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不如养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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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过去,严冬来临。自从皇后诞下嫡子,一直隐居千佛山的太后每年都会回宫与帝后、孙辈共度春节。但这一年因太后身体微恙,竟没能成行。
    帝后主持完春节一应事宜,想起独自待在千佛山的太后,刻意颁旨休沐半月,带着孩子们前去探望。
    孩子们的到来让太后心情大好,人仿佛年轻了十岁,哪里看得出半点病容。
    在千佛山的皇家别院安顿下来,又见过了李昭仪,丽妃并两位皇子,孟桑榆快要累趴下了,回房洗个澡便窝进了床榻。
    周武帝进来时她睡得正香,脸蛋晕红,小嘴微张,看着十分诱人。定定凝视她片刻,男人掀开被子想要同睡,看见她身上穿的衣服,立时僵住了。
    “孟桑榆,快起来,把这身衣服脱了!”男人的语气有些沉郁。穿什么不好,竟然穿僧袍!自己老娘日日穿也就罢了,媳妇也穿叫他情何以堪?想起这些年经常折磨自己的那个噩梦,他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不要,僧袍样式简单,尺码宽松,比穿睡衣还舒服!”孟桑榆迷迷糊糊醒来,也没看清男人的脸色,一边嘟囔一边翻了个身,又准备继续睡。
    “你不脱我帮你脱!”周武帝磨了磨牙,伸手去解她衣襟。
    孟桑榆睡得正香,任由他施为。衣襟被拉开,露出半边白皙圆润的肩膀和饱满挺翘的乳-房,在浅蓝色僧袍的映衬下竟显出一种半神圣,半魔魅的奇异美感。周武帝瞳孔微缩,喉结上下蠕动。
    一时间,他竟舍不得脱掉这身僧袍,转而去解袍内的亵裤。亵裤很轻易被脱下,修长笔直的玉腿若隐若现,比全然的玉-体-横-陈更添了百倍的诱-惑!圣洁中也能透出-淫-靡的色彩,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周武帝被迷住了,下腹有一团烈火在燃烧。(这就是制服诱惑的魅力啊!)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垂头,朝圣般用自己的唇舌在女人的肩膀和颈窝留下一个个殷红的痕迹。孟桑榆渐渐有了感觉,眼睛还闭着,粉唇却微微张开,溢出高高低低的呻-吟。墨发如瀑,唇红似血,明明一脸妖媚之态,却偏偏穿了一身僧袍,极具反差和视觉冲击力的画面叫男人血脉贲张。
    他眼睛血红,久久盯着这幅画面欣赏,仿佛要将它刻入脑海。今日,他定要将那折磨自己的噩梦转化为春-梦!这样想着,他迫不及待的解开裤头,掏出早已涨紫的巨物,在女人濡湿的穴-口摩擦两下,一入到底。
    孟桑榆闷哼一声,立即清醒过来,却又很快迷失在了一波又一波的情-潮里。
    “桑榆,你好美!”男人一边挺-动一边赞叹,咬着女人的耳垂,哑声询问,“我爱你,你爱不爱我?嗯?”
    孟桑榆迷蒙的看了他一眼,不想欺骗他,却也不想令他失望,只得用力夹紧他精壮的腰,让他入的更深。
    男人将脸埋入她颈窝,以掩饰脸上巨大的失落,用更加狂野的占有来填补内心淌着血的空洞。努力了十三年,他依然一无所获,人生能有几个十三年?他闭眼,阻止自己再想,因为那会让他感到绝望。
    帝后二人直到夜幕降临才从房间出来,索性太后也不耐去管束他俩,早已带着孙子们下山游玩去了。今日是元宵节,城中有大型灯会,很值得一看。
    “咱们去找他们吧,顺便逛逛灯会。”感觉到男人心情有些低落,孟桑榆挽住他胳膊,试图让他高兴起来。
    “嗯。”周武帝微微一笑,招手叫常贵准备马车,不着痕迹的将胳膊抽-出。
    孟桑榆愣了愣,看着男人独自远去的背影,心中隐隐抽痛。她很不习惯男人的冷漠,那让她感觉非常不安。
    马车上,两人相对而坐,默默无言,到了亮如白昼,人头攒动的灯市,情况才稍微好转。
    “拉着我的手,别走散了!”男人紧紧拽住女人的小手,将她半抱进怀里,看见挤过来的人群,连忙伸手格挡,不让他们碰触到女人一根头发。
    依偎在男人宽阔的怀抱,感受着他淡淡的体温,孟桑榆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悄悄用手环住他的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又很快分开。
    她的动作像猫儿一样灵巧可爱,透着一股浓浓的眷恋。周武帝空落落的心瞬间被填满,愉悦的低笑起来。桑榆并非对自己无情,她只是不说而已!如此,自己又何必拘泥于形式?
