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垦良夫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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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容易,出去亦不难,在没有围堵的镇门口,塞了一些银钱给守门的衙役,两人一马便顺利的走出了镇门。
    夏至还不会骑马,只能拖累宋子沫同她共骑一匹,事态严峻,她也没有什么心情和他说多余的话,唯有送上一句,多谢,便没再多言。
    平时寡言少语的宋子沫,不在意这些,也顾不得男女什么大防,护着夏至在身前,一心拴在了赶路上,将从宋罗娘那里得来的消息和猜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夏至。
    夏至顶着满脑袋问号听完,白痴的弱弱的问了一句,“皇帝有几个皇女啊?”她从来到这里就没有关心过国家大事,连皇帝的姓氏都不知道,更别提其他的了。
    轻吟的声音顿了顿,身后宋子沫迟缓的回道:“五个。”
    古有清朝九子夺嫡,现有女尊五女夺嫡,也真够热闹了,“皇帝还没不行,她们几个就开始闹腾了?胆子还真大。”夏至啧啧称奇,古往今来,皇位的争夺看来都是一个味儿,不论男尊还是女尊,不闹个你死我活决不罢休。
    想起宋罗娘的揣测,不觉又道:“所以大姐就猜测这次的动乱是其中一位皇女的杰作?目的是什么呢?让国家这么乱,从中能谋到什么利益呢?”真心想不明白这些个玩政治的,可能每个眼神,每句话可能都是陷阱。她没有那个脑袋玩转计谋,还是别费那个智力想明白其中的绕绕弯子了,只管好自己的一方天地就已知足。
    宋子沫并未答话,只是牢牢的抓紧缰绳,控制着速度,不让奔腾的路程太过颠簸。
    想是这么想,可夏至的心里头还是不自觉的想起宋子沫转述的话,他说:现在镇子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估计,牢里几天前抓的几个叫花子,一夜之间都被毒死了,根本没容他娘时间盘问。官娘子得知后怕的要死,全家都窝在衙门里,哪都不敢去。
    仅凭这一点,她都能闻到阴谋的味道。何况是宋罗娘呢,不然也不会有了那番大胆的猜想。
    夏至胡思乱想了一阵,两人经过第一次遭遇难民的地段,车厢安然无恙的停在那里,周围血迹斑斑,脚印杂乱,一整匹马只剩下了一具拼凑不全的尸骸。
    这个场景怎么这么像美版僵尸袭击后的残局呢?
    夏至被自己没边的瞎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挥挥手,示意赶紧离开这里。
    宋子沫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就见她的小脑袋在身前晃来晃去,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抿着唇粗粗的掠过那一片狼藉的地段,舞动着缰绳,厉声道出一声“驾”,身下这匹膘肥体壮的大马再次奔驰而去。
    没跑多远,小山坡的一边横七竖八的躺着之前遭遇过的那批难民,此时像是吃饱了正在休息,浑身上下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一些血迹,嘴角周围的痕迹倒不明显了。
    两人没有犹豫和迟疑,驾着马飞快的穿了过去,将惊醒的人群远远抛在身后,夏至暗暗的松了口气。
    转眼回到村子,立马敲响的挂在门口的铜锣,沿路敲了一圈,把村民都召集起来。
    闻声赶来的村民连同小孩,无一缺席,全都纷纷而至,在夏至特别在村子中心搭建的台子边聚集。
    夏至两三补踏上台子,拿起悬挂在柱子上特制的喇叭,对着台下的人众就喊了起来。
    “紧急情况,我今天在去镇子的路上遇到了一批灾民,大约20人左右,具有攻击性,所以收起你们的同情心,保护好自己的家人。现在每家每户都去山上找荆刺把庄稼的边缘都围起来,家里有值钱东西的也都藏好,特别是粮食。”说到这儿,下面一片哗然,交头接耳起来。
    “夏至,我们也都吃过苦,挨过穷,我们能救济还是救济一下吧。”别看田胜长的特爷们,那心软的跟棉花似的。
    “你没见过饿红眼的人,没理智没人性,你救济了她们,她们不但不会感恩,反而会想要更多,我们现在要做的这些是防范,不是要打杀,懂吗?如果她们还算冷静,救济一下倒无不可,可长贫难顾,那么多张嘴,我们能接济得了多久,别忘了,我们还有家人。”而且当她真是那么没同情心的人吗?也要分情况的好不好。
    “夏至说的对,我们又不是要打杀,她们要是红眼了伤咱亲人,咱也不能让她们伤啊!这是保护。夏至你安排吧,我们都听你的。”下面有人琢磨过味,深觉夏至说的在理,率先表达自己的态度。
    一有人附和,其余人都忙不迭的响应号召。
    田胜愧红了脸,自知理亏,也不再多话,等着夏至安排。
    夏至将想了一路的方案,言简意赅的说了出来。挖荆刺、防身武器、守卫队。可能还会有遗漏,目前也只能先这么安排,过程中发现问题再解决问题。
    “我对山上的情况比较熟,还是我带大家去吧,你留下来安排其他的事。”小多在听到她要带领大家上山时,毫不迟疑的站了出来,看到她水都喝不上一口,休也没休一会,就忙着安排一切,仿似又回到了为了村子善后而忙活的那段时间,心疼之余,更想替她分担。
    谁说男人永远只能躲在女人背后支持她,同甘共苦也是一种支持,不是吗?
