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千金斗豪门

第169章 有了?


    苏雪阳罗哩罗嗦的和许温蒂说了一大堆,但第一次,没让她感到厌烦。
    两人从医院出来,苏雪阳就送许温蒂回了山庄,不知是累了还是怎的,许温蒂一沾床就睡着了。
    “你哭!你使劲哭你妈妈就会回来了!”
    ……
    梦醒,天蒙蒙亮,许温蒂望着窗外弱弱的天光,抬手拭去额上的细汗,动了动,才觉浑身冷汗涔涔,又庆幸,这不过是场梦境。
    但梦太过真实,抑郁的心情一时间难以平静。
    推开落地窗,许温蒂缓缓走向波光粼粼的池子,站定,荡漾的光点在她面上跳跃,片刻,她褪下睡袍,像一尾鱼,弯成漂亮的弧度,纵身下水。
    她在水底憋气滑行,来来回回,只有这样,她的大脑才能得到片刻的轻松,不用再去想那些让人哀伤的回忆。
    许久,她终于在池中央冒头,发丝带起的水珠像水晶帘子,在晨曦中绽出耀眼的光芒。
    “起这么早。”苏雪阳坐在岸边的躺椅上,手肘弯曲撑在膝盖处,嘴角带着一丝隐晦地笑。
    昨天苏雪阳送许温蒂回来,就没有离开山庄。
    “你不是也挺早的吗?”许温蒂向他游过去,粉色的丝质长袍在水中漾开,又像是人鱼的尾。她靠在岸边一眼望到他干净的下巴,狭长的眼内带着丝丝慵懒,却有深浓的笑意,他宠溺地为她顺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明眸璀璨。末了,他故作讶异,“呀,怎么有条皱纹?”
    许温蒂条件反射地摸了摸额头,蹙紧了眉,又不时地看向水面,一阵地慌乱,他向她伸出手,将她拉了上来,她嚷着要镜子,却被苏雪阳猛的锁在了怀里,两人紧密贴合,她能感到他炙热的鼻息。
    他随手拿起浴巾将她包裹,沙哑着嗓音,说:“待会着凉了可不好。”他的唇又近了几分,她能明显感到他灼人的体温,有力地臂膀已圈住了她的背,让她无路可逃。
    “我们还没结婚。”她稍作抵抗,似乎已习惯苏雪阳的亲昵。从昨天开始,她已经原谅了他先前的粗暴,可能是因为可怜他吧。
    苏雪阳低头浅笑,并没有放开许温蒂,只在她耳旁轻轻道:“一周后举办订婚宴,好不好?”是征求的口吻,他狭长的双眼弯弯,长睫遮住了内里的神情,让人琢磨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游了几个来回,许温蒂累得不行,抹了抹头发,她埋首,似乎在做思考,不一会儿就有了答案,“随你吧。”
    苏雪阳似乎不太满意她的答案,面上闪过一丝不快,但也只是转瞬即逝,末了,他笑得灿烂,道:“你不是说累了几天吗,今天就休息一天,福利是我这个无与伦比的美男子会陪你一整天,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基于昨天他误打误撞的救命之恩,许温蒂决定给他一次机会,便答应了。
    却一指压着他的唇,说他贫嘴。
    可她随他去了他家,才发现她被坑了。也明白为什么一路上他要带着她在超市里瞎转悠!
    苏雪阳的家是一套复式楼,于许温蒂来说,不差也不好,比起山庄来,那可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了。随即回想起他给的海边别墅,暗自腹诽,还不如那边来得好。
    而最坑的不是环境,而是他家的佣人今天休息!!!
    也就是说,他们需要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得知这一让人胃疼的消息,许温蒂第一反应,便道:“不如我们出去吃吧。”
    苏雪阳却不允,一转话题,道:“听你爹地说,你最拿手的是芙蓉蛋?”
