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提枪上阵

第78章


    而当他手里握着最后的情报时,他望着东升旭日,在心里给余灿乃至整个侯府判处了死刑!
    余灿不死,若若的心怎么能死!
    余灿不死,他的皇位又如何能稳固!
    侯府不死,他称帝的道路上是否还会埋藏着别的隐患!
    ……
    好若若,你真是太好了,又一次帮了二哥这么个大忙!
    ……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余灿也醒了。
    是被喊醒的。
    昨晚老爷子已经叮嘱了小香,明天一大早就把三少爷喊醒唤去庄子里找容兰,老爷子吩咐了,小香自然不敢松神,于是卯时二刻就将人喊了起来。
    可余灿就是个爱睡懒觉的,除了成亲这日,哪那么早起来过,外加这天这么冷,就更不想动了,于是听到小香的催促后,含糊的应了一声,继续蒙着被子大睡。按他想的,他现在也就走个过场把话说一说,没什么大事,那晚一点去也没什么。
    若说昨天时候还有些气愤与急躁,那么此时的他,早就恢复了往常的散漫以及漠不关心,全然不把这事当一回事了。一开始他还头疼该怎么解释呢,可老爷子发话了,说可以全盘托出,那他就彻底放宽了心。
    这事就是一误会,解释完了,就什么事都没了,反正他也没真犯什么错,容兰再蛮不讲理,这点道理应该还是讲的,而如果她依然不听耍脾气,那也就怪不了他了。
    余灿想得坦然,睡得安稳,除了翻身时再碰不着一个软软的又暖暖的身子有点不习惯外,一切都觉得很好。
    只是很快他就没法睡了。
    被子被掀开,又被抱走,他穿着亵衣蜷缩着,被冻醒了,睁眼一看,余老侯爷站在床头,吹胡子瞪眼。
    慢慢吞吞起床穿衣服,耳边响得是老爷子的骂声,心里却想着容兰是怎么喊他起床的。
    最常见的是捏他鼻子在他耳边说话挠他痒痒,最坏的事用手在他身上撩拨等他精神了又贼笑着闪开了,最过分的是拿一盆冷水直接倒他脸上。
    那时还是夏天吧,她还没嫁过来多久,早上时候见他死活不起来生出了坏主意,端了盆水过来说你再不起我就倒了,他自然不信她会真倒,便拢了拢被子继续睡,谁知道还没拢好呢,那一盆水就劈头盖脸倒下来了。
    可气得他哦!
    真是个坏丫头!
    余灿想着,突然有点不想接她回来了,不然以后又没法睡懒觉了。不过看着余老侯爷气呼呼的样,想着还是算了吧。
    昏昏沉沉坐着马车来到庄子,一路上,余灿又歪着头在车里面睡了个回笼觉,是一点都没心思。等下了马车看到外边的天,还情不自禁打了个哈欠,浑然一副不上心的样子。
    这让容梅看到了很是不爽。
    容夫人又病了没法起来,容康一早去进货了,于是一大家子事又落在了容梅身上,而容兰昨夜哭到很晚又受了凉后半夜才睡着,容梅也就没舍得喊她起来,只想着先自己拦着把事问一问。
    昨天侯府送了丫头来说一切都是误会,她倒想知道这证据确凿的事儿怎么就是个误会了!
    没迎进门,只站在门口,容梅挽着利落发髻一股子精明算账样,“你还有什么话说!”
    余灿站在门口嫌冷只想进去,可看着容梅这门神样是知道自己不把话说清楚是进不去了,可那些话他能跟容兰讲,又怎么能跟她讲呢,所以他蹙着眉头道:“二姐,你让我去见她吧。”
    “没把话说清楚你别叫我二姐!别以为我们家容兰没娘家人了!”容梅一点不留情。
    余灿发现事情没他想的那般好解决,就有些头疼,但还是耐着性子道:“那些话我只能跟她讲的,你就让我进去好了,这门口太冷了。”被人瞧着也太丢脸了。
    容梅以为他是托辞,更加不依。
    而就在两人缠着说话间,一辆马车从庄子的后院跑了出去。
    “三少爷,二小姐,不好啦!三少奶奶跑了!”昨晚被送来的丫鬟听急慌慌的出来喊道。
    容梅一听,瞪眼道:“怎么回事!”
    小丫鬟道:“奴婢一直守着三少奶奶,可她醒来说要洗脸,奴婢就去给她打水,可一回来,就发现没人了!”
