睛却恨得像要瞪出来似的。
千羽寒的脚狠狠一用力,德容立即有窒息的感觉,马上住了嘴。千羽寒冷笑一声,她可不是那种迂善的人,谁对她不好,她都会翻倍还回去。
而怜啬和怜薇两人听到德容骂千羽寒,早也气得一人一鞭抽了过去,一个抽到德容的肚子周围,一人抽到德容的腿上,主仆三人很有默契地行动,德容痛苦得全身都抽了。
“看来,你倒是玄王爷的忠心奴才啊!”千羽寒勾勾唇,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玄王爷是这世上最出色的男人!”千羽寒的脚松了松,德容立即咳嗽了两声,然后才艰难地说,脸上一派迷醉的神色,与刚才要杀人的表情截然相反。接着继续用极温柔的声音自言自语地说着:
“我七岁那年被卖进了玄王府,第一天到王府时,吓得不停地哭。那时候,玄王爷刚才路过,他的手上拿着一串bing糖葫芦,见到我哭,便将那串bing糖葫芦给了我。从那儿,我便下定决心,永远忠心于玄王府,生为玄王府的人,死为玄王府的鬼。而且我一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去伺候玄王爷,为了此,我拼命练习各种技能,使尽心机,步步为营,终于升到玄王爷身边的大丫鬟的位置。越是接近玄王爷,我越是发现他完美得无可挑剔,在我心目中,他是这天下最最出色的男子。”
听了德容的叙述,千羽寒不禁冷笑了声,堂堂一个王爷,手里竟然拿着串bing糖葫芦,这倒有点费思量。或者那串bing糖葫芦正是某个孩子不要的,而奕玄月刚好要丢掉的也说不定。以奕玄月那样性子的人,是绝对不会那样对待一个奴才的。说不定,奕绝当时的意思是要德容拿那串bing糠葫芦去丢掉的,可是德容却以为是给她的。德容却将这件事编织成了一个尊贵的王爷关怀自己的美梦,并且将奕玄月由小孩子的懵懂感知渐渐生成少女的情愫。
“可是,你一出现,便夺走了玄王爷的心!”德容回忆完后,脸上突然又从温情中恢复狰狞,眼睛狠狠地瞪着千羽寒,口出恶言,“玄王爷竟然会看上了你,并且一再为你低声下气,可是你却半点也不懂得珍惜。他知道你中了毒,在第七天冒着生命的危险拿解药给你,你却将他打伤了,并且抓了。天牢又潮又湿,玄王爷现在一定很辛苦吧?那样尊贵的人,怎么能在天牢那种地方熬下去?而且玄王爷虽然是文武双全,但却很怕老鼠,不,不是怕,是见到老鼠会反胃。在玄王府时,有一次他去旧仓库找东西,一只老鼠突然从他鞋面上溜过。他当场便吐了,回来后吩咐将那双鞋扔了,还沐浴了一个多时辰,才觉得舒服。不过,那双鞋,我却没舍得扔,而是偷偷地保存了起来。”说到这儿,德容的脸又变得潮红起来,还现了那种少女特有的娇羞,喃喃说道:
“其实我保存了不少玄王爷的东西,甚至,甚至是贴身亵衣亵裤也保存着呢。”
德容对奕玄月的爱慕已达到了畸形程度啊!
“就是你,就是你害了玄王爷,他哪点不好,那么好的男人爱你,你为什么不爱他?即使你不爱他,那你也应该对他好点?”德容几近疯狂地再次骂了起来,看来,她对奕玄月的爱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钻牛角尖,走进了死胡同。
因爱生恨,看来,德容对于千羽寒的恨也深入骨髓,要与千羽寒不死不休了。如此,德容岂不是不能留了吗?
千羽寒如墨的眸子继续黑了黑,杀气顿现,她向来做人的宗旨都是:对于威胁到自己的危险永绝后患!
