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柔弱易推倒

第76章


沈墨满身狼狈,红着眼想反抗,但看见穆水清被抓,只能闷声被揍。谁让穆水清是某人的宝贝,伤不得……
  谁知后来山贼头头拿来了大刀,对着沈墨一刀砍去,这一刀狠狠地剌进了沈墨的腰侧。对方冷冽地笑笑后,刀锋向上,再往上一划才拔了出来、鲜血顿时顺着那猛然拔出的刀刃飞溅而出,染红了雪地。沈墨捂着伤口踉跄地跌跪在了地方。
  以防穆水清逃离,小喜将她定住后抗在自己肩上,准备骑马离去。
  见有人因自己倒地,穆水清一瞬间懵了,她学的最多的就是点穴解穴,所以情急之下冲开了穴道。她张口对着小喜的手就是重重一咬,从他身上一跃而下,慌张地想朝沈墨跑去。而小喜吃痛之后,眼里一沉,锋利的匕首朝着穆水清的脖颈抹去。
  “慢!”见小喜要杀穆水清,一直窝在山贼群里的穆袁然焦急出声,“先慢点杀,我要捉活的!”他虽然对穆水清恨得千刀万剐,却又对她的美垂涎欲滴,怎么能一刀杀死呢!杀之前,得让他先折腾一下,再让人羞辱一下啊!
  小喜撇了撇嘴,想到李妍珊曾嘱咐让穆袁然和穆水清互相折腾一下,再将两人杀害,他握着匕首柄部朝着穆水清后颈的劈去,成功敲晕了她,随后再度将她架起。
  沈墨要想追去,他踉跄得挪动了几步,但胸口处火辣辣的疼,一时间身体的疲惫和倦意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他给自己点穴止血,用着最后一分力气,在纸上用血写上了山中,并唤来了白鸽。随后,眼前一黑,他整个人摔进了雪地里,陷入了一场无尽绵延的梦境里。
  那一剑终究没有要了沈墨的命。
  沈墨仰着头望着因他的信急急赶来的季箫陌,轻轻地笑了。他从胸口拿出了一块碎成两片的玉佩,呢喃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已经两次未死了……王爷,你说我以后的福气是不是很大啊……”他久呆在风雪里,整个人被雪埋得只露出一个头,整张脸被冻得青肿,嘴唇惨白,声音暗哑伴随着撕心的咳嗽。病怏怏的摸样看不出平常风流妖孽的样子,让人心疼得紧。
  刚才他恍然疼醒,望着风雪慢慢覆盖住自己的鼻息。他忽然想,这么死了,或许也不错……至少能看见爹娘了……
  季箫陌满头是汗,难以想象在那么冷的大雪天,他既然如此之热。他道:“好好休息,别的事,别去想了。”若不是鸽子认路,他或许就找不到他了。他们怎么会走这条山路呢!
  沈墨却哭了:“可是,我将你的王妃弄丢了……都怪我太大意,竟然没发现那个小喜竟然是人伪装的,还着了他们的道,害穆水清被人绑架了……我长着大,第二次这么失败……”第一次是两年前的那事。
  “好了,别说了,休息吧……”
  季箫陌将沈墨送去了医馆救治,虽然失血过多,但致命一刀因玉佩消了点力道,最后刺偏了,未伤及心肺。虽然命保住了,但因在雪地里冻了多时,整个人发烧了起来,病得迷糊。他嘴里嚷嚷着爹娘,听着就让人心酸。
  那件事,似乎就是发生在这么大的雪天里……
  在沈墨那耽搁了一些时间后,季箫陌寒着脸去了县衙。表明自己的身份后,他威逼利诱命县令迅速派人剿灭山贼,刻不容缓。在县令磨磨蹭蹭地召集衙差时,季箫陌先一步上了雪山。
  掳走穆水清,搜刮完毕她车上的贵重物品后,众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山上的山贼巢穴,好好地庆功一番。
  穆袁然将昏迷的穆水清往地上一丢,浇了一盆水在她的脸上。见她恍惚的清醒后,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迷茫的双眸对准自己。
  穆水清回过神来,瞧见是穆袁然,知晓他是掳走自己的罪魁祸首,狠狠地朝他“啐”了一口,张嘴骂道:“王八羔子,竟然敢掳你姐姐!沈墨呢?!你们若是敢对他怎么样,老娘找人灭了你们!”知晓穆水清会解穴后,他们将她双手反绑与身后,绳子的另一端紧紧地系扎在柱子上。穆水清几番挣扎下,怎么都挣扎不脱。
  穆袁然被吐得一脸口水,他恼怒地朝穆水清挥了一巴掌,打得穆水清耳膜轰鸣,整个身子跌倒了冰冷的地上。他对着穆水清踹了一脚,冷言道:“伤得那么重,估计是死了。就算不死,那么大的雪,也被冻死了。这种情况,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穆水清咽下了嘴里的鲜血,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她道:“要杀快杀!废话什么!”
  “想死没那么容易!”穆袁然开始扒她的衣服,看见她白皙的手臂赫然的守宫砂时,他嘲笑道:“在王府半年,竟还是处子之身!怪不得要离京,果然是因为季箫陌不能人道吧!不能满足你这个贱货吧!”
