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千金斗豪门

第179章 好男人


    “雪阳,你怎么还没用餐?像我这样胃疼了可不好。”许温蒂径直来到阳台挽住了苏雪阳的手臂,说着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再没有引诱的意思,语气中全然是关切。
    许温蒂示好,苏雪阳微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没等他把这神情收回,她已拉着他来到了桌前,她按铃叫服务员撤走桌上那些冰冷的豪华大餐,点了几个家常小菜,都是他最爱吃的。
    “先前小张在,我得公私分明,要我随意叫你,他们肯定也会没大没小的,你要理解啊,我不是故意要和你见外的。”许温蒂给苏雪阳倒了杯茶,在为她疏远他的原因解释。苏雪阳明白她的意思,应了声以表理解。
    呷了口茶,许温蒂似想起什么,匆匆咽下,又说:“你一定得尝尝我们这儿的红烧狮子头,本市第一家绝不是盖的。”
    她突然变得亲切,苏雪阳稍有不适,又应了她一声,像口渴的沙漠旅者,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许温蒂弯起眼角,亲昵地搭上他的肩,只要撇开一切奉承他就好了,做他喜欢的动作和事,让他掉以轻心。
    也只能这样了。
    “你说得没错,我是许温蒂的好朋友,所以我一定要把害死她的坏人绳之以法,所以我一定要见一下皇甫沾。”她的眼里溢满哀伤,击碎了他瞳仁表面的冰层,他微微眯起狭长的眼,动了动喉头,说:“知道真相又怎么样呢?”
    知道了真相又怎么样呢?许温蒂也不断地在问自己,许温蒂已经死了,现在留下的只是楚翘,就算让她得知事实真相又能怎么样呢?
    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知道了,而那个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的亲人,知道了真相,背后是血淋淋的痛苦,而这痛苦只有她自己承受,而施加的那一方根本无所谓!
    “我不是说了吗?”许温蒂笑得有些不自然,“要将那人绳之以法。”
    “如果那个人是你好朋友最亲的人呢?”苏雪阳反握住她的手,道:“这样查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放弃吧。”
    她的速度超出了他的预期,所以,许温蒂会来找他,已在预料之中。
    许温蒂紧抿着唇,没有再说下去,不一会儿,菜一一上桌,服务员笑盈盈地离开,门关上那一刻,他俩几乎同时开口,都只发了个单音,之后相互推让。末了,苏雪阳清了清嗓,说:“你针对许氏的企划书很不错,但一些细节还有待商讨,让你做我的秘书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你现在高兴了吗?可以让我见皇甫沾了吗?”许温蒂有些急躁,摇晃起苏雪阳的手腕。
    “我什么时候说过?”苏雪阳轻扫许温蒂一眼,后兀自品茶。
    俗话说得好,生意都是在饭桌上谈成,果然不错,许温蒂一次不成,二次得见曙光,欣喜之下,殷勤地为苏雪阳夹菜,满满一碗他最爱吃的菜。
    他似嫌她多事,浓眉凝成一团,化不开。但还是拿起筷子品尝起来,像美食裁判,他优雅地轻嚼、擦嘴。终,添了一碗温热的银耳汤递到她跟前,说:“不要因为胃疼就不吃东西,喝这个会舒服点。”
    明明是关心人的话语,但到他嘴里就成了命令,许温蒂苦笑着接过小瓷碗,仲嘉南的歌声突然传来,她手一抖差点把碗扔了出去,定睛一看桌上的电话又震又闪,是仲嘉南的来电,屏幕上醒目地显示他刚刚和她闪的亲密照。
    慌乱之下,许温蒂索性把手机给关了,她不敢正视苏雪阳,仍是忙活着给他夹菜。
    苏雪阳一定看见了。他说过,他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有什么。
    仲嘉南是故意的!他知道她要见苏雪阳,故意的。否则他怎么会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只为她唱首生日快乐歌!简直就是来这儿找她的茬的。
    她要怎么解释,该怎么解释。
    屋内忽然变得寂静,苏雪阳的视线落于许温蒂已黑了屏的电话,全然不觉他扣着筷子的指节泛着惨惨的白,不一会儿,他轻放下了筷子,扭头望向许温蒂,似笑非笑:“我想你的诚意还不够,所以暂时不能让你见皇甫沾。”
    闻言,许温蒂面部一僵,脸色越发苍白,她动了动唇,解释道:“我和仲嘉南真的没什么,那天你把我丢给他,他就一直缠着我要我做他的女朋友,可能是知道你不要我了吧,所以一直缠着……”说到最后,她只得苦苦一笑。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这么一个谎话连篇的女人了,而且还在一个男人面前这么卑微。
    她是不是错了?
