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官

    “齐妍，你别闹了好不好，有事咱们关住门在家里说，你别给我在单位里丢人现眼。“宋黎明一半是威胁一半是安抚。
    “那你老老实实的给我说清楚小芳是谁，你要是不想说或不者不愿意说，那我就找熊局长。”齐妍也不是省油的灯。
    “小芳，是不是歌里唱的那个小芳啊。”宋黎明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齐妍听。
    齐妍没好气地对宋黎明说：“你别打马虎眼了，你要是再不说，我现在就给熊局长打电话。”
    宋黎明看到齐妍油盐不进也急了：“你要是敢给熊局长打电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齐妍毕竟是女人，再加上又没有什么证据，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男人一般情况下最怕女人的眼泪，齐妍这么闹，宋黎明倒是没招了，只有好言相劝：“齐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一直问那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齐妍说：“这我哪知道，你在梦中一直喊什么小芳小芳的，你肯定和那个叫小芳的有关系。”
    宋黎明判断的没错，问题果然出现在睡梦中，可是自己在睡梦中怎么偏偏喊出小芳的名字，这就有些奇怪了，自己从来就不曾认识什么叫小芳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在梦中喊出小芳的名字。唯一让宋黎明不明白的是，他昨天晚上和皇都娱乐城的美女小芳仅仅是一面之缘，怎么可能就在梦中喊出她的名字呢。
    唯一能够给出解释的是，宋黎明昨天晚上很可能对那个叫小芳的美女有了一丝好感，所以才会在梦中喊出她的名字，可是这又如何对齐妍解释呢？
    所以，宋黎明还得继续装聋作哑，也只有装聋作哑才有可能蒙混过关，反正就是睡梦中的喊出了那么名字，齐妍不至于没完没了的跟他上纲上线吧。
    宋黎明打定主意之后嘻皮笑脸地凑到齐妍跟前，贴在她的耳边对她说：“宝贝，你说那个什么小芳一听就是农村的丫头，可是我又没有在农村呆过，怎么会跟他有什么瓜葛。呃，对了，对了，最近不是流行一首《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的歌吗，你也知道的，我有时候就喜欢哼哼那首歌，是不是昨天晚上在睡梦里唱歌卡壳了，所以才小芳，小芳的喊了几声，就这也值得大惊小怪的啊。”
    齐妍似信非信的看着宋黎明：“编，编，我看你那花花肠子还能编出什么离奇古怪的故事来。”
    宋黎明说什么也要把齐妍拿下，只得厚着脸皮对齐妍说：“宝贝，我向毛主席他老人家发誓，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宋黎明的样子很是滑稽，齐妍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
    “你还在装。”齐妍点着宋黎明的额头说，不过脸上阶级斗争的表情开始缓和了，宋黎明在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齐妍还想着对宋黎明刨根问底，熊怀水打来电话，让宋黎明立即到他的办公室去。
    宋黎明心里一沉，他知道这个时候熊怀水给他打电话，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因为已经是快要下班的时间了，而在一般情况下，这时候熊怀水是不会给自己的下属打电话的。
    熊怀水昨天晚上回到家里之后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不仅是因为宋黎明无意之中破了他的局，更让熊怀水心痛的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昨天晚上说上易叶青请客，结果还是熊怀水买单，结果连吃带喝下来足足四千多块，虽然说钱是单位出，可毕竟熊怀水是单位的一把手，有时候免不了把单位的钱当做自己的钱，熊怀水居然心痛得差点失眠，心想宋黎明你这个小王八蛋也太能折腾了，折腾掉我这个做局长的脸面不说，还整整折腾了两千多块酒钱，小东西你喝的那里是酒，分明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早晨宋黎明没有来单位上班，熊怀水本来想把他找来教育教育，结果因为有别的事情搁下了。
    下午宋黎明又没有来上班，熊怀水就有些不爽了，一个单位的办公室主任见了美女迈不开腿，见了美食管不住嘴，要这样的办公室主任有什么用。一直捱到快要下班了，熊怀水还不得宋黎明的影子，情急之下给宋黎明打去了电话。
    电话中，熊怀水的口气有些生硬：“宋主任，一天都不见你的影子，你到底在忙什么？”
    熊怀水在电话里称自己是宋主任，宋黎明听着熊怀水的话有些不对劲，于是赶忙回答：“熊局长，昨天晚上我实在是喝的太多了，现在才刚刚醒来，我马上就到你哪里去。”