  穆水清气极反笑:“总比某些人成为太监的好!某些人还没那货呢!想上女人都不行!”
  穆水清赤裸裸的鄙夷和蔑视让穆袁然一阵恼怒,他抬手又是一巴掌,然而穆水清并没有就此停息,她一点未怕,然而牙尖嘴利喋喋不休道:“怎么,你掳走我,就是为了要上我?你能行吗?!”
  将穆水清扒得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内衣,确定穆水清身上无任何利器后,穆袁然冷笑:“你现在就牙尖嘴利吧。你放心,我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你!等外面的山贼喝完酒回来,我就让人一个个轮你!让你尽情享受得够!”
  穆袁然为了报复穆水清不会那么轻易让她死去,而是像她命人砍了他重要的东西,他也要夺去她重要的东西,狠狠地羞辱她。
  穆水清又怒骂了几句想刺激他,见穆袁然真的不动怒,反而乐呵乐呵地跟着山贼们出去喝酒了。他们大笑说喝了酒能干得更猛一点,让穆水清乖乖等待。
  这么冷的天,穆水清被人浇了几桶凉水,墨发湿漉漉得黏在脸颊上,她半垂着满是水珠的睫毛,紧紧咬着下唇。
  山寨门口。
  “他们都在吃好喝好,等会就能玩女人了,我们却在看门,太不公平了。”一山贼不满道。
  “那女人细皮嫩肉的,而且还是处子,上起来一定紧。可怜我们这群看门的……”他的话未完,背后忽然被人划了一道,鲜血飞溅,他瞪大着眼睛倒在了雪里,连自己怎么死都不明白。
  “谁!”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霞映染在季箫陌的脸上,他淡淡地望着余下的三人一眼,似笑非笑的。明明只是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衣,明明只是一抹普通的淡笑,却莫名让人胆战心寒。
  他甩了甩手上的剑,薄唇牵起淡淡的笑意,一字一句说得极慢,却泛着浓烈的杀气:“你们之前抓了一个女人,她在哪里?!”
  见三人拿起武器,目光狰狞地团团围住自己,似要为同伴报仇。季箫陌冷笑一声,那一双带着嗜血杀气的眼眸紧紧地落在了三人身上,他阴沉沉地说着:“敬酒不吃吃罚酒!全部找死!”
  黑亮的眸子陡然收敛,泛着一股骇人的冰寒。刀光所及之处,鲜血飞溅而出。
  只是片刻的功夫,见同伴一一倒地,连一声呼叫都没发出声,一人惊恐地喊道:“别,别……不要!”
  季箫陌临风而站,宽大的衣袖随风而荡,松松的散落着几许鬓发舞动与风雪中。他的手里拿着剑,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滴落,在雪里晕染了几朵漂亮的梅花。
  刚才被四人侮辱穆水清的对话气得不轻,一下子忘记控制自己的劲道……
  季箫陌施展轻功,疾步朝着山贼窝走去。他回想着刚才他们几人口中所言的凌辱,心中的怒火怎么也无法停息,反而不断地熊熊燃烧着。他双手紧握,十指紧扣掌心,只希望能将穆水清安然无恙地带回来。否则,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下,大开杀戒……
  因为将穆水清绑住,又搜刮了所有锋利的东西,山贼们认定穆水清逃脱不了,便开心地喝酒去了,准备喝完酒好好地玩玩女人。但穆水清柔韧性很好,她将反绑的双手从屁股底下艰难地绕到大腿下。她轻喘了几口气,又从大腿下绕到了胸前,随后用牙齿狠狠地咬着绳子。
  穆水清不是轻易泄气的人,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要抗争到最后一刻。与其被蹂躏之死,不如被人杀了!或者就是安全逃出!
  经过一炷香的撕咬,染血的唇瓣满是被绳子划破的伤痕,穆水清用了全身的力量用力一挣,绳子挣断了。穆水清大喜后,从被穆袁然扒下的厚厚棉服里拿出了自己的防身物品——匕首及辣椒水等。虽然冷得发抖,但穆水清没有将棉服穿回,因为衣服太过厚重,逃起来太不方便。
  正要离开时,门忽然打开了,小喜冷冷地站在门口望着她。
  穆水清启口问道:“我与你有怨?有仇?”
  小喜冷冷答道:“没有。”
  “那为何非要致我于死地?谁指使你的?”穆水清将装满辣椒水的瓶子握与掌中,“小喜呢?”
  “死了。”小喜瞥了穆水清一眼,嗜血地笑道,“在离京的时候被我杀的,你竟然毫无所觉。”
  他从午时穆水清离府便开始寻找机会。出城时,穆水清所感受到的剧烈颠簸并非是道路崎岖,那时正是杀手将小喜杀害抛尸,随后对方又伪装成小喜,准备将穆水清领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秘密杀害。小喜为人害羞,说话较少,所以极容易易容模仿。
  谁知,过了片刻,一个不知武功底细的人却上了马车,而穆水清又携带着奇怪的暗器,他只能不动声色继续装着小喜,假装被人定住。之后他接到了李妍珊的另一条指示,让他暂时别动穆水清,去找穆袁然,引穆水清到山贼寄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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