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文-假声

第55章


    艾米眨了眨眼:“解救我们于水火的主。”
    一听,业务部经理捂着胸口,抬头虔诚地仰望上方,手往胸前点两下:“阿门。终于可以结束被寒冰掌打伤的日子了吗嘤嘤。”
    在场的一众人等,深深呼出一口气,二氧化碳瞬间剧增。
    艾米自作主张地没有事先通知顾南方,想给对方惊喜,所以会议一如既往的夯长。
    当总裁室的门被推开的时候,便见宋嘉木躺在沙发上,明朗的阳光倾泄在她周遭,顺直的长发险险散落了一些在地面,唯美得不若方物。
    见状,顾南方难得地呼吸一窒,不仅为眼前的景象,更多的,是为了她突然的到来。他知道这到来意味着什么,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从大学开始,吵架以后谁先主动出现,那就是要拉下脸来求和好。虽然这一次是自己的错,他也不是故意摆架子,而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的愤怒,但顾南方真的有些感动,感动宋嘉木能体谅他难为的处境。
    顾南方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跟了一票低着头,像霜打茄子般的工作人员,准备进来汇报什么,总裁室的门却忽地从里面干净利落地关上,并反锁起来。
    那不小的声响将宋嘉木惊醒,她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世界还在的时候,看见那张英俊轮廓的时候,她有些鼻酸难当。看她皱着鼻子,顾南方只当她是委屈,几大步过去,一把将她揽紧怀里紧紧地抱,不管轻重,不管姿势,只想将自己此时的激动传达与对方。
    重归这个熟悉的怀抱,宋嘉木也特别乖顺,她张开手环上他的腰,闭上眼,汲取温暖。
    片刻,忆起自己这几天的不正常,顾南方掰过宋嘉木的脸,有些泄愤意味地一口便咬了上去。
    他突破她的唇齿,又急又狠地吻着她,不一会儿,宋嘉木自动自发的伸出舌头,顾南方的力道更重了。宋嘉木闷哼着叫:“疼。”微微推开眼前的人一些,撅着嘴不说话,他的头又压下来,吮着她的上嘴唇轻舔,攻势从强硬变得缓慢。
    感受到这阵温柔,宋嘉木瞬间破涕为笑,她忽然忘记了之前发生的所有一切,只记得这偶尔的甜意,只想醉倒在名叫顾南方的这杯酒里。
    他渐渐进入的时候,宋嘉木全副身心抱牢他的腰,示意他不要移动,顾南方就真的不再动。两个人面对面地拥在一起,他占着她,从眼睛亲到鼻尖,仿佛捧着最稀世的珍宝。
    对于怎么也销毁不了的东西,就让它永远立着纪念碑吧。即便最后狗血洒了满地,至少这一刻,彼此都不再是遥不可及。
        
