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欢暮爱

56 女人的较量


傅歆辰脸色骤变,刚要上前,有警员将她带了下去。
    两拨人出了警局,胡琼朝着钱牧茵过来了。
    “姐——”
    胡京皱眉,拦着胡琼。
    “哼,现在知道我是你姐了?你就是个白眼狼,早在阿姨被人打的时候你在哪里?为了一个女人,你连我这姐姐都不要了,你眼里还有阿姨吗?”
    “你别埋怨阿京,这巴掌是我欠她的。”胡琳敏终于说话了。
    “阿姨?”胡琼恨铁不成钢,紧咬了唇,“阿姨可以忍气吞声,我却不行。”
    傅蕾挺身挡在钱牧茵面前,警惕的眼神看着冷冷逼视着钱牧茵的胡琼,“这里可是警局范围,容不得你放肆。”
    眼睛不经意瞥向随后出来的某队长,见他并没任何表示,傅蕾气苦,程昱,你大爷的,这事我和你没完。
    “我就放肆了,你待如何?”一把推开傅蕾,傅蕾猛不防胡琼会如此泼辣,一个不防她踉跄向一边跌去,好在疾步前来的程昱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傅蕾当然也不是吃素的,怎能眼睁睁咽下这口恶气,她上前一步就扯住了胡琼的胳膊,胡琼一挣,没挣开,再挣。
    “很厉害嘛,我看你能厉害到何种地步?”傅蕾掀唇大笑,在婆婆那里受了气,今天一股脑的全撒在了胡琼身上。
    “就凭你也配和我动手?”胡琼也不知怎么的一个巧劲反扯傅蕾胳膊就要来个过肩摔。
    傅蕾怎么说也是跆拳道黑带三段,又怎会让胡琼得逞,两人一来二去在警局门口就动起了手,两人谁也不吃亏,当然谁也别想占谁的便宜,身后观望着这一切的几人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就在两人撕扯纠缠的难舍难分之时,他们被双方后援给分开。
    “姐,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胡京看着姐姐胡琼失望的摇了摇头,驾车离开。
    胡琼却是气急败坏,眼睛扫视着地面找着什么,方才和傅蕾过招时,似乎不小心给掉了。
    冷风凌空袭来,傅蕾反应过来,身体向后微倾,伸臂只一格,挡住胡琼横空扫向脖子的脚,胳臂肘辣辣的疼传来,死女人这皮靴是铁打的吗?怎么这般硬,胳臂好疼!
    第一时间,身为丈夫的程昱竟然没有出手,傅蕾何时受过这等鸟气,冷冷瞥了一眼程昱,傅蕾眼睛霎时就簇升起一团怒火,傅蕾高吼:“还来?有完没完了。”
    “没完。”没拿到想要拿的东西,怎么能算完?
    该死的,就差一点点就拿到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小瞧了她,胡琼是急在心里。
    傅蕾刚踢出一脚,程昱半途截获她小腿,轻斥:“你就不能消停会儿。”
    “不能。”傅蕾收脚,再不肯看他。
    他还会在乎她死活?
    看着老婆被人欺负也不知道出手帮忙,气死她了,她要不是练家子,还指不定被人欺负的多惨烈,男人果然靠不住,关键时候还得自己保护自己。
    程昱皱眉,寒声看向夏立仁,撩了撩手里晶晶亮的铐子,漫不经心道:“夏律师,遵照法律,就凭夏太太方才这举动该定个什么罪名合适?”
    胡琼,太狂佞,太目中无人了!
    “呵呵,误会,误会,贱内没想到程太太竟也是练家子,两人以武会友,故而惺惺相惜,才会一时大意失了方寸,若是因为方才贱内的唐突我代她向程太太道歉,的确是贱内难得遇上个对手急进了些,还请程太太不要放在心上的好。”
    “我做什么要将她放在心上。”
    还惺惺相惜,恶不恶心?
    傅蕾不察给夏立仁言语激将成功,就听夏立仁疏了口气,“程太太大人大量,谢程太太不与贱内一般见识。”
    大爷的,她根本不是那意思,她的本意是她才没和那个女人以武会友之说,更不曾惺惺相惜......大爷的,这男人也太会曲解她的意思了,就这么三言两语给平息了一场官司,当真可恶!
    傅蕾抬眸看程昱,程昱微微摇头,眼神示意她别再闹事。
    夏立仁挨近胡琼耳边说:“阿姨气色不好,先送阿姨回家再说。”
    “可我的......”差点就脱口而出,身后,沈安然携母驾车扬长而去。
    胡琼适时打住,临时改了口:“难道阿姨白白让人打?立仁,那是我阿姨,你的岳母,你忍心看着阿姨一把年纪还要遭人言语羞辱甚至殴打,你可以,我却做不到。”
    胡琼瞥向车后座的钱牧茵,脸上有着不容忽视的一抹狠厉,手指钱牧茵:“我阿姨从没想过嫁给沈铭彦,是沈铭彦一直缠着她,不肯放过她,当初阿姨若想破坏你和沈铭彦的婚姻,她还用得着等那许多年?你记住,弃你的人是沈铭彦,与旁人无忧,我阿姨并不欠你什么。”
    “嗳,死八婆,你再指我小婶试试?”傅蕾说着就要动手,好在程昱紧紧箍了她入怀,不容她再闯祸。
    车窗落下,钱牧茵也不理会胡琼的无礼,只看向西装革履的夏立仁:“这都什么世道,夏律师,你是大律师,你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试问当初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庭就是因为她的介入生生给毁了,你还要我敲锣打鼓祝贺不成?”
