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绝代商女

《七十三》家有贤妻呱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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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晟祥一怔,这个草包,你以为政治是什么,尝试新的就意味着革掉旧的,革掉旧的那是什么,那就是革命,革命意味着什么,流血牺牲!
    这就是政治,人人都以为政治是一个国家的事,是所有人民的事,其实,说到底,看透了,政治就是一个人的事。
    谁是发起者,谁就是政治家,赢了,就是王,输了,就是寇,苦的,就是百姓。
    这些,陈晟祥没有跟槿安讲,事实上,他虽有疑虑但是也在考虑采纳槿安的意见,毕竟如果完成不了这次任务,他这个镇守使的官职也难坐稳,何不像槿安说的那样,拼一回。
    想到此,陈晟祥说道,“守使夫人,我想听听你详细的计划。”
    槿安莞尔一笑,向前推了推桌上的小碗,“陈长官,先把这碗bing糖梨雪粥喝了,我就告诉你。”
    晟祥一笑,端起碗来,簌簌两口就喝了个精光。
    “真乖。”槿安笑道,然后问道,“你说,如果你找私人煤矿合作的话,他们会怎么?”
    “当然是高兴死了。”
    “那不就得了,高兴,工程的进度就快很多了,半个月就要运到,你现在就已经过去四五天了,只剩下十来天,找私人矿是最靠谱的了。”
    “可是政府不允许官员暗地里跟私矿勾结……”晟祥担忧的是这个。
    槿安眨巴这那双润水的眸子,“咳咳”两声。
    晟祥盯着她看,“你的意思是……不行!”
    槿安粉腮一鼓,说,“怎么不行了?我又不是官员,只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再说了,政府只说不让官员跟煤矿勾结,又没有说商人不可以,再者,那么多私人煤矿日渐兴起,要是政府真想打压,早就动手了,说明根本就没人管。”
    槿安分析的不无道理。
    晟祥有些动摇了,“可是……万一……”
    槿安打断,“哪有什么万一啊,你就放心吧,这件事保证万无一失!我以生意人的身份跟各个小矿买煤炭,凑够一百吨!”
    “可那是一百吨啊,咱们没有那么多钱。”
    又一个大问题来了。
    槿安嘿嘿一笑,押了一口茶,看着陈晟祥着急沉思的模样,心里就乐了。
    晟祥看她笑,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小笨蛋,你笑什么?”
    “我笑你堂堂一个军官,竟然被一些生意场上最基本的问题缠住了。”
    晟祥尴尬一笑,刮了她的鼻尖,“谁让你太鬼灵精了!军师小姐,快告诉我吧。”
    “嘻嘻,没钱不要紧,有钱庄啊。你以为偌大个钱庄摆在那里是干什么用的?”
    “钱庄会无缘无故借给咱们那么多钱吗?”晟祥不解,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当然!他们还求之不得呢。”槿安笑着回答。
    晟祥脸上纠结到了一块,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要是天下的钱庄都这样的话,他们怎么盈利?”他竟担心起这个来了。
    没办法,一入政治深似海,从此商场是路人。
    槿安不急着给他解释,只是说,“你或许只听过官官相护,却没听说过官商之间的# 猫腻更是不少,很多商人都愿意跟官场之人打交道,不是因为他们欣赏这个人,而是欣赏他权职上的便利。”
    “权职上的便利?”
    “对,你想想,若是钱庄借给了一个位高权重者一大笔银款,老百姓会怎么想?”
    “会认为这个钱庄有后台?”
    “还挺开窍的嘛!”槿安敲了下晟祥的脑袋说。
    “大家认为这个钱庄有后台,就会觉得它靠得住,自然就会愿意将钱存到钱庄里去,一些大老板就会愿意跟它做生意,这就是‘官职效应’。”
    陈晟祥大悟,看来做生意还真是一门学问。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咱们先跟钱庄提了钱买煤炭,然后等政府拨的款项下来了,再一并还清欠钱庄的钱,对吗?”
    槿安歪着头一笑,“终于明白了?”
