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快到碗里来

为兄将你偷出来


    楚宴浅浅笑起:“纤语觉得呢?”
    莫纤语忍不住叹息:“你执着于此……”
    “你说你想听我母亲的故事,可你从不知道我父王的一生是怎样心酸……”楚宴弯弯的嘴角不像是笑。
    “什么?”莫纤语抬头对上楚宴的眸子。
    楚宴半转过身,视线落在一旁的暗纹银壶上:“我父王在战场上金戈铁马,有多少战绩是他拼了命夺回来的?为何最后领功的是他东方青云?”
    “……”莫纤语不语。
    “父王为了保住东方青云,只身潜入敌军,拼了一身伤才将其带回,而他东方青云,自己折杀了身前侍卫三千,宁可他们死,也不愿他们传出他被敌军虏去的消息,回朝后不想风声尽走,而他在朝堂之上又是怎样指鹿为马,冤枉我父王,说被敌军虏去的人是我父王,而是他出手相救……”
    莫纤语不想楚宴会说出这些不为人知的事来,不禁问道:“你父王为何这样做?”
    楚宴笑的讽刺:“只因东方青云幼时,救我父王脱离狼群,我父王为了我那阴毒的伯父,他做什么都是甘愿,可他何时把我父王当过胞弟来看?”
    “……”
    “他诛杀所有的亲王,只为保住皇位,若他内心无愧,为何如此决绝?”楚宴说的义愤填膺。
    莫纤语呆愣在了原地,不自觉间,手已经将梳子紧紧握住,咯的有些微微刺痛。她能理解楚宴的感受,就如同当初自己看着母亲被人陷害,却无能为力一般,又怎能不恨?
    楚宴停止了继续说下去的冲动,收敛了几分怒意,看向莫纤语:“纤语,你只知我觊觎皇位,却不知道,这皇位本就属于我父王……”
    莫纤语避开楚宴的目光,说不出的郁结,她从没有想过这么多,即便楚宴不会伤害自己,也知道楚宴在自己身边多少有些利用之意,而自己又是那般眼内容不得沙子,楚宴有着跟自己一样的恨,他们才是同类,在复仇的**里生存……
    “纤语……皇位对我来说固然重要,可你在我心里也一样重要。”楚宴想莫纤语揽在怀里,语气温柔。
    莫纤语只感觉被楚宴搂在怀中,身子却有丝丝凉意,不自觉间哆嗦了下。
    楚宴将莫纤语紧紧搂住,轻吻落在额头。
    莫纤语不拒绝,由着楚宴的吻一路向下,越过鼻尖,覆上嘴唇。
    莫纤语内心挣扎,却不知道该也何种理由避开,心中微酸,承受着楚宴越来越深入的吻,呼吸开始紊乱。
    被按在桌角,半躺在桌子之上,楚宴的呼吸逐渐加重,伸进莫纤语衣领的手开始无尽探索,目标明确。
    莫纤语想推,却又用不上力气,后腰被硌的有些酸疼,楚宴的手已经熟悉的解开莫纤语的衣带。
    只觉得一阵眩晕,她被拦腰抱起,楚宴几步走至床前,将她平放在床榻之上,俯身压了下去无名古卷。
    莫纤语躲避着楚宴的又一袭热吻,直感觉他的身体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终于忍不住开口:“楚宴,我们还没有成婚,等等好么?”
    楚宴疑惑抬头,对上莫纤语有些躲闪的目光,喘息道:“是你不愿?”
    莫纤语当然不能那样回答,只讪讪道:“不是,只是……”
    楚宴嘴角微微翘起:“那就是愿意了……”
    莫纤语只觉无语,这样无赖霸道的楚宴她还是第一次见。
    楚宴手下动作不停,语气越发温柔:“羽儿……把你……给我好么?”
    一声羽儿,莫纤语倒吸了冷气,楚宴从不曾这么叫过她,如此亲密的称呼不禁叫她有些发懵,她甚至记不起除了父皇还有谁这么真心的唤她羽儿……
    莫纤语闭上眼睛,十分认命,反正这一日是迟早都要到来的,于她来说,楚宴留在身边,更能让她心安。只是……为何此刻,心里这样酸痛?
    被剥了个半光,楚宴似乎更享受此刻,将莫纤语挑逗的酥酥麻麻。
    门口一声轻咳,莫纤语一把将楚宴推了开来,力道大的自己都不敢相信。
    起身以拢衣,随手一挽发,动作干净利索,之后才把目光放在门口。
    门口一袭青衫的商子阙,身形有些单薄,在大雪寒风几分萧索,眸子不在清澈,几番说不明的情绪陡然暗生。
    遇到莫纤语的目光之后,商子阙迅速垂下眼睑:“下官是不是打扰到公主与……驸马了?”
