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快到碗里来

坐实夫妻之名


    莫纤语看着东方隶,久久不语。舒榒駑襻
    “怎么?还真傻了不成?”东方隶笑的阴险。
    “我可以无视之么?”莫纤语耷拉着眼皮说道。淡淡瞥了眼东方隶。
    “随便你,反正你无视我已经不是这一回了,不过我该说的还是要说,你愿意不愿意装下去,那是你自己的事……”东方隶装作不在意的望向一边。
    莫纤语坐直了身子,看向东方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东方隶得意笑起,随意用手一指,道:“你以为我也跟他们一样,被你骗的晕晕乎乎,他们那是关心则乱……”
    “换言之……你根本不关心老子是不是快要摔死了?|”莫纤语暴涨三分脾气。
    东方隶立刻笑道:“怎么会……”
    莫纤语干笑两声,鼻内嗤了声,说道:“你少来,我躺在床上这几天,别的没想,思来想去就是到底是谁要引我到这里来,真是皇天不负老子心哪……”
    “你想出来了?”东方隶一脸好笑的望着莫纤语。
    莫纤语一眼瞪过去,道:“老子若不是有伤在身,非一脚踹死你不可!说!为毛要让刺客引老子来丞相府?”
    东方隶朗声笑起,道:“这才是我认识的莫纤语么,就知道你会猜到本王身上,不过,话说这时间的确有点长,本王差点就忍不住要告诉你了……”
    莫纤语又一眼横过去,道:“少废话!说!”
    东方隶换了个坐姿,将莫纤语望了又望,确定这货不会激动脾脏再次破裂,才缓缓道来。
    “其实,冬芙宫那场大火,本王早就不信你葬身火海,确切的说,多数人都不信……只不过东方楚宴着实废了一番功夫让大家相信而已……”
    “你说什么?”莫纤语惊道。
    “本王是说,楚宴去玉峰山寻你,难不成那些个眼睛都不会盯着?楚宴寻你不回,失魂落魄,自然有人信以为真,例如,你那有钱的驸马……”
    莫纤语讽刺的哼了声,才说道:“你的意思是楚宴特意演了场大戏?给你们看?”
    东方隶未置可否,淡笑不语。莫纤语着实不敢相信,楚宴当真会这么做。
    东方隶见莫纤语脸上情绪纠结,不得不解释道:“否则你以为楚宴去西域做什么?只为逛窑子?他大把的事要做,本王实在想不出,除了你,还有什么事比他的复仇大业更重要……”
    “你知道?”莫纤语大惊。
    东方隶笑笑,说道:“不光我知道,皇上也知道……”
    莫纤语背后阵阵凉意袭来,不禁哆嗦了下。
    东方隶只看在眼里,笑意更浓。
    “你们想把他怎么样?”莫纤语急问。
    东方隶不禁觉得好笑,起身走到莫纤语面前,笑问道:“敢问你对我这个侄子到底是种什么感情呢?你不是喜欢商子阙更多些?”
    “这不一样!”莫纤语错开东方隶的目光。
    东方隶也不深问,自顾自说道:“若是皇上与我要办他,你以为凭你能阻拦的了?”
    嗤……莫纤语笑着轻嗤,东方隶一脸的莫名。问道:“你嗤什么?”
    莫纤语一脸混不在意的说道:“我自然拦不了,你觉得我会阻拦?”
    一句反问,倒将东方隶将在原地,久久不语。
    片刻之后,东方隶终于笑了起来,说道:“我说莫莫啊,你不要总是时时算计本王好不好?话说本王与你也有知遇之恩不是?”
    莫纤语一脸嫌弃,转过脸不语。
    东方隶讪讪道:“算了,算了,你放心,皇上暂时不会动他,当然也要他老实本分才行,你最好少参合进来,专心养伤就是了……”
    莫纤语依旧一脸不痛快,只看床顶。
    “其实,我说这些,也无非是想让你看清楚宴真实的一面,他诚然不是那个只护你安危的侍卫了,你要知道,即便他对你有情,也一样逃不过利益驱使,否则他为什么去西域寻你?又为何把你以侍女的身份留在府中?你以为这都是巧合,你太小看他了……”
    莫纤语脾气见涨。
    东方隶仍旧不屈不挠,继续道:“若是没有玉玺,他会费尽这般心机?他若没有复仇之心,为何不带着你躲去天涯归隐,难道他还能差了钱不成?”
    “给老子闭嘴!”莫纤语终于忍不住,继续怒道:“你只说,你为毛要派刺客将我引到这里来,别扯那么远……”
    东方隶深吸一口气,又用力呼出,好似一副不知好人心的失落模样。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出去,别妨碍老子睡觉!”莫纤语就势躺倒,将被子拉至腋下。
    东方隶一脸黑线,鄙视道:“你就不能有点耐性么?”
