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女的毒舌总监

第18章


  是啊,之后他整整冷落了她好久呢。所以她不是怕一个不小心又把嘴巴贴到他唇上乱啃嘛。
  犀利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灿眸,似乎察觉到身下的小人蠢蠢欲动的贪欲。他微微一带,将她顺到自己空虚的怀里,冰凉的唇伏贴在她小巧的耳边轻声问道:“他是谁?”
  他可不希望这段谈话终结在她毫无节制的情欲之下。
  她耳根轻颤,几乎要窝进他的肩窝里。
  这个时候真想告诉他,她喜欢他啊。这样挑逗她是不对的,会引火烧身的。
  他还想清清白白地做人吗?
  “我看见……”他开口,声音嘶哑,侧脸瞧着她发红发烫的小脸,冰凉的指腹点上她的下巴,移至她的唇,“他碰你。”
  他的口吻、他的眼神无一不在诉说。
  她怎么能与别的男人有这么暧昧的姿势?
  她怎么能呢?
  东方小姗鼻头一皱,放在身后的两手伸出握住他搁在她唇上的大掌。
  冰凉如水。
  一手探向他的衬衫,微微濡湿,“你流了这么多汗?”明明手心这般冷,怎么还出汗出得这么厉害?
  凉眸缓缓低垂,默然无声地注视着两只柔软小手将他的大掌轻轻包拢,拼命想给他带去暖意,“空调太冷了。”他漫不经心地应道。
  “我去调高一点。”她自动请缨。
  傅子健摇摇头,微微弯腰,下颌抵在她的鼻尖,徐徐问道:“你打算无视我的问题到什么时候?”
  “他……他是我哥哥啊。”东方小姗避重就轻地说道。
  幽幽地叹了口气。
  于是,她还想骗他?
  指尖在她下巴轻轻摩挲,“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
  哎?一副巴不得她快点死的眼神吗?这都能看出来,真不枉她对他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崇拜了,“继兄啦。我爸爸二房老婆的大儿子。”她不甘不愿地说出两个人的终极关系。
  “他跟你关系可好?”
  “烂。烂透了。他跟我八字相冲,为人卑鄙狡诈,表面上看是个好好先生,其实一肚子坏水,老是想法子陷害我。”她义愤填膺地咬牙,“就是因为他,我从幼儿园开始就没有朋友,一直过着凄凄惨惨的绝缘体生涯。”
  听她这么说,他非但没有放松心情,反而将眉心拧得更深更纠结,“他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傅子康请来的,他们好像是大学同学呢。”
  子康?
  傅子健心一突。就这么巧?子康的脾气他一向是知道的,从小就爱跟他争,争到后又表现得好像想要分给他这个可怜的兄长来显示自己的大度,若是争不到,他是宁可玉碎,毁了也快乐。
  “你在想什么?”见他眉目深沉,阴鸷着,她隐隐有些不妥,又觉他温良气息近了几分,她浑身寒毛都竖然起敬了。
  离他远一点,离他远一点。
  亿万个细胞在尖叫。
  可是是他在不停地逼近她啊!
  直到那张俊脸在眼前不停地被放大、放大,定格,只要她噘起嘴就可以一亲芳泽,他声音低回喑哑,道:“我在想,古语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上次你对我做过的事,我现在能否一并讨回?”
  总、总监大人,你在暗示什么吗?她又是惊,又有喜,还有几分紧张,红着小脸期待着。
  然而,他平静太过可怕。
  朝她慢慢俯下的俊颜上除了冷静,微微的发白,她找不出任何动心动情动欲的征兆,更找不出如她一般心跳如狂的神情。
  他是想吻她吗?
  是真心的吗?
