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千金斗豪门

第153章 美丽的毒药(上)


    经过潘绍磊这样一番闹腾,原本静谧的夜晚突然多了些藏不住的蠢蠢欲动……
    “深更半夜的,你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周管家坐在偏厅的沙发上,腰板挺得倍儿直,右手攥成拳头,时不时地敲两下后腰。兴许是年纪大了,多躬了一会儿腰竟觉出不舒坦来。
    “找东西。”被问话的女佣正是发现潘绍磊跳墙的那一位。
    “丢了什么东西?”周管家舒了舒眉心,继续问道。白天的时候院子里经常是人来人往,有人不小心掉点东西也属正常。
    “一枚耳钉。”女佣耷拉着脑袋,右手下意识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定睛看过去,果然右耳朵上少了点东西,只是银色的耳钉太小不仔细看不易发现罢了。然而得到这样的回答却让周管家的眉头忽然又蹙了起来。
    “你在山庄工作也有半年了吧,山庄有什么规矩还要我提醒你吗?”周管家绷起脸,声音也突兀地冷了三分。
    就这一问,女佣登时慌了神,刚才还垂在身侧的双手立马紧紧地握到了一起,眼神也跟着乱瞟起来。
    这些细节周管家全看在眼里,但他却没立即发作,而是沉着嗓音缓缓说道:“山庄规定女佣在工作期间是不可以佩戴首饰的。”
    “大管家我错了,今天是我生日,一时高兴心竟忘了规矩。”女佣心里一急,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碧丽山庄规矩多,惩罚严,就她犯的这一条周管家绝对有权利说辞退就辞退。
    “刘福女,1980年6月30日生日,我就算再糊涂在分得出现在是夏天还是秋天吧。”周管家冷哼一声,唇角微微牵出一抹不屑的弧度。别的不敢说,论记性,他在山庄排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山庄里有什么人,这些人的详细资料背景他都一样一样清清楚楚地记在脑子里。
    被揭穿的后果就瞪大一双眼睛,然后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说吧,你去干嘛了?”想逮着耗子的猫一样,周管家得意地笑着,笑得双眼眯成了两道缝,笑得眼角的鱼尾纹恍惚又添了好几道。
    “我,我……,我去,我去……”女佣的脑子里早就一片空白,她支支吾吾地说着,眼光明明不想与周管家的对视,但又不敢逃避;生恐眼神出卖自己,却不知她的后路早被那愚蠢的谎言堵得死死的了。
    “吓坏了吧,要不要回去想想?”说话间,周管家的笑容缓缓收敛起来,小眼睛里透着精明,直看得人心虚。
    “嗯嗯。”一听自己可以走了,女佣想也不想,赶忙使劲点头。
    “哦,那你先回去吧,想好了再来找我。”周管家又敲了两下后腰,然后站起身对着跪在地板上的女佣挥了挥手。
    像得到特赦令一般,女佣霍地一下站起来,一面对着周管家点头哈腰连声感谢,一面倒退着脚步离开了偏厅。
    女佣前脚刚走,周管家的亲信阿才就贼头贼脑地挤进了半开的房门。
    “找到什么了?”一见阿才,周管家赶紧问道。
    “草根底下都翻遍了,什么也没有。”阿才苦着脸,回答道。刚接的差事不大好,时间紧,人手少,任务重,他打着手电筒,眼睛都熬出一层金星了也没找到周管家所谓的“证据”。
    “这事儿蹊跷了,还不能问……”周管家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地在偏厅里踱起了步子。潘家大少爷深夜来访,不走正门去翻|墙,莫名其妙地还撞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佣,诡异事儿都碰一起了,偏偏潘家是楚家的盟友,他不敢追究也不能问,不过,潘绍磊来似乎是为了大小姐来的……
    “你派人将那个女佣监视起来,她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想来想去,也只能从自己能突破的人物下手了,其他的,等主人问起来再说吧。
    阿才答应着退出了偏厅,出去的动作明显比进来的时候更麻利了许多。
    许温蒂当然知道周管家会疑心,并且她敢保证,今晚山庄里的人都别想睡踏实了。这不,看着暗影处一趟趟掠过的人影,她就知道有人因为心虚,有人因为不确定,有人因为好奇而暗中偷偷行动起来了。
    分不出是几伙人,许温蒂也没时间耗费在这种小儿科上,反正知道这些人都是惊弓之鸟的小角色,上不了台面,也做不了主,所以就任之所好,想探听的就去摸查个够,想找蛛丝马迹的就去翻地拆墙,而她要做的是趁乱去见一个人。
    潘绍磊来的突然,但是动静却被压制的很好,除了值夜的保安,别墅里几乎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温蒂在三楼的落地窗前站了一会儿,等到楼里楼外的小动静都悄然弥去,这才紧了紧裹在身上的外套,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四楼一直都没有异常响动,此时走在走廊里,踩着软软的地毯,更是连呼吸声都听得真真切切。壁灯只开了一侧,光线略显昏暗,许温蒂的身影在地毯上忽长忽短,忽明忽暗地变换着,气氛有点说不出的森然诡异。