    是不是该好好享受上天给她重生后的生活,做大小姐什么的,不是挺好。
    对不起,嘉南哥哥。她竟然为了见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而诋毁了他。
    可是,她还是想知道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她想知道,为什么!
    不待苏雪阳回应,她旋即绕到他身后,俯下身在他耳旁吹气,青葱般的指试探性地在他的锁骨间摩挲着。
    他没有拒绝,静静地坐着,他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的表情,索性大着胆子解开了他领口的扣子往下探去,而后轻咬住他的耳垂,细细道:“我可以做一个很好的情人,不会成为你的困扰。”
    许温蒂话音刚落,苏雪阳猛的按住了她不安份的手,紧紧地撰着,大力揉捻,许温蒂甚至可以听到骨节摩擦的声音,她皱眉隐忍,只听他说:“你以为我会缺女人?”
    “只有我最了解你……”
    忍着痛,她吻上了他耳后的皮肤,由上至下,她的唇点点落下,如同烙铁那般炙热,迅速燃起了他体内的火苗,苏雪阳只觉腹间一紧,她冰凉的指已捻上他胸前的凸起,是冰与火的交织,是折磨。
    苏雪阳闷哼一声,霍的起身狠推了许温蒂一把,她被重重地摔在沙发上,双腮泛着暧昧的红,饱满的唇微张,因为呼吸,轻轻颤着,犹似水嫩红樱,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
    他匆忙覆上她,单膝跪在她双腿之间,一面爱|抚,一面宽衣解带。
    绒绒的光线从外照进来,罩在两人的身上,空气中的粉尘随着两人大幅的动作,四处跳跃。
    屋内被满满的欲充斥着,门外却响起敲门声,苏雪阳幡然醒悟,低咒一声抽身离开。
    倒是许温蒂临危不乱,整理好衣衫,径自去向门那边,后又看了看苏雪阳,他已端端正正地站在景观阳台处,才拉开个门缝,见来人是助理小张,沉声问:“什么事?”
    “您的继母来了。”
    许温蒂凝眉咬唇,显然不高兴,她还未回应,小张已经被人挤开,是个扮相妖艳的中年妇女,正是郝丽莎。
    她怎么找来了?!
    “哎哟,好狗不当道啊,让开,这都热死我了!”她拿着金箔镶边的檀香扇扇风,动作夸张,她松弛且薄的嘴皮上涂了粉色的口红,一张嘴,黄牙显露,浓重的香水味混杂着口臭向许温蒂扑面袭来。
    许温蒂微微侧身,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半晌,她注意到门口的许温蒂,收起扇子指她,“看什么看!你这小杂|种怎么都养不熟,见到长辈也不招呼,躲在门背后是什么意思!”
    不等许温蒂反驳,郝丽莎已撞门进来,许温蒂这才发现跟在她身后的竟是楚梵,楚梵身旁的是耿帅言,许温蒂低咒一声,怎么走哪儿都能看到他,真恶心死人了!再者,他来这里做什么?来学泼妇骂街吗?
    郝丽莎不知道哪来的胆儿,还在那儿骂骂咧咧,许温蒂捏紧了拳,隐忍:“阿姨,我这儿还有客人,您先去我办公室吧。”
    郝丽莎撇了撇嘴,斜了许温蒂一眼,说:“就知道你和那个勾引我老公的贱|人没什么区别!又不知道在会哪个野男人,你把公司当什么地方了?!”
