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恨晚

第117章 跟陆总睡一屋?!


    其实,自从跟喜鹊交谈后,夏蝉的脑子里就密密麻麻地充斥着各种声音,比如:你人生最大的情敌,除你以外陆哥哥最忠实的爱慕者——冷婧来了!
    再比如:这次不远千里而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从你手中抢走陆哥哥。
    又比如:你知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七夕!七夕啊!多少有情男女就是在这一天私定终身,成就了一段姻缘。而现在,那个姓冷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七夕之前来,这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趁虚而入,拿到陆予彬。
    这些声音绕的她头晕眼花,匆匆翻了几页书,便再也看不下去。夏蝉郁闷地阖上书,刚想出去散散步,忽然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接着很快,门被人敲了两下,很轻柔的两下。
    再接着,是一记夜风般温婉清灵的声音:“夏小姐,你在吗?”
    不会吧。
    说来就来,这么快?
    夏蝉咽了咽口水,想也不想地就答:“我不在。”
    说完,还没暗骂自己蠢,门已经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入目的是一双清淡雅致的高跟鞋,再往上看,是一张美丽绝伦的脸:“夏小姐,你门没锁。”
    “……”
    夏蝉呆呆地坐在那儿,最不想面对的画面还是出现了。
    而另一边,冷婧一面动作轻柔地替她掩好了门,一面步履悠然地走过来,将手里端着的托盘放在桌子上,她笑盈盈地说:“这么晚了,本来也不该打扰你。但是我听予彬说,你今天晚上还没有吃饭。所以特意把我刚刚做好的饭送来给你。”
    “这……怎么好意思呢?”夏蝉一面吞吞吐吐的说着,一面看着那托盘里的饭,心想,这些菜一定是她做给陆予彬的。只不知这陆予彬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居然把她骗到这里来了。
    不管怎么样,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段,这东西说什么也不能吃。
    于是她顿了顿,又万分谨慎客气地说:“这么好的东西,你还是让别人吃吧。我吃就浪费了,再说我也不饿。”
    此话一出,冷婧那张如月般的脸更加的黯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的语气似乎很受伤:“我听予彬说,你的厨艺很好,该不会,你是嫌弃我做的不好吃吧?”
    这样我见犹怜的样子连夏蝉都看得忍不住心动了,于是她赶忙安慰冷婧:“当然不是,我只是——”
    冷婧闻言一喜,扬起头,如沐春风地看着她:“既然不是,那我们一起吃吧。”
    “……”
    夏蝉咬唇,只像一记闷拳打在自己嘴巴上。
    可是没办法,覆水难收,这种情况下,她除了硬着头皮去吃,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去吃了。
    她手指僵硬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下去之后,觉得还不错,于是又吃了第二口,接着是第三口第四口。
    等她吃到第五口的时候,冷婧终于含羞带怯地开了口:“这道焦炸丸子怎么样?”
    “好吃。”由衷地竖起大拇指,夏蝉一边狼吞虎咽着,一面赞叹。不是她虚伪,而是这道菜确实做的不错。可见,冷婧是多么完美的一个女人,学历、样貌、身材、智商、性格、家室、工作、甚至于家务,她样样都是拔尖的。
    哎,夏蝉想着,怪不得当初陆予彬会选择她,她们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好吃吗?”秀气的眼中闪过一道惊喜,但是很快又暗了下去,冷婧轻垂着眼睫,声音呢里透着失落,“可是予彬却说,没有你做的好吃。”
    “哈?”夏蝉不由得被噎了一下,连喝了好几口水才将那个丸子咽了下去。
    陆予彬啊陆予彬,他是嫌她日子过得太太平吗?
    “夏小姐,”而就在此时,冷婧又抬起头,一双秀目眸光闪闪地望着她,满怀真诚,“其实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来了。
    终于要来了。
    夏蝉又喝了几大口水,使劲儿吞咽了几下后,才佯作镇定地回视于她:“你问吧。”
    冷婧咬了咬唇,看着她,似乎欲言又止,也不知她咬了多少次唇之后,才轻轻地启齿,小声问:“你和予彬……是不是在一起了?”
    “绝对没有。”夏蝉早有准备,所以回答的也斩钉截铁。
    冷婧怔了一下,随即又问:“那他就是喜欢上你了?”
    “不可能!”夏蝉不假思索地否定了这个命题。
    冷婧抬起头,满面不解地看着她:“那他为什么千里迢迢的,跟着你从清城来到洛阳?”
    夏蝉拿起水杯,漫不经心地说:“那是因为他喜欢的那个人也来到了洛阳。”
    冷婧又是一愣,眼中的光芒又寸寸黯淡下去,好不忧伤:“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你了。”
    “噗——”
    一口水喷了出来,夏蝉不顾形象地大幅度摆手:“你误会了,那个人不是我!”
    冷婧听得迷糊了,半信半疑地皱起了眉头:“那是谁?”
    “他……他是……”夏蝉张了张口,差点将“约克”的名字脱口而出,忽然又想到约克和冷婧的关系,只觉得如果把真相告诉了冷婧,她会不会一时想不开精神崩溃?