    莫纤语将被子直接悟在了脸上,东方隶不得不认输道:“好,好,我说重点……”
    莫纤语掀开被子,仍旧怀疑的望向东方隶,终于磨磨蹭蹭起身坐好。
    “其实,当初我的确怀疑你没有死,可无奈没有一点线索可以挖,可得知楚宴从西域带回了个侍女,我便暗中叫人留意过,可暗探口中描述的侍女似乎跟你没有半分相似,我便也死了心……”
    “那你又怎么确定那就是我?”莫纤语忍不住问道。
    东方隶开口道:“那日皇上接了柳折颜弹劾丞相的折子,本王正好在侧,便留意了一下,折子说商子阙同楚宴府内侍女幽会,又指使刺客将婉儿姑娘劫走,这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皇上自然嗤之以鼻,而本王却如醍醐灌顶!如果那个侍女真的不是你,为何要与商子阙搅在一起,本王实在想不出,你莫纤语回到遂安的第一件事,除了去看望商子阙,还能做什么……”
    莫纤语一脸鄙视,道:“你还真想错了,我回到遂安的第一件事,是看望我的小十八……”
    东方隶立刻满脸黑线,差点一个不稳坐在地上。
    莫纤语又开口道:“你且继续说下去……”
    东方隶又稳坐后,缓缓说道:“看来的确是本王看错你了……”
    莫纤语眼皮掀了掀,浅笑不语,静等下文。这模样真惹的东方隶咬牙切齿。
    “本王当时便怀疑这个侍女是你所装扮的,以商子阙的性子,自然会摸清你的底细,不需要我去特意查清楚,试问还有谁比他更沉稳老辣、细致内敛?不过这次本王又看错了……”
    “什么意思?”莫纤语开口就问。
    东方隶一脸的挫败,继续说道:“我私下召来商子阙问过,他一脸平静的告诉本王那个侍女不是你……可事实证明,他明明就知道,而且还骗了本王!”东方隶微怒。
    莫纤语倍觉得好笑,一想到商子阙平静淡定的将东方隶这货给骗了,心中就说不出的痛快……
    “很好笑么?”东方隶脸色渐青。
    莫纤语收了笑,看着东方隶,表示自己已经闭嘴。
    东方隶继续说道:“虽然商子阙那么说,可本王就不能赌上一把?”
    “你赌我会来商子阙府邸?”莫纤语问道。
    “你来是必然的,只是我没那个时间等……”东方隶说道。
    莫纤语不解其意,问道:“为何?”
    东方隶叹了口气,说道:“自从你大火中丧生,皇上当场晕厥后,身体每况愈下……”
    莫纤语脸色渐红,她从没想过东方朗竟然为了自己会病成这个样子,原本以为东方朗几次三番要逼她入后宫,只是为那一方玉玺,和将这个唯一能解开玉玺秘密的自己栓在眼皮底下,一举两得。可如今看来,竟然也是多少有些真情实意的,莫纤语不禁感叹,这样的情谊,他即便付出再多,自己也是无法承受的……
    见莫纤语愣神,东方隶咳了两声,将莫纤语从沉思中唤醒,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嫁给东方家族,只不过,我想着只要你活着出现也是好的,起码给朗儿些精神上的慰及……”
    莫纤语头一次听东方隶这么称呼东方朗,实在感叹命运唏嘘,即便当年先帝东方青云,几番算计东方隶,使得东方隶差点丢了性命,可如今东方隶依旧将东方朗看成骨肉至亲,这着实让同样生在皇室的莫纤语感概万分……
    “那这么说,你故意让刺客将我引来这里,只是为了引出我的真是身份?”莫纤语问道。
    东方隶点头,道:“正是,我之前知道你一直在查药铺掌柜小舅子的住处,所以让刺客埋伏在那里,只为了将你引来商子阙的府邸,我私下里觉得,如果你真的是莫纤语,自然不会看着刺客入了丞相府不管,以你关心商子阙的程度,怎能看他有危险……”
    “所以你料定我会去丞相府?”莫纤语再问。
    “自然,不过有一点是我没料到的……”东方隶盯着莫纤语说道。
    “哪一点?”莫纤语急急问道。
    “你会为了偷窥商子阙,竟然从屋顶上掉下来摔个半残这般不堪……”东方隶说的讽刺至极。
    莫纤语干咳了两声,又觉胸腔被震的疼痛难忍。遂咬牙说道:“那是意外,老子当时过于激动了……”
    东方隶鄙视更深一层,慢慢说道:“本来本王还以为,这个引你爆出真是身份的局,最难就在于收口,结果本王竟然丝毫没有废功夫,你自己就摔出来了,着实可笑……”
    莫纤语脸色渐青,仍旧不肯承认自己不堪,只讷讷说道:“那只是意外,况且这个意外也是由你造成的好不好?不过,现在人人都知道我已经回来了,我不装傻充愣,难不成真的要我回去继续做御史?唉?等等……话说你怎么就看的出我是装的?”