  她突然有些冷,心湖发起酸雨,躁动的心思也归于平静。
  傅子健冰凉的唇轻轻贴上她的,于是连带着她的唇也一并的冰凉如水。
  她睁大了双眼,无声地看着他,他亦睁着眼睛,在她脸上梭巡着,探究着……
  这个跟死水没什么两样的吻还不如她偷来的匆匆一吻来得勾人心。
  “咳咳。”
  两抹绮丽身影在听见这一声局促的轻咳声连忙分开。东方小姗跳离老远,情不自禁地朝东方洛离靠了靠,就好像他这边才是她真正的安全港。
  “子康让我来找你,今天的训练还没结束,你怎么就开始摸鱼了?”东方洛离宠爱地摸摸她的软发。
  这个男人就喜欢在人前卖弄,恨不得让全天下都以为他们俩情比金坚似的。
  “我、我现在就过去。”她赶紧将散落在眼前的发丝捋到耳后,逃离今天这个怪里怪气的总监。
  她前脚一走,一直背对着东方洛离的傅子健漠然转过身来。
  东方洛离像只高雅的狐狸,呵呵轻声笑,“喜欢小姗吗?那你可得凭本事来追。不过,我的盘中餐,可不是那么容易让别的人抢走的。”
  收到这个男人如刀般犀利无情的眼神警告,东方洛离笑叹,摇摇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虽然这淑女长得圆润了些,好歹也算小家碧玉清秀可人,岂有不争之理。”
  如果他以为这么两下就可以吓退对手,那未免也太小看他东方洛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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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人家是左青龙、右白虎。
  她是左一个冷若冰霜的总监大人,右一个佞臣贼子东方洛离。
  人家青龙白虎是用来呼风唤雨为非作歹的。
  她是夹在断垣残壁的缝隙里求生存。
  给这边的端茶,那边的也喊口渴。
  给那边上茶,这边不高兴地说茶太热。
  给这边吹凉了茶,靠,那边嫌茶太凉。
  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是丫鬟还是婢女?她是长工还是奴隶?她干吗卑躬屈膝地伺候这两位大爷?这是干吗?这是干吗啊?
  该死的傅子康看她忙得跟陀螺转似的,居然还捂着小嘴窃窃发笑。
  娘的!要不是他把东方洛离那衰人带来,她至于沦落至此吗?
  好不容易挨到一天的彩排结束,她那小蛮腰哈得都快断了,现在她也顾不上问总监那约会的事了,只想快快回到家里关上房门躲到床上睡死。
  一如既往地想要坐上总监大人的顺风车,东方洛离那辆敞篷保时捷正不偏不倚地停在总监大人的车后,招摇得很。
  东方洛离踩着悠然步子,慢慢走来,朝她招招手。
  “上车。”傅子健毫无耐心可言,指关节叩着方向盘命令。
  小脸犹豫地看了看东方洛离。
  他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摆明了要她上车。
  “我、我过去……”
  “我在这里等你。”他冷冷撇开眼。
  “那那……”
  车内人影不移不动,如顽石一样。
  她叹了口气,朝东方洛离走去。
  “你这是干吗?”她难解地扬眉。
  “你说呢?”
  “我活得稍微快乐一点惹到你了?”
  她难得口气冲得让东方洛离讶然。他一直以为她的脾气,她的任性早就消弭在全家的压迫之下了。
  在他的眼里,东方小姗从没有活得快乐的时候。
  从他入住东方家的那一天,那娇小的女娃面若寒霜冷漠地坐在书桌前,怀里紧紧搂着一个年轻女人的相框不言不语。没了妈妈,是不是跟没了爸爸的感觉是一样的呢?那么有什么好悲伤的?
  他是巴不得爸爸早点死。那个赌棍,输了钱就回来找妈妈,妈妈不给他钱,他就毒打她。有一次,他路过河街,看见那个赌棍醉生梦死,摇摇晃晃,一脚跌进河里。他匍匐在河岸上,冷冷地看着河里的男人扑腾尖叫,牙齿把嘴唇咬得出血了,他还是一声不吭。
  默默地回到家里,他搂着妈妈的腰说:“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
  东方小姗的妈妈又是酗酒又是吸毒,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她留恋哭泣的?
  他不懂,他不懂。
  从那一天起,他就一直很想告诉她,她没有了妈妈,也会跟他没有了爸爸一样快乐,一样自由。那是一种解脱。
  “你妈妈死得好啊。”
  那个冷漠的娇娃陡然睁大眼睛,那双眼睛死死地瞪着他,好像他是个怪物。
  “你爸爸也是这么说的。”
  他证据确凿郑重其事地点头,换来的却不是他想象的笑容。
  东方小姗睁着大眼,如泉涌的泪水从眼眶里掉落,浸湿了她的荷叶裙。
  他愣愣的。
  隐藏在心底的,有些东西因为她的眼泪而刺痛着。
  直到妈妈闻声赶来,将他们分开。直到他渐渐发现,那个冷漠任性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畏畏缩缩毫无脾气的草包千金……
  “我是为你好。”东方洛离一手撑在车窗上,淡淡笑叹。
  该坚持的,他绝不妥协。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为我好吗?”
  他饶有兴致地扬眉,静候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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