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

第38章


  岑豆踮起脚,轻轻地林钽左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再次低下头,看都不敢往边上看。
  林钽挑眉:“这就完了?”
  “嗯……”岑豆皱眉,拉拉林钽的衣角,“真是的,就别不依不饶的了。”
  “太敷衍了吧!”
  岑豆小声地嘟囔:“周末补上……”
  林钽点头,然后放大了声音广播:“她说周末给补上,们就不要妄想了!”
  可想而知,一帮生活乏味如同清教徒的研究生听到这么露骨的表白后是什么反应,反正林钽的胳膊青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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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豆说给林钽庆祝,便是要和林钽两个,安安静静地庆祝。
  周六,趁着林钽回家里处理事情,岑豆特意嘱咐林钽晚点回来,她要给他点惊喜,林钽嘴上答应的极痛快,心里却像有只猫挠似的,恨不得今天就不回去了。
  岑豆瞥了林钽一眼,直接送他两个字:“快——滚!”
  林钽滚了,半小时后,岑豆换衣服,出去买菜。
  烛光晚餐什么的,最有情调了。
  六月中,天气时好时坏,时冷时热。岑豆早上起床的时候连打了三个喷嚏,忽然想起昨晚林钽跟自己说最近流感爆发,让她注意防范。她当时还跟林钽臭屁,说自己身强体壮,完全不必担心。没成想啊,现世报这么快就到,一会儿被林钽发现,不知道要怎么笑话她。
  岑豆没想到下楼的一刻,自己会遇上故。
  或者说那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这里堵她,身后三辆小车里估计带了不下十。这一向爱走恶霸土豪路线,喜欢仗着多欺负少。
  那原本靠着他的小车抽烟,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忽而见了岑豆出来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三两步就跨到岑豆跟前,拉着她胳膊就往车里带,边走边说:“的姑奶奶,总算出来了,们科研工作者不都早睡早起么,怎么到了这儿就不成了呢。都要冲上去找了,可是下面那几个中年妇女真厉害,死活不让进,这不,愣是让这儿站了半个钟头。”
  岑豆任由吉东升拉着,直到快走到车门口的时候,岑豆猛然停住,再不肯多走半步。
  吉东升一时搞不清状况,连忙转过头来看着岑豆:“咋啦?”
  岑豆挑眉:“这才刚出来就被拉着走,居然还问咋了?这话不是该问!要是上车了才跟说要卖了,岂不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了。”这还是林钽教她的,没想到今天真的能用上。
  吉东升舔着脸朝岑豆赔笑:“是着急了,没和说清楚。那啥,江东他病的快死了,一直说要见。”
  岑豆也笑:“和他又没什么关系,跟说这个作甚?”
  吉东升抹了把脸,忽然严肃起来:“豆子,和二哥好歹有过两年情义,关键时候不能落井下石啊。”
  岑豆有些犹豫,谁又不是铁石心肠,哪能真的不意,可是她更意林钽。扭过头,岑豆留下一幅侧脸给吉东升。
  吉东升急了,拽着岑豆就把她塞进车里,嘭地合上车门,吉东升冷声命令:“开车!”
  吉东升是真急了,他都岑豆楼下等了好几个钟头了,本来是想直接上去找的,可是林钽这边他不到万不得已实不想得罪,本市这几家利益盘根错节不说,单是他管林钒叫声大哥,他就不想把大家的关系闹僵。
  但他也看不过去岑豆就这样一直稀里糊涂地跟林钽一起,林家水太深,比江东家深多了,岑豆连江家都摆不平,更枉论林家,进去了非尸骨无存不可。一直以来,吉东升都是希望岑豆和江东复合的。
  要说起来,林钒,江东,包括林钽,都是帮假仁假义的主,唯独这个吉东升,是真的仗义爽朗,像条东北汉子。
  靠!还带强抢民女的啊!回去得跟林钽说,不上车,家要是把强行拉上去,也没辙。岑豆定了定神,决定不做反抗。反抗有用的话,这世上就没有绑票成功的了。
  岑豆安静了,吉东升却有些不乐意:“就不问问江东怎么样了,是不是严重,会不会死?”