    她说着一下子蹦了起来,楚梵连忙给她顺气,一唱一和:“妈妈何必为了这种人气伤了身子,咱们把公司收回来不就行了。”
    “你的公司?”许温蒂气不打一出来,冷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爹地说有生之年不想再见到你,你怎么就敢明目张胆地闯到这儿来?还有,如果你想靠你那个还没过门的女婿是不是早了点,他早把这公司败了,严格来说这里是楚家的地方,你怎么还敢在这里撒野?”
    “你这小杂|种还知道顶嘴了!真是有娘生没娘教的!”但郝丽莎不依,她怒指冯程程,没一句好听的,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像是吃了过期春,药似的,居然还敢这么骂她?!
    许温蒂黯下眼眸,沉吟片刻,侧头和小张细碎说了几句,小张点头应承出了包房。
    再一次应付郝丽莎之前,许温蒂下意识地往阳台那边看了看,那边很安静,除了裸色的窗帘在风中挣扎着发出悉索的声响。
    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许温蒂认命地闭了闭眼、睁开,提气又说:“阿姨,我也姓楚,是楚家的子孙,希望你不要开口闭口‘小杂|种’。”
    “你是我们楚家的子孙?哎哟喂,女儿,你说是我耳朵不好使了,还是她异想天开啊?”郝丽莎扶着腰笑,楚梵讥笑着附和,“妈妈真会开玩笑,您还年轻着呢,又怎么会耳朵不好使呢,她就是个被人强。奸出来的野种,哪配做楚家的女儿!”
    听罢,郝丽莎大力拍桌,狠狠瞪了许温蒂一眼,喝道:“我老公随便带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回来,我们就要承认他是我楚家子孙,那岂不是全城都是!你恬不知耻就算了,还要败坏咱家族的名誉,哼!你就等着法院传票吧!”
    他们到底是得到了谁的支撑,敢这么和她对抗!许温蒂这不想还好,一想立马就明白过来,是楚万庭!一定是楚万庭!随即,她猛然看向阳台处,发觉苏雪阳已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直挺挺地站着,面带微笑。
    “坐坐坐,大家都坐,大中午的哪来这么大的火。”苏雪阳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赔笑着坐了下来,但许温蒂除外。
    “是我请他们来的。”苏雪阳不顾许温蒂难看的脸色,硬拉着她坐在自己身旁,道:“如果要当我的贴身秘书,我觉得你有必要放下一些繁琐的事务,所以现在我让耿帅言继续接手许氏,但是所有运作流程,必须按照你提交给我的那样走。”
    听罢,许温蒂立马明白过来,这一切的一切,背后的操作者都是苏雪阳。他是要让她知道,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所以,他什么时候想收回了,就能让她一无所有。
    许温蒂气得发抖,心中犹如千万把刀在割剜,痛得她连呼吸都不敢,她埋着头不看任何人,而眼睛已模糊不清,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不堪,只得深埋着头,默不作声。
    他竟然可以这样对她!是想让她一无所有,好向他屈服吗?
    不可能!
    “好了,戏演完了,你们也可以走了。”苏雪阳发话,任何人也不敢怠慢,都匆匆的走了。
    只有耿帅言在离开后,又折回,站在门外向苏雪阳招了招手,道:“苏先生,麻烦您出来一下,我找您有点事。”
    苏雪阳显然不满他的到来,皱了皱眉,但还是起身,拢了拢衣裳,走了出去。
    见苏雪阳离去,许温蒂忙来到包房内的洗手间里洗了把脸,随即匆匆地下了楼,她现在就要去找萧钰,找潘绍磊,找仲嘉南,找谁都好!就不要待在这儿受尽屈辱!
