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快到碗里来

这可是你撩拨的!


    柳折颜不禁嗤鼻:“真不枉你淫名昭著,整日里关心都是些风月事……”
    莫纤语不欲与他置气,偏着头问向楚宴,道:“我说的对不对?”
    楚宴若有所思,回道:“看着像,没有证据。舒榒駑襻”
    莫纤语笑的轻浮:“要怎么说你们男人都是迟钝的,我早就感觉出来了呢,只是东方隶这厮真不是断袖么?”
    楚宴眉头轻轻蹙起,看似无心道:“若真不是,那才麻烦呢……”
    莫纤语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不禁叹息一声,闭嘴也陷入沉思。
    门外下人弯腰进来,对莫纤语说道:“莫大人,门外有人来找柳大人,说是柳大人府上的家丁……”
    柳折颜作势起身,对着楚宴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完全无视莫纤语的存在,这直叫莫纤语觉得不满意,好歹自己才是这府里的主人不是?话说折颜乃不能这么无视我……想于此莫纤语还是忍不住开口。
    “那个驸马,今夜本官缺少个暖床的,看小十八似乎正跟本官置气,不知驸马可愿意留下?”莫纤语笑的猥琐,等着看柳折颜的笑话。
    柳折颜倒也大方,不怒反笑,踱着步子晃悠到莫纤语身前,对着身后下人说道:“出去告诉我府里家丁,说我留在御史府给御史暖床,今夜就不回去了……”
    下人一脸冷汗,看着眼前暧昧不明二人,一时间不知道该留还是该退。
    莫纤语干笑两声,一把抓起楚宴袖摆道:“走,本官还有些事与你商量,我们秉烛夜谈如何……”。
    楚宴一脸黑线,柳折颜笑的洒脱,转身跟着下人出去。
    楚宴看着眼前莫纤语几次叹息。
    “你叹什么?”莫纤语不禁问道。
    “我在叹,你的心到底在谁那里……”楚宴语气凉凉。
    “天下美男我都爱……哦呵呵呵,楚侍卫……哦,不,是楚世子,做我的小十九如何?”莫纤语仍旧不改恶习。
    楚宴笑起,不由分将莫纤语抱起:“玩火**,这可是你自己撩拨的……”
    “等等……本官来了葵水!”莫纤语惊道,不忘顺嘴胡捏。
    “你葵水的日子是每月初九,早过了……”楚宴不食这一套。
    “那个本官身子未愈……不宜剧烈运动……”莫纤语再说。
    “没事,不需你动,我来便可……”楚宴笑的戏谑。
    莫纤语讪讪道:“那怎么行,本官不能让你觉得没有趣味不是……”
    “有你便是趣味,不需要你来刻意做什么……”楚宴继续说道。
    楚宴已经将莫纤语抱进内室,放在床榻之上,正伸手解开她的衣襟。手势娴熟,几下将衣襟挑开……
    莫纤语按住胸前衣襟,道“等等……”
    “又怎么了?”楚宴手上动作顿了顿。
    “你先去书房,把《合房指要》拿来给我翻翻,本官再温习一遍……”莫纤语说的若有其事。
    楚宴终于一脸黑线,温和笑起,将莫纤语的外袍褪去,几下叠的齐整,放在床头,又伸手将被子展开,帮莫纤语盖好,说道:“很晚了,早些睡……以后的日子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记得保护自己,别人的事始终是别人的,于我是,于商子阙也一样,相信他同样不喜欢你以身犯险,懂我的意思么?”
    莫纤语眼前恍惚,仿佛又回到那个夏天,楚宴夺去自己的酒杯,道:“大人若是再喝就要醉了……”
    莫纤语不禁嘀咕:“真的好像醉一场啊……”
    楚宴刚要转身,闻言又开口问道:“大人,刚刚说什么?”
    莫纤语闭上眼睛,淡淡道:“梦话……”
    楚宴挑起嘴角,将窗子关紧后,吹熄了烛火,轻声退了出去……
    ……
    莫纤语坐在院中晒着太阳,懒洋洋的抚摸着依偎在身边的小十八那个浑圆的头。问道:“十八,告诉本官,你与东方隶行了床第之欢没有?”
    小十八扭着身子,满脸通红,回道:“大人都忘了么?当日里你抢了十八回来,女家正在与隶王大人行鱼水之欢,为这事,隶王大人好不乐意呢……呵呵呵”
    莫纤语将眯着的眼睛彻底闭上,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我猜错了?”