    “傅太......”夏立仁脸色微显尴尬。
    “小婶何必问他那种人渣,他们本就蛇鼠一窝,这世上的陈世美还少么!可叹那声张正义的包大人从古至今只那一个,你还指望他能给你个什么惊世骇俗的说法来。”
    “程太太,就凭你方才的言行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夏立仁眯起了眼睛。
    “哟,大律师就是大律师,还不让人说话了。”
    “蕾蕾。”程昱狠劲捏了捏傅蕾手,傅蕾大眼只一瞪,“你给我闪一边儿去,我和你没话说。”
    “闹够了就紧了给我回家。”程昱再不给傅蕾说话的机会,直接将她塞进了副驾驶座。
    同时,夏立仁的车子扬长而去。
    “回家?你还当那是你家?我他妈受够了。”
    自打他娶她过门,婆婆可是没少给她脸色看,她整日里卑躬屈膝忍耐着,却终不得婆婆的欢心,夹在她和婆婆中间做人,她也知道他不容易,可她能怎样?她已经努力过了,还是不行,何必活得这么累!
    “蕾蕾......妈妈那边你多担待些,妈妈年纪大了,处事难免偏激,你别和她计较就成了。”
    程昱叹气。
    “我要是做错什么,你妈大可指出来,她何苦对我颐指气使,冷嘲热讽,我只想做个好媳妇孝顺她老人家,可我试过了,不行,人家就是不承我的情。我也是现时代的新女性,你知道我忍你妈忍得有多辛苦?你想不到吧,我骄傲又任性的傅家大小姐还得每天处心积虑想着怎么讨好奉承你妈,五年了,我还是失败了。”
    傅蕾眸底溢出水雾,程昱掌着方向盘,俊脸紧绷,钱牧茵张了张嘴,亦不知从何劝起,她是过来人,当然明白傅蕾的苦楚。
    车子停下,程昱转身,牵起傅蕾手臂:“还疼不疼?给我瞧瞧。”
    “不要你管,我才没那么娇气。”
    程昱的关心使得傅蕾越发的激动,她那么坚定地强忍在眼眶中的泪水,居然在他略显无奈问出那番话后便决堤而出。
    “你说说,这世上的女人怎他妈一个个就那么贱,有些人介日里尽干些勾~引别人丈夫的勾当,非但没人管,还得给她功德碑,立牌坊;可偏就有些傻瓜透顶的女人宁可替人背黑锅也要一路走到黑,你说这世界是不是疯了?”
    很显然,傅蕾口中的前者指代胡琳敏,胡琼娘俩,而后者自然是说傅歆辰。
    “阿昱,这案子真就没有一点眉目?歆儿该不会......”钱牧茵一脸愁容,她始终不相信她的女儿会杀人,更何况那人还是她曾经的婆婆。
    “小婶放心,歆辰不会有事,我向您保证,这案子还在进一步调查中,只是还未找到那......”
    “小婶别指望他,他和那个狗屁律师压根都是一伙儿的,瞧着我都觉添堵,这么久了,歆辰还不是一口咬定是她杀的,我都怀疑那丫头是否撞邪了。”
    傅蕾的话,程昱眸底越发阴鸷了,他扯下嘴角,却是皮笑肉不笑:“别把我跟夏立仁扯一块儿,你知道,警察最反感的莫过律师,有时候黑的能叫他说成白的,白的也能给染成黑的,冤大头可远不止被告一人。”
    “你刚刚在那个破律师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若真和你一般感情用事,那我这警察也就做到头了。”突然想起件事来,程昱猛的刹车,车子给回倒。
    “嗳,你搞什么鬼!”
    车子倒回警局门口,程昱急急下车四处寻找,傅蕾不解,跟着下车,“你找什么呢?”
    “快,帮忙找,那东西很重要。”
    小手指挠了挠下唇,程昱一脸冥思状,蓦地抬头直盯着正弯腰帮他找东西的傅蕾。
    脑袋撞上堵肉墙,傅蕾揉了揉撞疼的额头,“你干嘛?成心的吧。”
    程昱伸手,以为他要摸她脸,傅蕾脸唰的就红了,小声警告他:“别乱来,这是警局门口,况小婶还在车里看着呢。”
    “嗳,我说你笑什么?”就见面前那张脸突然就灿如莲花,一口白牙闪闪发亮,晃了她的眼。
    “就是这东西,害我好找,原来竟是找错了方向。”伸手在她的围巾上取下个物什,程昱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路对面,坐在黑色雷克萨斯驾驶座里的男人微微眯起了眼,靠在椅背上,他长长出了口气,这是否表示,表嫂有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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