    虽然熊怀水在电话里并没有说要让宋黎明到他哪里去，但是电话里浓浓的火药味告诉宋黎明，如果宋黎明没有点政治头脑和政治敏锐性，那他这个办公室主任恐怕以后就要举步维艰了，就算熊怀水不给他穿小鞋，也要给他戴上紧箍咒。
    宋黎明赶到达熊怀水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机关基本上空无一人了。
    宋黎明紧张在敲了敲熊怀水办公室的门，等了一小会，里面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
    宋黎明又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宋黎明弄不清楚了，这熊怀水到底是在办公室还是不在办公室，按照常理，既然宋黎明在电话里说过自己要赶来见熊怀水，熊怀水就应该在办公室等着。然而现在熊怀水的办公室空无一人，这也许只能有两种解释，一种就是熊怀水有意给宋黎明难堪，让他以后长点记性，要不就是熊怀水有急事临时离开了，离开时没顾得上给宋黎明打电话，而现在宋黎明只相信前者，他想熊怀水一定对自己有了看法，所以在故意冷落自己。
    宋黎明非常沮丧，可是又不知道该朝谁发火，最后还是规规矩矩的给熊怀水打了个电话：“熊怀水，我来你的办公室找你，你好像不在。”
    熊怀水说：“呃，知道了，刚才我有点急事走了，明天上午再说吧。”熊怀水说完就挂了电话，甚至都没想着让宋黎明多说一句话。
    熊怀水几乎给了宋黎明当头一棒，宋黎明恨不得把手里的手机给摔了。
    宋黎明无精打采地回到家里。
    “怎么了。”齐妍看着宋黎明的脸色不太对劲，也忘了不久前自己在宋黎明面前刨根问底寻找小芳的下落，立即上前关切的问。
    宋黎明只是说了声：“没什么，然后躺在床上继续蒙头大睡。”
    齐妍走过来推了推宋黎明，宋黎明没有吱声，似乎已经睡着了，其实宋黎明这个时候哪里睡得着，眼前全部都是熊怀水的影子，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而且宋黎明看到的基本上都是熊怀水的背影，他现在的确不知道熊怀水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根本识不破熊怀水的庐山真面目。
    齐妍害怕丈夫出什么意外，硬是把宋黎明给推“醒”了。
    “黎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就是看你今天不对劲。”齐妍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焦急。
    宋黎明刚才的冲动多少有了一些缓解：“宝贝，真的没有什么事，我现在就是觉得累，可能是昨天晚上的酒实在是喝得太多了，浑身上下一点劲儿都没有，就想好好睡一觉。”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宋黎明还有意识的打了一个哈欠。
    “那你昨天晚上都跟谁喝酒了，那么不要命的喝。”齐妍好像又想起了那个叫做小芳的女人。
    “呃，和几个兄弟局的办公室主任在一起吃饭。齐妍你是知道的，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无酒不成席，本来说是随便喝一点，谁知道喝着喝着就都管不住自己的嘴了，结果是谁也不服谁，一来二去的都喝多了。大家都是做办公室主任的，那个没有斤儿八两的酒量，你说我们这些人凑到一起能有个什么好，不喝多才怪呢。”宋黎明一方面有意躲开齐妍想要挑起的话题，一方面把故事编得尽量让齐妍可信一些，毕竟在领导身边工作，有时候还必须编造一些善意的谎言。
    “那你不能不跟他们在一起瞎折腾啊。”齐妍开始信以为真，忍不住数落丈夫。
    宋黎明知道齐妍是心痛自己，只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更多的时候要做的基本上都是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和不想做的事。“宝贝，你应该知道，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梦想，如果一个男人连事业和梦想都没有了，那他也就不在乎什么了。你想想，为了成就自己的事业和梦想，我们必须有选择的付出和放弃，而更多的时候放弃其实就是一种索取，只有放弃了应该放弃的东西，才能得到你可以得到的东西。所以说，我和他们在一起打交道也算是放长线钓大鱼，既便最终钓不上什么大鱼来，但也至少能够从他们身上学到我想要的东西，因此明明知道那是在浪费时间，也得和他们逢场作戏。”
    宋黎明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听了宋黎明的话，齐妍沉默了。过了一会，齐妍说：“我给你煮碗挂面吧，吃完饭，你好好的再睡上一觉。”
    宋黎明似乎看见齐妍雨过天晴，突然之间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