    在渔村的时候,她印象中能果腹的东西就是这个。可是这个东西,让她想起了她可怜的父亲,这是她母亲的拿手菜,是他父亲最爱吃的东西。可自从她母亲远走,父亲常常酗酒,后来他走出了阴霾,却再也不吃了。
    “还行。”许温蒂面色苍白,干干答道。
    察觉她的不妥,他搂紧她,柔声问:“你还没说你想吃什么呢?”
    许温蒂回望他,强笑道:“那就烤火鸡,吧。”印象中,他们逛超市买了火鸡。再者,圣诞节她没有和他过。
    许温蒂话才完,苏雪阳将她搂得更紧,他浑身炙热的温度传达到了她的皮肤上,竟让她感到有一丝暖暖的满足感。而这满足,便是幸福。
    这满满幸福的感觉,让人觉得害怕,让人不敢去正视,就怕这一切不过是假象,让人沦陷的假象。
    就算身体越界,她希望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那天是我不好,我要把圣诞赔给你,要陪你一起倒数,和你一起窝在厚实的毛毯里,看窗外美丽的雪景。”苏雪阳兴奋道,似乎忘了那日他们之间有多么的不愉快。
    可许温蒂是个记仇的人,她不敢担保她能忘记,轻轻推了推他,说了句煞风景的,“这雪也不是你说能下就下的。”
    “不说这么恼人的事了。”他缓缓放开许温蒂,说是要分工合作,推着她进了厨房,他把门关死,许温蒂在内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想出来,却发现门反锁了,一时慌乱,她捶打着门,大喊:“苏雪阳,你要干什么!”
    他只答:“没什么,就快好了!”
    许温蒂站在门前片刻,狐疑:“真的没事吗?”
    他一定有事瞒着她。
    他又应了声,她回转去继续打鸡蛋,不一会儿,他开了门,许温蒂和他置气,专心致志地打鸡蛋,他却沾了点抹在她脸上,她气不打一处来,追着他打,他飞快地跑出了厨房,后又忽的停下了下来,是故意要让她抓到。
    他把她抱在怀里任她打,却抱起她旋转了一圈,再让她站稳,正直直对着她的是一高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圣诞老人和彩灯,树下是各式各样的礼盒,她瞪大了眼,怔怔地望着这树,微张着口,却说不出半个字。
    他若是再给点惊喜,她恐怕会承受不住吧。
    许久,许温蒂回望他,他抱臂打了个颤,直说好冷。
    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启,现在她所感受的是外面冬季的寒冷。他从柜子里翻出两件毛衣,先给许温蒂套上,上面有可爱的驯鹿,还有二次元的圣诞老人。许温蒂则笑他幼稚,后想起先前骂他的话,才作了声。
    他拉起她的双手,不断地揉,搓,又喝出热气,蹙眉道:“老婆,快去做菜,新年就快到了。”
    她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应,他又催促,“赶快的,等会孩子们回来得不到温暖的食物吃,那可是我们的失职。”
    他假意佝偻着背转身去了烤炉旁,半刻,许温蒂才轻轻道:“好的,老公。”她缓步走进厨房,失神地望着鸡蛋里的泡沫一个个地破掉,突然想起这熟悉的对话,那是很早很早以前,她和王凯过家家的时候说过的话。
    他怎么会知道的?
    况且她现在只是楚翘,他怎么会知道作为许温蒂的她,不堪的过往。
    她心中一惊,细细地看着他,见他无害地笑着,才稍稍放下了心。这些都只是巧合,是的,只是巧合。只要小时候玩过过家家的人,应该都会知道这样的台词。
    许温蒂不断的安慰自己,也分了神。
    “快去做饭吧。”苏雪阳唤她,将她拉回现实。
    许温蒂匆匆去了厨房把鸡蛋蒸上,电话突然响了,她小心地掩上门,才接起,“怎样?那个人还好吗?”
