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垦良夫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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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宋罗娘止不住骄傲的哈哈大笑,也不担心灌一肚子风,夏至揶揄,你儿子不就是受到村民的喜爱,拉帮结伙的想跟他学功夫吗?你至于乐成了这样?
    刚才问宋子沫哪去的时候,应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要知道宋罗娘这么不淡定,她就不说了。
    话说回来,那个斐大人到底想做什么。宋罗娘确真的一问三不知了,说有几次神神秘秘的,行为诡异,不让人跟着候着,不知道她去了哪。而且宋罗娘发现整个镇子都很不寻常,街上走动的人明显比平时多了很多。她具体也说不出哪里别扭,总觉得有不好事将要发生。
    现在五个皇女明争暗斗日渐剧烈,谁也说不准到底谁能独占鳌头,不过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很可能就是皇女中最具势力的三皇女和五皇女中的一个了。
    夏至将宋罗娘提供的消息,酝酿沉淀,猜想斐大人该不会还是不死心仍想要把她拉入伙吧?于是二人双双赶到了望乡居前,夏至想出脱身的办法只能是装傻充愣了,何况她也想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优点被看上眼了,她改还不行吗?
    因灾难的影响,望乡居的生意大不如前,冷冷清清的没什么客人。她也有好长的时间没往这边走动了,与朱之青的蔬菜买卖,她也全都交给了田胜,由她来负责送菜收钱。再踏进望乡居的门槛时,夏至突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夏至收回心神,跟着宋罗娘拐上了楼,听她敲门说人来了,便硬着头皮进了包间,宋罗娘则递给她一个小心的眼神,自己站在外面,关上了门。
    包间内只有独自品茶的斐大人,脊背挺直的端坐着,表情肃容,眼神里却参杂着某种胆颤,表面看着沉着,可完全和第一见到她的那股子轻松劲截然不同,夏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往她身后的屏风探去,隐约间瞄到什么影子,却不真切。直觉告诉她,那里有人。
    这是要垂帘听政,还是咋的?夏至收回探究的视线,心里顿时有些没底,这个当口了,不跪都得跪了。
    夏至非常不情愿的向斐大人跪下。“小民,见过大人,大人安好。”
    斐大人嗯了声,夏至就当她是让自己起来了,张口朗声道:“谢大人。”然后不慌不忙的站起来,面对着斐大人,只见她的嘴角稍稍扯动,终是没将心中的不满说出来,变换了弧度,笑道:“来,坐。”
    “谢大人。”夏至不卑不亢的重复道,坐在与她对面的位置,小心的问:“不知大人找小民何事?
    “我刚来此处,便听闻夏至你为人宅心仁厚,就灾民于水火,当时我一心只想着黎明百姓,对你的事情着实只听到了一小部分,人嘛,谁没有过犯错的时候,但你能知错能改、痛改前非便是难能可贵。原不知夏至也是颇有才情的人,京城里头那首炙手可热的曲子,不想竟是你的杰作。最让人意想不到的事那种称之为轮椅的工具,给行动不便的人提供了多大的帮助。”斐大人这样说着,表情极其生动、感慨,心中却不以为意。
    “哎呀,大人,您太抬举我了。那时是我少不更事,要不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我肯定还是冥顽不灵,招人恨呢。而且您说的那个轮椅,可是我和朋友一起设计出来的,这个我真不敢居功,当时若没有朱掌柜的慧眼,那个轮椅也不会造这么大的势,我一辈子都不敢想象呢!更别提因此发了点小财,嘿嘿,想起来真真的要感谢朱掌柜,你知道朱掌柜吧,这个望乡居的朱掌柜。”夏至煞是认真的向斐大人说明,特意把朱之青给供了出来。
    “下河村被你治理的井井有条,难道这个功劳你也想要推掉?”斐大人假笑着看向夏至一副小人不敢居功至伟的样儿,和那天遇见时给她的感觉大相径庭,难道她是猜出了什么?那天的谈话她暗示性的要夏至跟她,夏至也如同今天这般油嘴滑舌,气得她没了耐性才不了了之,而今……
    斐大人想到身后屏风另一边的人,心里的忐忑又增了一分,不由的对待夏至表现出那副推脱的模样,心生厌烦。
    “哎哎,我的大人啊,您是不知道,我这都是被逼的,您随便问任何一个下河村的村民就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当上里正的?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苦不堪言!真的,大人,要是现在有人能马上接替我,我立马就把这个位置交出来。”说到这,夏至差不多要奋起了,好像真恨不得现在就有这么一个人让她脱离苦海,抓耳挠腮猴急的模样,在斐大人眼里怎么看怎么滑稽,一时又觉得她有趣了。
    “呵呵,本官也是无能为力啊,民心所向你是当仁不让啊,倘若真换了你,下河村所有的村民定然饶不了本官啊。”
    “大人,您真爱开玩笑。”夏至讪讪的赔笑,暗松了口气,暗忱时候差不多了,她应该说点什么转折好闪人。
    这时,屏风后的影子晃动,细微的衣服摩擦声传来,两人耳朵皆是一竖,斐大人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转身面向屏风。
    只见身穿金边淡绿色蚕丝锦袍的女人,缓步出现在二人面前,英挺的鼻梁下,似笑非笑的唇瓣勾勒着淡淡的弧度,锐利的黑眸隐隐含威的睨着夏至,与生俱来的王八之气跃然于身,无需多说什么,已能让夏至猜出她的身份。
    三皇女——凤翔。
    斐大人作势要行跪拜,被她挥手制止,那股子不容辩驳的霸气,着实让夏至打开了一次眼界。
    这就是皇家的人啊!