6chapter 55。
    “擦浪嘿哟,擦浪嘿哟……”
    当周可乐的脑残铃声响起的时候,周可乐一边跟着乱唱,一边满世界的找那不知被她甩到哪里去了的小手机。
    “擦浪嘿哟,擦浪嘿哟,擦哪哪都黑哟~~”
    与她同室而处,正在看传真的陆公子,太阳穴猛地疼了一下。他皱眉,企图一个眼神过来将周可乐剐杀,先是闪电,接着是雷,最后飞刀。终于,周可乐开窍地拿起手机,一溜烟跑楼下去接了。
    是宋嘉木,她兴匆匆地按下接听键,声音洪亮的一声:“喂。”
    那边,宋嘉木正躺在一个旷工了三天的男人怀中,并且对方似乎还有持续旷的打算。
    “给你一上午收拾东西,天一那边我已经通知了,两点过来接你,下午出发。”
    这边总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周可乐急了:“诶,你还没说去做什么呀。”
    那边开着免提的宋嘉木与顾南方交换了一个眼神,意思是:我就说她一定没有天一那么识时务。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原来是一行人要去度假,宋嘉木的提议,她说公司那边一个头两个大,她去了也无济于事,索性更不负责任的直接把年假都调了休完。正好顾南方也打算散心,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呆在这个地方总感觉乌烟瘴气的,便有了这为期四天三夜的温泉雪山游。
    宋嘉木不只通知了天一和周可乐,还有许久不现身的杜白。
    收到短信的时候,杜白正在去车行的路上,拿他新定的大红骚包F,车子刚驶进车行,宋嘉木的名字便清晰地跳跃在手机界面上。说起来,杜白还是感觉有一丝欣慰的,起码她记得自己随时随地不是在车上,就是在床上,所以不是太重要的事,都会记得用短信通知。
    在接到邀请后,杜白考虑了许久要不要去,几番可能性总结完毕,他回了一个字:好。
    收拾好东西临出门前,宋嘉木一边朝着卧室里的人说话:“那件湖绿细纹的衬衫和你的外套更搭。”一边朝着门外走去。
    宋嘉木站在门外踌躇半刻,似是宿命般地,眼前又是一阵短暂的黑白交替。等缓过劲来,她终是缓缓将自己那把钥匙,放在了信箱的缝隙里。
    听见有脚步声从房间里出来,宋嘉木一个激灵跳回屋子,轻轻带上门。
    南陵雪山离T市不远,海拔只有4000多米,是人工造雪,之所以决定去那里,是有人送了顾南方一座温泉别墅,一直有人打理,但从来没入住过,这次倒派上了用场。
    天一依然是全副武装,随身不离的prada包和墨镜,唇上浓墨重彩的颜色,看起来高贵又冷艳。去接周可乐的时候,她扭扭捏捏地出现,敲了敲窗户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接着,宋嘉木便见从陆宅里又走出了一个人,全身的休闲装打扮,宋嘉木心领神会,朝着坐在驾驶位上的顾南方说话。
    “看来得换俩商旅车。”
    周可乐的脸腾地更红了,低着头说:“额……车在车库,都准备好了……”
    窗户是大开的,从前方后视镜里,杜白看见了来人,随即挑了挑眉,但笑不语。坐在宋嘉木旁边的天一姑娘也取下墨镜,启唇,说了当天的第一句话:“果然世界还是美好的,一睁眼,满满的童话在上演。”
    杜白接茬:“而且是长篇的。”
    噗。
    宋嘉木很久没有这么放松的开心了,也跟着开玩笑:“可格言不是也说了,有阶级之间的人们是很难沟通的吗?”
    语毕,难得幽默的顾南方同学,悠悠地做了最后总结:“也许是上下之间的文化交流吧。”
    果然是终极BOSS,只见一车的人都再接不上话,而周可乐的玻璃心,咔嚓咔嚓地碎了一地。
    南陵雪山距离T市,高速公路的车程需要六个小时,途中三个加油休息站。为了避免疲劳驾驶,三个男人很有默契地在每一个休息站的时候停下,换另一个人开。
    出高速路的时候已经三点,没过多久天就黑了。因为路太平坦,不一会儿,天黑下去的时候,宋嘉木的眼睛也被这比摇篮曲还温的感觉催眠了,力不可支地闭上了眼。见状,顾南方动作极为缓慢地将外套脱下,右手揽着宋嘉木的肩膀往自己膝盖上压,随即贴心地将外套盖在对方身上,一路动也不动。
    彼时,开车的是陆杭,他从顶头的镜子里瞥见这一幕,心里对这个样子的顾南方感到有一些讶异。但下一秒,当他无意识将目光投向副驾驶的周可乐时,他一瞬间理解了对方。
    周可乐也看见了顾南方那难以显现的温柔,眼睛里满满的羡慕恨,两只手的食指不停地绕啊绕,这行为陆杭微微撇了下嘴角。
    坐在最后的天一和杜白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表示很受不了这样的暧昧气氛,她低低地说:“其实我就该坚持在家画我的设计稿。”
    杜白身子往后一靠,懒散地说:“其实我就该死在床上温香软玉抱在怀。”
    他俩再次对视,目光统统蹦出四个字:与君共勉。
    第一天晚上当然是白费的了,毕竟山高雾重,路面有些滑,夜里出行不太安全,更重要的是几个女孩子都呵欠连连,一到房间,各自都意兴阑珊地归置好东西,洗澡,伴着鸟叫入眠。
    第二天一大早,周可乐跟个打更的老婆子,挨着挨着去敲每个人的房门,通透的嗓音震得大家耳膜微响。
    “鸡叫了!鸡叫了!!”
    天一掩住耳朵,最终还是受不了,掀开被子满脸仇恨地下床去,一把拉开房门,导致没有准备的周可乐一巴掌拍过来,直接袭击到胸部。摸到一团软绵绵,周可乐都呆了,正待天一的表情风雨欲来,要将周可乐就地正法之际,陆杭从背后一把拦腰将周可乐拖走,看似刻薄,实际维护地道。
    “别叫了,鸡。”
    ……
    到雪山最不能少的节目当然是滑雪了。
    来之前,顾南方特意通知了这上边的人,连夜给宋嘉木赶制了一双里面垫了厚厚羊毛的红色滑雪靴,因为知道她最怕脚疼,每次穿高跟鞋都累得半死,一般的滑雪靴里面太硬,有些咯脚。
    于是在一幢幢冰天雪地前,一干人等,看着这位天之骄子,满眼温柔地给一个姑娘换鞋,他半蹲在地,膝盖上沾染了一些碎冰,瞬间有些湿,却一声不吭,好看得天怒人怨。连早该习惯他这一面的宋嘉木,都感觉自己下一刻可以飞起来。
    周可乐嘟着嘴,吊着陆杭的袖子,嫉妒得五官都皱在一起,陆杭却故作无视,气得她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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