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妃很淡定

不知不觉被拐骗了去


        到了半夜的时候,青鸾突然发起了高烧,额头滚烫滚烫,盈雪一直用着冷帕子为她降温,效果却不显著。
    药汁也喂不进嘴巴,通常一口下去,有一大半是吐出来的,盈雪纠纠秀气的小眉头,道,“容姑娘今晚若是降不了高烧,怕是会有危险。”
    这点段景遇自是清楚的很,他接过盈雪手中的药碗,说道,“你先下去吧,本公子来喂。”
    盈雪一愣,公子亲自动手?但她还是依言走了出去,顺手将房门给带了上。
    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人,皮肤透出的不正常红潮,嘴里时不时溢出一两句痛苦的呻吟,让段景遇恨不得替她受这过。
    手中的药渐渐失了余温,他眸子闪过坚定,低头灌了一大口在嘴巴里,然后对准青鸾发白的嘴唇,舌尖轻挑,强行将药汁灌了进去。
    嘴角只流出少许的药汁,这点让他很是满意,接着又是一口一口。突然返回的盈雪,看到这一幕不禁羞红了脸,原来公子是以这个法子来喂容姑娘的。
    迷迷糊糊中,青鸾只觉得自己的唇上有柔软的触感传过来,扰的她睡不安宁,忍不住掀开唇齿用力咬了一口,柔软感顿时离去,也给了她安静。
    段景遇以手拭去唇上流出的胭红,目光盯着床上紧闭着眼的某人,顿时有些恼羞成怒,这只刺猬,就连昏迷不醒也要咬他。
    段景遇眯了眼在一旁候着,盈雪也在边上陪同,看着面容憔悴了的公子一眼,她忍不住开口道,“公子,你先去休息,容姑娘这里有盈雪照看着。”
    说完,她的目光不自觉的飘向了段景遇的唇瓣,心里暗道,莫不是公子以喂药之利,行亲吻之便,结果被容姑娘给咬了……
    床上的人突然又动了起来,将双臂抱住,嘴里也忍不住的喊着冷,段景遇一个剑步走了过去,抬手,触及青鸾冰凉的额头,心里也跟着一慌。
    清风寨经过上次的清洗,棉被等一些御寒之物早已被毁尽,床上盖着这床棉被还是好不容易才找来的。
    听着床上的青鸾一直喊着冷冷冷,段景遇咬咬牙,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盖上去,紧紧的将青鸾搂包在衣服里,但这薄薄的一层布料又岂能驱寒?
    盈雪眼珠子转了几圈,然后笑的坏坏的开口,“公子,你这小小一件衣服又怎么能驱寒呢?盈雪知道,这人的体温啊,是最高的……”
    盈雪话没说完,就笑笑着退了出去,临出去时还不忘记将门给带上。
    留下的段景遇,目光一沉,也不在多做纠结,脱了鞋子爬到了床上,温暖的物体突然靠近,让青鸾下意识的便靠了过去。
    段景遇低头,对着怀中尚且安稳的睡颜,轻轻一笑。
    自那日拔箭之后已经过了五日,伤口已经渐渐结痂,还从没在床上躺过那么长时间,让青鸾的身子骨也跟着软了下去。
    除了第一日见到段景遇之外,往后的数日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陪同在她身侧的盈雪告知,公子去查那群黑衣人的幕后之主了。
    说起这事,青鸾还是疑惑丛丛的,她可记得当日黑衣人开口说,其他人全部杀掉,唯留她一条命,从这点应该可以猜出,那幕后之主应当是认识她的,至于为什么独独留她一条命,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能让这么多黑衣人为他卖命,看来对方是个大人物,但又会是谁呢?
    盈雪的眸光突然变的很暧昧,直直瞧着她打量,让青鸾不自觉的毛骨悚然,“你在看什么?”