    是萧钰的来电,可她这次带来了一个噩耗。
    刘福贵,也就是皇甫沾,已经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死了,但是就是凭萧钰的本事也找不到的人,那就是真的找不到了!
    失魂落魄的挂了电话,许温蒂看了一眼门外忙碌的苏雪阳,才勉强提起了一个笑容。
    *
    忙活了一天,天色渐暗,苏雪阳用毛毯把两人裹在一起,他低头问她:“你不会真以为会下雪吧?”
    许温蒂斜了他一眼,表示不信,因为今天他给了她太多太多的惊喜,可就当指针就快指到十二点的位置,外面还是一片静悄悄,她不禁有些失落,从毛毯里钻了出来,正欲上楼,突见窗外狂风大作,而雪,就这么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在黑夜的衬托下,如厮显眼。
    他是诸葛亮吗?竟然把雪都给借到了!
    许温蒂愣在原地,直到苏雪阳又把她拉回了毛毯里,她才眨了眨眼,道:“这是真的吗?”
    “真的。”他说,“我看了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没想到这次它没骗人。”
    许温蒂禁不住像小女人一般,捶了捶他的胸口,笑骂:“你还贫!都叫你别贫了!”
    苏雪阳捉住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流露出的是满满的深情,柔声道:“今晚别回去了。”
    他是在诱惑她。
    不过迟早有这么一天的,不如,早一点……
    许温蒂扯出一丝笑容,道:“好啊,可是床太小了我会不习惯,晚上得有专人给我斟茶倒水,浴缸的各种功能要齐全,否则洗不干净,我也睡不安稳……”
    许温蒂后面的话被苏雪阳吞入口中,他俯身而下,不让她再多说一句。
    真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
    ‘呯——’
    摔门的声音,脚步声渐远。不一会儿,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有人在哭,有人吵。
    用板凳垫起,从猫眼里偷看外边,突的有个人凑上来,他好像看到了里面的她,发出怪异的笑。
    她吓得往后退,重重地倒在了床上,头顶是泛黄的天花板,吊扇缓慢地转着,有蜘蛛网悬挂。
    又是一惊,她匆匆爬起回望床头,父亲倒在那里,低低地呻|吟,他又喝醉了……
    他似乎病了,她救不了他。
    许久,父亲不再叫唤,她静静地站在他身边,头皮发麻。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前,再次爬上了高高的凳子,可就算她用脚尖点地,仍旧无法够到门锁。
    昂久了头,她一阵的晕眩,‘咚’的倒在了水泥地上,半刻,她幽幽醒来,只见桌边的小凳,不由得轻轻一笑,骨碌爬起,她把小凳放在了高凳上,小心翼翼地爬上去,门终于打开了。
    为怕风把门带上,她把小手放在门缝中,突来强风,她吃痛地拧着眉,从高凳上跳了下来,顾不及疼痛,她兴奋地打开门,叫了隔壁的阿姨,阿姨给她煮了个糖心鸡蛋,要她乖乖的吃,乖乖的吃父亲的病就会好了……
    大人的世界,总是充满了谎言。
    父亲说她使劲地哭,妈妈就会回来,可是没有。
    阿姨说她乖乖地吃完鸡蛋,爸爸就会好,可是没有。
    天晓得,她最讨厌吃鸡蛋。
    天渐亮,许温蒂睁大眼看着天花板,摸了摸眼角,幸亏,它是干涩的。
    她忘不了,所以连哭都不敢。
    喉头又呛人的酸涩感,她爬起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得就快窒息,一旁的苏雪阳被她吵醒,爬起护住她,一遍遍地为她拍背,关切道:“要不要叫医生?”
    “不……不用……”她边咳边说,“老毛病……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约莫十分钟,她渐渐转好,又平躺,苏雪阳紧紧握着她的手,柔声说:“改天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
    “好的。”她面向他勉强一笑,他伸手为她拭去额前的细汗,又说:“再睡会儿。”
    她轻轻点头,似有想起什么,忙说:“我觉得许家的东西要和楚家的融合还需要太长的时间,不如你让我先接手许家的事,等我万事都办妥了,你再将他们合并,好吗?”