“有本事你杀了我,要不然,我定会与你不死不休,为玄王爷报仇雪恨!”德容咬牙切齿地骂着。
“你对玄王爷如此情深意重,可惜玄王爷也不知道啊!”千羽寒冷笑了记,暗自好笑,并不知道对方的心意,就如此一厢情愿地为对方而生,为对方而死,这种行径,在千羽寒看来,是愚蠢透顶的人!德容这号人物,只怕是死了,奕玄月都不会为她皱一下眉头的吧?而此刻德容的脸上,却如此执著和热烈,她真只有摇头叹息的份了。
在千羽寒的观念里,生命永远是最可贵的,不管任何时候,任何情况,都绝不应该轻言放弃自己的生命。特别是为了一个不将自己放在心上的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那真是可笑至极了。
不过,德容的话倒是让千羽寒有了另外的想法,没错,德容对奕玄月有着执著的爱念,她可以为了奕玄月去死,眉头都不皱一下。甚至是奕玄月如果死了,德容只怕会毫不犹豫地去死,她现在之所以活着,是因为奕玄月没死,她心里还有一点念想。
而奕玄月作为西凤皇的亲生儿子,虽然犯了谋逆大罪,但是现在还有个奕夜华在逃,奕夜华还未抓捕回来,未经过三堂会审,恐怕还没那么快处死奕玄月。奕玄月不死,那么,德容的念想就不会断。德容自七岁起,应该就当奕玄月是自己唯一的男人,并且为了这个目标吃尽苦头,费尽了心思,她早已将自己身心暗自许给了奕玄月。德容的这种念想倒是十分高尚纯洁的,因为对偶像的超级崇拜,而编织了一个无比美好的梦想。
所以,死,对于德容来说,并不是最可怕的!
想到这些,千羽寒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对待敌人最残忍的办法,并不是一下子要了她的命,而是让她的梦想慢慢破灭,让她的精神彻底坍塌。千羽寒俯下身,点住了德容的穴道,然后又抓起被他拧断的手腕,其实她刚才也只是将德容的手腕拧错位了,此刻她一用力,又将德容的手腕拧回了原位。然后将德容扔到马车车槽里,怜啬和怜薇出去,请奕绝进来了,马车起行,继续朝王府而回。
其实玄王爷和华王府的下人大多被抓了处理了,抓到的全部都发配到边疆当官奴了。他们的卖身契也应该被收存进朝庭刑司局的档案了,这些人永远都属于官奴,属于犯人,永世不得翻身了。只是这德容却不知怎么的,竟然逃了出来。
回到王府,千羽寒让奕绝去上朝时,顺便问问刑司局的刑司长,德容的卖身契是否在档案里。第二天奕绝去上早朝,接近午时才回府,告诉千羽寒在刑司局并没有找到德容的卖身契。
难道是德容自己偷了卖身契逃了出来?如果这样的话,那这个德容倒有几分能耐。一般,府中下人的卖身契,都会在府中仓库里锁着的,没有主人的允许下,即使是府中最有权力的管事,也不能私自开锁查看的。而德容只不过是奕玄月身边的贴身丫鬟,并不是管事,想要拿到卖身契,那可得费周折了。看来,这个德容在玄王府里倒是八面玲珑的一个人物。
卖身契会不会在德容身上带着?