  岑豆拧着眉毛,不去看吉东升,只淡淡凉凉的说:“以为不过随便找了个借口——不过就算他真病了也不用担心,老话说得好,祸害遗千年。”
  “唉……豆子,四哥知道对江东还有成见,但今天这事,真不是四哥框。他现日子过得非常不好……但这话估计他也不想透过的嘴的告诉,一会儿见了们自己说,四哥就给说说看着的那些,不求别的,只求见到他时能心平气和,两别再打起来。”
  岑豆终于有点反应,微微侧过头,静听下文。
  吉东升来了精神,故事一下子回溯到三天前。
☆、43抉择
  要说吉东升对兄弟已经仗义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看到江东为了岑豆被老爷子关禁闭,放出来之后心情不爽,吉东升便抽空就去陪江东,该喝酒喝酒,该骂娘骂娘,终归是来看着他,省着他再出事。林家兄弟已经给老爷子施压了,要是江东再对岑豆如何,单是老爷子那关都难过。
  说到这儿又不得不说吉东升刚听说岑豆和林家老三一起时的反应,先是震惊,接着
  便是一阵乱摔,边摔东西边骂林钽不仗义,朋友妻不可欺他不懂么!江东倒是比他淡定,往嘴里灌了一大瓶啤酒,苦笑道:“如今岑豆已经不是的妻了,他有什么好客气的。”
  话说江东自打解禁就一直酒不离身,一天中多数时间是醉着的,俨然已成酒鬼。
  三天前吉东升又如时来到江东那儿,到了他家门口,吉东升发现那门大敞四开就暗觉不好,进去之后,果然看见江东僵硬地倒地板上,屋里弥漫着一股让作呕的**气味无论江东身上地板上都是一片狼藉。他身上还穿着西装外套,连鞋都只换了一边,可见是刚回来就晕了。
  吉东升没敢随意动他,连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吉东升一路陪着江东进了省医院,安排平时给他们家领导看病的大夫给江东。
  直到江东被从急诊室推出来送进病房,吉东升憋着的这口气才呼出来。
  “张叔,朋友这病到底怎么回事,严重么?”
  被唤做张叔的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吉东升父亲每年检查什么的都是他负责,吉东升跟家也熟悉,是以信得过他给江东医治。
  老家摘了口罩,说了句叫吉东升恨不得钻地缝的话:“杀鸡焉用牛刀。”
  吉东升忙赔笑脸:“是啊是啊,那您看那只鸡怎么回事,怎么就晕到家里怎么叫都不醒呢?”
  老家长叹一口气,一副死孩子掉井没救的神色,惊得吉东升连忙凝神屏气。
  “酒精肝,上消化道出血,小事,死不了。”吉东升猜究竟什么病他老家眼里才算大事。
  顿了顿,大夫接着说,“劝他戒酒养肝吧,不然下次送来的时候就得动刀了。”
  “是是是,一定劝他。”他听不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就好,不能仗着年轻就糟蹋身体。”老家前走了两步,突然又折了回来,“蚕豆是什么东西?”
  这话把吉东升问蒙了:“蚕豆……是又名兰花豆的那种豆子么?”
  “那小伙子是不是想吃蚕豆了,刚才给他检查,嘴里不停的嘟囔蚕豆蚕豆的,不至于啊。”老家摇摇头,挺纳闷的边自言自语边走,真的不理解那么一个大男居然对零食这么执着。
  这下吉东升算是听明白了,不止听明白了,他是从头到尾彻底明白了。
  丫的闷骚江东,白天时候不声不响的,一跟他提岑豆他就急,结果呢,自己一个学家借酒消愁,喝闷酒喝大了把自己弄进医院了。吉东升突然很想笑,一个大男能幼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朵奇葩了。
  吉东升闲逛着走到江东病房,病房门口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一小排西装大汉,各个容色冷峻,吉东升自认见过不少场面,也被他们吓了一跳。
  为首的似乎认识吉东升,恭敬地朝他轻鞠一躬,说道:“吉先生,江老先生现正里面和江先生说话,请您稍候。”
  吉东升一听是江家老爷子来了,哪里敢说不好,立刻恭恭敬敬地门口候着。
  本来里面挺和谐的,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很激烈的争吵的声音,隐隐的似乎还有玻璃破碎的动静。吉东升依然面沉似水,内里却用手暗暗地拍他的小心肝,庆幸里面那位幸亏不是自己老爹,不然真怀疑自己能不能活到成年。
  话说这父子俩感情是很好的。
  只不过就是爷俩儿表现亲密的方式比较暴力,正常……呸,是一般接受不了。
  门开了,一脸气恼的江老爷子从里面大步出来,看到吉东升,老爷子的脸色马上缓和,很快换上一副慈眉善目,只是这慈眉善目仍然难掩他骨子里的霸气,说起来就连江东也不过学了老爷子七成。
  吉东升赶紧往前一步:“伯父,您来了。这夜深静的您老怎么过来了。”
  江老爷子语气和善,慈祥的好像是个普通的疼爱小辈的长辈:“这次多亏了啊。”
  “应该的,应该的。”
  老爷子笑道:“这小子自小脾气倔,也只有们这帮兄弟的话他才愿意听。有空帮劝劝他,不然像今天这样,死家里都没知道。”
  吉东升心说,他连的话都不听,们的话算个屁啊。
  “岑豆呢?”老爷子突然天外来了一笔。
  吉东升冷汗唰就下来了:“哪有岑豆啊,他们早分了。”
  “真的分了就好——那样的女,终究是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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