    露出暧昧的笑容,盈雪跟着开口,“中了箭伤那日,容姑娘既喝不下药汁,体温也是一时冷一时热,幸好……”说到这里,她眨了眨眸子,就不接着往下说了。
    “幸好什么?”她当时昏昏沉沉的,对什么都很迷糊,但还是有些感觉的。
    “容姑娘真要知道?”盈雪俏皮的眨着眼,看到青鸾的点头,才笑嘻嘻的开口,“我们家公子的清白都贡献给了姑娘你,姑娘可得对我们家公子负责啊。”
    盈雪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个“负责”两字更是被她加重了口音。
    盈雪的这句话让青鸾的脸色一僵,难道说昏迷中,唇上传来的柔暖触感是段景遇的唇?那个温热的体温也来自段景遇?
    这一点让她不敢反驳,因为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段景遇的唇很肿,那是被咬过的迹象,而她若是没记错的话,在昏迷中她恼有人打扰了她的睡眠,而有狠狠用牙齿咬了对方一口的事情。
    “公子。”
    就在青鸾懊恼着自己当时的行为时,突然听到了盈雪的一声公子,她抬头看去,一身红衣的段景遇正风尘仆仆的踏进门来,脸上的神色不如往日的干净,显的有些憔悴。
    盈雪为他泡了一杯茶便退了下去。
    “伤口好些了么,还有很疼不?”刚坐到椅子上,还没来的及喝上一口茶,段景遇便开口寻问起了青鸾的伤势来。
    看着坐在对面的段景遇,青鸾心里一下子变的很复杂,这个男人啊,有时惹她恼,惹她怒,有时又如此的贴心,竟然让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见她皱了秀气的眉头,段景遇的身子靠近了过来,手伸到她的额头,探手试了下温度,不见有高烧的迹象,这才让他松了一口气。
    而随着段景遇的靠近,他身上那股子淡淡的龙涎香也飘到了她的鼻间,本没觉得什么的香味,今日闻在鼻间却突然多了丝其他的不知名情绪在其中。
    而随着段景遇的靠近,及他手上的温度,竟让青鸾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觉。对于这个反应,青鸾也是暗自心惊,她怎么会因为段景遇的靠近、触摸就会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觉呢?
    就连对季沐歌,她都不曾出现过如此强烈的反应。
    许是从盈雪嘴中知道了她受伤昏迷后的那一幕,所以现下对段景遇才会生出这番想法,青鸾兀自找了个借口安慰自己。
    “明天我们要下山。”静谥的空间,段景遇突然开口道,他的眉头纠成了一团,青鸾也跟着轻轻开口问道,“可是那幕后之人查出来了是谁?”
    “是车子轩!”
    青鸾的脸色一僵,她想来想去从没想过是车子轩,他跟段景遇同属一个父皇,竟然也下得去如此狠手?随后掀唇浅笑,是她自己想的太单纯了,这皇室之中,又有谁会真的顾念手足之情?
    想到这里便不由的后悔,也庆幸当日没有被那群黑衣人给捉走,不然等着她的将会是如何的羞辱,相比起被车子轩羞辱,她倒宁原被……
    青鸾的脸色突然一下子变的很难看,她刚才竟然想着,被车子轩羞辱的话她宁愿被段景遇给占便宜,她,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的?
    看她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段景遇纠起了俊秀的眉头,想再度伸过手来触摸,被青鸾一个闪身给避了过去,许是被自己刚才心里的想法给惊到了,她的语气也带着三分疏离,“九皇子,男女授受不清,还请自重!”
    段景遇停在半空的手一僵,妖孽的眸子在她身上停留了数秒,然后突然露出个反差极大的羞涩笑容道,“容青鸾,你不应该跟本公子讲男女授受不清这几个字的,你忘了吗,我们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更何况……”
    他停了停,伸出舌尖舔舔了弧度优美的嘴唇,“更何况,几日前本公子为你牺牲了清白,怎么说,你也得对本公子我负责到底的。”
    青鸾正把玩着茶杯来掩饰情绪,听到段景遇的“负责到底”几个字眼,顿时有些被雷到了,风中凌乱的开口,“你何时为本姑娘牺牲了清白?”