    东方隶自信笑起,一副懒散模样摆弄手中的折扇,道:“看中书令谢老头就知道了……若是你莫纤语真的傻掉了,还会故意羞辱他就怪了,你叫他老太监,本王就知道,你根本就是装的……”
    莫纤语瞪着眼睛,一脸挫败,道:“老子还以为自己是天生的实力派戏子呢,不想这么轻易就被你给发现了……”
    东方隶笑的开怀,说道:“你还当真是小看了本王,你莫御史的德行,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否则怎会轻易将你送进朝堂?”
    莫纤语哼唧两声说道:“我估摸着也装不了多久了,你且说吧,我是继续回去做官还是……”
    东方隶斜了莫纤语一眼,说道:“你是公主的消息用不了多久就会不胫而走,你以为你还能踏实做官?”
    莫纤语从床榻上坐直了身子,一脸恐慌道:“我不以御史身份归朝,难不成要以公主身份出现?”
    东方隶不语,看着莫纤语就要跳脚,也不急着开口。
    莫纤语转而又自嘲笑起,说道:“如今我还算是公主?殇国已经覆灭,我是哪门子的公主?不如给我自由身,做个平民也好……”
    东方隶起身,准备离去,淡淡说道:“做不做公主,也不是由你说了算的……不过,你若是真的以公主身份归朝,恐怕与商子阙真的就有缘无份了……着实可惜了……”
    东方隶转身欲走,抬眼便看到商子阙正一脸惨白的立在门口,微微愣了愣神,也不知道商子阙究竟听进了多少,嘴角挑了挑,绕过商子阙,只身离去……
    商子阙一身青色常服,显得脸色白如纸,将莫纤语望了又望,却忘记了要移动脚步……
    莫纤语坐在床榻上,淡淡开口:“为何不进来?”
    商子阙艰难移动脚步,走到莫纤语床边,凝视这她,问道:“你当真没有失忆?”
    莫纤语笑笑:“你不是已经听到了?隶王设局引我来,只为了爆出我的身份,而我这般装傻充愣也只为能躲过一日算一日……”
    “可终究也躲不过,不是么?”商子阙声音沉闷。
    莫纤语错开目光,淡淡道:“我师傅说的对,我太心急了,始终低估了你们这些人……”
    商子阙眼皮轻跳,不及声问道:“也包括我么?”
    “……”莫纤语不语。
    “我从没有算计过你,即便有,也是想护你安危……”商子阙声音不再沉稳。
    莫纤语抬头笑笑,百媚横生,商子阙一时有些错愕,那样明艳的莫纤语他今日第一回见。
    莫纤语声音凉凉,说道:“我生在皇室,自从记事那日起,见的最多的就是算计,不见血杀人如草芥的后宫,深如大海的朝堂,险恶如猛兽的人心,试问,我能防得了多少?子阙,即便你愿意护我,我终也是躲不过,你看看……现在不就是如此么?”
    商子阙声色悲恸:“你答应过我再不回来的……我以为你从此便可做你自己,平安的生活下去……”
    莫纤语对上商子阙不再平静的眼眸,说道:“子阙……我做不到……”
    商子阙生生别开了目光,不再言语,许久之后,久的连莫纤语都以为自己恍在梦中,商子阙的声音才再次将她唤醒。
    “纤语,以公主身份归朝吧……”商子阙嘴唇微微抖着。
    莫纤语笑中带伤,道:“你也希望我以公主身份回来?”
    商子阙不再看想莫纤语,沉声道:“我想不出能有什么比公主身份更能护你周全,若是让我私心选择将你留在身边,我宁愿你能平安的活下……所以……”商子阙终于说不下去。
    “所以,我只能依照父皇之命嫁给那个所谓的驸马,对么?”莫纤语实在笑不出来,木讷说道。
    商子阙敛眉低首:“或许是中宫皇后也说不定……”
    “什么?”莫纤语掀被,怒道:“东方朗与你商量的要事就是这个?”
    商子阙苦笑点头,声音飘忽:“皇上说,就算他留着你永远做御史也轮不到我染指你分毫……”
    莫纤语鼻内轻嗤:“笑话!他虽为一国君主,若是执意逼我入后宫,我也必将与他兜个鱼死网破……”
    “别胡说!皇上不会逼你……”商子阙打断莫纤语的话。
    “……”莫纤语疑惑的看着商子阙。
    莫纤语缓缓下床,走到商子阙身前,将商子阙望于眼底,满是贪恋。
    “你说他不会逼我?”莫纤语抬头对上商子阙的眸子。
    “……”商子阙不语。
    莫纤语强忍者疼痛,将商子阙按倒在床上:“既然都不许你我在一起,那我今日就先坐实了你我夫妻之名……”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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