    他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她水瞳盈光,内里有祈求的神色,许久,他才答她:“好。”
    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还惦念着其他无关紧要的事。难道,真的只是在敷衍他吗?不过,算了。就算是得到了她的人,也好。
    得到苏雪阳的首肯,许温蒂按耐不住心中的欣喜,一想着今后许家的一切又是由她操持,她就兴奋得睡不着,却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
    而梦中的一切又浮了上来。
    那都是痛苦的回忆,她母亲的离去,父亲颓废,家不成家,她的每一天都在绝望中度过,那是灰色的时空,可为什么她还要一次次的想起?
    难道是真相就快近了,所以她才会一遍又一遍地想起她可怜的父亲吗?
    *
    往后的日子,苏雪阳都在为楚家的事忙碌,许温蒂闲暇时都会和楚梵逛街,都是听从楚万庭的旨意,楚梵每每都显得兴致勃勃,可空闲下来,她总是盯着某个地方发怔,很让人担心。
    这不禁让许温蒂怀疑,她是不是做错了。
    可活在谎言里,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上次耿帅言的话被她录了音,她也让楚梵‘无意间’听到了那一番话。从那以后,她也明显感到楚梵对她的敌意减少了,楚万庭让她们俩一同逛街,她也十分积极。
    “你准备好了吗?明天你的工厂剪彩。”
    “我想把它打掉。”楚梵抚着肚子,目光仍旧只停留在一个角落,她说得极轻,只有和她亲近的许温蒂才听得见。
    什么!
    许温蒂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怔怔地看着楚梵,许久,才道:“你怀孕了?是他的?”那个他指的就是耿帅言没错。
    诚然,她是矛盾的,生下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孩子,幸是不幸?
    从小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孩子,幸是不幸?
    她能给孩子完整的爱吗?
    显然不能。
    “不要。”许温蒂看向她,坚定道:“我说不要,楚梵,它是你爱的人的孩子,你怎么能忍心不要它?”
    许温蒂忽然顿住,匆匆移开视线,心中五味杂陈,如果说她怀上了不爱她的人的孩子,她肯定不会要。
    那以前呢?她以前呢?!
    “可是楚翘,我怕我没办法做个好母亲。”楚梵哭倒在许温蒂怀里,许温蒂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说什么傻话呢,孩子是无辜的。”
    楚梵又哭了一会儿,后要许温蒂陪她去产检,许温蒂应下,两人一同去了医院。
    许温蒂突然想起自己先前咳得厉害,顺道去挂了呼吸科,哪知医院里还做活动,赠了个免费妇检,楚梵用不上,许温蒂只好自己去,反正她的例假最近也不正常。
    妇检很繁琐,她先去了呼吸科,医生要她照片,大约等了一个小时,结果出来,医生说无大碍,是慢性咽炎,需加强锻炼,也要注意饮食。
    心中大石落了下来,许温蒂转到妇科,医生很冷漠,让她脱裤子躺下,又问结婚了没,许温蒂稍嫌害羞,只说有男朋友。
    医生的表情很怪,又让许温蒂穿上裤子,把裤腰拉低,做了腹外B超,为此许温蒂很紧张,片刻,医生扫了许温蒂一眼又问:“你上个月来月经是几号?”
    许温蒂想了想,说:“大概是前几天,但只来了一点。”她最近也忙着许家的事,这些东西都不大在意。
    医生又问:“上上个月呢?”
    许温蒂实在想不起来,“不记得了。”
    医生瞪大了眼,严苛地说:“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怎么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你应该是怀孕五十天左右,有出血的迹象,前几天你估计来的不是月经,还有,你孩子要不要?如果要,需要住院保胎。”
    医生说了一大堆,许温蒂还没来得及消化,她又问:“需要通知你男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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