    经过自己的房间后,许温蒂故意放慢了脚步,侧耳倾听,沉静中似乎有轻微的踱步声,步速很慢,像是思考,又像是在纠结什么。而那细微的脚步声正是从郝丽莎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没睡正好。许温蒂嘴角轻挑,旋即唇线勾勒出一弯美好的弧度。
    驻足在郝丽莎的门前,许温蒂没有着急扣响房门,而是静静而立,似乎在等什么。
    几秒钟后,房间里的踱步声嘎然终止,然后房内响起了拧动门锁的声音,很轻,很小心,好像怕惊扰到什么人似的。
    就在惊呼脱口而出的一霎,郝丽莎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反应时间太短,所以动作如此迅速绝对不是她第一时间看清楚了门口站的是谁,而是下意识告诉她在今天这样蹊跷百出的晚上实在不适宜添油加醋再生枝节。
    许温蒂本也有些小担心,所以在房门打开的一霎,按照事先想好的也伸手去捂郝丽莎的嘴,不过她动作更快,在看到郝丽莎的反应后,举到半空的手又落回了体侧。
    “进去说。”一手推搡郝丽莎的肩膀,前脚往房里一迈,另一手便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屋里没开灯,窗上又挂着厚厚的窗帘,所以在关上的门的一瞬,眼前登时一片不适应的漆黑。
    “房里只有我一个人,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吧。”黑暗中传来郝丽莎幽幽的嗓音,似乎对于许温蒂的突然到访,她并未觉得紧张与惊奇。
    “有人不想楚万均出现在竞标会上。”松开扶在郝丽莎肩膀上的手,许温蒂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黑暗中渐渐有些轮廓的女子。
    沉默,黑暗中的沉默似乎拖滞了时间的脚步,也让人不由自主的开始走神。
    唉,欧阳聿想得太简单了,许温蒂虽然身在碧丽山庄,但是却没有机会与楚万均碰面,而楚万均的卧房里有专门的饮用水设施,三餐也都是厨房做好之后由专人送上楼去,从不假以他手,所以想在饮食中下|药基本就是妄想。
    不得已的情况下,许温蒂只能来找郝丽莎,她有预感郝丽莎与楚万均之间还存在着藕断丝连的关系,而她的预感往往都是很准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说服他不出席竞标会?”郝丽莎轻笑一声,缓缓说道。以她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是应该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的,与楚万均私|会这种事就是颗定时炸弹,她躲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将把柄双手奉上,再让有心人抓住小辫子呢。
    “当然不是。”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的房间,许温蒂幽幽答道。
    “那你来干嘛?”没来由的心中一凛,郝丽莎本能地将双手背到了身后,若不是房中黑暗,只怕眼里忽然流露的惊恐早就出卖了她心里的恐惧。断指之痛,扯心拉肺,那种感觉她毕生难忘,也不可避免的在内心留下了抹不掉的阴影。
    “我要你帮我把一点小东西悄悄地放进楚万均的食物里。”许温蒂压着嗓音缓缓说道。
    “你有什么仇什么恨尽管冲着我来,别牵扯进不相干的人。”闻听此言,郝丽莎登时急了,她以为眼前的少女已经被仇恨逼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紧张什么?我不会伤他性命的,只不过让他迷糊两天,别坏了我们的事儿而已。”许温蒂唇角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郝丽莎派遣寂寞的初衷到底还是欠下了一笔无法推卸的孽恋情缘。
    “哼,我凭什么帮你?”意识到自己失言,郝丽莎赶紧欲盖弥彰地冷哼一声转移话题。
    “你当然可以不帮我,因为我有的是法子弄垮楚家。比如在竞标会之后,楚梵的身世将会成为所有豪门家族茶余饭后的笑谈。”许温蒂笑着说道,明明是威胁的话语在她说来的时候却是如此的轻描淡写,不以为然。
    郝丽莎只觉得脑袋里“嗡”地一声,然后身子一晃,差点摔个趔趄。
    “希望明天能收到你的答复。”许温蒂淡淡地丢下一句话,然后转身开门,离开了郝丽莎的房间。
    看到郝丽莎的反应,心里的把握登时又多了一分,所以许温蒂离开的脚步很轻松,心情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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