    两人恢复了起初的浓情蜜意,牵着手在各个摊位前流连,也不急着去寻太后和孩子们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跌了一跤,引得好几人糟了鱼池之殃,一名覆着白色面纱的少女被推了一把,直往两人撞来。
    周武帝忙把桑榆护在身后,常贵上前几步,扶住少女的胳膊,待她站稳便立即松手。
    “多谢二位相救。”少女福了一礼,微弯的杏眼十分迷人。
    少女的婢女从人群中挤出,也连忙施礼道谢。
    明明是常贵救的人,偏认准了自己男人!孟桑榆不着痕迹的打量少女几眼,微笑摆手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咱们走吧,去别处看看。”她转脸看向自家男人,见他丝毫不为少女所动,心里很满意。
    两人相携远走,将少女抛到脑后。少女眸色不停变换,最终咬牙跟上。
    两人来到一处灯谜摊子前,孟桑榆看中了一盏很有特色的走马灯,拉扯着周武帝的衣袖,定要他大展长才,将灯给赢回来。
    周武帝满口答应,交给摊主两个铜板,走上前拿下纸条。
    “尚有疏梅傍池旁。”凑到男人身边,孟桑榆一字一句的念出谜面。这并不是什么很难的灯谜,对于二人来说正可谓小菜一碟。
    周武帝笑笑,正要说出谜底,却不料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是海棠。”
    覆纱少女将两个铜板交到摊主手里,走上前将花灯取下,递到孟桑榆面前,杏眼微弯道,“这灯送与二位,聊表谢意。”
    这灯本来就是我看上的,你凭什么抢了去还送给我?孟桑榆气笑了,狠狠瞪男人一眼,转头看向少女,开门见山道,“金二小姐,本宫已认出你了,不用再装。”
    金二小姐是四公主驸马的妹妹,孟桑榆曾见过一面,对她敌视的眼神记忆深刻。四公主已经出嫁,但对她的仇恨一直未曾消减,热衷于找来各种各样的美人送给周武帝,以分她的宠,却一直没成功过。
    金二小姐在哥哥大婚那日对周武帝一见钟情,及至年满十五,从嫂子那里得到消息就追了来。本以为两人都只见过她一面,还隔得很远,一定认不出,却原来自己早就暴露了。看见帝王投过来的阴鸷眼神,她身子微颤,就要跪下请罪。
    “你走吧!回去告诉四公主,若再随意透露朕行踪,朕会依律制她的罪!”周武帝对女儿永无止境的折腾也感到了厌烦,冷酷开口。常贵眼明手快的拉住她胳膊,不让她做出引人侧目的举动。
    泄露帝踪是死罪,金家满门连带四公主都逃不掉。金二小姐面色惨白,在常贵和婢女的支撑下勉力站稳。
    遣了两名侍卫将金二小姐送走,孟桑榆狠狠掐了男人一把,嗔怒道,“一年到头都要替你处理这些狂蜂浪蝶,真遭罪!”
    狂蜂浪蝶?这是什么形容?周武帝哭笑不得,正准备伸手将娇妻捞进怀里好好安抚,却没想拥挤的街道忽然发生了骚乱,某人的灯盏忽然烧起来,将他的衣袍点燃,急的他在街上到处乱窜。
    周围的人群四处躲避,害怕被殃及,两人被一股人流冲散,很快就失去了彼此的踪影。孟桑榆个子娇小,几乎是脚不沾地的随着人群移动,等她回神时,已身处一条陌生的街道,四周都是陌生的面孔。
    几名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身边,将涌向她的人流排开,所过之处如摩西分海。她知道,那是男人派遣在她身边的暗卫,只要停在原地等待,男人总会找到她。
    慌乱的心一点点平静下来,她缓缓走下河堤,站在岸边看河对面的几名少女放花灯。虽然只隔了十几米的距离,但那波光粼粼上的万盏灯火和街市上的喧嚣却仿佛离自己很远很远。她摊开左手发愣,这只手本该牵在另一个人的掌心,她本该依偎在另一个人的怀里,而不是孤零零的站在此处。
    河风拂过,冰冷刺骨。她打了个寒颤,用双手紧紧怀抱住自己。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离不开那个人!他早已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河对岸的少女被几名黑衣人赶走,以防四周有弓箭手埋伏,见此情景,孟桑榆知道,男人快要来了。她抬头,专注的朝河堤上看去,第一次体会到了望眼欲穿的感觉。
    不过片刻,男人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身上的衣袍乱了,有几缕发丝从发冠中溜出,胸膛剧烈起伏,看上去非常狼狈。
    孟桑榆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男人,扑哧扑哧的笑起来。
    看见她明媚的笑容,男人焦急的面色舒缓,快步奔下河堤。
    孟桑榆忽然起了促狭的心思,两手卷成筒状,大声喊道,“古邵泽,我喜欢你!”
    不知是河堤上的台阶太滑还是女人的宣言太震撼,男人踉跄一下,急忙抓住身边的柳枝才没掉下河去。
    将河堤四周团团围住的暗卫们齐齐催眠自己:我啥也没听见!我啥也没看见!
    孟桑榆笑得前仰后合,再次大声喊道,“古邵泽,我喜欢你!”
    男人表情凶狠,三两步奔下河堤,将作怪的女人捞进怀里,垂头用力吻住她粉嫩的双唇。这一吻太过急切,磕伤了彼此的唇瓣,淡淡的铁锈味在口中蔓延。
    孟桑榆感觉到男人浑身都在发抖,布满血丝的眼里有迷茫,有激动,还有深深的恐惧。他害怕这又是一场美梦,梦醒了一切成空,一如之前的每一次!
    眸色暗了暗,孟桑榆心内叹息,主动搂住他的脖颈,用更加深入,更加温柔缱眷的吻来安抚他躁动不安的心。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就如潮水般涌上,两人在星空下,在河灯中相拥,身影交叠,不分彼此。
    暗卫们早已转过身去,不敢再看。远处,一朵朵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映衬着河边的一对璧人,画面美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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