    “小多?嗯,行,这事就交给你了,别忘带上弓箭,这个时候怕是野物也在活动吧,你要多小心,还有咱们家的院墙高,就不需要荆刺了,你可别给我挖回来啊。”果真是才发现混在人群里的小多,夏至忙提醒他。
    “我也和你一起去。”宋子沫却想着一方面可以保护小多,一方面看看能不能逮点猎物回来。
    小多点点头,笑着应了一声“好。”
    牛大河凑了过来,拍了下夏至的肩膀,调笑道:“我绝不让他抗任何东西,只管让他带路,你可放心了?”
    “有你在,我哪能不放心。好了,除了孩子和老人,有体力的都去吧,带着点防身的工具,大家千万都谨慎小心些,田胜,你留下。”
    夏至一声令下,大家有条不紊的该回家的回家藏东西,该上山的上山,全都动了起来。
    夏至领着田胜回了自家,将村子的地图铺开,让田胜详细讲解,商讨之后,决定田地大范围的埋下荆刺,两步一哨,三步一岗,并轮流的守在村口,连夜间都要执勤。
    团结的力量是强大迅速的,夏老婆子也不得不重视起来,三个孙女也暂时放下学业,安插着被排进轮流守岗的队伍中去,绝不含糊,夏老头子有异议,和夏老婆子吵了几回无果,竟亲自寻上夏至,让她把她三个姐姐给剔除出去,再有几个月就要乡试了,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三个孙女丢下课业,毁了前程。
    夏至看他以长辈的高姿态命令她,憋不住想乐,他当他是谁啊?他说就要听,开什么乡村玩笑。要不是看在夏老娘的面子,她连家门都不让他进,还敢耀武扬威的命令她?“你的三个孙女要真是块秀才的料,不管浪没浪费时间,她们都能中。现在可是全村抵御的大事,谁都别想逃。你赶紧回去吧,别想耗在这吃午饭,我没留你的份。”
    夏老头子气的浑身直哆嗦,指着夏老娘的鼻子就骂起来,不料夏老娘这回不但没有羞愧的低着头,反而哭丧着脸,劝他回去,好歹夏至现在是里正,给她留点脸。当即他就想把事闹大,让村里人都看看夏至这个孙女到底是怎么当的,让群众的舆论压死她,让她低头。
    不成想,闹是闹了,也确实引了有几个好事的人围观,矛头对准的不是夏至,反而是夏老头子,都劝他此时非常时期,赶紧家去呆着吧,别闹了,那么大岁数了,不觉得丢人吗?
    七嘴八舌把夏老头子的气焰顿时给掩埋了,灰头土脸的回了家,窝在房里生闷气,计算着这笔账他迟早要找回来。
    大家伙都没把夏老头子的话当回事,更没长舌头的到处传,见过就完事了,无形中维护起了夏至的形象。
    如此平静了几天,以为那些难民不会来了,都松懈得懒散些,将重心移到了收获上,再有几天蔬菜就可以收,而他们也将迎接第一笔因夏至促成的钱财,心里甭提多期待多欢喜了。
    就在这天中午,在村口守着的两个村民,靠着大树眼皮打架着就要瞌睡过去,幽魂一般的队伍悉悉索索的朝着下河村走来。
    其中一个村民一个激灵爬起来,揉揉眼,确定不是自己眼花,惊慌着推了推同伴,两人不约而同的赶忙敲响了铜锣,一时间传遍了整个村子,家家户户警觉性十足的将准备好的武器握在手中,嘱咐老小不准出门,自己则冲向村口。
    不一会的功夫,村口陆续的加入了更多手持武器的村民,一字排开堵在村口,等着他们一步一晃的接近,和还未赶到的夏至。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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