    容梅心想容兰一定是听到余灿来了不想见他跑了,直跺脚,转头见远处田垄上自家马车扬长而去,忙又对着一旁的余灿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追!”
    ……
    容兰的确是听到了门外的动静知道是余灿来了才跑的,虽然昨晚听到余老侯爷的口信知道里面有误会,但是她还是为余灿昨天的态度生气了,伤心了,所以就算老爷子开口了,她也一时不想见他。而她留在那屋子里,必然是要见到的。
    清晨的田垄一片寂静,这几天无雨无雪,路面干燥,马车驶在上面很是顺畅,她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只沿着田垄边的小道一直走,而听得后面传来的驾马声,她又晃动起了手中的缰绳。
    可是她驾马的功夫到底不太利索,一味追求快速却忘了看好地面,所以在一个凹处慌忙想要避开却已是来不及,车轱辘一扭,嵌在了边上的水沟里,整个马车倾倒,幸好她只是后脑勺被撞了一下无甚大碍,但人是再走不了了。
    看着那歪倒的马车,容兰一阵无力,回头看到余灿的马车赶了过,头一扭,转身就往前走。
    余灿赶紧下车追上。车夫在后边跟着。
    冬天的田垄荒凉而宽阔,整洁而辽远,外加走得远了渐渐没了人烟,天地间又因为这寂静显得有些空旷。
    田垄走到头,就是一片树林,容兰踩着积了一层的落叶,再听得身后跟着的脚步声,越发心烦,不由站定回头喝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那你不要再走啦。”余灿跟上去,“我都快累死了。”
    容兰听到后面这句话脸更黑了,“我又没让你跟来!”
    余灿之前还放宽心了,可现在见容兰眼肿面怒,又有些发怵,想着解释,便道:“你不要生气啦,我是来跟你解释的。”
    容兰不应,继续往前走,却也是任他说的意思了。昨晚老爷子捎来话说有误会,那里面说不准真有什么事。
    余灿跟上,道:“事情真的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的,我跟若若没什么的。”
    一听“若若”叫得那么亲切,容兰脸一拉,又不高兴了。
    余灿不查,只道:“我现在跟你说的这件事是秘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容兰瞅了他一眼,继续走。
    余灿见她不在意,心想这事得很严肃的说,这样边走边说不太好,便想着上前拦住,而就在他上前一步拦在容兰面前想要开口说起,余光一瞥,微微张了一下的嘴又闭上了。
    容兰见他要说不说的,有点不耐烦,甩开他的胳膊继续走。
    余灿却不让了,只握着她的胳膊皱眉道:“你别动。”
    容兰听声音不对,抬起头,见他看着后方,也转过了头,而这一看,眉头也皱了起来。
    后方的小道上,远远的,有两个黑点――是两辆马车疾驰而来!
    这么早,这么荒凉的地方,怎么还有人跟他们一样到这来的?
    是容梅他们?
    不会啊,庄子里没马车了。
    马车越来越近,余灿眼力好,渐渐看清了马车上的人,然后一瞬间,他的神色就绷起来了,他拉起容兰就往自己的马车上跑,“快上去!”
    容兰不知究竟,听他声音有点惊慌,也乱了,“怎么回事?”
    “马车上有弓箭手!正对着我们!”
    像是证实他的话般,话音未落,一支利箭就破空而来。余灿抱着容兰的头将她推上马车,进接着自己也跟上,同时对着马夫道:“快走!”
    “去哪!”那两匹马车越来越近,马夫也看到了那上面的架势,也慌起来了。
    田垄上只有一条路,他们正过来,要过去就是送死,分清形势后,余灿立马道:“往林子里走!”
    箭一根根的射来,盯在马车上,发出一声声震魂的声音。马车夫拼命的驾着马车穿梭在林子里,脸色煞白,车内,容兰也是惊魂未定。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我们?”这时候,她也顾不得原先的纷争了,只抓着余灿的手问道。
    “我怎么知道!”余灿说完,突然想起一些可能,脸色就变了。
    他一向规矩不惹事,谁会来杀他?所有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的身份曝光了!
    可是怎么会突然曝光呢?
    余灿无暇考虑,因为一声尖叫拉回了他的思绪。感觉到马车晃了一下,余灿意识到不好,掀开帘子一看,果然,车夫已经不见了,回头一看,后方不远处的草丛里,马夫滚落在地,胸口吃了一箭,而再后方,那两辆马车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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