但是直接去搜德容的身,虽然办法是可行,但这样一来,惊动了德容,若是在她身上也找不出卖身契来的话,再用其他办法就不可行了。千羽寒想了想,然后叫来怜啬和怜薇,将德容扔进王府中一个废弃的旧地窑里,关上几天。那里原本是酿酒的地方,但是已经有好些年闲置了。所以,那里又潮又湿,再加上酸性重,细茵自然也就多了。
“到时候,地窑里的虱子呀什么的,全噌噌噌地往那小贱人身上爬,再不给她洗澡,真够她受得了。”怜啬两眼发光地望着千羽寒,心里对千羽寒佩服得不得了。王妃就是聪明,连惩罚人的方式都如此与众不同。
“那当然,王妃简直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无所不能的女神喔!”怜薇也一脸崇拜地望着千羽寒。
“行了,你们两个别拍马屁了。”千羽寒好笑地瞟了两个小丫鬟一眼,然后淡淡地说了句,“三天后,带她去澡堂,让她好好洗漱一翻。”
“为什么?”怜啬和怜薇两人皆不解地同声问道。
千羽寒倒没有要瞒着怜啬和怜薇,她招手让怜啬和怜薇将耳朵凑过来,在她们耳边如此如此说了一翻,怜啬和怜薇听了才恍然大悟,心里对千羽寒的佩服又上涨了。不,应该说自从千羽寒恢复正常以来,她们对自家主子的佩服和爱慕之情早已经溢得满满得了。
以前,千羽寒还是傻子的时候,她们对千羽寒也是很忠心的,但那时,她们的心情是,保护和照顾千羽寒。而现在,她们是忠心追随千羽寒,对千羽寒发自于内心的信服。
“行啦,你们两个小丫头别再缠着王妃了,王妃一路劳累,该让她休息了。”早就在一旁等得不耐烦的奕绝,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主仆三人的话,赶着怜啬和怜薇出去了。
“是,王爷,奴婢退下了。”怜啬和怜薇福身而退,其实在千羽寒心里,怜啬和怜薇就像她的姐妹,是她至亲的亲人,她常让怜啬和怜薇在她面前不必称自“奴婢”,但是怜啬和怜薇和她这个现代人可不同,脑海里全是根深蒂固的尊卑等级思想。
“怜啬怜薇,关上门。”怜啬和怜薇刚走到门口,奕绝竟然下了这样的命令。叫人家关门,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且现在还是大白天呢。千羽寒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这家伙,竟然毫无忌惮……同时,她猛地想起上次,奕绝的凶猛狮性,顿时身体一阵恶寒,额角竟然滴下了几滴汗珠。
“寒儿,你冷落我了!”奕绝满嘴怨念,一把抱起千羽寒就朝屏风后面走去。
“不要啊……”千羽寒还没上阵便求饶了。
“寒儿,你对我不好!”奕绝脸一黑,如子夜的眼睛发出凌厉的光,那样子,千羽寒觉得自己不小心说了这么一句话,可恨的程度都堪比得上奕绝的杀父仇人了。
“没,我没有。”吓得千羽寒立即软了声,安抚奕绝。
“那就好。”奕绝的脸色恢复兴奋,抱着千羽寒直奔檀木雕龙凤大床,将千羽寒放在床上,伸手就去解千羽寒的衣带,那样子像是饥饿了一万年似的。
嗷!嗷!嗷!千羽寒满脸悲催,心里阵阵后怕。
接下来,她只觉得身子一凉,脑袋便“嗡嗡”响,理智全失了。奕绝从她的眉尖一路吻着向下,在她的粉颈处轻轻地舔着,千羽寒的心里慢慢地升腾起阵阵麻酥。
当奕绝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时,千羽寒内心突然升腾起一阵快感来,眼睛不知不觉地闭上了,心里渴望奕绝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当奕绝轻轻的舔上她的小蓓蕾时,千羽寒整个身体一软,顿时沉沦欲海之中了……
这次,少了第一次的疼痛,千羽寒剩下的全是快感。这次,千羽寒不抱怨奕绝凶狠了,相反,她还很享受,虽然身体很累,可是全身的感觉却是美妙。两人此次都如狼似虎,折腾得死去活来,差点没将整张床给折腾塌了。
人生最快乐之事,莫过于此了啊!