    于是她又很果断地摇头:“我不能说了。”
    这种果断看在冷婧的眼里,就变成了一种十足的暧昧。
    只见冷婧一呆,随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端起盘子,一副倍受打击的模样:“算了,有机会一定要教我焦炸丸子。”
    夏蝉也跟着站起来,看着她的样子,心有不忍:“一定一定。”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勉强跟她道了个别,冷婧转过身,失神地准备向外走,却一下子撞在了桌角上,差点把盘子打翻。
    “我送你。”
    没办法,夏蝉只好见义勇为地走到她的前面,替她引路,又替她把门打开,甚至还好心地替她建议道:“小心点,这个门槛特别高,出门的时候容易绊到,哎——”
    话音还没落,她就一脚绊到了门槛上,然后又一头撞到了一个肩膀上。
    她什么又自带乌鸦嘴属性了?
    夏蝉一面悲催地捂着脑袋,一面扭头,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不长眼,居然敢挡在她前面。
    一回头,整个人却僵在了那里。
    要不要这么狗血淋漓天雷彻底,陆予彬……怎么会在这里?
    夜色里,月华流泻如水,落在陆予彬的脸上,映得他的眼瞳愈发明亮灼人,也将他颀长的身形勾勒得愈发完美。
    而现在,这具完美的身躯正懒懒地靠在门框上,眼睛的主人则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夏蝉和屋里的情况。
    惊觉到自己此刻与他的接近,夏蝉不由得向后退了一句,警惕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陆予彬说的清清淡淡理所当然。
    “可以来是可以来……”
    夏蝉一回头,发现冷婧的脸色忽然比纸还要白,立马又改口说:“不对,三更半夜的,陆总您跑来我的房间,不太合适吧?”
    “也对。”
    陆予彬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低头,似是沉思了片刻,才有所决定地说:“那就去我的房间吧。”
    “什么?”夏蝉不由得睁大眼睛,一脸惊异地看着他。
    这家伙,是吃错药了吗?
    然而还不等她分辨,这厢,陆予彬已经不由分说地拉住了她的手,直往门外拖。
    夏蝉本能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冷婧那双本就如水的秋瞳里,此刻已溢满了水花,顿时觉得心虚的厉害,于是一面向后挣脱,一面小声地警告陆予彬:“陆总您别拽我的手,冷婧在后面看着呢。”
    陆予彬闻言,果然顿了顿,但他吐出的话却是:“为什么她在后面看着,我就不能拽着你的手了?”
    “因为……”夏蝉搜刮肚肠地想着,最终决定以其人之问,还治其人之身,“那你为什么突然来找我?”
    陆予彬指了指屋里的冷婧:“因为她来了。”
    夏蝉有点懵了,满脸不解地瞅着他:“她来了,跟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陆予彬则站定了,抱着双臂,煞有其事地看着她。
    夏蝉更加的不明所以:“什么啊?”
    陆予彬好心情地跟她解释着:“这间院子里只有四间房。”
    夏蝉低头,掰着指头认认真真地数了起来:“是啊,我一间,你一间,李师傅一间,约克和喜鹊一间。”
    陆予彬赞同地点点头,然后一脸严肃地说:“所以,问题来了。”
    “什么问题?”夏蝉抬头,表情迷茫。
    陆予彬又指了指屋里,语重心长地问:“她睡哪?”
    “她就睡……”夏蝉忽然一怔,自言自语地问着,“是啊,她睡哪?”
    陆予彬见状,自告奋勇地替她分析起来:“她总不能跟约克一间吧?”
    夏蝉想也不想地点头:“不能不能,约克是您的。”
    “嗯?”陆予彬拧眉,看着她的眼里有点冷。
    夏蝉被结结实实地冻了一下,然后又结结实实地闭了嘴:“我什么都没说。”
    陆予彬接着替她分析:“那她总不能跟李师傅一间吧?”
    “李师傅?”夏蝉心里一阵恶寒,由衷地摇头,“这个太重口了。”
    于是,陆予彬轻描淡写地下了一个结论:“所以她就只能跟你一间了。”
    “什么!”夏蝉一惊,差点没叫出来。
    陆予彬看着她,表情似乎也很惊讶:“你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了,”夏蝉惊魂甫定地抚了抚胸口,忽然又觉得自己回答得太刻薄了点,于是笑嘻嘻地解释说,“我的意思是,她这么温柔安静的姑娘我怕我把她教坏了。”
    陆予彬点头,又下了一个结论:“总之,就是你不愿意。”
    夏蝉低头,万般不愿地承认:“好吧,我就是不愿意。”
    陆予彬仰头,望着星光如洒的夜空,幽幽地叹了口气:“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什么办法啊?”夏蝉顺着他的目光,像天上望,忽然心里一动,恍然大悟。
    难道陆予彬想跟她住一间,然后旧情复燃?
    她正在无限畅想,眼前,陆予彬却突然低下了头,那双俊逸的眼睛自上而下地看着她,目光暧昧又幽深:“办法就是,我跟你住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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