    “您猜错什么了?”小十八惊讶问道。
    “我猜隶王也会喜欢女人……”莫纤语假装不在意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若是隶王大人喜女色,如今三十有余,怎至于膝下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大人您定时猜错了,十八在隶王府少说也有半年了,从没见有女人近过隶王的身……”小十八一副笃定模样。
    莫纤语闭着眼点了点头,睁开眼对着十八说道:“午膳本官想吃鱼,你吩咐厨房做……算了,本官亲自去厨房吩咐,你看看楚世子在不在,若是在,告诉他一会我去找他,有事与他商量……”
    “是,大人,奴家这就去……”说着小十八扭着腰,一阵香风拂去,朝着楚宴的卧房走去……
    莫纤语只身来到厨房,看着谢素衍正手举着一本《史记》读的津津有味。
    莫纤语捡起桌上一个豆荚,直接扔了过去,吓的谢素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人不知大人到来,请大人莫怪……”谢素衍拱手行礼道。完全一副书生模样。
    莫纤语一屁股坐在放菜筐子的案板上,笑道:“素衍原来喜欢这种书哇,不错!胸中有丘壑,不像本官,只喜欢些淫……民间话本,男男情长之类的书,当真要向你学习……”
    “大人谦虚了……小人怎能与大人想比较,闲暇时间里随便翻一翻罢了,叫大人见笑了……”谢素衍低头说道。
    莫纤语笑笑,一脸不介意道:“不过话说这书中历数了各朝代皇帝的成就与战绩,的确是本好书,素衍最喜欢哪位皇帝呢?”
    谢素衍脸色白了白,略微思虑了一番,恭敬回道:“小人没有最喜欢的,不过是每位帝王都有自己的手段罢了,却也都有着自己的缺陷,小人常常在想,若是哪位帝王能做到完美无瑕,那定会流芳百世……”
    莫纤语大声笑起:“帝王也是人乎,怎能没有缺点?”
    谢素衍略微点头,似赞成又似反对。莫纤语不禁来了兴趣,盯着谢素衍问:“你有何见解,说来听听,这里无他人,只当你们戏言,无妨无妨……”
    谢素衍抬眼,已经一脸严肃,完全没有话戏言的意思,开口说道:“就说近代几朝帝王吧,殇国开国始祖慕容皇帝,胸有大志,却无大谋,柳家兄弟,一人献财一人献力,东方家族如虎添翼,众人双手将他送上皇位,却不曾想最后竟然死于一个女子的温柔乡里,小人当真觉得,如此伟大的一位开国鼻祖,死的当真不堪……”
    莫纤语眼皮跳了跳,不自在的挪动了几下自己的身子,心中呛然,即便是自己的父皇如何被一个女人蒙蔽,丢了国家,但毕竟在自己心目中仍旧是父皇,威严不可缺失,可当下被谢素衍批判的不如一介武夫,莫纤语当真心中有些承受不来,遂轻咳了两声,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对。
    谢素衍并没有注意的莫纤语的脸色,自顾自说道:“只是可惜了,慕容皇帝身下诞有一位公主,传闻中三岁识五经,四岁论国策,天资聪明异常,只可惜,覆国那日带着玉玺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小人觉得,若是此公主真如传闻中一样,也可监国,起码要比先帝东方青云亲手斩杀自己的胞弟好些。连亲人都可以痛下杀手的人,试问黎民百姓在他心目中又算什么!”
    谢素衍说大愤慨,门口楚宴一脸铁青,不知道已经听进了多少,几步上前,将莫纤语从案板上抱了下来,说道:“不要坐在这上面,容易着凉……”
    说完又满含深意的望想谢素衍,平静说道:“这话在这里说说就罢了,以后不要再说,为了义气丢了脑袋,才是愚蠢之举……”
    说完领着莫纤语便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还不忘回身说道:“午膳清蒸鲈鱼,大人定然是想吃这口了……”
    谢素衍愣了愣,木讷点头,看着楚宴与莫纤语走出门去,脸色惨白如纸。
    门外,九月里的阳光刺的人睁不开眼睛,莫纤语用袖摆将脸挡住,楚宴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展开,将莫纤语的手臂拿下,用折扇替 挡着阳光,说道:“你跑这里与他说这些做什么?一介酸腐书生,不好好做他的厨子……”
    莫纤语多少有些不满,道:“他虽口无遮掩,但毕竟说的都是实话,听听却也不错,这有何不可,又无外人……”
    楚宴耐心道:“大人殊不知隔墙有耳一说么?刚刚来这里的是我,若是换了别人,够他抄家灭族的了,大家何必跟着撑这个一时之勇?”
    莫纤语吐了口怨气,知道自己说不过楚宴,便也讷讷的闭了口,就近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上去。
    楚宴见莫纤语没有再走的意思,开口问道:“刚刚小十八说大人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莫纤语被这么一说,才突然想起,似乎的确有这么回事,想了片刻说道:“我是找你,但是什么事,想不起来了……”
    楚宴闻言黑了一张俊脸,转身欲走,道:那等大人想起来,再去唤我……“
    ”唉?你别走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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