    楚宴轻轻哼了一声:“很显然……”
    商子阙并不理会楚宴的怒意,径直将虚掩的门全都推开,稳步走入。
    “下官不得不打搅。”
    “商子阙,你好大的胆子!”楚宴突然厉声怒斥。
    商子阙眼角眉梢,浓浓的忧郁化不开,却依旧稳声道:“皇上有旨,楚世子,公主接旨……”
    楚宴虽不屑于东方朗的旨意,却也不得不跪地领旨。莫纤语仿佛刚刚从充愣中醒转,挪腾着脚步,走到楚宴身旁跪地……
    商子阙的声音稳稳从上传来,收了旨意,将圣旨放在楚宴手中,脸上一副淡漠神情,眼角余光扫过莫纤语:“公主,如今东殇急急可危,你若执意一意孤行,必定陷天下万民于不顾,你曾说过,你父皇打拼出来的天下,不能亏于你手,如今皇上病重,世子不能留在北越,国之根本才至稳固……”
    不等莫纤语出声,楚宴冷冷开口:“商御史这是何意?皇上病重,我等自然该陪着皇上病榻之前,本王即可回朝就是,不过,你言之凿凿,是恐我与公主伙同北越反了不成?”
    “下官不敢……”商子阙眼波沉沉。
    “你不敢?在诺大的东殇之中,还有你商子阙畏惧的?若不是你还记得你自己姓商,恐怕我东方一族都要俯首称臣罢。”
    “楚宴……”莫纤语出声阻止,示意他不要忘了分寸,大不敬之语不再一时称快,虽然明知道商子阙为人,可楚宴这般愤怒,为的是什么,没有人比这三人更清楚。
    商子阙声音无波无澜:“殿下严重了,下官不敢这么想,下官无愧于天地良心,不知殿下为何这般说?”
    “无愧于天地良心?哈哈,这话说的好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楚宴出言讽刺。
    商子阙眼皮轻轻跳了跳,并不接话。
    楚宴继续说道:“本朝先皇有旨,你商子阙为一朝丞相,不得与皇室结下姻亲,那本王想问问你,当初公主在催情药力之下,你可有没有问过自己的良心?你这样污了她清白,可能娶她么?”
    一声重问,仿佛是说给在场的三个人,此时虽无外人,可当场的三个人的脸面也不用要了。
    莫纤语一声:“楚宴!”再说不出其它,对着楚宴怒视的目光,终于闭了嘴。
    商子阙却一脸落寞的笑了笑,淡淡答道:“回想当日,下官的确有罪,只是此时东殇动荡不安,等东殇大局稳定,下官愿意以死谢罪,求公主成全……”
    莫纤语神色震惊,不想商子阙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此时更是又气又脑。
    楚宴被气青了脸,抖着唇角:“商子阙,你不要自以为是,本王觉得不允许你再次伤害公主一下,别以为你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就能脱罪,皇上不治你的罪,本王自然也不会放过于你!”
    商子阙终于恬淡笑起,也抬起头来:“谢殿下成全,不过下官谈不上刚正,下官愿意领罪,只求驸马一事,此生好好对待公主,下官虽死心安……”
    楚宴气的手指也跟着颤抖了起来,指了指商子阙,终于没说出一句话,气的摔了门板离开……
    屋内莫纤语与商子阙四目相对,二人皆是无语……
    次日,楚宴只身前往皇宫,想与北越皇帝告辞,却不料皇帝正外出打猎,楚宴便也不及多说,只将一封书函交回给莫纤语,自己则静悄悄的带着一队人马,悄然离开。
    其实,他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对,国之有难,储君之位空悬,照比东方隶,他采诗最好的继位人选,只是当下这么突然离去,到底是东方朗的全套,还是北越的伺机而动?
    楚宴这么离开,莫纤语是最为满意的,若是北越皇帝得知东殇帝病重,难保不会放楚宴离开,将其消灭在北越之内,对外人来说东殇只剩一个断袖王爷,不足为惧,三国必然攻之,虽然北越算不得大国,分一杯羹却还是不难的……
    莫纤语心惊,不清楚楚宴此时离开究竟是好是坏,只求得他早日出了北越过境,毕竟东殇范围之内,他的势力也不算少的,留下命在还是有可能的。
    想到此时,莫纤语突然想起慕子歌,便迅速飞鸽传书,想知道慕子歌此时身在何方?
    没想到信鸽前脚刚走,就看见小灰灰正迎头飞来,临落下之时,还不忘打翻屋内一只名贵瓷瓶。噼里啪啦伴着响声落地。
    莫纤语嗤笑,从碎片中将小灰灰一把捞起,笑道:“大师哥也不知道要换只有用的鸟来……”
    小灰灰不满的瞪了瞪莫纤语,伸出爪子将纸条递过……
    纸条上几个蝇楷小字正是出慕子歌之手,大意如此:
    “师妹,为兄正在与师傅在玉峰山品酒,他老人家醉酒念及于你,可要问你安好,为兄知你身在北越,要不要为兄将你从皇帝眼皮底下里偷出来?”
    一番不要脸的话,逗笑了莫纤语,望着身前还在咕嘟的小灰灰:“还是师哥与我有默契……”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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