    朝着青鸾抛出一个暧昧的眼神,段景遇下颌呈四五角度往下垂,答道,“就是那日,你不愿吃药,你喊着冷,是本公子一口一口喂的你喝药,是本公子牺牲了身体为你取的暖。”
    “……”青鸾无语可说了。
    段景遇一抬头,目光也成了指控,“难不成你想赖帐?容青鸾我跟你说,你可别想着赖帐,当时盈雪可也有在场的,你不信?那好,我去将盈雪叫过来指证。”
    说着,段景遇就要起身,青鸾连忙隔着桌子抓住了他的衣角,眉头不由的直抽搐,这种事情已经很丢脸了,有必要再找个人来让自己更是丢脸上几分吗?
    “我相信你说的。”她笑着开口,语气颇是无可奈何,当务之急是安慰了这厮在说。
    “你信?”他挑眉,语气很有质疑的成份在其中。
    “我信!”为了加重语句的真实度,她还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你不赖帐了喽?”他挑着眉问。
    “不赖帐!”
    “那好,这个你给本公子保存着。”段景遇突然眯眯眼一笑,青鸾正怔在他的灿烂笑容中,接着掌心便是一凉。低头,入目的便是当日季沐歌车梦儿大婚时,段景遇曾拿出说是要赠送她的鸾佩。
    下意识便想推回去,段景遇却已经抬起了脚步,嘴里也直嚷嚷着,“看来还是要去找盈雪来当见证人……”
    “我…我给你保存着。”青鸾只能苦哈哈着笑道。
    打铁要趁热,段景遇接着再度要求,“要一辈子给保存着。”嘴角笑容一僵,但看到段景遇的右脚高高抬起,她连忙保证道,“好,一辈子给保存着。”
    “这才乖嘛。”段景遇笑眯眯着转过了身,拍了拍青鸾的头,一副拍小狗的模样,让青鸾险些气的毛发直竖。
    离开清风寨的时候,不再是他们几人,马车前前后后都围满了侍卫,段景遇深怕再出现状况,不得不将藏在暗处的影卫给招了出来。
    想到当日遇劫一事,他的眉色便不自觉的往上狠狠挑了起来,眸色闪过一丝狠厉,车子轩,你既然敢对本公子下手,你就要有付出惨痛代价的自觉。
    马车到达北风国都城,那些影卫便被段景遇遣散了去,他没有先回府,而是在容青鸾的坚持下将她送到了任府。
    任府的事情他早已经收到消息,说是情况不容乐观,他寻思着,是不是要让容青鸾开口求他,然后让他占点小便宜之类的无聊想法。
    任府这次遇见了大危险,他可以从旁拉上一把,毕竟他们这次的店铺出了挺大的事情。
    还没到任府,马车便在街道上停了下来,原因是看到了任老爷及任同,青鸾段景遇下了马车,任苍海因为身体较虚,便让他先回了去。
    牌匾上书写着“任记当铺”四字,一看这店名,便知是任府名下的家产。当铺门前,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正领着一群小厮,堵住了当铺的入口。
    年轻公子一脸愤怒之色,当他手中扇子从脸上一摇而过时,青鸾还是看到了他眼眸底下的丝丝得意之色。
    任肃天试图开口说些什么,年轻公子手下的小厮便一人一言的放了话出来,让其他人跟本就没有说话的余地,任肃天那张老脸已经气的通红,任同抬抬手中的棍子,就想朝这几小厮挥去,被任肃天给挡了住。
    年轻华服公子冷笑着嘲讽道,“怎么,任老爷恼羞成怒,还想打人了?”他身后的小厮也跟着一起叫嚣道,那模样嚣张之极,让边上的人也看着不舒服。
    青鸾随意问了身边的一个男子,这是怎么了?
    那男子转首一看是个难得的美人,眼睛便直了直,段景遇在身边重重咳了两声,那男子一见段景遇那架势,便也不敢多看了。
    事情原来是这个样子的,这名华服公子昨日以活当为由,将他家传瓷器“玉观音”以一万两白银当给了任记当铺,今日一大早却早早的要来赎回“玉观音”。
    活当的话,当主可以用钱赎回自己的物品,这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但问题就出在了上面,他当给当铺时是以一万两白银给当掉的,按照规矩,赎回“玉观音”的银子却要在当金上多加上个百分之五。
    换句话就是说,这位华服公子若想赎回这只“玉观音”必需得付出一万零五百俩白银。
    ------题外话------
    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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