两人直弄到晚膳时分才起床,奕绝这次总算满足了,当起来用晚膳的时候,眉眼间全是幸福的笑意,半点疲软都看不出来。
怜啬和怜薇两个小丫头端着晚饭出来,看着一向冷脸的奕绝,眉眼间尽是风情,眼睛悄悄地打量着千羽寒,也觉得千羽寒此时身上风韵十足,唇忍不住抿紧着偷笑。她们是为千羽寒的幸福而感到高兴,但又怕千羽寒会误会是笑她的,所以只能拼命地抿着嘴,放下食物,逃也似地飞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两个小丫头才打闹着,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寒儿!”这时,临近大门的墙头上,传来了一个幽怨的声音。怜啬和怜薇头也不抬地走开了,奕风这副样子,她们早就见惯不怪了。这风王爷也太不识好歹,太没有风度了吧?俗话说,君子有成人之美,更何况王妃又不喜欢他,偏他要行这等滑天下之大稽之事,硬缠着要抢自己的嫂子。怜啬和怜薇对奕风这种行径嗤之以鼻,还是自家王爷好,又够爷儿们,又够温情,简直就是一个上得战场,又入得厅堂的好男儿。奕风哪能跟咱王爷相比,下辈子吧,不,下下下下……辈子吧!哼!
千羽寒和奕绝也没什么事,奕绝每天去上完早朝回来,便和千羽寒呆在一起,两人过得如胶似漆,一晃三天便过去了。
“王妃,该处理德容了。”这天,怜啬趁着送晚饭的时候,悄悄对着千羽寒咬耳朵。立即惹来奕绝不满的眼神,狠狠地剜了一眼怜啬,吓得怜啬脖子缩了缩,低垂着头。
千羽寒不觉一惊,就这样三天就过去了?这三天,她和奕绝一直在纵欲,过度纵欲啊!接着千羽寒也对怜啬耳朵一翻,奕绝一见,眼睛都差点瞪了出来。怜啬领了千羽寒的命令,赶紧拉着怜薇逃了出来。
千羽寒一抬头,看见奕绝满是怨念的脸,先是一愣,后才恍然大悟。其实她也没心瞒着奕绝,而怜啬估计也没那意思,怜啬之所以对千羽寒咬耳朵,是怕破坏他们之间的气氛吧。而千羽寒对怜啬咬耳朵,则是出于职业病,怕隔墙有耳,倒是没想到防住了自家夫君。
“来,吃一块你最喜欢的红烧肉。”千羽寒立即夹起一块红烧肉,满脸讨好的笑放进奕绝的碗里。
奕绝的气立即消了,虽然心里对于千羽寒防他还是有点疙瘩,但接下来,很快便被千羽寒的柔情攻势软化了。两人吃过饭后,便挽着手到院子里散散步,去去饭气。
“寒儿!”远远那边墙头上的奕风自然是看见了,脸满都写着不甘和怨念。奕绝一把将千羽寒拉另一侧,用高大的身躯挡住千羽寒身体。他觉得让奕风这家伙多看寒儿一眼,都觉得不舒服。奕风气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但是却无可奈何,他过不了奕绝设的阵法啊。
并且他还特意回去,找到以前母妃给他找的那些奇门遁甲的书,可是半个字也看不进去,即使看了,也是过目就忘,根本就学不好,更别提短时间内掌握要领了。所以,他此刻只有远望怨念的份儿了。
散完步回到房中,怜啬也办完事回来了。怜啬这次学乖了,见千羽寒没有要避着奕绝的意思,也不对千羽寒咬耳朵了,大声向千羽寒报告了结果。
“王妃,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在澡堂的水里下药,将德容弄晕了,然后检查了她的衣服,在衣服的夹层里找到了她的卖身契。”怜啬说完,便将那份卖身契递给了千羽寒。
“德容果然还有几分本事。”千羽寒拿过卖身契,嘴角勾起道嘲讽的微笑,“明天将她弄漂亮点。”千羽寒说完便将德容的卖身契递给了怜啬。
“是。”怜啬会意,接过卖身契退了出去。这德容倒是不会武功。估计她在王府学习的东西有限,一个小丫鬟极少有武师会教她习武,因为府中一般都有专门的看护和暗卫,至于这些侍候的奴才倒是不会武,怕全教会了,难控制。
