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刁妃

第52章


你竟然为了她来伤我?”
    她字字句句都带着指控,看着从剑尖出流出的点点血花,她的笑更加的肆意,“尉迟拓野,我终究还是看错了你。”
    深吸一口气,尉迟拓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眉间不自觉地轻颤着。
    “你想逞英雄是吗?你想英雄救美,是吗?好,我成全你,我给你这个机会。”
    说话间,离离的眸子里陡然划过一道狠厉的光,剑尖毫不留情的直向尉迟拓野的心脏『插』去。
    微微的睁开眸子,尉迟拓野不避也不闪,嘴角甚至『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剑尖在离他胸口两寸处硬生生的定住了,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离离冷冷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躲?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你敢,可是你不会。”尉迟拓野轻轻的摇着头。
    “尉迟拓野,你低估了我,高估了你自己,我不但会杀你,而且会让那个贱人一起陪葬,你不是爱她吗?很好,我成全你,在黄泉路上,你们就做一对鬼夫妻吧。”
    说话间,她猛的加力,却在下一瞬间手臂一软,剑贴着尉迟拓野的身子斜刺了过去。
    “离离,我说过的,会让你血债血偿。”
    剑尖从她的心口刺了出来,在她的身后,沈初夏的声音如冰一样的寒冷。
    “你……你……”
    离离的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那脸上的表情全是不甘。
    再也不看她一眼,沈初夏缓缓地背过身去,一步一步的向烈那里挪移着,每走一步,脚上都像是灌了铅一样。
    眼前不由得就模糊了,山野中仿佛突然升腾起雾气,在雾气中,烈的影子隐隐约约,在他的身下仍然有血汩汩的涌出,那里就像是一个泉眼。
    看着她,萧隐默默地退到了一边,该做的他全都做了,剩下的只能是看天意。
    “烈,我带你回家。”
    将他的头抱在怀里,沈初夏喃喃的说着,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烈,很痛对不对?我错了,对不起。”
    看着烈苍白的脸『色』,她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吃力的抱起烈,她跌跌撞撞的往来时的路走着,嘴角低低地说着什么。
    “烈,你说过想让我做你的皇后,我答应你,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烈,你还说要找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牧马放羊,带着我看尽世间美景,我等着呢,不能说话不算数,你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过我的事情不许反悔。”
    “烈,醒醒,求你了。”
    ……
    一路上,她就这样喃喃的说着,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滴一滴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你说过,最怕看我流眼泪的,你说你会心疼,那你起来给我擦啊,为什么不起来?为什么?”终于支撑不住,抱着烈,她跪在了地上。
    这一刻,仿佛天地间都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静静的看着他们,萧隐和尉迟拓野都没有动,这样的夏儿是他们从来都不曾见过的。
 第一百零八章 飞扬跋扈的女人
    三天了。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可是躺在床上,烈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那张苍白的脸上有着一种几近透明的颜『色』,宛如一个玉人一样。握着他的手,沈初夏静静的坐在那里,三日来的不眠不休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憔悴。
    “夏儿,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在呢。”
    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萧隐喃声说道,表情无比的凝重。
    “萧隐,烈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你一定可以救他的,是吗?”
    转过头看着他,沈初夏的眸子里有着浓浓希冀,那仿若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的神情让萧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夏儿,我是人,不是神,尽人事听天命,该做的我全都做了,至于能不能醒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毅力了。”
    萧隐实事求是的说道,他是一个医者,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会放弃,只是——
    看着烈,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离离的那一剑几乎『射』穿了他的心脏,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萧隐”
    沈初夏喃喃的唤道,下一刻,眼泪盈满了眼眶,“我现在要做什么?做什么才能让烈醒过来?”
    “夏儿,你别这样,你这副模样如果他知道的话也不会心安的。”
    萧隐轻声说道,一颗心隐隐的疼了起来,伸出手想去拭干她脸上的泪,可是在距离她的脸只有一根指头的距离时停在了那里。
    偌大的空间里突然一片寂静,只有她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传了过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尖厉的声音。
    “都给我滚开,谁敢拦着本宫,杀无赦。”
    一道女子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下一刻,就看见一道鹅黄『色』的身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走到床前,在看到烈那毫无血『色』的脸时,登时呆在了那里,转过身,她对着沈初夏就是左右开弓的好几个巴掌。
    “都是你这个贱人,是你把陛下害成这个样子的,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要让你偿命,让你偿命……”
    她厉声说道,那眸子里浓浓的恨意让人心惊。
    坐在那里,沈初夏的身子微微的晃了晃,可是却什么都没有说。
    “你这个疯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一把将她推开,在看到沈初夏脸上那明显的手掌印时,萧隐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疼痛,“乖,抹点『药』膏一会就不疼了。”
    说话间,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碧绿『色』的小瓶,长长的指甲挑起一点点刚要涂到她的脸上却被她伸手给挡住了。
    “不用了,萧隐,这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沈初夏轻声说道,那双眸子里没有一丝波动。
    “贱人,你给我滚出去,陛下面前你竟然还敢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来人哪,将这个贱人拉出去。”
    陈洛颜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好看的五官紧紧的纠结成一团,脸上的表情无比的狰狞。
    这些日子来,她一直忍气吞声,看着这个女人得到冰哲所有的怜爱,如今,冰哲这个样子生死未卜,她要是再不出手的话,一旦他醒过来,恐怕她就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了。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见状,萧隐连忙挡在了沈初夏前面,“我的女人谁敢动?”
    “你的女人?”
    陈洛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很好,沈初夏,没想到啊,本宫还真是小瞧了你,如今陛下生死未卜,你竟然都将野男人养到这里来了,无耻。”
    她厉声说道,看向沈初夏的眸子全是鄙夷,“来人,将她带下去,本宫想她是该好好的反思一下了。”
    “谁敢?”
    就在这时,沈初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刚才她打她,她可以忍,因为烈的确是因为她才伤成这个样子的,可是现在,她有什么权利赶她走?
    “你……你还敢顶嘴?”
    指着她,陈洛颜的手不停的颤抖着,看着那群唯唯诺诺的奴才,本就烦躁的心变得更加烦躁起来,“一群没用的奴才,还不快点动手,难道要让本宫亲自去拉吗?”
    “王妃,没有陛下的旨意,我们……”
    为首的太监战战兢兢的说道,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凡是近身伺候冰哲的人都很清楚,沈初夏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什么样的。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长袍一挥,陈洛颜厉声说道,眼睛死死的盯着沈初夏,里面的恨意翻江倒海。
    刹那间,偌大的寝宫又剩下了他们三个人,连同躺在床上冰哲。
    就那么看着他,沈初夏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
    突然间发现,他是她独一无二的烈,可他也是别的女人心中独一无二的冰哲。
    “不如王妃先回去歇息吧,如果这里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定当派人通禀。”
    萧隐淡淡的说道,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温度,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从来不打女人的誓言,此时说不定他早提起她的腿扔出去了,他才不管她是什么狗屁王妃呢?
    “你给本宫闭嘴,最不应该呆在这里的人就是你,我火凤国有的是医术高明的大夫,岂是你这等庸医比得上的,滚出去。”
    斜睨了他一眼,陈洛颜丝毫不给一丝面子,与其说她是讨厌,不如说她是讨厌一切和沈初夏有关的人和事。
    “夏儿,你闻到了没有?这里怎么那么臭呢?”
    一边说着,萧隐还使劲的嗅了嗅鼻子,这几天来这里的女人形形『色』『色』,却唯独这一个最嚣张跋扈,真难为她竟然还能活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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