    陈晟祥将槿安抱得更紧了,他眼里满是敬佩,宠溺。
    老实说,他以为一直以为槿安做的那些生意,不过就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事,虽然能挣钱,但对他而言,却丝毫提不起兴趣。
    他总觉得还是政治的魅力大,今天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思想太狭隘了。
    有此妻,此生无憾矣。
    对于景阳省的钱庄,槿安还不是很了解,但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听穿山甲老大讲过了鸿兴钱庄之后,以后她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是下意识的就去找鸿兴。
    她也无法解释这是一种什么心态,或许从心底里认为,她真的是凌家的一份子了吧。
    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道理是留在生意人血液里的。
    还好,景阳省鸿分店的服务态度很好,听说是跟镇守使攀关系,老板很开心,二话没说就签署了协议,同私人煤矿老板的交易也是槿安接手的,整个事情都非常顺利。
    陈晟祥不得不承认,政治有些时候真的就是生意。
    “怎样?服不服?”槿安手里握着一个高脚红酒杯,小脸虽嫣红似霞,但嘴上却坚硬的很。
    “心服口服!”对面的陈晟祥押了一口红酒,笑盈满面,“说吧,赌注是什么?”
    槿安放下酒杯,沉思了片刻,说,“暂时还想不出来,这样吧,等我哪天想出来了你再还我这个赌注,好不好?”
    “好!别说是一个了,就是一千个一万个我岂敢不还你。”
    槿安一愣,这个猪头,什么时候起说话也学会软了,以前不都是硬邦邦的想把尖刀的吗。
    “在想什么?饼店和茶园都没了,难不成你还想回去?”陈晟祥突然问道。
    槿安怔住,“这事……你怎么知道?”
    陈晟祥一笑,“只要有心,什么事打听不到,你可真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哦。”
    槿安心里不安,慌张问道,“你把那个人怎么样了,没有为难他吧?”
    槿安知道陈晟祥的脾气,万一被他知道那个凌谋天这样欺负她,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陈晟祥又倒了一杯红酒,无所谓的说,“你纯属多虑了,那个人跟我无冤无仇,我何苦找他的麻烦?”
    槿安嘟着嘴,别过头不想理他,心里骂道,“好啊,你个死猪头,人家欺负我,你不但不管,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还说要让我当你的守使夫人,哼,做梦吧你!”
    陈晟祥斜眼看她,呵呵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槿安没好气的问。
    “好啦,别生气了,我的意思是,要不是冒出个傻帽凌老板,闹了这么一出,你能像现在这样留在我身边吗?说不定,你现在还在关心你的饼店和茶园呢?”
    槿安听他这么说,心里又乐了。
    “哎我说草包,我发现你现在很小心眼哎,一丁点事你也要计较,本来就没脑子,草包一枚,再这么小心眼,恐怕……咱们以后的生活很难维持下去哎。”陈晟祥晃着酒杯,故意挑衅。
    槿安气的腮帮子鼓得圆圆的,“死猪头!谁要跟你维持生活了?!我有说过吗?再说了,如今,好像离不开我的是某人吧,试想一下,刘备若是没有了关二爷,宋江若是没有了吴用,他们能成大器吗?”
    “哦?”陈晟祥媚眼一抬,说,“你倒是也跟我谈论起政治来了,照这样说,你也就是承认了你是关二爷、吴用喽?”
    槿安哑然,说又说不过他,这个人,真是欠扁,得了便宜还卖乖。
    突然,陈晟祥神情严肃了起来,他放下酒杯,走到槿安跟前,修长的胳膊环住槿安的脖子,说,“这个凌谋天,确实也很奇怪,我已经着手让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啊——”槿安慌了,她不想让陈晟祥插手这件事,毕竟种种迹象都表明,凌谋天真的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家事她想自己处理。
    “祥,这个就没有必要了吧,你还是抓紧时间完成上头交给你的任务吧,凌谋天我可以对付的。”
    陈晟祥认真的看着槿安的眼睛说,“你放心,他胆敢夺走你的东西,我定会让他加倍偿还!”
    槿安捏了下他的胳膊,顿时疼的晟祥哇哇直叫,双眼瞪着她。
    “看什么看!都跟你说过了,不要管我的事了,我一个人能摆平的。”槿安作势又要捏他的肉肉。
    陈晟祥一把抓住她的手,表情有些生气,“能摆平?草包,能摆平的话,怎么还让人家整了个无处可归?那个老秃驴,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槿安果然毫不留情的捏住他的肉,说,“你不仅是头死猪,还是头蠢猪,商界的事情你这个榆木脑袋怎么会懂!我那叫欲擒故纵!”
    陈晟祥被她一忽悠,也分不清虚实了,扁着嘴说,“那好吧,等着看你如何收服他。”
    两个人一直聊到了天黑,吃过了饭,自然又有好事做了。
    躺在军队训练基地的房间里,而且还是在脾气暴躁的陈大守使的大床上,槿安的小心脏扑扑跳个不停。
    奇怪,明明已经跟他做过很多次了,为什么还是会脸红心跳觉得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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