    既然她不表明身份,夏至就可以继续装疯卖傻。
    “小民不知大人还有贵客,小民这就告退。”正好给她了一个溜走的接口,夏至暗喜在心,惶惶然的施礼就要闪人。
    不料,凤翔却传来一声轻吟,音调不急不缓,在夏至刚要后退眼瞅着就要推门而出时,她说话了,“我只要你的奇思妙想。”
    夏至顿住了脚步,抬头窥视,这女人是什么意思?不挑明身份,却说出了那种身份人说的话,是想告诉她,在她面前不用装傻吗?夏至脑子霎时打结,不知该如何接话,恰好这会功夫,夏至身后的门被敲响了,紧接着听到门的另一边传来:“客官,掌柜的让我给您换茶水。”
    夏至想也未想这边就给开了门,瞅着眼生的小二端着茶壶走了进来,她未看给她开门的夏至,冲着凤翔坐的位置就去了,步伐飘忽,身形快捷,像极了子沫平时练功身形。夏至正联想着,忽觉眼前白光一闪,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和大胆,飞身就撞向那个小二。
    小二见行迹败露,也不再掩藏,一掌拍开夏至抓紧匕首就捅向毫不惊慌的凤翔。
    事情就在一瞬间爆发,斐大人惊魂未定,眼瞅着匕首就要捅向飞向,慌乱的大喊。
    夏至不顾胸口挨的那一掌带来火辣辣的灼热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开门一看,宋罗娘竟被放倒在地,而大堂上空无一人。夏至暗骂倒霉,操起包间内的椅子就冲向打斗的两人。
    其实她更想拍拍屁股立马滚蛋,她冲上去就是挡盾牌的份。
    夏至不会武功,好在灵活有力气,加上乱打乱撞毫无章法,倒也拖得住刺客一时半会,却把得到解脱的凤翔给逗乐了。
    什么人啊,她拼死拼活的为那女人玩命,那女人还有心情乐,刺客是要杀的不是她夏至,好不好!!
    可能老天怜悯,看不下去了,包间内又闯来一个刺客,凤翔的表情终于凝重了。
    “你tm的赶紧出去喊救兵啊,外面都没人了,喊屁啊。”斐大人喊了半天,自己人没喊过来,倒把敌人多喊了一个进来,什么玩意啊!夏至真急了,口不遮拦的大喊。她不想死哇。
    斐大人也真是六神无主,慌了手脚,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刚跨出门槛,人噗的一声倒地了,再也没起来。
    又一伙手持长剑的刺客踩着斐大人的身体就冲了进来,将夏至和凤翔两人团团围住。凤翔的脸色更见阴沉。
    从未有过的恐惧深深的扎进夏至的心底,抓紧椅子的双手瑟瑟发抖,身体还在的阻挡着刺客的进攻,窗外突闻一声穿天炮响,一道人影破窗而入,嗖嗖嗖几道光亮闪过,夏至便看见前一刻还在跟自己缠斗的刺客这会软趴趴的倒在地上了。
    夏至一下子虚脱的跌坐在地,一时半会还没从之前的惊悚中回过神,傻愣愣的看着那个救命恩人跪在凤翔身前,说着自己该死的话,凤翔则无动于衷的整了整因打斗而有些凌乱的衣襟,居高临下的对着唯一一个还喘气的刺客问道:“可是凤麟派你们来的。”
    那名苟延残喘的刺客决绝的盯着凤翔,手指不易察觉的慢慢挪到自己一边的手腕。
    夏至几乎在那名刺客按上手腕的同时,一下惊醒,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小心。”接着将在旁边的凤翔扑到,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当即昏了过去。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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