将德容的事处理完后,千羽寒自又是被奕绝拉着躲起来,春风秋月去了。千羽寒也不想出去,倒是在奕绝去上朝时,躲到书房里恶补阵法知识。她理解能力不一般,记忆超强,悟性也高,很快便掌握了要领。处理完这些,她也每天看紫薰传来的消息,一切都按她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紫薰待培养的人差不多该出师了。
日子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几天,奕绝这些天突然不像以往那样早回来了。以前,他总是在卯时去上早朝,然后辰时初便回来了。可最近这些天他总要到巳时末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几乎是午膳时间了。
千羽寒倒没有过多过问奕绝这些朝事,不过,奕绝很主动地告诉她,这些日子西凤皇总是让他看一大堆奏折,似乎有意让他快点熟悉业务。这天一回来,奕绝就告诉千羽寒,今天早朝时,西凤皇在朝上提出了策立太子的问题。
虽然西凤皇子还有不少,除了两大王,还有奕绝和奕风,后面还八皇子,九皇子,十二皇子,十四皇子等。不过,排资论辈,论才比能,自然数奕绝第一,奕风第二。所以,这太子的人选,热门人选自然是奕绝和奕风二人。但是两人一相比,奕绝的人气又明显比奕风高出许多,更加上皇上意属奕绝,所以,其实这次的策立太子,奕绝是绝对的热门人选。
当西凤皇在朝堂上提出策立太子事宜时,无忧王府的宁静便被打破了。奕绝是在当天早朝一回府,随后便来了一批大臣。上门都是客,奕绝也不能将人家扫地出门,怎么着也得出面嘘寒一翻。奕绝最多也只能少说几句,然后谎称府中有事暗示客人回去而已。只是,一批客人走了,另一批客人紧接着而来。基本上打破了两人恩爱的生活,千羽寒和奕绝都不胜苦恼。
自然,有人欢喜有人忧,千羽寒和奕绝苦恼,有人就高兴了,那人便是奕风。奕风长期驻扎在无忧王府上,他根本就不回家,那些大臣想巴结他也不知将礼送上哪儿。大家都自动地将奕风归为无意皇位之争了,自然也懒得去理会他了。
但是奕风可不是甘愿寂寞之人,他看着进进出出的大臣,一双桃花眼闪着精锐的光,脑子一转便生出一计,于是,他暗中做了点事情,接着便增加了千羽寒和奕绝的烦恼,而这种烦恼正是奕绝和千羽寒都深恶痛绝的。
因为接下来,所以登门的大臣,都以各种借口带府中女眷登门,府中正牌夫人及嫡女。这些人来造访的意图再明显不过,那就是有意将自家的嫡女塞给奕绝,或者现在送给奕绝当侧妃,或者将来等奕绝当了太子,送进来充实东宫后院。
有女客上门,千羽寒自然要出面招待,此时此刻,这些女人还没上门,倒是不敢给千羽寒使坏,都是一味的讨好奉迎。有些大胆点的女孩,甚至都开口亲热地叫千羽寒姐姐了,弄得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千羽寒性子本来就不喜和别人太亲近,就算不是对奕绝有那种意思,她都不轻易和别人称姐道妹的,更何况这些女子是冲着奕绝来的,所以那声声“姐姐”听得千羽寒别提有多刺耳闹心了。每天都闹到月上柳梢头,客人才陆续回去,弄得奕绝和千羽寒无尽疲惫。
而奕风自然趁着这种机会,以奕绝的弟弟的身份,坐在千羽寒旁边,美其名曰:帮着嫂子招待客人,实则是争取机会与千羽寒呆在一起。虽然当着众人的面,他言行上没有不当,只是单是这样就足以让奕绝抓狂。
“绝,咱能不能闭门谢客啊?”晚上,千羽寒窝在奕绝的臂弯内,苦恼地说。
“好!咱明天就闭门谢客!”反正皇位咱不在乎,懒得去和那些人虚礼,重要的是竟然弄麻了咱的小王妃,奕绝可就不管他们那么多了。
于是,第二天奕绝一出门去上早朝,便找来府中管事交待了一翻,这一天下朝回家,奕绝和千羽寒躲在凤凰院,果然安静多了,府中这帮子护院还真不错,竟然没有放一个人进来打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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