    许温蒂到地下停车场取车,走近了,才发觉仲嘉南靠在她的车脚边睡着了,她拍了拍他的脸,试图唤醒他,无奈他似乎醉死过去了。泄气地左右看了看,许温蒂最终弯下腰把他扶上了车。
    许温蒂想好了,要送他回渔村,才出了停车场,就迎来苏雪阳的来电。
    她把车靠边挺着,望着电话屏幕发呆。
    接还是不接?
    接,就能让他有继续羞辱她的机会。不接,她或许一辈子都不要想再见到皇甫沾了。
    许温蒂陷入两难,在接与不接的思想中挣扎,电话铃音响完了一次又一次,她终于按住了关机键,旋即发动了车子。
    而这时,熟睡中的仲嘉南呓语道:“翘翘,火车快开了,你千万坐好了。”
    让她想起当初他们一起从渔村里出来的时候。
    回去,回到那个宁静的地方,让她好好的想想,接下来的路,她该怎么走。
    现在的她急于求成,导致萧钰的质疑,而苏雪阳正好抓住她这个把柄,肆无忌惮的欺负她,她失了原本的骄傲和自信,以至于让他如此玩弄,她不能再给他这样的机会!
    思着,许温蒂狠狠踩了一脚油门,车如离弦的箭,很快上了高速路,回渔村一路的海景,显得格外的美。
    快到仲嘉南的家时,他幽幽转醒,见到许温蒂,他欣喜不已,又不忘叽叽喳喳个没完,“翘翘,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你一定会和我去毕业旅行的!”
    “谁说我要和你去旅行了?是你毕业,我又没毕业。”许温蒂仍是拒绝,她想过要回渔村静思,但根本没想过和他去旅游!
    “哎呀,翘翘去嘛!我们去的地方有大片的梅海,漂亮极了,好多好多的梅花,季节就快过了,你可别错过这个好机会了啊!”
    好多梅花?!
    她记得苏雪阳曾和她说过,他的家乡有许许多多漂亮的梅花,会不会……
    想着,许温蒂摇了摇头,笑自己太过敏感,这世界之大,梅花很多的地方多不胜数,又岂会这么巧。
    “去嘛。”仲嘉南上前缠住许温蒂,道:“我想过了,今后无论谁要抢走你,我都不会妥协了!苏雪阳那个混蛋先前和我说得好好的,要给你幸福!可是他却和别人订婚,我真是气死了!本来我想让你和我去旅行,让你别看到这么伤心的事,不过现在看来你一点都不难过,我就放心了!”
    “你还想不想我和你去旅行了,嗯?”许温蒂佯怒,仲嘉南立即住了嘴。
    转念一想,如果仲嘉南真要走,她一个人待在渔村也没什么意思,况且,万一苏雪阳找到了这儿,她也会不得安宁。不如和他一起去旅行,万一那个地方真让她撞上了,说不定她还能获悉苏雪阳的背景也不一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仲嘉南像个孩子,真就一句话也不说直到许温蒂把他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可见许温蒂要走,却忍不住拽住了她,道:“你这就要走了吗?你先前说的话都不算数吗?你不和我去旅游了吗!”
    一长串的问题,听得许温蒂晕忽忽的,她气结,扒开了仲嘉南的手,反握住他,道:“我不走难道你要我睡在你房间里吗?我说到做到,你就放心吧!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已经落后了,所以随时出发都可以!”仲嘉南欢呼,随即略带委屈弱弱地望了许温蒂一眼。
    他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许温蒂稍稍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道:“今天太晚了开车不安全,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吧!”
    “好!”
    两人达成共识,许温蒂转身回了阿婆的小屋,这里好些日子没人住,却仍然干净如新,许温蒂用脚指头都想得到这是谁的杰作,又想起仲嘉南今日的反常,不禁一笑,而先前沉重的心情也随之缓和,她不再为孤立无援而难过,至少有一个傻男人一直在她左右,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他都傻傻地等着她。
    如此,她还有什么好难过的。
    苏雪阳这样对她,都是她的报应,因为她辜负了一个绝世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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